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你们……怎么了?”舞筱萌似反应迟钝抬头问着。
很难得开口说话的人,忽然在这个时候开了口:“四嫂,最近没有见着四王爷陪你,他最近忙什么呢?”巧妙转移了话题,品了口茶,依旧淡然。
舞筱萌一下子被问倒了,最近只看她相公在忙,却也不知道在忙什么。于是,她把目光放在了初夏身上:“初夏,老实交代,你家王爷到底在干什么?说,他是不是在外面有女人了!”
说着撸起了袖子,大有与小三拼命的架势。她可是自认为,上得厅堂,入得厨房,斗得过小三,打得过色狼。谁和她抢相公,她就弄SHI谁……
“您又乱说,哪有的事儿!”初夏翻了一个白眼继续道:“前一阵子,朝廷对于新政反腐要动真格的了,王爷他也跟着在忙呢。”
“初夏的意思是,以往反腐都是闹着玩的?”
她可不可以当做自己没说话……
“听说郭家在皇陵对面修了一座陵园……”
“要将郭家都活埋了吗?”太激动人心了,这比过年都让人开心。
怎么可能……
此刻,她相信,只要她说是,舞筱萌能立刻去寻铁锹,帮忙活埋了郭家。
初夏彻底放弃了与舞筱萌的对话,反正,意思已经传达到了,就是她们家王爷在忙大事,所以才没时间陪她的,并非什么在外面有女人了。
舞筱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一副看破红尘的模样,一双眸子空洞的望着远方,叹道:“朝廷养了那么多废物么?那些大臣都不理政事么?浪费了我和我相公多少相聚的时间啊,我都快被冷落成怨妇了。”
“舞儿,又在乱说话!”南宫辰一脸的无奈,今日特意早些回来陪她,谁知道,她却在这唉声叹气的说她自己是怨妇。要怨也是他怨好吗?这个没良心的小家伙,他照顾了她十四年,现在总算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可惜还只是能看,却不能吃。
“相公!”舞筱萌抱起灵儿,头也不回的奔着南宫辰的跑了过去,所有的无聊和烦闷立即一扫而空。白天不能说人,晚上不能说鬼,古人诚不欺我也……
于是,舞筱萌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离开了莫紫心的房间,连招呼都没打。
两人在房里你侬我侬说着情话,却偏偏有人要来打搅。纳兰似听不到里面的暧、昧一般,在门口禀报着:“王爷,太子殿下来了,此刻正在前厅。”
搂着人儿的腰肢,不悦的皱起眉头,放下要送入人儿口中的小点心,沉声说道:“知道了。”
舞筱萌撇了撇嘴:“真是扫兴,活人……就是麻烦。”她宁愿面对尸体什么的。活着的人心思太多,目的太多,她喜欢简单一点。不过,这并不代表她傻,谁是真心,谁是假意,她还是分辨出来的。太子,太虚伪!
牵起舞筱萌的手,哄着:“回头补偿你,走吧,先去看看那位太子殿下要做什么吧。”他来,一定没好事。
南宫辰走进大厅,抱拳说道:“臣弟见过太子殿下,不知太子殿下驾临寒舍,所为何事?”虽是面带微笑,却满心的不乐意。而这一点,南宫华却也心里有数。因为郭家的关系,他与其他兄弟,根本就不亲。所以,不被欢迎也是应该的。
“太子哥哥,别来无恙?”舞筱萌继续发挥她自来熟的本能。
没有时间和舞筱萌瞎扯,南宫华直奔主题:“就在半个时辰前,朝廷接到了一桩奇案,本太子刚刚收到消息,觉得事有蹊跷,所以,就赶紧来辰王这里。思及此,还是觉得由辰王去查比较合适。毕竟,辰王处理过这样的案件。”
太子的话若有所指,让南宫辰心中明白,是遇到鬼怪作案了。于是。笑更加邪肆:“若能照常破案,就是太子殿下识人善用,若是不能,就是本王辜负百姓,能力有限,臣弟说的可对?”
南宫华毫无被揭穿的尴尬,反而一脸坦然,挑衅的笑道:“既然辰王心中有数,这件案子,辰王去还是不去?”
见此,舞筱萌在心中大骂:贱银!
“呵呵,舞儿近来身体不适,臣弟不放心将她交于别人照顾,所以,臣弟打算亲力亲为,先顾好自己的小家。先有家,才有国,所谓家国大事,家都被放在前面。男人若连家都照顾不好,又怎么能镇守一方?”
南宫华一时间无言以对……
大厅中的气氛低沉了下来,仿佛下一刻,这里就会成为硝烟弥漫的战场一般。就在两人僵持不下中,舞筱萌“柔弱”的抱住南宫辰的胳膊,糯糯的呢喃着:“虽说先有家才有国,可是,国若动荡,家必然不安,臣妾愿意助王爷一臂之力。”
上一次舞筱萌显山露水,帮着三位王爷破获奇案的事情,已经传遍昭陵。舞筱萌在脱掉了傻女帽子的同时,她身后隐藏的秘密,也更加让人想要去探寻。古人云,有得必有失……
她安静的日子,算是过到头了。
两人深情对望,南宫辰将人儿搂在怀中,亲昵的在她额头上吻了吻说道:“你身子本就弱,万一……本王舍不得……”
“王爷是不是怕臣妾这身子,耽误您查案的进度?臣妾,臣妾一直在吃药,已经无碍了。”还真是字字泣血,句句揪心的模样呢。
被两人一唱一和气的咬牙切齿,他们这是在以此告诉世人:辰王妃托着生病的身子帮着南宫辰一起查案,破案,百姓也只会称颂他们夫妻,若没有破案,自然也无从怪罪,毕竟辰王妃生病了,还要一起去帮忙。
“太子哥哥,我是真心要去帮忙的,您别斗鸡眼似的看着我。”说完,仰起小脸,与南宫辰相视一眼,眯眼一笑。
走出了辰王府,南宫华深吸了一只气,只觉得空气如此之好。身为一国储君,去别人家里,一杯茶都没讨到,反而被主人家挤兑着,真心不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