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杨,你知道这附近有没开锁的人?”我又走进了小卖铺,为什么说又呢,因为前几分钟前我刚从小卖铺买了三瓶青岛啤酒,一包酒鬼花生以及一包无穷牌的鸡翅从店里离开,这不,我右手上还提着这袋东西咧。
“咦,小蔡,你咋又回来了?还想买点什么东西?”老杨没听清楚我的话,因为他正在全神贯注地关注着电脑。
老杨是个奇葩,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虽然在我这边看不到电脑屏幕,但是我很清楚地知道他在做什么,他并不是在玩游戏,而是在看电影,看得还不是普通电影,而是带有人文艺术特征的爱情动作片。为什么我会知道?因为老杨背后柜子的玻璃已经清楚地反映了这一切,只是这厮还不晓得自己的所作所为已经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
我早已见怪不怪,搬来这个小区也有半年了,也经常光顾老杨。这个老杨,其实年纪比我大不了多少,也就而立年纪而已,还是单身,通常早上是他弟看店,晚上则是他,用他的话说,晚上才是美女出没的时间。小卖铺基本上开门二十小时以上,也算是跟上了KFC,麦当劳的国际经营路线。每次夜晚12点过后,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总会连播几集“动画片”,幸好,我还没看过他撸的时候。
我也和他喝过几次酒,有一次他喝醉的时候,醉醺醺地和我说了他的梦想,“我老杨这辈子最大的梦想,就是想去日本那边拍戏,哪怕不是主角,只在旁边没有露脸露着肚子自己撸也行!”
好吧,当时我知道他想要拍的是什么戏。
话扯得有点远,回正题。
今天我的心情原本不错,因为终于和相恋3个月的女友分了。
之前和她提出分手的时候,她一哭二闹三上吊把我弄得头都疼了,我使劲浑身解数来向她表达我这个人有多烂,外面的世界有多少好男人等着她,终于她今晚被我说服了,决定坦然接受分手这一事实。
我的好友翁本不知道从哪里收来的风,我前一秒和女友和平分手,他下一秒就来信祝贺我解放,对此,我深感认同。
心情好了,再加上明天开始周六,不用上班,所以我决定喝酒庆祝一番,本来翁本是要过来陪我喝的,不过这家伙临时爽约,最终也就剩我一人对影成三人,是有点孤独,但是我已经习惯这样的生活。
于是我就穿着短裤短袖下楼买点酒,可是谁知道,我买完酒回屋子才发现我虽然有带皮包,可是钥匙却忘记带了出来,这不,望着房门后悔为啥要庆祝分手,这不报应马上就来了,于是只能灰溜溜又回到小卖店铺问老杨哪里有开锁。
“我说小蔡啊,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凌晨一点啊,鬼才帮你开锁!”老杨双眼发红地盯着显示屏,我很怀疑他下一秒就会直接插爆显示屏。
“草,看来得花一两百去酒店住一晚了!”想到要花钱,我就有点心疼,我不是高富帅,最多就和高帅沾点边,一个普普通通的打工仔,一个月拿到手的工资就三四千,在深川这座高消费城市,还要租房,还要吃饭,哪有得剩。
走出小卖店,刚想要走去附近的7天连锁酒店,突然就看到迎面走来一个怪人。
为什么说是怪人,7月份大热天的,你穿个什么黑色西装革履还要披着围巾?哥,你演戏啊?
好吧,这也就算了,你以为现在是白天啊?戴个太阳眼镜我就不说了,还要来个阿迪王牌子的帽子?还戴着口罩?哥,这潮装,我跪了。
我连忙往边靠,免得这哥们突然精神失常拿起刀砍我的时候我还可以有时间做出反应。
可是没想到,这哥们果然还是朝着我而来的,看着我望边靠,他也边靠。我感觉他的太阳眼镜背后的眼睛是直盯着我,仿佛是一双苍蝇盯着屎一样的眼神。
难道是佳慧找人揍我?我突然想到了刚分手的女友,以她的性格,绝对有可能做出这事,不行,得逃。
好吧,我承认我这人是有点喜欢意淫,但是这种情况之下,不容我不如此想!
就在我想逃回老杨店里的时候,那潮装打扮的黑衣人突然在我前方三米处停住,开口说话,“蔡小川,你跑个鸟啊?”
声音有点沙哑,至少我听不出是哪个熟人的声音。
我立刻顿住,连忙比起太极起手姿势,“哥们,你谁啊,报上名来!”
黑衣怪人诡异一笑,“我啊,你熟悉的人。”
“熟悉个屁,你那脸和身子都包得密密实实的,贼头鼠脑的模样,莫不是想要干什么坏事!”我的戒备心已经调升到了最高级别。
“嘿,别担心,我没有做什么坏事,来见你,就是想要拿件东西给你!”
“啥东西?不会是炸弹吧?”我继续防备着。
黑衣怪人又发出诡异的笑声,“嘿嘿,你不是没钥匙开门吗?我送你一把万能钥匙,可以开尽世间所有的门,逆时针是过去,顺时针是未来,不过三天就只能开一次门,嘿嘿……”
“哥们,你脑袋没问题吧?”我有点无语,半夜竟然碰到疯子。
“哈哈,你会明白吧,接着吧!”黑衣怪人突然右手向我抛出什么东西来。
接个屁,我可没有去接东西,而是连退几步,东西砸到地面,发出小小的金属撞击声。
我撇了眼东西,似乎真的是钥匙,然后回过神来盯住黑衣怪人的时候,才发现在我面前空无一人,
我突然感觉似乎有一阵冷风袭来,然后鸡皮疙瘩的就全部起来了。
好吧,我承认这一刻,我已经目瞪口呆冷汗直流脚发软,差点就要吓出尿来。
我这不是半夜遇到疯子,而是真遇到鬼来。
上个月,小区发生了件坠楼事件,坠楼的就是个开锁的。听闻21楼有一户换了新业主,业主想把外空调部分挪下位置,可是他并没有找正规的人员,而是在楼下找了个主业开锁副业全方位的兼职人员上来弄,也不知道是安全带没绑好还是怎么的,这拆着拆着,就从21楼坠落。当时把楼下的一辆x6宝马砸得稀里啪啦的,也算是临死前的一种怨念吧!
这厮该不会就是就如老杨说的,这凌晨,真的是鬼来帮我开锁。
隔了好半会,我那急速的心跳才渐渐平静下来。
“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我自我安慰的时候小心撇了地上一眼,那怪人口中的“钥匙”还躺在那,还在提醒我这一切就是真的。
我小心翼翼的弯下腰,捏起“钥匙”,这是一把银色的钥匙,说是钥匙,更像一只装饰的十字架,钥匙身根本就没有什么槽洞之类的,这怎么开锁?
我把“钥匙”塞进口袋,回到老杨小卖铺处。
“老杨,我撞鬼了!”我坦诚地和老杨说。
“我晓得!”老杨点了点头,不过眼睛还是没有从屏幕移走。
“你晓得?你有阴阳眼?”我惊诧地问道。
“你没撞鬼,今晚就不会三番四次来骚扰我!哥虽然是单身了三十年,可是哥不是搞基的,哥早就把第一次献给******!”
“草!快点帮我把啤的换白的,来只二锅头!”我对老杨真的是没话可说,这厮迟早会过去祸害日本人的,我坚信。
从店门口出来,我已经喝了三口二锅头,酒一入肚,胆子也大了,可是对之前的事情还是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