“我一生中最幸运的事就是遇见罗安,最不幸的事就是爱上罗安。”墨阳看着一处,仿佛回到了的多年前她与罗安的初次相遇。
屋内很安静,仿佛大家都在等待墨阳这一次发言,那是灵魂的言语。
“在我最无助的时候,罗安出现了,他救了我。虽然他摆着一副潇洒冷酷的脸,对我不理不睬,可我知道他是一个温暖的男子。他不但救了我,还把我带回他住的地方,让他的朋友照顾我,他知道我想为父报仇便想方设法把我送进君越酒楼,帮助我铲除那个贪官,为我爹报仇雪恨。他是我的恩人,而我对他,除了恩情,还有爱慕之情。
当我发现自己喜欢上他的时候,我也发现他一直在找寻一个叫兰安儿的姑娘。慢慢的,我更发现,在他心里,除了兰安儿,已经没有任何位置留给其他人,也包括我。有好几次,他喝醉了酒,他看着我,向我倾诉他的苦恼和无奈,那眼神里的伤痛,真让我束手无策。我知道,解铃还须系铃人,只有找到兰安儿,才能抚平他的忧伤。
一年又一年地过去,他始终没有找到兰安儿。而我在他身边,陪着他走过春夏秋冬,知道他每个不为人知的秘密,他对我却,依然以礼相待,从不越矩。比起一个生死未卜的人,我这个活生生陪在他身边的人始终是输者。
那一次,他受了重伤回来,高烧昏迷,他抱着我,像一只受伤的小狼,那么无助,那么需要温暖。我不忍心推开他,而且,我也同样需要他……”
墨阳停了一会儿,或许是太虚弱了,也或许触到了心底最柔软的部分。
“我曾经动过念头,或许,当他知道孩子的存在,他会跟我在一起。可我知道,即便是那样,他对我也只有一份责任。我不愿成为他的负累,更不愿让他讨厌我。我只要呆在他身边,就够了。”她的脸色越发苍白,她轻闭双眼,两行清泪滑落,落在欧阳诗凌抱着她的手上。
“我从不后悔我做的一切决定。凌儿。”墨阳看向她,眼中是一抹柔情:“当我看到你腰间的玉笛,我就知道你是兰安儿。我就明白了,那段时间他突然豁然开朗的原因。果然,你才是能打开他心结的人。你们走失了五年,仍然能够情比金坚,我除了祝福你们,还能说什么呢。
遇见他是我这一生最美好的事情,可爱上他是身不由己,不能跟他在一起是既定的结局。凌儿,我从未想过你会知道那个秘密,我知道你心里一定不好受。你可以怪我,怨我,但请你相信罗安他的心里,从来,从来都只有你一个……”顺着她的目光,欧阳诗凌看到了罗安,他半跪在墨阳身边,复杂的神色中那抹温柔足以让墨阳微笑。
墨阳握住罗安的手,缓缓将欧阳诗凌的手叠在他的手心。此时,她已经虚弱得无法开口,她舒了口气,勉强挤出最后几个字:“你们,一定要,白头,偕老……”
窗外划过一颗豆大的流星,星光那么耀眼,划过时轰轰烈烈,却在一瞬间便消逝。墨阳含笑而终,罗安抱她在怀里,眼中满是哀恸。他抱着她走过洛珞身边,愤怒地瞪着她:“墨阳的仇我一定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