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灵魂最后被救赎,忘记的和忘不掉的哪一个是现实?地狱的入口,等待的是谁?
再次逃亡后,少年松开她的手去扶眼镜,突如其来的冷气让刁阳发抖,急急的拉扯住他的手,握在手心。
少年莫名的低头看着她苍白的脸色,“怎么了?”
刁阳摇头,他撇嘴一笑,说不清的邪。拉手想去扶歪掉的眼镜,可是刁阳没放。他认真的看着她,才发现刁阳一直冷冷的眼底竟有了隐隐的不安和迷茫。
他心疼的咬紧了自己的嘴角,直到鲜血破裂出皮肤。刁阳吻去他嘴角的鲜血说:“我们去吃炒面。”
他蓦然的笑了。
刁阳拉着他热热的手,心却一点点变冷。没来由的不安让她几度窒息,人虽在身边,总感觉随时会消失,她对他似有依赖!
“明晚我们去看电影吧!”他说,刁阳点头说:“好。”
炒面做的很辣,刁阳的眼泪像水龙头一样收不住了,索性就抱着他哭了起来,大排档的客人,惊异的看着他们,像对情侣。
刁阳突然想起她曾经哭脏了清风纯白的毛衣,清风说:“把你对她的爱分给我,我要你快乐!”
“你哭坏了这件衣服。”他推开刁阳说。
“我会赔。”刁阳把眼泪抹在餐巾纸上。
“这也是你买的。”他抹掉刁阳脸上的眼泪和辣椒粉。
“如果一个苹果坏了,就要丢了它,否则可能会坏一框!”他推了推眼镜去了收银台,在回来时刁阳已经不见了,他站在冷风中笑了…
我站在靠窗的位子,看着刁阳进教室,教室里依旧有着这个世界的声音。刁阳看着我说:“乐偷偷,帮我做个英语选择题。”
她声音不大,却有惊人的振慑力,我看了她一眼说:“不要。”
转头看着校园进出的人头…
“你会有报应的…”
我的身子突然瘫软在面前的桌子上。
“钱可可你也会有报应的!”我瘫软的匍俯在桌子上,回头看了正玩游戏机的钱可可,嘴角不自主的拉了一个讽刺的笑,是在笑她,也在笑自己…
刁阳没得到我的回应,独自趴在桌子上补觉,朦胧中她终于发现少了什么,自己已经萎糜的神经末梢怎样也安静不下来。
是啦,早餐。
只要刁阳进入教室,在她趴头睡觉前一秒,清风总会托起她的下巴,把牛奶和面包放到她面前说,“吃了它再睡。”
有时刁阳会说,她不想吃。他就会调皮的说:“要我喂你吗?”
这已经成了三年来刁阳最愿意接受的习惯。可是今天,没有牛奶,没有面包,更没有清风。
原来再美好的泡沫,也总会破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