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吧?”溶儿走过去帮他。
好久好久,他俩还在草丛中摸索。不可能呀,明明掉在那儿的。我也跑过去,翻开草丛仔仔细细找起来:“东西很重要?”
煤炭面色凝重:“对我来说,是!”
“你也别找了,有我跟溶儿罩着,包你饿不着!”我跳起来大声喊。他不应,呆呆蹲着,有一下没下地拔弄小草。
“丢了也好,黑东西丢了,不就意味着你与黑告别了吗?好兆头,好兆头哇!”溶儿与我一唱一和,多年默契再度完美呈现!
打开随身包袱,溶儿从中取出两小瓶,对着太阳,端详良久,“这可是我多年的心血,本预备年老色衰时来用。不想今日竟要用在你一个男人身上。也罢,现在,就让你试试吧!”样子竟是万分不舍,嘿嘿,怕只怕,煤炭人还没白,小命已丢!
煤炭接过去,揭开瓶盖,嗅了嗅,将食指伸进去搅了一大坨就要往脸上抹。我急了,拦住他:“你还是先在胳膊上涂一点试试。”我可不想他出师未捷身先死!
“每天三次,抹之前先要净身,不然,脸上会长坨。”
“记住,决不能生气,生气,脸上会出皱纹,而且,会提前衰老!”
“不能吃辛辣的食物,不然,全身会长红斑,奇痒无比!”
“不能在阳光下爆晒,晒了会像蛇一样年年蜕皮,蜕皮期间,不能吃也不能喝,否则,有性命之忧!”
“最重要的一点,”溶儿补充道,“你日后成亲,妻子不能找漂亮的,妻子越漂亮,你就越丑陋,智商也越低,直至回到三个月婴儿的水平;反之,妻子越丑陋,你会越有魅力,越充满智慧,你会比常人聪明百倍还不止。”
倒抽一口冷气,我怀疑地望着煤炭,他,不会中途反悔吧?
“溶儿,你是心疼药,故意编来吓我的吧?”
“你以为换肤是说换就换得了的?人世间的事,有得必有失,他要变白,就得付出代价!一点子禁忌,就受不了了?”
这么严肃的溶儿,我很少见到。煤炭也像被镇住了,手一直停在那儿没动,十二分的严肃:“我明白。但我决不放弃!”
“貂婵,你放心,我郎才答应的事,决不反悔!”这一句斩钉截铁,是对我说的。不知怎的,听到他的话,反让我对他有了敬佩之意。本来,我只把他当成一条执着于相貌的可怜虫,连匹马也不如的可怜虫。
赤兔马呀赤兔马,你知不知道,貂婵我救了你一命!
想着那红脸大汉,还有那被训的高个子,他们,究竟谁会成为你的主人呢?
“那晕倒的矮个子还没醒来,一颗小石子就要了他的命?太夸张了吧?”我一边说,一边迈步向前,想去看个究竟,不对,你看溶儿又是花枝乱颤,一定又瞒着我做了什么手脚!
“溶儿!”
溶儿被我吓一跳(她绝对是故意的!),强忍住笑,手指向树林:“是他。是他帮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