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 谁是你最信任的人
小叶说现在抛掉,那些跟风的股民可惨了。
张琦摸摸小叶的头,问她没坏吧。
小叶推开他,说他坏了,不过不是头,是良心,良心大大的坏了!
张琦笑笑说她可别忘记了,他们是黑社会,不是劫富济贫的义士!炒股票是赚钱来了,不是扶贫!
中午,眼看股票收市了,张琦一定要拉着小叶去吃饭。
小叶转身问两个小伙去不。
两个小伙看着两个人拉在一起的手,摇了摇头。
饭间张琦问小叶的婚事准备的怎么样了。
小叶白了张琦一眼,说不想结了。
张琦差点喷饭,全俱乐部的人都知道了,就不结就不结了?
小叶一本正经地说,对,说不结就不结了!咋地?
张琦苦着脸说又不是嫁给他,他能咋地。可总得有个理由吧。
小叶抢过烟吸了一只。
小叶也吸烟?这让张琦惊讶,这个女孩子远没有他想像的简单。
小叶吐着烟圈很职业,冷不丁冒出一句来说不用思考的感情才是长久的。
张琦没有说话,突然问她在这里还有亲人吗?
小叶摇了摇头。
张琦追问着说故去的也没有?
小叶接着摇了摇头。
但张琦能查觉到小叶的眼神深处有点伤。
张琦说,听徐阳以前讲中哥可是芹姐手下最红的人。
小叶看了看他,说怎么提起来中哥来?再说有什么红不红的,无非就是现在的你张琦,跟李莲英似的。
这次张琦可是真的喷饭了,他自从认识这女孩子第一天开始,听她的话,就常被呛着!
小叶笑了,吃好东西说要去补补妆,从背包里翻出化妆盒就过去了。
张琦盯着小叶的背包,发呆。
那是很时尚的纯皮肩背包,艳艳的红色,现在的女孩子很喜欢背这种款式的。
张琦顺手拿过来,不小心,小叶太大意了点,包的拉链没拉,里面的东西掉了出来,张琦连忙蹲下身来,把东西收拾好,顺手翻了翻里面的东西……
中午的时间很短,下午股票还要开市,两个人吃好东西就回到投资部。
小伙向张琦汇报说,外地设的几个操盘手,都开始动了,现在已抛了近一半的货,再抛看样子股价要支撑不住了,现在都从九元打压到七元多了。
张琦问发现有异常的大资金在里面活动没。
小伙说还没发现,只是他当初发现的那个抄底的大户还在里面呢。
张琦沉思了片刻说不管它,马上通知各处,现在把到手的现金再抄进去,然后再把股价拉到十元!
小伙按吩咐去安排了。
张琦靠在椅子上,闭着眼。
芹姐的电话打过来,芹姐说她那边遇上点麻烦,得需要五百万现金,马上就要。
张琦跳起来,叫过小叶,让她马上从帐上提五百万现金打到广东去。
他不知芹姐会遇上什么样的麻烦,需要这么多现金!
他只知道,钱一定要付过去。
晚上,张琦正不知去哪,徐阳突然来找他。
近来太忙,哥俩个好久没聚了。
两个人决定去喝酒,张琦说让徐阳选地方吧。
徐阳想了想说就到金世海岸大酒店吧。
张琦苦笑着说当他是大款啊。
徐阳说他花他这点饭钱,不是九牛一毛啊。
张琦边走边假装嘟囔着说得,惨了,哪来的牛,这可纯铁公鸡的毛啊。
当时徐阳喝得有点多了,提起了往事。
张琦拍着啤酒瓶子说也就是现在成了哥们,要不提起当初他小子骗他钱的事,非剁了他不可!
徐阳红着脸说不都是为了生存嘛。
张琦眯缝着醉眼说他徐阳生存了,把他的路堵死了!
徐阳说他现在哪敢得罪他张琦,可是芹姐的左右手,可真怕他给他穿小鞋啊。
张琦乐了说:得,就你?别说小鞋了,你要敢得罪我,我让你连鞋都没得穿!
说完,两个人搂着啤酒瓶子大笑起来,好畅快!
徐阳突然说,其实他早就是芹姐的人!
张琦还没醒过神来问他什么?
徐阳看着张琦,像发了狠心一样说,其实他当张琦是兄弟了,有些话压在心里不舒服。
张琦说不舒服就说呗,谁跟谁呀。
徐阳说其实他早就是芹姐的人了,当初火车站的事,其实是芹姐安排的!
张琦差点没把肝喷出来:什么?
徐阳低着头说其实芹姐当初经常按排他在火车站转,无非是想选几个外地人加入芹姐的社团,外地人初来乍道的,好调教,再说没什么背景,也会忠心。经他手曾收了几下得力手下,现在芹姐手下几个狠人,都是外地人。
张琦差点要骂人了!
张琦抱起酒瓶子喝了一口问那后来呢?
徐阳说后来芹姐对你并不太满意,感觉你这个很木,不是合适人选。
张琦没想到自己多年一直被蒙着,只有自己一个大傻蛋!
徐阳说后来张琦进号里,也是芹姐安排的。
张琦问为什么?为什么又选中了他?
徐阳说芹姐做的事,她不说谁敢问为什么?
张琦笑了,好无奈。原来自己混了这么多年,都在一个圈子里,可笑的是自己还感觉良好。
徐阳说他应知足了,芹姐对他这么好,还求什么,就连中哥都比不上他。
张琦说看来在号里见到你和中哥,都是芹姐的布置了,无非是把他拉到这条船上。
徐阳笑了说没有那,哪有咱兄弟今天的感情。
张琦也笑了,问中哥怎么了?
徐阳说芹姐有一段经常和中哥吵,可从没见芹姐跟张琦发过脾气,足说明芹姐待他不薄了。是不是芹姐对你特殊化的好啊。
徐阳把后半句说得特重,还怪笑着。
张琦打了他一拳头说不闹了,这些天跑哪去了,也不来报个道。
徐阳说芹姐安排他跑了次北京。
张琦纳闷地问去北京做什么?
徐阳说芹姐想在北京发展,却了解一下行情。
张琦心里盘算着这芹姐近来做事怪怪的,难道有什么事要发生?可芹姐在他面前从来没表现出什么,看来自己在芹姐眼里只是个棋子,连一个普通的员工都算不上。
想到这里,张琦喝得更凶了,他这次是下了狠心,为自己的后路准备!
喝完酒徐阳非要拉着张琦去浴场消费一把,找两个女孩子开开心。
张琦乐了说他可没徐阳的好心情,要去就他自己去吧,他得回家睡觉!
徐阳说他真不够哥儿们,一等铁哥儿们才一起去嫖娼的。
张琦乐了,问他去哪家潇洒,他开车送过去。明天早上负责接回来总可以了吧。
徐阳说就到碧海盛世吧,那的女孩子好,大胆,开放。
张琦说太有经验了。
徐阳说他和张琦不一样,张琦有人爱,他徐阳只能打野食,偿偿鲜。
张琦想到了芹姐,想到了美美,想到了欣欣,想到了小雯,他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在爱?可自己总会不由自主地想起,可能同时都在爱着吧,把下辈子的爱都挥霍光了。
徐阳摇晃着身子下了车,临了还没忘了说明天早上可得来接他,明天他还有工作要做的。
张琦说他怎么像个老太婆了,婆婆妈妈的,放心吧,明天早上九点,就在这外面等他,可别温柔梦里不爱醒啊,哈哈。
张琦看着徐阳进了碧海盛世,倒过车子,奔着美美的家而去。
让徐阳闹的有股欲望,而第一个念头闪过,居然还是美美姐,借着酒劲也管不得那么多,去找她!
美美早睡了,一件柔纱的睡衣,一双乳房若隐若现,见张琦进来,只是表情显得麻木的样子。
她太习惯他了,不管她愿意不愿意,喜欢不喜欢,不管她恨他也好,爱他也罢,他总是想来就来,可怪的是她在他面前根本不懂得拒绝!
张琦问她找到她妹妹了吗?
美美说没,去过两次,都没见到人,就连杨一石也没见着。
美美说完就自管躺下。
张琦脱掉衣服挨着美美躺了下来,一只大手习惯地在美美两个乳房上来回揉搓着。
美美只是闭着眼,突然她睁开眼睛问他:他和欣欣上过床没?
张琦正在运动的手停了下来,犹豫了一下说他没有,从没碰过她,甚至连过份的语言都没有过的。
美美不再问了,又闭上了眼。
张琦的手继续运动着,他喜欢美美乳房那柔柔的感觉,能感触到里面血管的胀动,每次他都把那两个小樱桃搓得硬起来,他就趴在美美的乳房上含着它……
张琦并没有要美美,后来,他乖乖地趴在美美的乳房上睡着了,口水流了美美一胸。
美美心疼地用指尖在张琦的后背在划来划去,这是一块结实而弹性土地,总会让她神往,可她太难过,这块土地不是她的,她知道这个男人太累了,可能是他想要的太多了。
哎,为了他自己宁可不要了自己,可得到的是什么?是他的索取还是伤害?
自己什么也不想要他的,她想着只要他好,她就会满足。
美美想着想着也睡去了,那一夜真的很甜,仅仅是怀里多了这副躯壳吗,可她醒来时发现张琦早已不在床上了!
阿琦!阿琦!
美美突然感觉自己丢了好重要的东西,坐起时情不自禁地叫了起来!
房间里空荡荡的,美美突然感觉好可怕!她爱的这个男人永远不是她的,叹了口气就软软地又倒在床上。
卫生间里传来哗啦啦的冲马桶的声音。
美美笑了,阳光照在她脸上像一朵花儿。
她责怪自己好久不在一起住,她差不多都忘记了,她的阿琦每天早上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蹲马桶,好久的早晨都没有那习惯的哗啦啦声了,突然又回到两个人的日子的感觉,那时刚离开杨一石,他们什么都没了,她的阿琦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孩子般,可那段日子却最让她留恋,可能那段日子太真实,那段的阿琦才是她自己的。
正想着,张琦晃着硕大的身子晃悠着从卫生间出来,边走着边提着裤子。
美美看着甜甜的笑了,这才是生活中的阿琦!
美美不知哪来的那股冲动,从床上跃起来,搂着张琦的脖子跳在他的身上。
张琦伸手抱住美美边叫着裤子,裤子。
美美的双腿紧紧夹在张琦的腰间,嘻嘻地说就不让他穿裤子,就不让穿。
最后两个人在一片开心的欢声中倒在了地板上……
张琦开车到了碧海盛世的停车场时,一看时间都快十点了,直说坏了,坏了,徐阳这小子一定骂自己不义气自己赌气走了,虽说工作上张琦在整个集团也是一人之下,他人之上,可和徐阳单独在一起时,只有哥儿们感情,没了阶级矛盾的。
张琦下车在碧海盛世大门口转了两圈,也没看到徐阳,想他一定是走了,打手机是关机的,往公司打电话说压根就没见着这小子来上班。
张琦有些急了,他进了碧海盛世问里面的服务员见没见着这么高,那么胖,那么个小眼睛的男人?
张琦胡乱比划着。
服务生摇了摇头。
张琦想了想,马上说是昨天晚上九点多来这消费的,查一下时间,看一下手牌多少号?
服务生帮查了一下,说晚上九点至少得有五六十人,怎么查?
张琦差点晕了!
看来还是等等吧,没准一会徐阳又蹦出来请他喝酒呢!昨天晚上砸了了解他那么多,还不回请一下啊。
张琦正无奈地往外走,服务生叫住了他说昨天晚上九点多来的有一位客人现在还没退房呢,在七包间。
张琦一听有门,说请服务生帮着去看看,是不是他朋友。
服务生面露难色地说,客人休息是不能打扰的。
张琦偷偷塞给他一百块钱说看他这么机灵的小伙就有办法。
服务生不露声色地带着张琦来到七包,敲门没有反应,张琦管不了那么多,咣咣砸了起来,大叫着徐阳,徐阳,你妈妈的快起来!
里面还是没有声音,服务生又问了一下楼层管理,说这屋的客人的确没出来。
不会出什么事吧,张琦要服务生强行开门,出了事算他的。
门打开了,飘散出一股恶臭味。
张琦看到徐阳了,他这辈子都忘不了那个场景。
徐阳斜躺在床上,全身赤条条的,连条内裤都没穿,只是嘴被他自己的衬衫堵得死死的。
前胸的刀口黑黑的有些发红,至少有三处!
张琦站在那闭上了眼,泪却顽强地冲了出来!
他的好兄弟!他来绍海遇到的第一个人!
他骂自己为什么不能和哥儿们一起嫖娼!
徐阳不是说铁哥儿们嫖娼都是成群结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