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秋,哈秋!”小鱼揉了揉已经通红的鼻子忍不住又是一连三四个喷嚏。
“公主,还是找个大夫看看吧!”蘇儿在一旁都看不下去了可是她还是坚决不看大夫,因为讨厌喝中药。
“没事没事,我身强体壮,明天就好了,快看看有什么吃的,饿死了。”因为感冒晚饭就只吃了一点点结果半夜饿了只好自己到厨房来找吃的。
“呃,好像有一潭酒!”一潭还没开封的酒就放在灶台上,小鱼好奇的将口拆开一阵酒香扑鼻而来,闻着就有些晕了,“好香的酒啊!”
蘇儿闻讯走过来,脚下不小心踩到什么好奇的捡起来一看,只见是一个黄色的小纸团不知道里面包着什么。
“什么东西啊?”小鱼好奇的伸过头来看。
“不知道!”蘇儿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小鱼拿过来打开一看,里面只有一小堆无味的白色粉末,正想包回去的时候鼻子一痒“哈秋”一声在定眼一看白色粉末已去了一半,看看四下无人赶紧将药包起来扔回地上。
院内有脚步声响起,两人做贼心虚忙将酒坛的盖子封回去,猫着腰从后门溜掉。
值班的大厨睡眼熏熏的走进来,后头跟着东院的丫鬟,大厨拿起一旁的酒壶就去酒坛里倒酒,再将锅里的菜装盘交给丫鬟,丫鬟说了声谢谢便端着酒菜走了,大厨脚一移好像踩到什么低头一看正是自己找了很久的药,捡起来笑的合不拢嘴的往房间里跑,春宵一刻值千金呢?他的亲亲娘子终于没借口拒绝他的恩爱了。
花园里,天上一轮明月,地上有凉亭一座,外加寂寞佳人一只!一杯酒入愁肠,更引相思无数。
他一惊,不敢相信的瞪着酒杯,一个人喝酒就像吃饭穿衣一件正常,今晚怎么会有这种莫名其妙的感慨。
抬头望天,高空中明月还是以往的圆,只是圆的有些寂寥,池塘里夏荷依旧幽香,只是香的有些孤冷!
他甩了甩头,再甩了甩头,这种莫名其妙的感慨不但没有消失反而更浓,忍不住又多喝了几口,身体渐渐的热起来,脑袋也不受控制的胡思乱想。
夜风徐徐吹过,带来空气中那一缕似有若无的百合香,他回头,凉亭外,有一名女子身着单衣正一脸惊恐的看着他,他控制不住的笑了,那笑看在小鱼的眼中就想天上一瞬间绽放的烟火,绚丽夺目。
“夜……夜妖!”这个人绝对不会是殷王,殷王从来不笑,而他笑的闭月羞花。
“是小鱼公主啊!进来喝一杯吧!”温润和煦的声音从凉亭里传出来。
小鱼双脚打颤差点没拔腿狂奔,“王……王爷?”大胆妖孽,既然敢变成殷王的样子在这里招摇撞骗,她从怀里掏出自制的十字架握在手心打算妖怪一有动静就钉死他。
“进来吧?”他只差没朝她招手,那声音温柔的叫她背脊一阵阵的凉,环视四周,跟屁虫常欢也不在,果然,这个人不是殷王,不知道是什么妖怪冒充的。
小鱼小心翼翼的靠近他,一股殷王独有的龙烻香随着风吹过来,她才稍稍安下心来,“那个,常欢呢?”
“常欢回家看孩子去了!”殷王在她面前放一个杯子,并往杯子里注满酒,还是一脸倾城倾国的笑,好像那笑从刚开始装上了就忘了卸下来。
“看孩子吗?”有小孩了,难怪最近老看他笑的像个白痴,原来是要做爹了,真看不出来,不过还是要佩服那个女人的勇气,既然不怕被冻死嫁给他。
“是啊!公主喝酒吧!”他举起酒杯要跟她干杯,小鱼只好应付的拿起酒杯跟他碰一下又放回去,看他笑的这么反常还真不放心喝他的酒,难保他不会下毒。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就寝?”
关心吗?小鱼一脸的戒备,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吧?“就出来吹吹风,房里太热!”早知道会碰见他热死了都不出来。
“是嘛?那明天就搬到东楼来住吧?这边靠着水,会比西楼阴凉些!”
“搬……搬过去?”小鱼看了眼黑暗中东楼伫立的方向全身发毛,“王爷,我哪里又做错了吗?”
到底做错了什么啊?最近两人甚少碰面照理说没机会得罪他啊,难道说她刚刚去厨房偷吃东西的事被他知道了?
“怎么会?公主这么可爱又这么善良的女孩子怎么会做错事?”
“砰!”一声巨响,她连人带凳子一起向后倒,殷王立马殷勤的上前去扶她,“小鱼没事吧?”
小鱼慌乱的朝后挪,“别……别过来!”这人精神失常了,抬头天上一轮明月圆的有点过火,心一下子凉了一半。妈妈呀,原来人家月圆变狼人他月圆变好人呢!
“你没事吧!”殷王见她一直退,双手往柱子上一按就将她困在柱子与双臂之间,“别紧张,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你……你……啊!”小鱼想起来,一使力脑袋磕到她的下巴疼得两人都吸气。
殷王没顾及自己的下巴,反而去查看她的头,“没事吧!有没有撞疼?”
小鱼一脸惊恐的看着貌似很担心的他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殷王见她没动低头看她时,见她傻愣愣的盯着她,点点她的眉心温柔的浅笑,“怎么了?撞傻了?”
小鱼赶忙摸一下自己的眉心,没发现不正常才又惊恐的看向他,“你到底想怎么对付我?说实话,我真的应付不来笑里藏刀这一套,直接砍死我吧,我不会反抗的!”以其被他这样吓死,还不如一刀抹脖子,自己死来的干脆。
一声低笑溢出喉咙,殷王伸手摸了摸伸到眼前的脖子,手底下的柔滑让他心中的那股热气更加猛烈的往上窜,手停在白皙的脖子上竟像粘住般拿不下来。
“有没有人说你很美?”
“啥米?”小鱼还没意识到什么意思头顶一暗,唇瓣好像碰到什么温温软软的东西,大脑神经砰的一声断裂,身子僵在那怎么也动不了。
唇瓣上的东西从唇角一路往下移,擦过脸颊,咚的一声肩背被什么东西压住了,久久过后,她僵硬的转过头,差点又再次与那唇碰上。
一颗大脑袋正靠在她肩上?
脑袋?她意识突然清醒,便不能控制的发出一声惨叫,“啊!流氓!”
殷王被尖叫声吵醒,迷迷糊糊中好像找到靠的东西整个人完全向她倒去,小鱼被一压脑袋咚3的一声撞上身后的柱子,疼得她立马挺住不动,殷王的身子却在这时从她肩膀滑落,一路滑倒她大腿。
她不敢相信的瞪着枕在自己大腿上睡的正香的脑袋,久久想不起来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夜已深,花园里,除了夏蝉跟蚊子没有其他活物,她一脸白目的看着大腿上的大脑袋,求助无门,想试着抽回脚,某个人很有意识的一按,大手箍住一只大腿,想退,除非她不要那只脚了。
明月西沉,似乎无视她的悲凉,小鱼怨怼的看着天上的明月,什么时候不圆,要选在她出来散步的时候圆,现在好了被某个神经病缠上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一阵风吹过,她忍不住又是七八个喷嚏连着狂打。
“常……常欢!”有气无力的声音在常欢身后想起,常欢回头,身后空无一人,正郁闷的想回头时,那游魂般的声音再次响起。
“救……救命啊!”
常欢看向凉亭,只见凉亭的桌面上还摆放着酒水,可是一个人也没有,他好奇的走近,只见围栏处,小鱼靠着柱子一脸惨兮兮的看着他,“救命啊!”
常欢视线往下移,不期然的被吓了一跳,他是眼花了吧?他既然看见平常一向严谨的王爷既然像个孩子般睡在她的大腿
他用力的揉了揉眼睛,眼前的一幕还是鬼神神差的存在着,随即狠狠的瞪向小鱼,“你对我们王爷做了什么?”
小鱼十分艰辛的抬着重的要死的脑袋含泪看他,“你怎么不问问你们王爷对我做了什么?”没看见谁在受苦吗?那个据说很严谨的王爷正睡的像天使,而她,脸红鼻子更红,吹了一夜的冷风,打了一夜的喷嚏已经重感冒了。
“王爷怎么了?”常欢将殷王扶起来靠在自己肩上。
小鱼也试图站起来,可是被一颗大脑袋压了一整个晚上脚已经完全没知觉了,只好继续坐着。
“我也想知道他怎么了?”被折磨的是她不要弄得好像她是罪魁祸首好不好?小鱼一脸哀怨,靠在柱子上有气无力,突然眼前一黑,暗含糟糕,脑袋越来越混沌了,眼前常欢在不停的晃动,要晕了吧,“常欢,连我也一起麻烦你了!”
“什么?”常欢还没意识过来,小鱼的身子往下划,咚的一声倒在地上。
常欢看了眼身边的殷王再看一眼地上的小鱼,还是决定先将王爷扶回去,脚下一登,便带着殷王朝东院的方向飞去。
迎面一个丫鬟正从东院走出来,“找大夫过来!”常欢抛下一句话就从丫鬟的身边闪过,丫鬟愣愣的看着人影消失的前方久久才回过神,赶忙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