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还是没办法承受灵能器官组合带来的巨大反噬，要做相关实验的话，大概得去找中高层的能力者。
这个就比较麻烦了，他们不是大白菜，要找出来做实验还是有些难度，而且如果手术成功后大幅度变强的话，我也不好对付。”
清晨，白墨一个人走在还是冷冷清清的大街上想着问题。
这种私下进行的灰色实验，他并不太想让一起合作的官方人士知晓，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像他一样，能将下限拉到完全漠视人命的程度。
“选出来的五十八种灵能组织，按照功能的相近可以分成四个组合，但即使是一个组合，按照昨天晚上的推测，估计至少也要有生命场级别的人才有可能扛过去，而且还有相当的精神错乱的几率。
在还没有被卡死在脑部灵能化这一关前，所有人都还可以通过灵气被动进化，会冒这个险的应该找不到，难不成得去雇佣兵里面找人？真是麻烦……”
“哎哟！你这白痴，你撞到我了！”一个染着红色头发的小混混看白墨显然心不在焉，然后故意撞了上去打算碰瓷，旁边几个显然是一伙的也围了上来制造气氛。
“现在连碰瓷的都这么早起了？”他显然没把旁边的几人当回事，“这么早起来有生意吗？”
“你这傻子不就是了么，赶紧拿钱来，大爷我还要赶场子去收保护费呢，这一整条街可都是我罩着的。”红头发的小混混不耐烦的催着，周围几人也撸起袖子，一幅不给钱就要打人的样子。
附近几个卖早点的小摊子显然都认得这几个小混混，纷纷装作没看见的样子。
“这里是天庆，我们的地头，你们这群外地难民算什么！乖乖掏钱！还看啥呢。”他听出来白墨不是本地人的口音，更是一脸不屑。
自从天庆被选为新首都以后，外地人就像潮水一样涌入这个城市，地方就这么大，人却越来越多，自然而然地也激发了原居民跟新移民之间的矛盾，每天都有各种大小摩擦。
至于华国的上层，他们正为国家的重建焦头烂额，也没有多少心思去管这种无关痛痒的小事，毕竟沿海地区前前后后死了上亿人，相比起来这里什么都不是。
……
“这是破坏欲？”
因为骤然改变的视觉感知，白墨其实在无形中积累了大量的精神压力，眼里变得光怪陆离的现实世界，不习惯的人会感觉非常的难受。
要扭转思维深处的认知，说服自己那坨五光十色的物体真的就是记忆中的“人”一点也不容易。
那是一种用言语很难准确描述的感觉，他突然有种破坏欲，也许捏碎这几个人会让自己念头通达一些。
于是他就这么做了。
一个眼神扫过，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几个小混混的身体就用最残酷的方式被生生撕成了碎片，残肢碎肉铺了一地。
甚至还有个手指头，一路飞到了不远处的一碗粥里，给白粥蘸上了新鲜的血液，吓得原本在喝粥的人赶紧吐了出来。
“爆炸啦！”
“杀人啦！”
看到这般惨状，周围原本装作没看见的人都纷纷开始大声呼喊，就好像刚才的视而不见从来没发生过一样。
唯有身处血肉地狱中心的白墨仍然是一片平静，杀掉那几个人在他眼里，跟记忆中的杀人完全不是一回事，他觉得自己做的不过是戳破了几个五颜六色的泡泡，让颜料溅落了一地。
“想不透的问题还是没想透。”他像个没事人似的继续一边走一边思考着灵能器官组合的问题，“到底该不该我直接在自己身上做大规模的移植？”
接到通知的警察很快就赶往现场，根据现场群众的指认很快包围了白墨。
“我们是警察！马上举起双手投降！”警察从围观群众的口供得知被包围的嫌疑人是一个能力者，于是纷纷拿出手上的枪对准了他。
为了对付日益严峻的能力者犯罪问题，重点地区的警察普遍都配置了更强力的武器，让他们足以对付相当一部分的犯罪分子。
“杀人似乎不能让我念头通达，还是算了。”白墨右手随意的一扇，没打算再下杀手，就是将在场包围他的所有警察扫开了十米，继续慢悠悠地走着。
“开枪！”被扫到马路上的队长直接下令。
“叮叮叮叮。”白墨完全不在意飞来的子弹，它们打在身上也通通被反弹开，无意识的生命场也已经足以完全挡住这种程度的攻击。
“全体后退！”眼看子弹无效，在场的队长当机立断地通知特警队处理。
首都发生这么大的骚动，自然是第一时间有人通知了防卫厅。
“是昨天上面让我们盯着的那个人。”
“那个人怎么了。”
“根据监控显示，他随手杀掉了四个似乎是想打劫的小混混，然后周围群众报案，警察到场后依然拒捕，再一把将在场的警察通通弄趴。”
“太霸气了，猴子，你看着视频，简直是刀枪不入，十多把枪一直在对着他射，他还是连看都不看一眼。”
“别光顾着说废话了，想想怎么善后吧。”
“还能怎么善后，以上面对他的重视程度，别说几个小混混了，杀几个有钱人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呐，这是上面临时发过来的批示。”代号豹子的人说道。
“这是什么鬼批示，居然只有五个字——他做的都对。”猴子接过批示，“领导亲儿子都不敢这么批示吧，什么都不问就写这样的批示，上面的人脑袋都是装的浆糊？”
“慎言，猴子，你就是这口无遮拦才一直上不去要当这个小兵的。”
“但就是这样呀，一脸平静地当街杀人然后拒捕，你让我怎么洗地，杀猪的都没这么平静吧。”
“不管怎么样，先让特警队能力者分队回来，要是两边相遇，在天庆要是爆发这样一场大战的话，我们防卫部门的脸往哪放，然后我们就可以等着被炒鱿鱼了。”
“好吧好吧，都听你的，你才是老油条，我去通知其它部门一起善后，还好他没当众杀掉警察，不然这新闻真不知道怎么给他洗白。”
“这还不容易，跟上次一个处理方法就好了。
那几个人表面上是小混混，实际上是以小混混身份掩饰的外国特工，打算潜伏在天庆窃取天庆高科技园的情报。
今天正好被我门的便衣潜伏的特警队员揭发，于是他先发制人，杀死了替国外反动势力卖命的几个‘华奸’，但因为便衣身份跟我们的基层警员发生误会。
只要做好封口工作，这又是一个正面新闻了。”
“你不去当写小说的作家真是浪费了。”
“上面既然要死保这人，就只能投其所好了呀，只要你还想在这圈子混，想向上爬，那老大说的东西都得是对的。”
“我实在是做不到，给这样一个漠视人命的恶魔洗地。”
“这种话就我们俩之间说说就好了，让上面听到，说不定你哪天就消失了。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人对他们来说到处都是。”
豹子又形象地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猴子，有正义感不是坏事，但只有拥有力量，你的正义才能得到贯彻，不然就都是苍白的正义。你知道那个人上面为什么要死保吗？”
“我没关心过，只是昨天接到的任务要负责监视他。”
“‘四公子’的案子也是他弄的，那个人亲自动的手，据说是他们的授意。”豹子着重地强调了一下他们两个字，“至于内部还有些什么交易，我也不大清楚，我可不想哪天给杀手来一个你知道的太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