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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戴安娜与安格

那是一个晚自习,我坐在讲台上替化学老师值班。是的,是我的该死的眼睛触怒了我。她就坐在讲台前的第二张桌子上,看她时她小手正挥动着笔杆,眼球左右瞟动着翻看着书本。正当我专注的像一个欣赏花的美一样时,她低下了头,好长好长时间。可是她没看到我看到我看她呀,怎么会逃避呢?难道她不舒服吗?不,我要去看看她去。

当我走下讲台站到她身边时,她依然没有发现我,她正对着一封信,时而露出甜蜜的笑容时而翘起可爱的嘴唇。起初我认为,是她的好伙伴给她写的,可当我看到落款的名字时,我几乎就要站不稳了。

那男孩是我最好的朋友,他叫安格,他是知道我爱她的,他为什么向她写信呢?他怎么能这样做呢?我的思想乱了,此时即便她的微笑再美嘴唇再可爱我都感到她的无比丑陋。可我没有对着全班同学的面伤害她,只是从身后空位子上拿起了一把凳子。是的,这时她才看见了我,她似乎明白我为什么将要这么做。她想站起来阻止我,可我知道她是没有勇气或根本就不敢的,她怎么敢这时招惹一个因她而疯掉的狮子呢?再说她也不想让同学们知道是因为她我才发这么大火的,那她多尴尬啊!我的天此时我还……。

安格是五班我是六班,我们同一层楼而且又挨的很近。在向他班走时,周围的一切都与我无关着,灯下的我显得那样的凶,但我的心却很脆弱。憔悴不堪的脚步、没有勇气的腰杆,我在想难道我真的会有勇气干出为女人而伤害朋友的做法吗?可他是怎么做出来的啊?我不要在想了,不要在想了,这件事让我快疯掉了。是啊!是他先举起的枪瞄准了我的左部胸膛,他竟这么的心狠手辣。

在乱绪的情况下我走到他们班门口,我想要停止我的冲动想法,可当我又回想起她看他信时那样的欢快雀跃,而对我却是……。

当我把他班门推开时,看到他时我的全身像被烈火瞬间包围着,我知道那不是温暖更不是保护。

面对着他班里所有人,没有给他面子骂起了他,他要向我走来可被他老师挡住了去路。我难受的承受不住了,仅仅是为了心里的难受无法发泄出来。

此时如果有一种音乐在我的耳边响起的话,我想我会的,我会将凳子抛向他的,可命运偏偏如此让我从此背起了另一种痛,但我又无法发泄和解脱,无法向鸟儿自由的展翅高飞,无法向狮子那样受到伤后痛苦的咆哮,只能将这种痛藏在心里,心中最深最深的那个地方。等我理智时,他是我很要好的朋友,即使他再怎么伤我,都使我无法反过来伤害他我只能做的转身像个失败的战徒一样走进了班里,坐到我的位置上深呼吸后,靠在椅背深深的闭上眼,泪滑落下来。

晚自习一下学我便像个幽灵似的,走出了班门,走出了校门,来到了一个啤酒屋,也许是我心灵的创伤需要酒水来灌溉了,我将两瓶酒倒入了一个大杯深深的痛痛的饮进去了。酒啊!你,此时我的使者告诉我该怎么办吧?

久久之后也许是这些红色的烈酒,也许是很深的伤,也许是我真的太累了。

我们要打佯了你还能走吗?一个女孩的声音惊醒了我,等我醒来后发现我一个人在酒吧,我脸红了感到了不好意思,站起来我便走向门口,可她用胳膊拦住了我的去路。先生,钱,我说道我不是给你钱了吗?不,不是,是我退给你的钱,我冲她笑了笑道:对不起对不起拿过来吧,等她给我后我说道:现在我可以走了吗?她“恩”了声便在我眼前消失了,我也只冲门跑去,却不小心撞到了门,我疼痛难忍,蹲了下来急迫的揉着我的额头。她却跑过来拉起我的胳膊说了声:先生有事吗?很快我将我的胳膊从她的手中甩走,对不起对不起,这并不糟糕,冲她笑了笑便很快走出了门。

刚迈进校门却碰见了安格和我一个同学,他们在一起。这使我这时更不知该怎么办?我也不想让我同学知道我是这么小心眼的人,所以我一直保持着冷静,就在那一瞬间我也想要避开矛盾和尴尬的开端,可安格却开口对我说:雨,还想喝酒吗?我请你。他说着便用手拉着我的胳膊,向外走去。此时我没有给他好脸,便生气的从他的手中摆脱掉。说道:你最好现在别让我看到你,你给我滚。他便笑着对我说了声:好朋友还生气呢?我“啊”了声道:原来你知道我为什么啊?所以,你赶快离开,或许明天我见到你后就不会有这么大气了。

朋友,当我说这句话时心里多么难受啊!心里的痛来回翻滚着。就在他不好意思的放开我的瞬间我倒在四季青花园里。再也站不起来了,只有思想,只有思想转着,周围的一切都在沉沦着,感觉世界将随着毁灭,无助,无助啊!我这个注定沦亡的可怜虫,在花园里翻滚着、呕吐着、这一刻从内心深处发出呼喊:上帝你干嘛抛弃我?我心中的痛怎样流露出来?怎样发泄出来?我就要这样吗?就连您都不知道吗?你知道酒会毁掉我,为什么偏偏让我喝怎么多呢?我又大声骂了起来、哭了起来、冷笑了起来。

停止了,一切都停止了,停止了我的难受我的自残。第二天我才知道是他将我背进了宿舍,我问我自己我应该原谅他吗?

(日记)那一夜我没有睡去,真实的难受和思想上的痛,催促着我不知从床上起来了多少次,我感觉我正在慢性自杀,每次跑到卫生间我都像感觉从我的嘴里吐出了微弱的生命。更糟糕的是当我清醒后更难受,真的,我宁愿一辈子沉睡在不清醒的世界,不去在乎那个地方多孤独,我想我一个人就可以了,任我随意发狂。清醒的我告诉自己,我命运反正就如此了,祝福别人幸福吧!雨,放弃吧!放弃那所谓不是你的东西,追求又有什么用呢?难道你没看见吗?当她看他信时她是如此的开心啊!当她看你信时却把你的信撕了,这难道不就在说明人家不接受你吗?或许我真的该离开她了,一切结束吧。友情和爱情我只能有友情可言了,想到这我的心平静了,平静的可怕。

今后的日子里我感觉我真的放弃了她,并且感到无比的开心。是的,从那次以后我便将日记本合上。我得到了真实的快乐,和同学们打篮球说说笑笑打打闹闹,就像马儿解脱了栓着它久久的缰绳,四处奔跑,仰起头伸直了喉咙对着大自然咆哮,仿佛所以的事都与它无关着。

是的!在不久的时间里我发现了他们走到了一起,我看见过几次他们一起在操场上散步,说说笑笑。我也有时看到他们拉手从我身边走过时我会对他们轻轻的一笑而过,仿佛以他门的快乐而感到高兴。是的啊!得不到了就祝福别人吧!我也不愿在为了他们而痛苦自己折磨自己,就这样吧。

朋友,我离开了那可怕的思想环境,但她却在无意之中又将我推向深渊,这难道就是命运吗?这难道就是我的注定吗?

:二月十四日是情人节的一天,所有情人都会相聚在一起!他们会干些什么我却不知道,因为我从没拥有过,就连我的生日都是在孤独中度过,我可能知道他们今天将会很快乐。会有和我一样的人存在吗?或许就我一个人吧。

今天晚自习我没有去上课,我坐在我宿舍里看一些书籍。是的,今天我住的宿舍不是刚来的时那间了,这个宿舍有四个人其中就有安格还有其他两个,他们都有女朋友,唯有我没有。但这我并没有感到可怜,我习惯了,是的,我习惯了一个人的存在心情会好一些。这时他们三个人一起过来了,每一个人手里都拿着玫瑰花和戒指,这使我不感到奇怪,同时我也拍着手高兴。可令我感到不快乐的是我们往常形影不离,这次他们出去却没叫我,这一状态被样样看出来了紧忙对我说:啊!这次是我们为情人节所准备一些东西去,你没有女朋友所以我们都没叫你。这时安格看了样样一眼才停止向我解释的话,安格知道越解释会令我越难受的。

这时我低下了头同时又抬起来对着他们笑了笑,但并没有说话,因为说话也是多余,我知道他只是想让我原谅他们,并没有嘲笑我的意思,可我的心……就这样我跨出了宿舍门。

此时我感到我是那么不起眼、那么不令别人爱。

我靠在宿舍楼道的墙壁上,我想此地也许会对我好一些吧,可每当别人从我身边走过时,我便将脸低下逃避他们的眼神或者躲起来,坐在楼梯口发着呆,心也很沉重,但反回来说又有什么好想的呢?都已经是不值得了。

可现在的我又在乎起来了,我点燃了一支烟用力吸着,想要用烟里的尼古丁、焦油、一氧化碳、烟碱来麻木这颗受伤的心,把这颗心深深的、厚厚的蒙上一层而大口大口的吸着,不在乎自己的身体了、眼熏红了、手指烫着了,将烟头抛下却又流下了泪水。这使我更没有勇气在这儿呆了,这个样子别人看到了会是一阵欢笑,我受够了真的我受够了。

擦下泪水笑了笑自己便走向宿舍,当我回来时,却发现他们三个人都没在,我也便坐在了窗台边望着外面,我可以想象一下今夜的操场上会是多么的热闹啊?会有多少的笑容出现啊?会有多少笑声出现啊?他们会牵着手或拥抱在一起,唯有我,唯有我没有。当然奇迹也不会出现在我这个人身上,很好笑吧,但这是事实。

是铃声结束了我的想象,顿时操场上一片热闹,清楚的是吹口哨声、姓名的呼叫,但这都与我无关。我在想我是不是要去一个地方喝点酒去,还是就这样一直呆在宿舍,还是我也下去独自一个人寻找欢笑。

在思想与现实斗争之中,我选择去操场,仅仅为解脱我这颗孤单的心,是的,也是因为我看到了外面一盏孔明灯徐徐飘向了天空好漂亮啊!可是没有飞多高就燃烧掉了自己,这一情景也让我快速的闭上了眼,同时我在想又有什么好怕的呢?我已经是海底的沙子落在了海底最深的最深的地方,水质清晰的使我看清了海底看到了海岸,我不在怕因为我把一切都看的很清楚了。只要,只要我不再动用我这颗受伤的心那就会好一些。只要,只要别人不在拿我开玩笑我想我会好一些。

于是我便拿了支水枪下了楼,慢慢的我走到了操场,第一眼帘出现的是好热闹啊!接着他们的欢笑声使我也疯狂的跑起来,就像奔跑在草原上的俊马,快而有力。当我听到有人喊叫时我也会叫上几嗓子,我想我放开了自己就像天空中自由飞翔的鸟儿,但我并没有飞的很高、很久。但我更感到的时多么傻的傻瓜啊!

在我最开心跑的时候身体侧面撞到了一个女孩,我没在意便跑了过去,可是她却叫我停住。一个男孩走到我面前看起来想要打我,可当他走到我面前以后却笑笑的说了声:是你呀冰雨?我还以为是谁呢?

是的,他就是安格,当然我撞到的是那个女孩也就是黛安娜,这时她在远处安格问道:安格是谁啊?怎么这么讨厌。安格转过头大声说道:是冰雨。他边说我边向她身边走去。当我走到她面前时,她对我说:啊,原来是冰雨啊。我笑着边从嘴里说了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那么我走了,你们……她打住我的话说道:你笑什么?撞到了我还笑,你这个瞎了眼的七星瓢虫是不是学会了瞎蟛的本领。她说完后我停止了脸上因微笑而波动着得温柔,僵硬了肌肉低下了头莫不做声。

那时我在想,我对你说对不起你应该感到十分一百分一千分的满足了,因为你们知道当你们伤害我时向我说过一声对不起吗?你们从来没有过,更没有感受过我的感受,你们知道吗?你们的相聚对我来说难道不是一种侵害吗?并且当你们走到一起时我也没有说过你们什么啊!而且还死了心的要为你们祝福。你们好好想想吧,好好想想吧,难道我说一声对不起你们还不满足吗?

她打断了我的思想说道:你干吗来操场啊?难道你不知道别人在操场上干什么吗?今天是情人节啊!这节日跟你有关系吗?自找不乐。

我的心被她刺痛了,是另一种痛,我的眼泪也快忍不住了,但是我并没有流,我不想让他们看到我的懦弱,我不能让他们笑我。再说了至于吗?不就是撞了她一下吗?她用得着这样子吗?我又抬起了头可依然反复的说着,对不起,对不起,因为天太黑所以才撞到你了。她没有说话。

虽然天黑,但她还是上下的打量着我。顿时她的眼睛停到了我的手上并说道:你手里拿的什么东西啊?我说:水枪,但不是我的。她笑笑又说道:你多大了还玩这个,来,拿过来我看看。她刚接过去便把这枪抛向了远处,我转过头,感受空中漂浮的枪。好久好久后这枪落地的声音我听到了,瞬间我有些忍不住心情沉重的疼痛了。我想转过身开口骂她,但我却做不到,因为事情因我而起。没说什么便朝着枪落地的那个地方跑去。我再也忍不住了,心中的一股热泉直接涌入了我的眼眶,可能吧!这时我应该需要一些晶莹的泪水来滋润我的感官了,我边走泪珠在眼中越拥挤就当我走到那里时泪水才滴答下来,我蹲了下去我的额头皱的可怕了起来,我痛苦之极,我失去了自己生命中唯一的快乐,这快乐怎不能长一点时间呢?我是怎么鼓起勇气来忘掉痛的啊!可这勇气又在消失了。回头再看看手中拿起的枪,她为什么那样对待那个很单纯的东西呢?

这可怜的枪啊!你在空中漂浮时我多么想接住你啊!别人不体会你的感受可我懂得,好象在我们彼此心坎里另一种快乐注定要熄灭,要消失并且如此的快。

我站了起来,扭过去我的脸,朝她的方向看去。她真不应该这样,不该给我如此天真无邪而又令人消魂的场面,来刺激将要得到快乐的我,把我这颗有时已被对生活的淡薄摇得入睡了的心又重新唤醒。我真的快要疯起来了,在这个大千的世界里,唯一能够使我快乐的东西本已不多,可他们仍不懂得一个渴望快乐的人,我对快乐的追求他们视而不见。

随后我便跟着自己的胡思乱想追去,因为我只能这样做了,直到把我领到悬崖边上,吓得我浑身战粟着往后退,我才回到了现在。

时间长的叫我难受,我真的要离开,要离开这个根本不完美的夜晚。我不是今夜的漂泊者,却让我为这夜可怕的而变的更可怕了,我又多么恋恋不舍离开这个可爱的所在地啊!再重新走到她的面前,让她用刀锋割断我的喉咙,用刀尖刺痛我的胸膛,让我的身体随着刀尖上的血一块落地,死在这个没有星星的夜晚,就这样痛快的结束我们之间的“仇恨”吧。这时在我心中翻起一股强烈的回忆,或许我真的该麻痹麻痹自己了。

回到宿舍后,其中两个正在喝酒,看我回来他们便说:冰雨,你喝吗?

是啊,我何至想喝,我真巴不得拔开自己的喉咙向里灌进去,我还在怕什么呢?我拿起了酒瓶喝了起来,边喝边流着泪水,我抬起了头,又低下了头沉没的笑了声,闭上眼感觉肚子中酒的烈劲。有一股新的泪水涌到眼眶顺着脸庞滴了下来,我又举起了酒,摆着想让自己快点因酒而快快死去的模样。也许是吧拔刀断水,借酒消愁,可谁会让我这么容易的寻求死亡呢?

这夜我做了个梦,我眼睛使劲追逐着一只小鸟,它要飞到一个没人打扰的地方,我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飞走了,用它的双翼支撑着它飞去的方向和未来,可就在它正在自由的追逐自己的快乐时一阵暴风雨将它激了过来,它在泥土里扑了几下翅膀,便后死去了。

清晨醒来时眼睛还在湿润着,仿佛在可怜那只小鸟,也可能在心痛自己,当我更清醒时,却发现地面上也吐满了酒水,满屋子的酒气,我身体没有一点的力气,只能躺在床上想着昨夜发生了什么事,一幕幕仿佛就在现在。

我想要再次闭上眼睡去,可就是什么东西在我喉咙里打滚着,我又想要吐,可能是因为昨夜把所有东西都吐出来了吧,这时几乎吐出了血,痛直接冲进了我的肝田,泪水又被这种难受逼了出来,我知道那时我不是在哭,只因为我身上的难受劲儿而呛出来的。之后我又慢慢的重新闭上眼,尽最大可能想象着一切都是美好,一切都是美好。就在这样的状态之中,我又一次睡去了。

这次又是第二课的课间操,是体操声将我惊醒了,我直起身靠在床头上,仿佛在等待着什么。等待着门打开?等待着有人走进来对我说:黛安娜给你写信了?哦!天啊!朋友!可这还有什么意义呢?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不正是又是一把无形的刀、嘲笑我的刀,向我袭来吗?不过到了这时,我还并没有怪她,我把一切一切让自己背,并且对自己说都是我自找的。在这个世界,爱情,谁又能说清是是非非那?

是的,不过从此每当我见到她那双黑眼睛时,我的心便十分的不快。有时我甚至想到是他们就会走到底吗?如果不会,她会怎么样?他会怎么样?要是我……。

我本不爱用省略号,但在这儿没有其他办法表达自己的意思,因为你们会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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