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乌可,又看看哈桑,似懂非懂地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乌可走过来从哈桑口中捏出夜明珠然后放入他口中站在石缝下把脸举向太阳,夜明珠在阳光的照射下很快亮了起来并放出耀眼的白光。
哈桑激动不已地扑上前去热烈地拥抱乌可,我同样激动地在猜想那颗夜明珠能值多少钱?!
直到夜明珠吸足阳光变得通体晶莹后,乌可才把珠子含入口中。
原来这颗墓中的夜明珠必需要纯阴纯阳之气相合才能点亮,我对此一无所知,又怎么能想到乌可是女儿身。
我们三人重又潜回锁蟒洞中,一进洞乌可就张开嘴露出了夜明珠,昏暗的锁蟒洞刹时被照的通亮,洞壁上的血瀑布钟乳石像溶化了似的开始流动,僵尸蟒在黑水下猛烈地撞击着青铜镜,地上的死尸白骨也不安地抖动起来。
我们小心翼翼地踏着盖在黑潭上的在青铜镜走到了石门前,青铜镜的边缘离洞口能有两米来远的距离,洞口下方探出的悬浮石与镜边相连,那悬浮石看上去就像从黑潭中伸出来的一条血红的鬼舌头。我们踏上鬼舌石后乌可从口中把夜明珠吐进吼天狼的眼窝中,石门上的阴雕白色吼天狼顿时亮了起来。
原来吼天狼是用这块石门上的石中玉阴雕而成的,不过用手电光打在这玉狼上却无法点亮,这洁白晶莹的玉狼一旦被点亮后便清楚地看到了隐藏在后面的机关,那阴雕的狼舌头就是钥匙,把狼舌头向里推进半指深向下一压之后随着地面剧烈的颤动,石门在一根吊索的牵引下缓缓向黑水潭中降了下去,乌可从狼眼中捏出夜明珠复又含入口中。
当石门完全落下去后向里望去的一瞬我们站在鬼舌石上不禁头晕目眩地惊呆了。目力所及洞内纵深能有三五十米,高大宽敞,整个溶洞看上去就像火红的溶岩流在一层冰下流动。不怪天祚帝选这溶洞为陵,这溶洞真是美如仙境,就算是把普通的墓室全部镶金挂玉也不能与这血溶洞媲美!
洞内有一个铜铸的灯台,足有2米多高,顶端的圆形灯盘中有一巴掌高的火苗映在洞壁的冰上折射出一种让人晕眩的血色调子。灯台的铜柱上盘着鲛人,头顶灯盘,两手上举抓在灯盘边上。嘴巴大张露出四颗尖利的獠牙。以腰部为界,上半身是人身,下半身是披着鳞片的鱼身。但鲛人下半部盘在铜柱上的鱼身如果算一米多长的尾鳍的话至少得两米多长,整个鲛人的身体要有三米多长。我对那鲛人的**充满好奇,如果不是有乌可和哈桑在的话我一定会忍不住上去用手摸一摸。
鲛人的油膏,不仅燃点很低,而且只要一滴便可以燃烧数月不灭,因此古代贵族中常有以其油脂作为万年灯置于墓中。这溶洞中的鲛人灯便是活的鲛人所制,制作鲛人灯的工艺十分复杂,从鲛人头顶开一小洞取尽其内脏制成中空的鞣尸,然后再将鲛人的油膏灌入鞣尸内制成长生烛。
在这溶洞中间有一口高大的寒冰棺坐落在一米多高的冰台上。厚厚的寒冰上结有霜花根本看不到冰棺里面有什么。
乌可看了一眼寒冰棺毫无兴致地提着汽灯继续往里察看。
受到哈桑的怂恿,我把弹弓弩插回后背的库中小心翼翼地推开了寒冰棺盖。
一眼看上去我竟没看明白寒冰棺里躺着的是什么,第一眼看上去白花花的像个女人的尸体,再看这女尸的上肢粘连在躯干上已经完全和躯干长在了一起,下肢也粘连在一起根本看不出腿和脚了,如果去掉长发和模糊的五官,越看越像一个人皮蚕蛹。
哈桑因为个儿矮看不到棺底有什么急得冲我张着手直蹦,示意我抱她看。不想我整个人像被那人皮蚕蛹吸住了似的动弹不得,同时惊奇地看到那人皮蚕蛹的腹部一起一伏有了呼吸。怪异的是我感到那呼吸是来自我的呼吸,不是偶然的节奏吻合,更不是模仿,那人皮蚕蛹的呼吸完全就是我的呼吸。我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周围渐渐暗下来,视野越来越小,整个人在一种催眠的状态下渐渐地向人皮蚕蛹中融去。
“抱我看看!”哈桑跳着脚勾住我脖子用唇语对我叫喊道。
被哈桑一拽我如梦方醒,看到人皮蚕蛹竟从棺底起身向我扑了过来,我一把推开哈桑绰起挂在胸前的五连发抬手就是一枪。就在我扣动扳机的同时一团黑光撞在了枪身上,我整个人险些被撞倒,枪口一歪子弹打在了右手边的洞壁上,枪也被乌可的追月流星镖击坏了。
被吓得目瞪口呆的哈桑站在我对面愣愣地看着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我立刻意识到这可能又是老洪所说的萨满巫蛊,如果不是乌可甩出追月流星镖打歪了我的枪口,哈桑可能已经在我枪下香消玉殒了!
我不敢再向棺里看那人皮蚕蛹,慌忙推合了棺盖。
我在后怕中一边安慰哈桑,一边心疼不已地丢了那把被打坏的五连发。
再看冰棺时棺盖下竟冒出了白色的烟气,没有老洪在身边我对这邪性的巫蛊感到恐惧,慌忙带着乌可和哈桑向洞深处走去。
我端着弹弓弩向里只走了三四十米便被一堵冰墙挡住了去路。冰墙至少能有一尺来厚,透过冰墙半点儿也看不清里面有什么。并且这冰墙的寒气极重,离近了寒气直扎脸。
我从腰间抽出镶玉金刀学老洪打寝殿门的方法在冰墙的右下角一米多高处用刀尖铲个半凹窝,然后带着乌可和哈桑退出去二十多米远后复又背后抽出弹弓弩压上大头箭瞄准冰墙上的凹窝射了过去。
地面微微一震,冰墙右下角被炸开了一个仅能容一人进出的窟窿,并且炸点的四周并没有多少裂痕,可见这寒冰墙是何等的坚硬。
透过冰墙上的窟窿能看到里面的冰室非常宽敞,差不多有二百来平。中间一米多高的冰台上是冰雕小帐,和将军墓中的小帐样式相去无几,四角的飞檐也是四个吼天的螭兽头,但看上去这冰制的小账实在是漂亮到了极点。
一般古墓中的陪葬的都童男女,或是丫鬟家丁和猪马牛羊等家畜。但这座冰墓十分奇怪,除了一盏鲛人灯外只有一头体型庞大的白犀牛。这足有5吨重的白犀牛肚子下有一个一人来粗的青铜柱顶着,巨大的鞭伸出体外几乎快垂到地上了。
我和乌可在冰墙窟窿外向里察看到没有什么异样才带着哈桑钻进了冰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