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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烈纸问世

东汉光和四年,八月下旬,经过孟烈两个多月的努力,云嘉连锁的骨架基本建立起来。将把连锁事务全权交给总经理杜月月后,孟烈在张任的陪同下,来到犍为郡南安城郊才修好的庄园,完完全全投入地一项能让他一本万利的研究——造纸。

庄园面临着岷江,在江边按着孟烈的要求指示修建了一个带着大水车的作坊,这里是孟烈的实验作坊。孟烈就四处收集类似于芦苇杆,竹子等等轻纤维的材料,利用水力进行制浆造纸。所幸南安遍地都是这些材料,雨水丰沛,滩涂不少,沿河处处见芦苇,同样竹子也不缺,孟烈很清晰地记得,前世他去玩过的乐山沐川竹海,那淡雅幽静的清湖,那接天铺地的竹海,巨量的竹子令他震撼万分。所以花钱雇人去采集这些基本材料在南安城实在是太方便咯。

因为庄园地处荒野,土匪强盗众多,最初庄园里面的人也被袭击了几次,但是在张任带了些庄里的保卫四处血洗了几番,这些乌合之众便明白了,这个庄园是捅不得的蜂窝,再也没有骚扰过庄园的生活。

在蜀郡经营连锁店时,空闲的时间私下孟烈也思考过这纸张怎么造,根据现在的生产条件,能造出什么程度的白纸,用哪种材料,生产流程,制作工艺,生产设备等等等。所以正式投入纸张的研制,孟烈省了不少适应准备的功夫。但是造纸依然没有孟烈想象的那么简单,毕竟前世孟烈并没有第一线接触过造纸。经过上百次反复地实验,测试,比证,记录(用的是昂贵的丝绢,比用蔡侯纸好用),初期纸张不柔滑,不坚韧,纸张厚度非常不均匀等等问题被一一解决,就这样,终于在东汉光和四年十月中旬,孟烈在作坊里面弄出了第一批在他眼里真正算的上是纸的纸张。

尽管和21世纪的纸张还有差距,这一批纸张,在平滑度,光洁度,厚度已经完全远远超越了这个时代造纸的范畴,完全达到了孟烈预期对印刷装订的要求。但是唯一令孟烈不是很满意的一是纸张稍稍偏硬二是颜色泛黄。对于偏硬的问题是制浆不够精细,这没有大机器的前提下,光靠孟烈改造的机械和水车的带动是不可能解决的。对于不够白的问题,孟烈在药铺店里面得到启示,孟烈将药铺里面的所有雄黄全部买了下来。雄黄便是硫磺,化学很好的他,当然明白硫磺有很好的漂白功能,在修改下工艺后,一批漂亮好看实用光滑并且莹白如雪的白纸在孟烈手里诞生咯。

白纸的研制成功,令孟烈精神大振,顾不得一天未歇足足辛劳了近两个月的身体,立即将自己手下的核心人物招来,向他们展示这两个月的成果。在众人惊奇于这颠覆他们概念的白纸时,孟烈要求大家评估一下这白纸的价值。众人纷纷称叹,杜月月当场就指出这白纸各方面远远超越于蔡侯纸,又比丝绢易于使用储存,还白雪般好看,这等神奇的东西一定价值不菲,不会比丝绢的价值低。孟烈一听乐了,要知道汉代时丝绢是可以作为货币流通的,还是高级货币,一般只有贵族大官富商才用的出来。孟烈于是告诉大家材料只是几乎不花钱的芦苇竹子等,大家顿时惊叹的合不拢嘴。杜月月更是不停称赞孟烈是点石成金的奇才。于是孟烈将自己所有已经造出的几十垛白纸交给杜月月等人,让他们回答蜀郡后进行倾销,试一试这些白纸能达到什么报价。接下来孟烈就关心起这两个月发生的事情。

云嘉连锁还是很正常的运行,是现在蜀郡城里的一道最著名风景,现在不光是蜀郡,益州很多地方都有豪族富客都纷纷来到蜀郡,来尝尝这谣传的神乎其神的美食,而吃了第一次,更是欲罢不能,连益州州牧都从雒县过来了。看着这新奇的连锁店,尝着这美味的菜,收着杜月月给与得不菲的财物,这贪婪无能的州牧高度赞扬了陪坐的蜀郡郡守治下能出云嘉连锁这么优秀的饭店的杰出政绩,并要求郡守尽量满足云嘉连锁的要求,好好支持孟烈的事业。同样贪婪并每月都收到不少的红包的郡守当然满口称诺。可怜了全城的很多中高档馆子,不是关门倒闭,就是远走他乡,但是还有一大部分答应了孟烈看似苛刻条件强烈要求加入云嘉连锁,特别是看到月月酒楼加入后的空前盛况,这些商场老油子一个个都眼红无比。在杜月月的严格把关下,已经有两家获得许可加入云嘉连锁,而新培训出来的学徒也获得了合适的岗位。然而杜月月却郁闷地述说,新加进两家后,客人出现了不同程度地流失,原始的两个店的月营业额下降了不少,一万左右,按孟烈传授的经济学说法就是蜀郡的市场基本已经饱和,所以杜月月不敢再在蜀郡拓展连锁事业。孟烈倒是无所谓安慰杜月月,因为他已经找到更赚钱的行业咯,足以解决他目前所有所需项目的投入。孟烈建议,可以把眼光放在周边郡县,比如广汉,犍为,巴郡等等,加盟范围再扩大些。不过孟烈指示宁缺勿滥,一定要保证加盟店的品质。当和杜月月谈完商业事务时,甘宁张任都昏昏欲睡了。等孟烈询问他们保卫培训场地时,他们才打起精神。甘宁张任那边一切也很正常,培养出的保卫不管是气势上还是实力上比一般的郡兵不是强了一点两点。不过考虑到马上要在庄园周围开办造纸的大型作坊,必须加强保卫,孟烈让甘宁花钱离开军队,和张任一起,把训练基地迁到庄园附近。而孟烈非常看重的沮授,却一点还没消息。

第一批几十垛的白纸,在蜀郡一出现很快就被当地的豪商士族以近乎丝绸的价格抢购一空。几天后,杜月月将从云嘉连锁抽出的两万两现银白银加上白纸买的七千两交到南安城郊庄园的孟烈手中,同来的还有离开军队的甘宁。接下来,孟烈按计划召集一大批工匠依照他的要求在庄园的河边找了十几个不小的木质水车和相邻的作坊,同时还在庄园附近动工建设一个和人民解放军驻地很相似的大片营房和训练基地。孟烈让张任再次召集两百名年轻的难民,在灌输了忠诚的思想后。孟烈将这批人带到了他的作坊全力教授造纸技术。而夜晚,孟烈和甘宁张任常常带着一起,讨论军队的训练等等练兵,带兵的事宜。而偶尔也像两位当世猛将请教武技,演练下孟烈以前学过的军体操和太极拳。其实以孟烈十几岁的年纪学武已近迟了,孟烈也只是请教些易于掌握的格斗技巧,同时也锻炼了身体。但是甘宁,张任却各方面都受益匪浅,尽管孟烈是理论派,不管是练兵带兵,还是武艺思想,这领先两千多年的理论给两人思维上巨大的冲击,可下来细细思考,却觉得句句精辟,让两人万分敬佩主公深不可测的大才。短短的两个星期,两人在练兵,带兵和武艺上有了大大升华,被孟烈初略地灌输了不少现代军队的思想,可以肯定的说以后两人的能力将大大超过历史上的他们!感觉到自己的理论指导起到了很好的效果,孟烈当下就决定,将练兵,带兵的思想和太极拳和军体操的要领简易地用白纸写下来,编订成册,交给甘宁张任,让他们用来摸索训练保卫。

两个星期过去了,在几倍工钱鼓舞下,工匠们日夜卖力劳作,孟烈的十几个造纸作坊便建成了,同时训练基地的营房训练场所也完成了三分之一,足够近千人居住。一方面,孟烈将基本训练好了的学徒分配到一个个大型作坊中,并提拔其中最出色的作为作坊的负责人,由于包吃包住,薪水也不低,一个个以前吃不饱住不好的的学徒们对孟烈感恩戴德忠诚无比。另一方面,张任甘宁这边也在难民中扩招了近千人按照孟烈给他们的训练纲要摸索着进行各方面训练,孟烈给他们最终的期望,是训练一只精锐的私兵。如今,几乎全蜀郡犍为郡的难民都知道他们有个叫孟烈的年轻大善人,给他们培训技能,还解决吃住,付给他们高昂的薪金,凡是孟烈的召集,无比踊跃响应报名信任无比。

很快孟烈的作坊进入正常运转,每周给孟烈生产大量的白纸。由于对作坊的满意,孟烈与他培养出来的学徒纷纷签约,成立了烈火集团,而白纸就是集团旗下第一项高利润产业。而大量白纸涌入市场,买家便不愿意出那么高的价格,所以孟烈在扩大生产后审时度势的将白纸的价格适度下调,比丝绢便宜很多,但任然是蔡侯纸的两倍。孟烈也考虑过,书籍的推广毕竟要纸张的普及,所以他也不肯给白纸定价太离谱。不过现在前期敛财,孟烈也不肯吃亏,两倍蔡侯纸的价格刚刚合适,毕竟白纸的质量强蔡侯纸百倍。必定会有大批商人从各地抢购。果然,当孟烈,调整价格后,白纸买得旺上几百倍,很多远在大汉其他州的商人都纷纷来到蜀郡,大肆采购这珍贵的堪比蜀锦的益州新特产白纸。由于白纸时孟烈研制的,是烈火公司生产的,人们索性就将它称为烈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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