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逃难似的跑到宫门前以为终于松口气了没想到更恐怖的事情还在前头。
三个人脚步刚停里面就冲出一对人马,各个手里拿着明晃晃的大刀,一句话都不说,一上来就将三个人团团围住,大刀直指脖子,稍微一动就能割到。
“我可不不可以问一下,这什么情况?”恕她无知,这什么阵势?
“燕赤使臣小鱼公主偷盗边防布军图证据切着,即刻压入大牢,带走!”带兵的是个穿着盔甲类似将军的人,命令一下,几个士兵一人一边将三个人压着往宫内走。
“喂喂喂!什么情况?”
没人理会她,牢房大门“砰”的一声关上,叮叮当当几声后,一条大铁链在门上来回绕几圈,人群消失了,就只剩下搞不清状况的三人面对昏暗的牢房和不绝于耳的哀怨声发呆。
“我入狱了?”一个从小遵纪守法的良好市民就这么给打入大牢,还是那种不知道为什么的情况下发生的。小鱼傻愣愣的四处摸索着牢房的墙壁。
“这是真的吗?会不会其实都是纸糊的啊?”她用力敲一下墙面疼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呜呜,看来这大牢是真的。
“你说,谁那么无聊跟我们开这种玩笑?难道他不知道进大牢会倒大霉的吗?”真是有够火大的,什么不好玩,玩入狱,难道他不知道这样会触霉头的吗?
花解语倒是一如既往的镇定,在角落里清理出一块空地拉着蘇儿一起坐,“不像是玩,倒像是真的!”
“真的?!”小鱼尖叫,“那我到底为什么进来啊?”
“御书房内的边防布军图失窃,皇上下令彻查,没想到会在小鱼公主的如意宫找到。”昏暗的走道上一条白色的身影隐隐约约朝这边渡过来,也适时回答了小鱼的疑惑。
“边防布军图?那是地图吗?”
“算是!”人影走近,是个白衣贵公子,一脸春风和煦的笑,亲切的就像邻居家的大哥哥,第一次见就忍不住对他有好感。
“我们认识?”感觉有点熟悉。
“下次偷袭别人的时候千万别出声。”
“哇……你你你!”小鱼隔着牢门指着他的鼻子震惊不已。
“是我!没想到再见既然是这种情况。”昨晚御书房进贼边防布军图失窃,皇上下旨彻查,没想到既然在如意宫找到一半的图纸,昨晚他追那个可疑宫女的时候刚好撞见她,布军图又在她寝宫找到,想不怀疑她都难。
“那么说,是你把我抓起来的了?”坏人,笑面虎,看着人畜无害,其实是个变态,小鱼走回蘇儿和花解语身边不理他。
“是皇帝下的旨,你是燕赤来的公主,谁敢随便抓你。”就像她说的,在皇朝除了皇帝谁敢动她。就算皇帝想动也得师出有名,否则指不定就引起两国****。
“知道我是燕赤的公主不是照样给你抓起来了,说吧,到底是怎么的一个情况,不要以为我是个弱女子就可以随随便便的冤枉我,小心我效仿窦娥来个六月飞雪外加冬雷阵阵。”别以为她人在他乡的就好欺负。
“皇上念在两国形势刚刚好转,不想破坏这和平的景象,如果你主动交出另一半的图纸会从轻处理。”
“我没拿,我连什么是边防布军图都不知道,不怕告诉你,读高中的时候,地理老拉分,就是因为我看不懂地图,我看都看不懂还去偷什么图的干什么?”要偷也偷古董字画什么的,还能卖几个钱,没事偷什么布军图,她又没吃饱了撑着。
“那你怎么解释一半的图纸在你寝宫里被发现?”若不是昨晚追贼的时候碰见她,他也不相信这样一个看是毫无心机的人会干这种事。
也许她来皇朝就是个阴谋,表面上的纯真无邪,其实都是掩人耳目的,真实的她是一个心机深沉的间谍。
“陷害了!”这么简单明白的事情还要她说?
“那么说真的不是你偷的?”景轩看着她的眼睛想从中看出点什么,可是除了真诚什么都没有,这样的人,要么真的被冤枉,要么就是心机深沉的可怕。
“不是!我敢对天发誓!毒誓!”她对天伸出三根手指表明自己的决心。
可见她的诚心了吧!她从不发毒誓,发的最多的都是四。
“这件事我会彻查,要真是你做的……”结果他没说她也知道个大概,不就是砍头什么之类的嘛?
“如果不是你做的,我们自然会还你一个清白,不过在真相大白之前只好委屈公主在打牢里呆一段时间了!”
“喂!那要多久啊!”不要影响了她的计划才好啊!
“我尽快!”
“谢谢啊,对了,我可不可以提一个小小的意见?”小鱼又趴回牢门前对他笑的甜的可以捏出蜜。
景轩犹豫了会儿才开口,“你说!”
“能不能把这里的卫生搞好点,看这里阴暗潮湿,空气差的要死,难道都没有人控告你们虐待囚徒吗?”一进来就觉得全身不对劲,这要是呆上两三天,虱子跳蚤之类就有福了,早中晚三餐都不用愁。
景轩皱眉,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没有!你是第一个!”像她这样乐观的囚徒至今没见过,也只有想她这样的个性才会不担心能不能出去却只担心卫生条件。
“是吗?那你有幸了,我们家乡说人生来平等,就算是囚徒也有应享的权利,对了还有阿,能不能加张床被子什么的,地上湿气重,会的关节炎的。”
越说越不像话了,她还真当自己是来度假的啊?
蘇儿和花解语无语问苍天,转身,打算跟她断绝关系,以免被她丢尽颜面。
“来人!给公主换一间干净点的牢房,什么吃的用的,有需要就尽量满足她。”这么刁钻的囚犯他是第一次见,要不是心里也存在疑惑怕冤枉了她,他哪有这个心情听她在这抱怨环境问题。
“你这么好说话,让我毛毛的,不是打算把我”她做出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放心,砍你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你就好好先呆着吧。想起什么就跟守卫说一声,我随时来!”景轩说完转身出去。
小鱼拍着牢房的木头生气的大吼,“你什么意思啊?还是不相信我!”
“我只相信证据!”
好个铁面无私!
景轩刚走,三四个守卫手里拿着钥匙出现,“公主,给你们换间上等的牢房,出来吧?”
“牢房还分上中下?”跟开客栈差不多嘛!
小鱼三人尾随着守卫来到一间宽敞明亮的大老房,不久陆陆续续的从外面搬进来一些床啊桌子柜子之类的东西,蘇儿和花解语看的一愣一愣的,这哪是坐牢,度假来了吧?
“喂!请问一下!刚才那个白衣人是什么官啊?”不知道他的官位够不够大,地位可是直接影响了办案,要是个芝麻绿豆大的小官,要靠他走出这座牢房可就遥遥无期了。
“他是当今的七皇子,公主的案子交到他手上保证没事!”牢房侍卫在天牢多年,知道一般住进上等牢房的囚犯到最后都是无罪开释的多,自然对小鱼恭敬许多。
“七……七皇子吗?”皇子诶,又是皇子之类的,她有没有那么衰啊!
小鱼哭丧着脸挥手让守卫出去,身子往床上一摔,拉过被子盖住头。
“不要跟我讲话,我最近很衰,会传染的。”
什么皇子王子王爷的都不是什么好家伙,遇见一个倒霉一次。一碰见殷王爷就被他逼着嫁人,然后遇见了齐冉斯结果中毒命不久矣,现在刚刚撞见七皇子就给弄到大牢里来了,这辈子她跟皇亲国戚犯冲。
“小鱼,他是七皇子也没什么不好的,起码比起那些官员这件事他查起来方便多了。”花解语掀开被子以免她把自己给闷死。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我八字好像跟这些皇亲国戚不和,只要什么事一掺进这些人结果就会更加惨烈。”一次当他是巧合,两次是偶然,三次呢?
“事情坏到了头就会好起来的,这就叫做否极泰来!”
“现在那个殷王肯定笑歪了嘴,什么事都没做我自己就出麻烦了,额对了,你说这件事会不会就是陷害我的?我觉得很有可能,在皇朝,我就只得罪过他。”而且昨天晚上他也在追刺客的队伍里,这么想想还真就他嫌疑最大。
“蘇儿,赶快,脱衣服!”
蘇儿闻言立马把衣服抓的死紧,“干……干什么!”
“扎草人!我要实现苗疆最毒的巫术,钉草人!”小鱼说的咬牙切齿,见蘇儿一直抱着自己往角落里缩,上前一把把她抓出来。
蘇儿抵死挣扎,“呜呜呜……公主,你这么毒,死后会下十八层地狱的!”
“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没关系,下十九层都没事!快把衣服脱了!”
“你们别闹了!”花解语实在看不下去把小鱼架开拯救蘇儿出魔爪,“杀鸡焉要用牛刀,殷王爷想对付你不费吹灰之力,不用拿国家安危这么大的事做文章,我们还是想想有没有其他什么可疑的人吧?”
“啊!对了,昨天晚上我碰见七皇子之前还碰见了一个人?”
“谁?”蘇儿和花解语伸头过来。
“红素!我看她很紧张,好像后头有什么人在追她,我就让她先走了,没想到那个人是七皇子!”现在想想当时的红素确实挺可疑的。自己会不会因此放掉了正真的小偷,而自己莫名其妙的顶替了。
“红素?”那个宫女看着就不一般,虽然她隐藏的很好,可是那双眼眸总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慧黠。
“难道是她以为我发现了什么,所以故意陷害我,想杀人灭口?”好毒啊!
“那我们赶快告诉七皇子啊!”蘇儿紧张兮兮的挨近两人,这牢房她一刻也不想呆下去了。总觉得晦气。
小鱼给她一个暴栗,“空口无凭的,人家还会当我找宫女当替死鬼呢?而且,我也只是瞎猜的,要真是冤枉了她岂不罪过!”一个小小的宫女可不像她那么好运,要是被怀疑了,不死也去半条命,宫里就别想在呆下去了,她可不想因为自己一句猜想的话毁了一个人的一生。
现在他们身在牢里,求助无门,就只好求老天保佑七皇子能早日抓到真凶,还她们一个清白。
“那现在怎么办?”蘇儿委屈的摸着发疼的脑袋,这公主什么都好,就是喜欢欺负她。
“静观其变!”反正一时半会死不了,不如就安心的住下来,看事情有什么发展,照理说图纸一半被发现还有一半还在那小偷手里,那小偷自然要想办法尽快将图纸送出去,否则,等皇朝边防布军重新规划好,图纸就等于一张废纸了。七皇子只要在各大出口严加盘查,相信那小偷就算长翅膀也难飞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