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实拿下了王敦儒心中顿时轻松起来,狠狠的向他踢了一脚,网中的王敦儒不禁一声痛哼,李秋实哈哈大笑起来。
此时三世家的六大长老和刘子山已经停手,刘子山默然呆立场中,此时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能暂且忍耐了。脸上神色平和,心中却念头百转:“要想救出王敦儒必须近前之后称其松懈才能下手,但那渔网明显不是凡物若是普通渔网又怎么可能困住敦儒?”想着不禁多想那张渔网瞄了两眼。
李秋实察觉了他的意图,不禁笑道:“这渔网乃是用北海玄冰蚕吐丝织就,韧性十足不畏刀斧,劝你还是不要打什么注意!这小子还是王彦章的儿子,你可要考虑好了是经书值钱还是王彦章的独子值钱。嘿嘿,不要妄想耍什么花样吆……现在闭住自己的穴道吧,不用劳驾我动手吧?哈哈……”笑声中饱含着志得意满的张狂。
“放了他,我给你们经书!”刘子山盯着李秋实恼怒道,“否则我就拉你们所以人陪葬!”刘子山心里着实怒极,从公说王敦儒是王彦章将军唯一遗孤,从私说十多年来朝夕相处自己早已把王敦儒当做了自己的子侄。这一刻,仿佛回到了当年喋血沙场的时候,刘子山眼里放出了嗜血的光芒。
李秋实心里一颤,惹怒一个宗师级高手是很恐怖的,但如果这个高手已经死了那就另当别论了,自己家中老祖宗踏入宗师境界已近十年,武功恐怕还要比这刘子山还要高上几分吧。想到这里手中宝剑往前一送,一滴鲜红的血珠顺着剑刃流过,黑夜中传来一声好似露珠滚落草叶的声音。李秋实嘶哑着声音道:“你束手就擒交出经书,或者他死!”
刘子山心中天人交战,不是舍不得经书,可交了经书就能换得王敦儒活命吗?脸上颜色变换。突然,渔网里王敦儒切齿恨声道:“刘伯伯杀了他们,我的命宝贝着呢,他们不敢动手!”李秋实心中一慌,他确实不敢动手杀死王敦儒,否则逼得刘子山毁坏了《唯识心经》就得不偿失了,作为一个胜利者总是要求利益最大的。
刘子山一听王敦儒的话,揉身直上手中宝剑电闪刺向离自己最近的李家长老,这个长老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少主手里拿着刘子山的软肋,刘子山竟然有鱼死网破的决心偷袭自己。但他心中也只来得及转那么一个念头了,耳朵里传来“噗”的一声,接着只从眼睛的余光中看到了一朵妖艳的绽放的血莲。
刘子山随后大喝一声,一掌拍向南宫世家那个功力最高的长老。就在刘子山杀死李家那位长老众人惊呼出声时,南宫世家的这位长老已经反映了过来,提起八成功力对着刘子山的手掌就迎了上去,打算缠住刘子山,再成合围之势。谁知刘子山看似声势惊天的一掌竟然是一记虚招,他蓦地横移一步避开南宫世家长老的一掌,迅速反手出剑,一剑砍在了身后追来的李家另一个长老,那长老看见师哥被刘子山偷袭致死,心中悲愤交加全力出掌扑向刘子山后背,竟毫无一点留手。刘子山生生横移一步,就见那长老急速从自己身边掠过,刘子山反手一掌狠狠打在了那长老左侧肋骨处,就见那个长老被击的横飞出三丈,一口鲜血半空“噗”的喷出,委顿在了地上,至此李家两位长老一死一重伤。
李秋实骤然惊变,瞬间神色苍白无比,叫道:“住手!刘子山你这个畜生,再不停手我就宰了这小子!”自家两位长老一死一伤,就算杀了刘子山抢到《唯识心经》南宫家和蒋家又怎么会容许自己得宝离开呢?因此气急败坏的呼喝起来。
“你敢动手,我就先杀了你!”刘子山回首恶狠狠地看着李秋实,目光隐隐透着血色。
李秋实紧张的心噗噗的跳了起来,刘子山只是目光扫了他一下,他就像被凶手盯上了,竟然吓得差点把剑丢在了地上。作为武林世家杰出子弟他学得高深功夫,内功剑法俱都不弱,但又怎么及得上刘子山这种经历过疆场血战、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此时,仅是杀气就压迫的李秋实差点喘不过气来。
“今天晚上若不放行有死而已!”刘子山环视一周,咬牙发狠道。长剑斜指地面,低着头像一条盘着的蟒蛇随时会吐芯伤人。
“留下《唯识心经》,放你们一条生路。”南宫誉沉声答道,李家的长老死了,南宫家的可还在呀,南宫家与蒋家联手不见得就留不下一个游龙剑!南宫誉和蒋青云对视一眼暗暗点头。
刘子山深吸了一口气,剑尖在地上一点,身子凌空就飞了出去,半空一扭对着正面的南宫家长老就劈了下去,大喝道:“阻我者死!”一声大喝用内力催发震得众人耳中嗡嗡作响,摄人神魄。
南宫家长老嘴角微微上挑,冷笑道:“想走?没那么容易!”当啷一声长剑入鞘,双臂直指下垂,手中寒光一闪就多了两柄银钩,钩长不过两尺,钩身成蛇曲状,钩首回环像蝎尾一般却锋利异常如剑刃般冒着寒光。这才是南宫家长老双钩索命阎天赐的趁手兵器,双钩在手,阎天赐双脚在地上一点就迎了上去,大笑道:“游龙剑,看看是你游龙剑剑招精奇还是我索命双钩厉害,哈哈……!”
索命双钩阎天赐本是横行关外的巨盗,后来打劫到了塞外神龙堡的头上,狼堡派出了一个管事追杀,阎天赐千里逃亡到了江南,最后竟然让他甩脱了狼堡管事,进入南宫家做了一位供奉。塞北大盗本就嗜血成性,此时见刘子山拼命,莽劲上来就不管不顾的揉身迎了上去。
阎天赐左钩一横架住了刘子山长剑,身子被剑上力道震得一顿,右钩向着刘子山肚腹就扫了过去。这下挨上肯定要开膛破肚,刘子山长剑一振迅捷的拍在了阎天赐的钩身上,荡开左钩,身子借力左移,手中长剑顺势刺向阎天赐左腕。
阎天赐左钩落空,右钩顺势一挠,锁住了刘子山长剑,左钩回招划向了刘子山脖颈。刘子山一声冷“哼”,运起十成内力把长剑往前一送借力后仰躲开阎天赐的杀招,在阎天赐被剑上巨力带的踉跄的瞬间右脚狠狠地踏在了他的胸口上,身子再次腾空而起,向罩着王敦儒的大网飞去。
阎天赐被刘子山灌注内力的一脚踩在胸口上,只见胸膛一下子就凹了下去,鲜血不要命的从口中喷了出来,整个身子就砸在了蒋家一个长老的怀里,那长老本来想向前联手围攻刘子山,却没想到阎天赐如此无用竟然转眼间落败,此时去向受阻一时生气抡起阎天赐就掷在了地上,口中气急大叫道:“废物!”南宫家众人面上怒色一闪而逝,此时可不是计较的时候。
南宫家的另一位长老正好站在刘子山到王敦儒的路上,看着刘子山啊从自己头顶上过去,用足全力一掌拍向刘子山,大喝道:“给我下来吧!”,刘子山长啸一声,竟然借着这一掌之力身形再次拔高斜斜的就向着王敦儒的方位就落了过去。
围住王敦儒的三十余名黑衣人心下一惊,纷纷出剑迎敌。窜入黑衣人当中,刘子山如狼入羊群长剑一振嗡嗡作响、泛起朵朵剑花、寒光闪闪。只听见惨呼声不断,一个个黑衣人或手腕中间、或喉咙被刺穿、或被刘子山用脚踢得鲜血狂喷,竟无刘子山一合之敌,武功等级的差距过大靠人数多寡却是很难扯平的。
南宫誉、李秋实、蒋青云和剩下的三世家几位长老咆哮着追着刘子山的身影,却难以摸到一片衣角,耳边传来的依旧是家族死士死亡前的惨叫声。这些家族死士每一个都有着二流高手的境界,在有些小门派中已经是中流砥柱般的存在,这些花费了家族无数的心血和资源身手出众又对家族死心塌地忠心耿耿的死士,而此时在刘子山的剑下却如猪狗般只有被屠杀的命运,江南三少心中大恨,怒火大炽,但心底却又不禁懊悔万分。若不是三世家暗地里勾心斗角,只要请出家族中一个老祖宗级人物又怎么会让一个刚刚踏进宗师境界的游龙剑嚣张成这样呢?
刘子山用出绝招不顾内力损耗,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就屠尽了三世家的死士,内力已经有了贼去楼空之感,身子一阵虚弱微微有些气喘的站在了王敦儒的一边。持剑戒备的看着终于追到的江南三少和剩下的三位长老,脚尖在王敦儒身上轻轻点了几下解开了他被点穴道,认穴之准用劲之巧让南宫誉他们心下凌然。
“刘子山,今日我要把你剉骨扬灰方消心头之恨!”李秋实咬牙切齿到,盯着刘子山的眼里恼怒的几乎要冒出火光。此刻李家损失最为惨重,两位长老十多名死士就剩下了自己孤身一人,看着刘子山神困力乏的样子恐怕对自己也没多大威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