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被“整治”后的舞筱萌,果然失去了原有的“战斗力”,无精打采的蹲在家中,享受着人生。
舞筱萌无法出来与大家“吃喝玩乐”,众人这下可“伤心”了。只怕“伤心”的在家载歌载舞,欢庆他们终于可以脱离魔掌,不再忍受萌主大人祸害人间了。
她不能出去,自然,就让别人进来。
此刻,盘坐在榻上的舞筱萌,认认真真的看着书。
“主子,您又流鼻血了。”
“啊?……哦……”萌主大人头也不抬。
舞筱萌抬手随意就是一擦,而后,顺手抽出帕子,立马胡乱的擦了擦。然后,一本正经又道:“主子我的道行还不够深,还得多看看。等,这本快看完了,快去把那本绝世孤本买来给我。”眼珠子就没挪过地儿,就跟粘在了书本上了一样。
“……”
道行不够深,亏得说的出来。
其实,萌主大人也不愿意这么迷恋这种带着插画的春宫。讨厌的秦始皇,烧书就烧书,为什么没有全部烧光?害得她如此痴迷,这会玩物丧志的吧?罪过!罪过!虽然早就没什么“志”好丧的。
半个时辰后,舞筱萌合上了书,问道:“无歌,你最近又有新的目标了?”谁那么没眼光?
再一次陷入恋爱的无歌,深情款款的说道:“主子,你有没有过这样一种感觉,只要听到一个名字,就会让你觉得内心暖暖的?”
“有啊,银票!”说着,从袖中拿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在无歌眼前晃了晃,眉飞色舞的回答。
“……”
无歌咬牙切齿:“不过是一张一千两的一票而已,又不能变成两张。”有个女人,就可以多个儿子了。一举两得呢……
舞筱萌笑得嘚瑟:“谁说不能,拿镜子照着就是两张啊。”
“……”
主子,咱们真的没办法愉快的聊天了。
就在这个时候,南宫辰走了进来,站于桌前,为自己倒了一杯茶。端起茶杯,感受到水温偏高,又放了下来。而后,在房中走来走去。
舞筱萌与无歌相视而后一愣,今儿个事怎么了?
“相公,坐一会儿吧,别走来走去了,人走茶凉也不是这个意思啊。”
“舞儿……玥儿闯祸了……”
!!!
看着舞筱萌一脸愕然的模样,南宫辰“咳咳”,清了清喉咙说道:“那个……玥儿昨天将‘乱情’下到了楚云的茶杯中,然后,画扇昨夜和楚云在房中……”
“天啊……我听到了什么?”舞筱萌她老人家的手,捂住了微微张开的唇,一脸震惊,而后妖孽顿时夸张地叫着。就一副活脱脱从山沟里出来的土著人一般……
门外候着的夜影,补充的说道:“然后,早上,楚云和画扇打了起来。楚云被画扇打成了重伤,画扇气冲冲的离开了。本以为没有那么严重,谁知,楚云却武功全废。他拿了逍遥王妃的疗伤药,就悄然离开了,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画扇知道了,此刻疯一样的满世界找他。”
无歌一脸沉醉:“因爱生恨,因伤生情,多么唯美。不知道,如果有一天我突然离开,谁会满世界找我。”
舞筱萌淡淡一句:“黑白无常!”把无歌从幻想中,瞬间拉回了现实。
而后,嘴角抽搐,给予中肯的评价:“前任和现任之间,XING别不同了,是谁都很难接受啊。”多么痛的领悟。
舞筱萌白了一眼没有节CAO的无歌,冲着南宫辰说道:“送佛送上西,既然是玥儿闯的货,咱们就得负责到底,让有情人终成眷属啊。”
无歌叹息道:“人家都一对一对的了,就我还在单恋阶段,我的要求也不高啊。”
“无歌,你傻啊,那是因为别人的要求太高了。”舞筱萌乐呵呵的站了起身,宣布着:“夜影,全力搜查楚云下落。然后,透露给画扇……”
门外被点到名字的人,一个激灵,赶忙回应:“是!”
十天之后,京城外的一个小村里。楚云苍白着脸,躺在农家的炕上,气息微弱。一旁的画扇皱着眉,略带担心的看着楚云,心中也担心他就此一命呜呼。
“对……对不起……我……”
这已经是不知道多少次,楚云向他道歉了。他心里明白,他当时也是无心的。而且……
他画扇堂堂男儿,要雌伏人下不说,还是让自己心动过的男人。他痛恨自己的心动,难道,他就是个龙阳之好的怪物?这都算了,最让他火大的,是楚云对自己,有的只是抱歉,还有,那甘愿受到任何惩罚的态度。他若对自己无心,大不了……大不了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大醉一场,大家还是朋友。何必……要死要活的?
说到底,他就是不能接受他对自己无心,又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
画扇别扭,楚云执意,两个人虽性格迥异,但却有异曲同工之“妙”,拗!
“别在这儿跟我装,我知道你死不了,你的伤都好了,只是武功还没恢复而已。”
楚云笑了笑:“你也别跟我装了,明明你都不怨我了……”
“哼”他能怎么怨他?如今,因为自己,他已经武功全失了。
“画扇,我想吃点好的……”
画扇点了点头:“我去街上买点好的,等下让大娘帮你煮起来。”
“好!”
重伤的楚云昏倒在林中,被孙大娘捡了回来。两天前,画扇找上了门来……
小村中,唯一的一个街市,只有二。三十米,一眼都能看到头儿。
只是,街道两旁买菜的人群中,他看到了一个熟人。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跟前儿。
那正在嗑着瓜子,卖着地瓜的人,不正是南宫玥?还真的是他!嘴角抽动,他真敢来。
“咦?画扇啊,买个地瓜吧。”扬着灿烂的笑脸,磕着瓜子,卖着地瓜,惬意无比。
“两位主子把你赶出来卖地瓜为生了?”怎么可能!
“我爹到是想,我娘怎么舍得?所以,这个想法,也只能是个想法。”扯开一笑,刺瞎了画扇,让他恨不得一个上前立马掐死他。奈何,画扇不敢,敢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