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还藏着掖着,我怎么受伤的,哥都跟我说了,我只是想看看你会不会说实话,没想到……”
我故意炸他,因为哥在这个事情上也有隐瞒,我怀疑自己受伤的原因。
闻声秦风几乎是立马扭过了头,果然!他几乎是紧张到不行:“没想到什么?你都知道了什么?”
“没想到,果然有隐情呗!”我眯眼一笑,这下看他还怎么狡辩!
他瞬间明白过来自己被耍,惊叫唤一声,猛地跳起来,顾左右而言它的大声嚷嚷:“啊哈,坐着好累,活动活动……”
“秦风……你别逼我用手段啊。”轻则流血,重则流泪。
没理我。
“拆绷带咯……”我把手放到了头上,摩挲这绷带的位置。
他瞬移过来,乖乖坐下,笑眯眯地看着我:“您问我答。”
“公司是不是出事了?我的头到底是怎么受伤的?”
“暮说过这件事他要亲自跟你说。”
“那哥叫花瑶出去干嘛?”
“聊天。”
“……回答敷衍,照样撕绷带。”找到绷带的线头,死命地揪在手里。
他连忙改口:“因为花瑶小姐打扰太久,暮不希望她这段时间来打扰你,怕你生气才出去说的吧。”
“哦?你这么了解哥?”明显是编的,什么时候哥的意图还用先跟秦风说了,还一套一套的,想侮辱我智商是不是?
在秦风惊恐的神情中,将头上的绷带拆下一圈,我才有幽幽说:“说真正的理由。”
他顿时呆住了,好像对我的睿智有了重新认识,来气!在他眼中,我以前就那么好骗吗?继续拆第二圈绷带。
“嘶,昨天医生好像说过,这脑袋上的伤口不好好,要是再裂开一次,可能脑花都要受到影响了……”继续威胁。
秦风彻底崩溃了,双手合十高高举起:“……姑奶奶,你问的事情,我是真的不知道啊!暮临时起意聊个天,我也就能揣摩揣摩啊,真的不知道他找余花瑶干嘛去了啊……”
得不到答案,继续拆绷带。
他灵机一动:“……要不我去偷听?”
手顿住,这倒也是个办法!
“推我到门口去,我亲自去偷听!”
没用的傻秦风,哥推门进来的时候,他才拖着病床走了一半。
触到哥拧眉的视线,我瞬间躲进被窝,露出双眼睛冲他无辜一笑,手拉着拽掉一半的绷带,胡乱的地往头上绕啊绕。
哥斜了一眼秦风,秦风立刻鸵鸟地低下了头,默默地又开始把据说有一千多斤的病床往回推。
哥走进病房,看我头上被拆的七零八落的绷带,忽然伸手一把拽过去,仔细地弄顺,重新给我一圈一圈重新缠好,一边缠,一边不紧不慢地开口:“是不是不想伤口好了?”
强大的气压瞬间压地头皮发麻,冷汗顺着额头就往下流,我要说不想,哥一定会加倍成全我,要说想,这绷带偏偏又是我自己作死拆的。
战战兢兢地转动着眼珠子瞄着哥,秦风全身心都在推病床上,一副“不关我事我只是个劳工”的损样,我心中那个恨呐。
“不是啦哥……人家刚刚跟秦风玩来着,也不知道那个护士是怎么包的突然就散了,我这不让秦风推着我去找她再包一下么”
“哦?怎么不直接按铃?”哥直接坐到床上,无视掉在缓缓移动的床,继续包扎,秦风顿了片刻,不过明智地他只顿了半秒,就选择了硬着头皮——头也不抬地继续推。
我想笑,不过感受到哥的强大气场,半分也不敢造次,只能憋着气一本正经道:“哈,怪麻烦的,护士那么辛苦,我想多体谅体谅她。”
“哦,你倒是善良。”哥恍然大悟,奖励性地夸了一句,上下检查我脑袋一遍,却突地就皱起眉头。
“头上的伤口好像又破了。”
“啊?”不是吧,我特么已经被缝了二十几针了,要是再裂开,头皮岂不是要被缝成蜈蚣了?!
“还得重新缝……”哥的眼神仿佛闪过心疼,眼看就要按铃。
扑倒,抱住,泪汪汪:“哥,我错了……”
他一挑眉,放在床头铃边的手却丝毫没有收回的意思。
额,感情认错不诚恳,所以还是要按?
赶紧自数罪状:“哥!我真的错得不行了,我不该自己解绷带,我不该不老实待着,我不该跟秦风胡闹,我不该……”
直到我都快把平生的罪行忏悔完了,哥才慢悠悠地收回手,勉强满意地点点头:“很好,分析得很透彻。”
一口银牙险些咬碎,继续眼泪汪汪的凝望着哥。
“哥……人家真的错了!”边说着,边悄悄抱住他的胳膊,谨防他又要按铃。哎,自作孽不可活!
“你啊!”哥那宽大的手再次把我的头发揉成鸡窝。
秦风这时候也终于把床推回到原位,看他半条命都去了的样子,我赶紧瞪他一眼,推卸责任批评道:“你啊!可长点心吧!可别让哥操心了,昂!”
秦风:“……”
苦命的住院持续了半个月,哥除了第一天陪了我一天,其余时间几乎就消失了。他走的时候是半夜,依稀感觉额头上落下个吻,不等我睁眼,他离开了,伴随着匆匆的脚步声。
出院这天,只有李妈来收拾东西和秦风开车接我而已。
而且还不是我最心爱的小白来接我,换成了一个黑色宾利,更抑郁了。
“怎么没开小白来?”上车就开始抱怨秦风,没办法,憋了半个月,终于见到个李妈以外的人类,不吐不快。
“被盗了。”
“哈?”什么口气,被盗了?小白又不是掉价白菜,好歹几百万的物价呢!“怎么被盗的?不是有卫星定位麽?不能找么!”
“找不到,信号屏蔽了。”依旧敷衍!
“丫的,你的语气能不能忧伤点,那是劳资的爱车啊!”我大吼。
他翻个白眼:“节哀。”
“节尼妹的哀。”抬脚朝他狠狠踹去,他吃痛才呲牙咧嘴的选择了沉默,再狠狠瞪之。“那就不找了?我哥怎么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