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的,夏晨曦轻轻的,开口,沙哑的嗓子唤了他一声:“宫月曜……是你来了吗?”
宫月曜有些怔忪,似乎不敢置信,这个容颜出众明艳动人的女孩子,和当年那个圆圆脸,胖乎乎的短发小丫头是同一个人。
只是一会儿,他收起眼底瞬间的惊艳,缓缓的蹲在夏晨曦面前,抬手,抚了抚晨曦白嫩的脸蛋儿。
低沉的嗓音从头顶传来:“晨曦,你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儿?”
宫月曜看了看潮湿的房间,被推翻的桌椅,还有……女孩发红的的眼眸。
“宫月曜……你来了……呜……”晨曦扑进宫月曜的怀里,“我好怕啊……幸好……幸好你来了……”怀里的女孩一吸一顿的哭着。
摸了摸女孩的发丝,软软的,少了当年的凌乱,他轻声安慰着:“宝宝,有水从你的眼睛流出来哦,宝宝,不哭了哦,你这样不好看啦啦……”
-
天台。
“你这女人,把我带来干什么?”
“哦?你有辣么关心那个贱女人吗?”
“你说谁是贱女人?!”安盛轩上前一步,扼住女人的脖子。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也从未考虑这样做有什么不妥。
总之,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夏晨曦!他要救出夏晨曦!
女人将他的神色尽收眼底,倒也是不慌不忙,涂着白色指甲油的指甲划过安盛轩白暂的手背,瞬间就有血渗出来。
扼住女人脖子的手又收紧了。
女人有些艰难的喘息着,“安盛轩,你这样做是在报复我吗?呵,这样做对你我有什么好处?”女人冷笑一声,“这样做只会给那个贱女人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我死了,你们都不会好过!”
他的手慢慢的滑落,白暂的手指曲成拳,紧紧的攥在一起。
他这么做有什么意义?
夏晨曦……她喜欢的……是宫月曜啊……
他又想起那次在夏晨曦熟睡后,她还在叫着“宫月曜”呢!
他狠狠的攥着拳,一拳打在了旁边的栏杆上,“嗡嗡”的响声从无辜的栏杆中传来。
“别发泄了,免得伤了自己。”女人用指尖抚了抚红唇,“夏晨曦在四楼黑屋室。”女人说完便踏着高跟鞋走了。
夏晨曦……晨曦!
他飞速的往四楼黑屋室奔去。
他不想管了……
他累了……
可他还是抑制不住的想去接近晨曦……
还是抑制不住的想去占有她……
这就是爱吗?
那么,他想,他好像爱上她了罢?
安盛轩赶到现场时,看到的就是夏晨曦紧紧抱着宫月曜痛哭的样子。
他握紧的拳,瞬间就松开了……
仿佛一切都失去了意义……
他轻哼着扯了扯唇角,怎么觉得有点……碍眼?
莫名的不爽………
带着愤怒,带着轻蔑,他朝夏晨曦缓缓走去,沉重的脚步像注了铅似的,开口,大钢琴般低沉的嗓音响起:“晨曦……你去哪了?!”
夏晨曦猛然的从宫月曜怀里爬起来,手指不安的绞着衣服下摆,扭扭捏捏的样子活生生像个小媳妇。安盛轩勾唇一笑,方才的怒气也消释了不少,他缓缓道:“晨曦,我们走吧。”
他牵起夏晨曦的小手,裹在他的大手里,转头,“谢谢你临时的照顾,后会有期……”他把“临时”两个字拉得特长。
宫月曜戴上了墨镜,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
一高一低,分外和谐。
牵着手,像是要白头偕老。
以前夏晨曦也曾经这样傻乎乎跟在自己的身后,可他那时连都没有正眼瞧
过她,此时此刻,莫名的,他竟然有种,自己的所有物被安盛轩抢走的感觉。
莫名的……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