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辰眸光一闪,而后,脸上的笑容,看起来越来越邪气:“怎么?周副将不愿意?”
“当……当然不是,末将不敢。”
从头至尾,刘杰辉一句话都未说过,但是,心中早已有了计较。
自从很巧合的遇上了刘杰辉大军,南宫辰几个人,还真就没有再遇到伏击。但是,好景不长,在一天夜里,终于来到了京城脚下。城内是振国将军的兵,城外是刘杰辉的兵。一守、一攻,昭陵国,这是要乱了么?
京师郊外,大军驻扎营地。准备休整一夜,等待命令。
可是,就在当晚,几个人偷偷摸摸的潜入了郭志阳的营帐内。
“见过大公子!”
“周副将?尔等何事?”郭志阳不悦的眯起眼睛,声音冷硬,似是有好梦被人吵醒,要大发雷霆的嫌疑。
周副将带着几个人一同跪在了地上,无比忠心的说道:“大公子,今日若不下手,明日,他们将会是主子成就大业的绊脚石。还请大公子下令,即刻除掉辰王一行人等。”
郭志阳站了起身,走到几人身前:“你们……究竟是谁?”
周副将回答:“属下几人的主子,是您的父亲。这么多年,一直被放在军中,等待有朝一日,做主子的内应,确保成就大业、万无一失。”
“好手段!只是,辰王几人绝非等闲,若不是怕,损失惨重的。本少爷早就下令,除掉他们一干人等了。父亲就在军中放了你们几个?没有多一点的帮手,可以一起解决他们么?”郭志阳似是一脸苦恼。
“主子只在军中放了我们六人,不过,大公子放心,我们六人可以趁他们熟睡,施展梦魂之术。让他们身陷梦境无法自拔,这样,到时再下手易如反掌。”
“好计谋……”一道声音传来,几个人,当即站了起来,背对着郭志阳,出手长剑,以保护的姿态,站在他身前。
营帐门帘被掀起,南宫辰与刘杰辉一同走了进来。
“若不是由王爷揭穿,末将怎么也不会想到。周副将原来是丞相大人的忠实奴仆……”
周副将明显一阵慌乱,而后,将所有情绪收了起来,态度强硬的说道:“刘杰辉,你不要忘记了你的使命。遵从手握兵符之人的命令,守护兵符的主人。这是你,更是很多人的祖训。请大公子即刻下令,杀了他们。”
郭志阳深深的一个呼吸:“哎!我也很无奈,那兵符,我给了辰王!”
“什么?”
六个人不可置信的转过头,看向郭志阳。他怎么敢这么做?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而就在此时,郭志阳摸向了自己的脸庞,缓缓地撕开了人皮面具。
“你!你是谁?”
那人皮面具下,是一张陌生的脸,这人虽为男人,却是长了一张女人的脸。而且,还是十足的狐媚模样。好在舞筱萌没在,不然,一定要当场研究一下。
这人挽起兰花指,扯开一张丝巾,遮住了下半张脸,“害羞”的说道:“奴家……天籁戏子画扇,这厢有礼了。”
画扇,人称天籁戏子。因为有着金嗓子,能唱出天籁般的戏子,故此得名。但,让他成名的,并非仅仅是会唱戏,而是因为他能够模仿别人的声音。并且,没有人能听得出破绽。
就在郭志阳离开之时,画扇一路跟随,就在他写好那封信的时候,画扇就成功的取而代之了。这样,也没有人能够怀疑他的身份。并且,还会深信不疑。如此,便好行事。
看见几个人吃惊和憎恨的表情,画扇更是笑得妖娆:“呵呵,不要那么看着奴家,奴家也是奉命行事。王爷,您可不要忘记了,要给画扇记一次大功啊。”
话音刚落,画扇便将手中的丝巾抛了起来。
几个人本能的抬头看了上去,当反应过来时,他们的的喉间,已经多出了一条致命的切口……
“画扇,一切照计划行事!”
“是!属下遵命……呵呵……”妖娆一下,转身离去。
“慕容仙做的那人皮面具做的,简直是真假难辨。四哥,你们什么时候开始安排的这一切?”一张分不清真假的人皮面具,一口听不出瑕疵的声音,也难怪,没有人能找出破绽之处。
“很久之前!”
四哥还真是料事如神,算无遗漏啊。南宫非一脸崇拜的模样,看向南宫辰。
“十四王爷,四王爷已经走了”刘杰辉提醒着发呆的人。
南宫非回过神:“哎?四哥,你怎么就走了,我还有事儿没问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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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丞相,为何京城外有重兵驻扎?”
“丞相大人,您不知道这等同谋反么?”
“丞相大人,您赶快让刘将军回去了吧,这样,会给百姓们造成恐慌的。”
……
早朝之上,众人都在指指点点。唯独南宫华与南宫逸不说一句话,等待着看郭忠表演。
郭忠也是异常淡定,缓缓的走了出来,一步一步踩着龙椅前的阶梯走了上去。站在大殿之上,鄙夷的环视了一圈,目光扫视着众大臣,说道:“这个龙椅,本来就是我的。我乃南宫刑小儿子----南宫道。相信,当年的事,这资质老一些的大臣,都知道的怎么回事吧?”
原本听到他称自己是南宫道,朝中百官顿时沸腾了起来,纷纷交头接耳,声音吵杂、繁乱。但是,就在最后一句话,所有的声音,都收了起来。
“南宫擎的父亲,用了卑鄙的手段,拿走了本该属于邢太子一脉的江山。还下令斩草除根,将整个太子东宫屠杀殆尽。若不是苍天保佑,我南宫道,早就死在那次清缴中了。如今,我就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
“郭忠,你没有证据,莫要污蔑先皇。”
“成王败寇,如今江山安定繁荣,你要为了一己私欲,让黎明百姓再度陷入水火,你这样即便坐得皇位,也是昏君。我等不会为昏君卖命……”
“什么南宫道,我看,丞相大人想做皇帝想疯了,随便找了个身份来,然后有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可以行造反之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