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绮瞳身后的座椅上，坐着一个神情黯然的少女。她低着头，几缕头发从额前挂下来，遮住了她的眼睛，以及，那道粗目惊心的疤痕。
“墨泽，她叫梵音，是‘审判者’，也是你的地使。”绮瞳看着墨泽，面无表情地说，“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墨泽用他惯有的冰冷目光看了绮瞳一眼，道：“为什么是她。”
那个少女抬起头，用她的黯然的目光看了墨泽一眼，无话。
“为什么不能是她。她可以控制两种元素，丝毫没有比你的双生天赋逊色。”绮瞳转过身，背对着墨泽，冷冰冰地说，“还有，下次开口必须称我为‘陛下’。”
墨泽低头看着少女，觉得她有些熟悉，接着，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说：“陛下，幽若在哪。”
绮瞳的身子轻轻地一颤，她仰起头：“你无权过问。”
“那我问你，她还好么？”墨泽压制住了怒火，咬着牙问。
“她……好。”绮瞳微微一笑，她转过身，看着少年倔强的脸庞，许久，说道：“只要你让她成为你的地使，我就带你去见幽若。”
墨泽一愣，他没有想到绮瞳会提出这个要求，他攥紧了拳，回答：“好。”
“你们走吧。”绮瞳闭上了眼睛，叹了一口气。
墨泽看着少女胆怯的目光，半蹲下身，将手向她伸了过去，少女却迟迟没有反应。
“我不会伤害你的。”这是墨泽对少女说的第一句话。
梵音看着少年，露出一个迟钝的笑容，将手也向他伸了过去。
直到他们的背影慢慢消失，诺恩斯才从暗处走了出来，她疑惑地问道：“陛下，你为什么不告诉墨泽，梵音就是幽若？”
绮瞳转过头，凄惨地一笑：“他没必要知道。”
风无声，雪无息，空旷的大殿里，只有无奈的叹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