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有巢氏
边砺进苦笑一声,道:“姜小姐你别开玩笑了,没看到我姓边吗?最早的来源也只是商朝里的诸侯国边国,属于以国得姓,就是现今河南商丘,地方倒是个好源远流长的地方,不过官只是个伯爵,呵呵,见笑了。而且还有相当一部分边姓,是后来由满族与蒙古族汉化而来。”
“说什么汉化不汉化,其实整个华夏民族,炎黄子孙,还不都是在古老的时候人们四处迁徙才形成了如今这个灿烂的多民族文化吗?况且,你又焉知你这个边姓不是巢皇血统的后代,现在直接的巢姓虽然不多,可他老人家当年分化出来的血脉及其他姓氏却不少,你看古今能冠以皇者有几人,刘帮,李世民,你看大家可没冠上刘皇李皇啊。”
“姜小姐你说话太安慰人了,如今同姓者见面常说五百年前是一家,像姜小姐这样反推回溯,如今华人五千年前皆一家,如此一来,呵呵……”
姜前歌听了也是笑笑,“不好意思,请问一下下,那你家是世代都在巢湖吗?”
边砺进闻言,心顿时沉了下去,然后略略有些悲伤的说了三个字,“不知道。”
“对不起。”姜前歌举了举杯子,想来对方有一个悲伤的故事,否则,以他对古代文化的热爱,没理由不知道自己的姓氏情况,但愿他不是孤儿吧,就算是孤儿,也希望他能尽快地找到自己的父母,最好是个某个大富或者大佬不小心遗失在外,姜前歌觉得自己这一瞬是母性光辉照耀着千古。不过她也知道,这种希望太小太小了。
边砺进摇了摇头,举了举杯子,表示不以为意,然后说道,“说起巢姓,不禁想到了一个人?”
“谁?”姜前歌表示出来了浓浓兴趣,声音也大了几分,当然也是为了缓解刚刚的尴尬。
“元方啊,你看狄人杰,大名鼎鼎,厉害吧,牛吧,可他无论遇到什么情况,都会咨询他的武将元方,元方,你怎么看,差不多都以为狄人杰的历史英名都是元方不屑一顾推到他的身上一样?”
姜前歌听了,终于是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只不过才笑了几声,立即收声,“边砺进你太逗了,不过这与巢皇有什么关系?”
“没有直接的关系,只不过在隋唐年年间,有一个巢元方,人家可是正宗的巢皇后裔,他带着一帮子人殚精竭虑的编纂了一本《诸病源候论》,可是中医学的巨著。”
“敬一杯。”姜前歌说道,然后问了一句,“那个有名的晁错呢,是巢皇的后裔吗?”
边砺进摇了摇头,“应该是没有非常明晰的姓氏传承,我也记不得很清楚,晁错好像是源于嬴姓,好像是嬴鼌,就是乌龟那个字,后来他老人家的后代就变成了日兆晁,晁错好像就是这一支传下来的。只不过,晁错被冤之后,大将军周亚夫收留了他一儿两侄,并且改成了巢皇这个巢姓氏,平反昭雪后,人家就接着跟着巢皇老人家的姓一直往下传了。”
“人家感激巢皇庇佑呢。”姜前歌说道,“而且,巢皇巢霸气得很,威武得很。”
“也许是吧。”边砺进赞了一个,然后继续说道:“哎,另外一个武艺超群,仗义疏财,义薄云天的鼎鼎大名的晁盖,好像也很惨,大好基业啊,竟然是徒着了嫁衣裳,被人摘果子是冤,被人捡了果子就冤惨了。为官之道啊,当首读官场宝典,商战秘笈——唐代秦韬玉《贫女》。”
“胡说八道,《贫女》怎么成了官场宝典了。”姜前歌轻喝了一声,“就因为一句嫁衣?你这也太能扯了。”
“没胡扯啊。”边砺进理直气壮的说道,“姜小姐不信请看,首先,我们说被人摘了果子捡了果子情况是指自己一台更比一台低,当然最低的后台就是没有后台,最平凡的基层。我们看《贫女》第一句****未识婍罗香,就是指这些基层人员,他们是不知上一层的人生百味的。第二句,拟托良媒益自伤,就是说就算他们把自己托付给上一层,找个后台,哪怕是老干爹老干妈的,也是得不偿失,最后一切都会成了人家的,搞不好还得成替罪羊,伤啊那个伤啊。第三句,谁爱风流高格调,不正是说没人欣赏真正的高雅风格,第四句共怜时世敛梳妆,则指一步点明了原因,流行标准是奇装异服吸引人的眼球,溜须拍马吸引后台的关注。五六两句敢将十指夸针巧,不把双眉斗画长,就是说人在商场也好官场也罢,有本事也不要显摆,你只能比你的上面那位哪方面都差一些才行,否则的话,请看七八两句,苦恨年年压金线,为他人作嫁衣裳,瞧,被人摘了果子吧。”
“如果秦韬玉穿越了时空听到了你的话,你说他是哭还是笑?”
“应该是笑吧,至少证明历经千百年,他并没有被世人遗忘。”边砺进理直气壮的说道。
“真正的才士从来不会也永远不会被历史遗忘的。”姜前歌说道,“不对,按你这样说,是不是我们这次谈成了生意,是我这个临时的上司捡了你的果子,你很是委屈了。”
边砺进闻言,后悔莫及,怎么说到了这上面,苦着脸看过去,见对方并没有发怒,反而盈盈浅笑,知道她是开玩笑,也略略放下心来。
“开玩笑的啦,别当真。”姜前歌主动说道。
“谢谢姜经理。”
“又叫我经理?”这一次她的语气有些轻嗔薄怒了。
“对不起,习惯了,实在是太认同太崇拜您这个经理了,是发自内心的佩服您叱咤商场风云的本事?”
姜前歌端起杯子小啜了一下,然后放下杯子说道:“要我原谅你可以,不过你必需讲一件我没有听过的并且还非常有意思的事情?”
边砺进啊了一声,有些着难,道:“姜小姐你学富五车,博闻广记,这个要求好难啊。”
“那是你的事,否则的话,我只能认为你刚刚解说的《贫女》是对我的讽刺?”姜前歌说道,声音不悲不喜,四平八稳,听不出任何感情,然后就独自吃饭,也不理对方,“你不是很能扯吗。”
别说她人不乍个样,但是边砺进觉得她的动作极其优雅,难道说这位大小姐是某个大家族的后代,只因为长得不乍样上不能讨爹妈欢喜外还完成不了联姻重任从而受到了冷落排挤,她这么的聪明想来也是因为从小受到冷落而奋发图强的结果。哎,果然是金无足赤,人无完人啊,老天给了她才智却吝啬于才貌,果然是每一个基层奋斗的男女同胞都有一个令人心酸落泪的故事。
“怎么了,很为难吗?”姜前歌略为抬了抬头,哪知对面的小子在为她暗自神伤。
边砺进苦恼的挠了一下,突然眼睛一亮,说:“哦,这个,这个,对了,我想起来了,我曾经听到巢湖的两兄弟吹牛,一个是建筑工,一个是拆迁工,大概还记得点。”
“建筑工,拆迁工,很是对立嘛,应该有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