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郅君终于想起来了,他便是当年呆在秦白露身边的那个不爱说话的孤儿。当年王郅君前往五毒和蓝彩蝶商议关于用冥河水与五毒天华的事情,秦白露在云滇的花海上带着一个小孩玩。她曾问秦白露这孩子是谁,秦白露说这是是巴长老捡来的,取名巴仇。因为巴长老总是板着脸,所以这孩子只愿意和秦白露亲近,整日粘着她。王郅君捏着他肉乎乎的小脸,从身上拿出一个玉坠戴在他脖子上。
巴仇苦笑着,“如果不是你,秦姐姐就不会死,这些我苟延残喘就是为了替秦姐姐报仇。”
“秦白露,秦白露……秦白露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你不是在她身边吗,你难道不知道吗,你说啊,告诉他们,我王郅君没有杀秦师妹,你说话呀……”这三个字这么多年一直是王郅君的噩梦,她不明白为什么总有人喜欢用最毒最锐的针刺她心头最软的地方,王郅君浑身发抖,一口鲜血从嘴里喷了出来,一旁的韩宛如赶紧搀扶住老太太,轻轻拍打后背。
巴仇将身上被古念划破的外衣撕下,看了眼那件已经破裂的盔甲,又脱了下来。活动活动身子,几十处细小的剑伤已经开始大量渗血,周围的人握着刀剑傻愣愣地站着,被这个狂野的男人彻底震慑住了。他举起大剑狠狠地在地上砸了几下,每次下去青石地面都出现一个深坑,就像看小丑一般的望着这群人,又望了望躺在地上精疲力尽的古念,耻笑道:“玄英殿里你是我的手下败将,那边在也改不了了。”
话音刚落,那百十斤的身子跳了起来,双手高高举剑朝着王郅君和韩宛如拍去。
古念一看不妙,左手提过插在身边的断剑,一记苍龙望巴仇扑去,紧跟着一道白光从指尖飞去,接着又是几道白光飞去,全部打在巴仇宽厚的脊背处。几大穴位被打,再加上那些细小伤口处传来的痛感,巴仇肥大的身子顿时失去了力量,从空中跌落。
古念没有就此收手,跑上前一脚揣在巴仇脸上,又是一脚踢在对方腰间。内功呼吸间急速催动,无痕剑意,天峰五云剑,这把断掉的剑狠狠地刺向巴仇的身体,最后一剑从巴仇的咽喉处插了进去。
那人的骨头就像是铁铸成的一般,剑打在骨头上,传回的力量仿佛可以将筋骨拉伤。
巨大的身子跪倒在了面前,古念也是累的快要虚脱。他望着面前这个还睁着眼睛的胖子,擦了一把嘴角的血,哈哈的笑了,笑声是那般悲怆。扬起手抽了胖子两巴掌,握起那柄巨剑朝着脑袋看下去,又一脚将头踹飞,骂道:“现在你才是手下败将。”
不待古念站稳,迎面而来的一道剑气将他掀了出去。廿二十九握着无风悲鸣,冷冷的站在面前,盯着古念道:“我筹划了几十年的事情怎么能被你们这几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坏了,都是废物,都是废物。”
笑道人望见叶知秋和曲无忆飞身过来,连忙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曲无忆,关切地问道:“无忆,无忆,你没事吧。”说着手搭在曲无忆脉搏上。
曲无忆望着焦急的笑道人,露出了一个笑容,伸手摸了摸笑道人的脸,缓缓靠在他的怀里,“我没事,你看我脉象就便知道了,我只是有些累。”
公孙剑也捂着胸口回来了,他也好不到哪里去,虽然和齐海巍一战占了上分,但到最后关头廿二十九一掌打在曲无忆腰间,回身又用暗器伤了公孙剑。齐海巍倒是死在了叶知秋剑下,他还是没有逃脱,再也没有机会享受那美人作伴的生活了。
古念慢慢走过去接过公孙剑手中的无锋剑,道:“师兄,接下来让我来,快三年了,该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