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客栈前,云笑顺便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再去蹂躏了一番衙门的众人,这下可是人手众多,有权有势,云笑心里的底气特别的足。没错,云笑就是存心狐假虎威。
守门的衙役远远看着来人,就认出其中的云笑和阮亦儒来,前者是县老爷欲下手未遂的,后者是县老爷惹不起的大人物,这是,来算账的吗?
其中一人立马转身偷偷给县老爷报信去,先通个气,是好是歹也有个心理准备不是?
陆圭一听,全身的肥肉渗出细密的汗珠来,哆嗦着:“怎么又来了?快,快去请进来。”轰走衙役,陆圭忍着疼痛在原地打转,“我的乌纱帽啊,这个女人不是溪山村的吗?”
对于自己被劫色的事情,其实云笑还没有反应过来,并不打算找陆圭的麻烦:“请告知大人,民女云笑又来取溪山村云轻的户帖。”说完就这么等在门口,连门都懒得进,意思是,快一点。
这一次,办事倒是挺快,没有耽搁多久,衙役便小心翼翼的递过来,比之方才神色多了几分惶恐。
云笑不明所以,但无所谓,目的达到即可,抱着炎烈又浩浩荡荡的离开。
等云笑一群人转过街角,衙门口才慢慢的探出一颗人头,陆圭胆战心惊的左看右看:“走了?真走了?那宰相府的人竟是没有为难?”
而这一边,初晓好奇的追问:“笑笑啊,今儿早我们去衙门,那县令说昨日你莫名其妙的凭空消失,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户帖也没拿。”
笑笑赏给花红颜一个眼神,你解释。
“咳,昨日那县令看上笑笑,借故留人,不过,没有得手,被我给救走了,我的功夫,自然是来去无踪。”花红颜稍微修饰了一下,比如隐去自己为什么跟着笑笑到了衙门,比如救走后又做了什么,为何今日才回。
不过,众人,一时没注意这些,大虎等人一听云笑竟是差点遭了那头肥猪的毒手,又急又气:“笑笑,受了这么大的委屈,那么危险,你怎么都不说呢?”
云笑恍然大悟:“原来是看上我了?我昨日还想不明白究竟何处得罪了这个人。”摸摸自己的下巴,莫非自己长得不错?那陆圭胖的眼睛都眯成一条缝儿,让云笑都没法从眼神解读他劫色的意思。
众人包括花红颜在内一时语塞,这人究竟记不记得自己是个女人?
这一日的来回折腾,早已过了午时:“大虎,时候不早了,刘叔那儿可来得及?”
大虎摇摇头:“刘叔最近身子有点不爽利,已经几天没有出车。”
云笑倒是不知道这回事:“严重吗?那你怎么来的县城?”
“我去看过,有点咳嗽发热,可能劳累了些又吹了风,想来没什么大事。我啊,我都早早的出门,走过来的。”大虎憨憨的回答。
从溪山村到奉先县的路途可不短:“大虎,今晚你就住下来,明儿一早我同你回村去看望一下刘叔。”若是自己不去看,就溪山村民以往的做法,肯定是自己这么熬着,小病熬过去也就罢了,若是熬成大病,可就更遭罪了。
刘老头是个热心肠的人,对云笑也挺关心,云笑不免有些放心不下,舍不得他如此受苦。
“好~”大虎乖乖的应下。
回到客栈,见到炎烈也平安无事,东方澈刚放下心,经初晓绘声绘色的讲述事情经过后,头发又翘起来,脸色变了几变,最后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当大虎跟着云笑身后要一同进房的时候,东方澈有种身为长辈的自觉,非得把云笑给掰正:“咳,大虎,你住另外一间,你们年纪也不小,哪里能再如此不顾忌,同住一间实在不妥。”
闻言大虎面露难色,当初一开始大虎就坚持分开住来着,可是云笑坚持。
“嗯。”意外的,云笑一口就应下。
初晓可是记得当时云笑的坚持,怎么今个儿就变卦了,女人心果然善变。
当初是为了省钱,不过将就一晚也就没讲究,除却自己三人,其他陌生人的眼光云笑并不放心上。现在,阮籍的诊费还没算呢,而且这些人相处了一段时间,情谊自然不同,东方澈这样类似长辈的关心,云笑一般不会忤逆。
至于房费,云笑等着阮籍病好再用诊费结算也就没有多说。而,初晓,一回生二回熟,眼神飘向花红颜,这个房费……
花红颜脸一黑,我就知道,又要算在本少爷头上,本少爷长得就那么像个冤大头?这样的友谊真特么贵重得维持得很艰辛啊。
夜色逐渐笼罩,忙碌了一天的人们也都早早的吹灯休息,客栈陷入一片安静。
突然,一个人影偷偷的从房内溜出来,没有引起任何动静的翻墙出去,所有人都在安睡,唯有花红颜,一早就察觉,身形一动,尾随而去。
前头的黑影一路飞奔,最后竟是翻进了衙门。
“嗯?这夜半三更的,难不成他竟是这县令的人?不会吧,真人不露相啊。”花红颜有点意外黑衣人的目的地竟然是衙门,一个飞身,也遁入夜色之中,跟着黑衣人进入衙门一探究竟。
趴在房梁上的花红颜惊讶得张大了嘴巴,下巴都忘记收起,实在是又一个猜不到的发展,这个大虎真的是云笑带出来的,行为方式好难猜啊。
是的,那个黑衣人就是大虎,大虎蒙着脸按住陆圭的嘴巴揍得正嗨,心里不断念叨着:我让你肖想笑笑,我让你肖想笑笑。
白日的时候大虎就在懊悔,早知道云笑受了那么大的委屈,自己就该揍狠一点,晚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想了想,还是得再来揍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