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过罂粟地,白锌没有心思查看,只是很快的跑过了这片花海,朝村庄和山上跑去。
跑过村庄这,白锌停了下来,看到一个穿粉色素裙的姑娘,那背影和蓝姗有很多相似,白锌像个疯子般扳过她的肩膀。
“蓝姗。”
结果很失望,白锌看着那姑娘陌生的脸孔和吃惊的表情,他利马放开了她,“对不起,认错人了。”白锌踉跄了几步,又朝山上跑去。
蓝姗,你为什么要摔落悬崖?为什么上天那么不公平?!白辛边跑边问向苍天,他不顾一切的朝山上疯跑,等到了山顶,看到了一片的树林,山边有几块石头,还有一快很大的石头。
白锌喘着粗气,跑到石头那里,挖出那块最大的石头扔向远处,“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要欺负蓝姗?还要抢了她的命。”他朝那块石头吼道。
白锌跑到崖边,大喊,“蓝姗,蓝姗,你在哪里?蓝姗!”声音回荡在崖谷的上方。
“你为什么要离开我?为什么上天那么不公平?为什么?“白锌不断的呐喊,撕心裂肺的呐喊,回答的却是那一阵阵的回声。
“蓝姗,你在哪……”白锌就是靠着想念蓝姗这么几年才支撑下来的,她是他唯一的支柱和心灵寄托,现在心爱的女人说没就没了,从他认识蓝姗的第一天起,经历了太多的事,而他却从来没有想过蓝姗那么这么短命,几次危险,他都靠自己的力量不她救了出来,不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吗?他千辛万苦从雾水崖里逃了出来,又经历了万水千山才从山东一路逃到南京,没想到等来的却是蓝姗的死讯。
“少爷,少爷!”几个下人追上了山,看到白锌站在悬崖边都吓的叫了出来。
“少爷,有什么事不要冲动啊,蓝姨太已经去了,您要保重身体啊,不然老夫人和夫人怎么办啊?”其中一个男丁急忙喊道。
“锌哥!”兰仙跑了上来,看到白锌在悬崖上站着,只差几厘米就要掉下去了,她急忙大喊。
“锌哥,不要!你要是去了我也跟着你跳下去!可是跳下去之前,你要多想想妈啊,她年纪大了,已经失去了一位儿子,不能再失去你了啊!”兰仙说完跑上前一把抱住白锌。
“锌哥,不要,你不能死!你不要再想她了好不好?”兰仙听着白锌不断的叫唤着蓝姗的名字,她的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她为什么要离开我?为什么?孩子死了,她也死了,我死了四个孩子,现在还失去了心爱的女人,为什么?!”白锌朝天吼叫,“为什么上天那么残忍?为什么?!”他哭着大喊,情绪明显有些失控。
“锌哥,你还有我,我也可以为你生孩子的,锌哥,不要离开我!”兰仙更加紧紧的抱着他的腰。
“走开!”白锌甩开她的臂膀。
兰仙被推倒在地上,“我有什么比不上她的,她活着的时候你想她,现在死了你还想着她,难道我就那么不如她吗?锌哥,你刚才还答应我,以后会好好对我的,蓝姗的死我们都不想的。”
兰仙心里咒骂了一千遍一万遍,狠狠的瞪着山下。
而山谷底的河边,蓝姗带着孩子在河边摘蒲公英玩呢,隐隐听到山谷上方传来阵阵声音,听起来像是一个男人的声音,还模糊的听到什么姗啊姗的,而这声音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了。
蓝姗抱着孩子就朝声音的来源找去,朝山顶望去,可是太高,看不到什么,但是隔了一座山声音依然存在。
为什么她觉得这个名字那么熟悉呢?蓝姗朝山那边望去,她走过桥,因为山下午所以没有雾气,她看到一个模糊的影象,而那影像却牵引着她抱着孩子朝山上跑去,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么声音为什么她觉得那么熟悉?带引着她朝山顶想一看究竟。
而刚才,董颜从石洞里出来,看到蓝姗抱着孩子爬向上顶,他很狐疑的看了眼,就跟着蓝姗朝山顶跑去。
蓝姗来到了半山腰,终于看清了那个男人的背影,很高大很修长,不用看长相也知道是个很清秀的人,听他一遍遍的喊着姗儿。
他的声音他的背影为什么她那么眼熟?蓝姗正游思与恍惚间,董颜追了上来,“乃馨。”
“董大哥,那个人为什么一直喊着姗儿?难道山下又掉了人吗?可是我怎么没看见啊,而且我觉得他好熟悉啊。”
董颜心里咯噔一下,那不是白家的人吗?那个男人是白锌,他是知道的,他恨白家的每个人,但是又不能显露出来,于是没好气的说道。
“那个人肯定是找他死去的狗,早晨有只狗不小心掉下了山崖死掉了。”
“找狗的?一只狗就那么使他难过吗?我还以为是掉下了什么人呢。”蓝姗狐疑的说道。
“我们走吧,他们哭喊一会就会回去了。”董颜说完拉着蓝姗就要下山。
这时,孩子忽然闹情绪哭了起来,蓝姗边哄孩子边回头望向白锌。
兰仙听到后面远处有孩子的声音,她以为听错了,再回头看时,见到一个影子忽地消失在她视线内,消失在背后的山下,她确定她看到了一个女人,因为那黑黑的头发是长发披落肩后,手里应该还抱着一个孩子。
难道是蓝姗?不可能她死了她一定死了!不然她看到白锌看到她为什么不找上来呢?或许是不认识的人,压根就不认识。兰仙想到这,赶紧叫了几个下人。
“你们把少爷扶回去,天不早了,该吃晚饭了。”
“是,夫人。”几个下人把白锌扶了回去,白锌没有反抗,只是甩开他们,独自朝前走去,而兰仙跑上前扶住他的胳膊一同回到了白家。
经过了几天非人的生活,他很颓唐,无论什么人都不见,滴米不沾。
就在连青和兰仙要绝望的时候,白锌忽然就消失在屋内。
连青问起,下人说少爷很早就去了同香堂,等到连青和兰仙到同香堂的时候,白锌不仅没有做出什么令她们担心的事,反而微笑。
“妈既然你们都来了,我们就开个会吧,这几天我看了下同香堂的帐目,生意这几年还行,但是我想把同香堂做的红火起来,再扩大门面顺便开分店,以前在我手下办事的那几个伙计我听兰仙说要辞退他们,既然是用了好几年的,为什么要辞退呢?如果是因为同香堂现在的生意一般,那这个不用担心,以后我们一起努力。”
“锌儿?”连青握上儿子的手,“你不难过了吗?”
“要说不难过是假的,但是蓝姗曾经希望我把同香堂做的风生水起,她说这是她嫁我之后的一大愿望,这样白家才能兴隆,我不能辜负了她对我的期望,既然逝者已矣,那我只能奋发图强。”白锌握上连青的手说道。
“这才是我的儿子。”连青高兴的合不拢嘴。
“兰仙,那天在山上对不起,对你过分了。”白锌看向兰仙说道。
“不,锌哥,我理解你的心情,我明白。”兰仙赶紧笑着回应。
“我们先开个会吧,一起进办公室。”白锌带着兰仙和连青上了楼。
办公室里一如从前,只是比从前更加崭新,因为兰仙刚装修过这里,很是华丽,倒像是个总统套房,白锌有点惊讶,办公室也不算大,居然花费了那么多钱用来精装。
三个倚桌子而坐,白锌翻开帐本,首先就批评了兰仙。
“你最近有一笔大开销,既然同香堂的生意一般大不如从前,那你就应该节省开销,以备后面使用,对于办公室的装修,兰仙不是我说你,就不应该这么铺张浪费。”
兰仙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锌哥,对不起,自蓝姗不在了以后,就我和母亲两人经营,我为了使母亲在办公室里工作的舒服些,所以就把这里装修了一下,以后不会了。”
白锌看看她又看看连青,见连青点点头,就没有再说什么了,只是丢了句“以后别再提起蓝姗。”
兰仙瞥了下嘴,“好的。”
“我这两天想出了一个大卖的主意,现在我们所卖的唇膏都是普通的直面唇膏,没有任何意义,我想这次推出一个滚筒唇膏,利用罂粟再加上别的质料制作而成,对皮肤不会有副作用,而且颜色持久,你们看看。“白锌说完把一张图放在了他们面前,上面画着滚唇膏的模型和使用步骤的几个示意图。
连青拿过去一看,“果然很好很独具匠心,这样使用也方便。”
“是不错,锌哥的主意真不错。”兰仙也拿过来看了看。
“我看了这两年的唇膏销售,你们在唇膏上没有推陈出新,只是不断的变换唇膏的外形和颜色,我们这次不仅在外形上大大的有所改观,还变换了香味,而且颜色还能持久,我们请来胡蝶来为我们做代言,我想堵一次,我已经找人调查了现在利用明星做代言的价格,每个明星的价格不用,胡蝶的价格虽然高些,但是我们完全能够驾驭,所有我想利用同香堂现在所有的积蓄,拿出一半付给这位明星,也就说比别人高出十倍的价格来聘请她为滚筒唇膏做代言,妈您觉得呢?”白锌放下图问向连青。
“恩,我觉得一定会大卖,这次的主意真的很好。”连青点头赞成。
兰仙微皱柳眉若有所思。
“怎么了?”白锌坐软椅上问道。
“万一客人要是不习惯用这个或者不能接受怎么办?”
白锌失笑,摇摇头,“不会的,这个产品一旦上市再我们同香堂的柜面里销售,肯定会有好奇的人来购买或者议论,然后她们在去外面说我们同香堂的这种滚筒唇膏很另类,一个传十个,十个传百个,这样的话就等于帮我们宣传,效果会比以往的都好。”
两人一听鼓掌叫好,“锌哥你真有做生意的头脑,而且呀还是一名出色的警察。”兰仙用崇拜的眼光看着兰仙。
“要是能为白家再添个后就更好了,锌儿啊,你也回来了,是不是该抓紧了啊,年纪都不小了。”连青笑着问道。
白锌挤出一抹笑,他现在心里还是难过,没有精力去做那些事,“妈,等同香堂的生意红火了再说吧。”白锌说完把画图纸收到了一个本子里。
兰仙的眼里有点失落,但是想到他以后都是她的人了,她就开心,“妈,锌哥有分寸的。”
“我们最后给这种滚筒唇膏起个名字吧?叫什么好呢?”白锌言归正传。
连青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不如就叫蝶花吧?”
“妈,这名字好象有点俗哪。”兰仙小心翼翼的说道。
“恩,是有点,再换个。”白锌第一次附和兰仙,使她受宠若惊。
“不如就叫香弹吧,口红前面的形状很像子弹啊。”兰仙提议。
“香弹?太难听了吧。”连青坐下来说道。
“就叫仙仙唇膏吧,我还没有以兰仙的名字命名过,曾经我用妈和蓝姗的名字都给产品命名过,这次就用你的名字吧。”白锌云淡风轻的说道。
“锌哥。”兰仙眼里蓄满了眼泪,看着他。
“不喜欢?”
“喜欢,很好听。”
“那就行,哭什么。”白锌拿自己的手帕递到她面前给她兰仙高兴的接过擦了擦。
“锌儿,我一直想问你,你好好的怎么会从南京监狱调到广东的呢?”连青狐疑的问出。
“都是张连升,两年前诬陷我卖毒品,后来就把我从南京监狱抓到了广东的雾水崖,想套出广东芦苇塘附近的宝藏,只是他没料到,我不仅用计谋骗了他使我早出监狱的手令,还弄死了他座下的一只狗,释放了雾水崖里一小部分的狱卒,我看他怎么办,怎么对付我。”白锌说着的同时眼里无比的憎恨。
“什么?是张连升?难道他是痛恨当年你娶了蓝姗的事吗?”连青不敢相信。
“恩,是的,所以我就留了个心眼,不然他得到了那两箱金条,他依然会害死我,而现在我有了他的手令,他不敢再对我怎么样。”
连青很费解,“广东的监狱他一个上海的局长怎么管的着的?”
“广东的局长是他的大舅子,所谓官官相护,更何况他们是亲戚。”白锌无奈的说道。
“那万一他以后再找你的麻烦怎么办?”
“没那么容易了,我会小心防范的,我这次出来就立誓要他好看,看我怎么把他从局长的位置拉下来。”白锌恶狠狠的说道。
“锌哥,那个张连升和兰畋一样都不是好东西,他可是上海的正局长,什么手段都能耍出来的,我们一定要小心啊!”
“不仅要小心他,还要小心姜枫谰,我在南京监狱的时候,就听说姜枫谰是为了张连升那批入牢人犯的事跑东跑西的,把得罪过他的人都基本入了狱,耍手段陷害人做的滴水不漏,我肯定也被那个姜枫谰摆了一道,贩毒事件也许就是他一手策划的,这个人是个笑面虎。”
“不可能!”连青略带激动的说道。
白锌和兰仙都看向她。
连青忽然有些不自然,“我,我的意思是,他看起来不像那种人。“
“妈,所谓人不可貌相,以后我们都要防着点,我推算与分析的应该没错的话,就是那样,两个条子亲口说出的,不过放心吧,我不会在毫准无准备的情况下再被陷害,这笔帐我早晚跟他们算,现在的问题是,我们得把同香堂的生意和知名度提高,需要钱来算帐。”
连青抓住白锌的手情绪有些失控,“锌儿,你打算对姜枫谰怎么样啊?”
“没怎样,我要对付的是张连升,姜枫谰只是他的爪牙。”白锌虚眯着眼说道。
“我还是觉得他不是那样的人。”连青喃喃念道。
而兰仙已经不在参入他们的话题,她的心思都在那个女人身上,她分明是看到了那个女人走进山谷的,还抱着个孩子,但是背影她却看不出是不是蓝姗,那抹身影消失的太快了。
兰仙直到回家都心神不宁,今天在同香堂做事都心不在焉,老是毛手毛脚丢三落四,只是白锌也没有特意去责怪她,以为她哪里不舒服。
兰仙在白锌第二天去进材料的时候,召集了怪彪十来个人去了山下的木桥边,看着那座桥,那是山谷里的人出山的唯一路径,只要切断了这里,想横跨这条河是不可能的事了。
兰仙冷笑了一声,“赶紧把这座桥切断,断了与山里的联系。”
“是,夫人。”怪彪抖了下他脸上的痔,手一摆,示意十来个人切起了桥上的绳锁。
兰仙站在山边上,过了半天工夫,绳锁终于切断了,木桥慢慢的滑到了河里,兰仙看着断了的桥喜笑颜开。
“蓝姗,就算你还活着,我看你怎么过桥,这条河那么深那么湍急,看你怎么过的去!就给我好好留在山里吧,就算你活着,跟山里的野人都有了孩子,你能再回到白家吗?”兰仙说完大笑起来。
“夫人,您真是高明,这河那么深流的那么急,又有那么多旋涡,就是船在上面想滑过去也是很费力的,这次您可以高枕无忧了!怪彪说完也猥琐的笑了出来。
兰仙回到家已经是下午了,不知道白锌提前回来了。
“你去哪了?”兰仙一进屋,白锌就问道。
“哦,出去走走,家里有点闷,还没吃饭吧?”兰仙岔开话题,撒了谎。
“没呢,我前两天去查看樱粟田的时候,有两个远处村里的人经过这里,我听说他们一年多前有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惨死山头,他们亲眼所见,说到现在回想起来还觉得发毛,我就走过去问了,他们说是因为两人在山头吵架最后还扭打了起来才坠落崖下的河里的,说当时还有十几个陌生男人在村子里,后来我就去了山顶,却意外发现了这只耳环。”
白锌说完把那只上了绣坏了半只玉的翠玉四叶草耳环拿了出来,兰仙很是吃惊与诧异,她眼神略有游移,心里发虚。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只耳环是黄绢的,是你当时赏给她的,因为我也在场,你不是曾经去牢里看我说黄绢得病死了吗?怎么会坠崖?耳环是在崖边拣到的,黄绢肯定是坠崖了,她为什么要和兰畋吵架与扭打?而兰畋又为什么在崖顶?那在你屋子里的十几个男人又是怎么回事?我想你不会不知道吧?你当时又在哪里?”白锌冷冷的看向兰仙。
“那两个人说当时村里还收留了一个大肚子的女人,听说得了瘟疫,后来被一个医生治好了,还生了个孩子,因为他们没进屋,但是听到了婴儿的声音,我就问你,那个孕妇是不是你?你和妈不是告诉我,孩子难产死了吗?为什么孩子生下来却没了?”
白锌一副看你怎么自圆其说的模样,兰仙呼吸了一口气,扑通跪了下来,“锌哥,我也是没有法子,兰畋是计想害白家,还想害我,他逼我说出宝藏图在哪,他知道没在你身上,就找我要,我不给,他就杀意大起,想得到白家的同香堂,还想把我占为己有。”
“继续。”白锌坐在椅子上冷冷的开口。
“我不愿意,他说你已经不在白家了,没有主事的,第二天就会带我走,离开南京,我怕极了,凭妈和我当时一个孕妇的能力哪能斗得过他呢?我是想把孩子先生下来躲一小段时间再回来,我好怕他把我带走,我那么爱你,怎么舍得离开你和妈呢?”
“继续。”
“最后我连夜带着黄绢逃到了那个村子,本来我们是想去火车站去外地避避的但是我快临盆了,所以只能先往山里跑,那里有一处没有人住的房子,前面是一片竹林,我想他们是不会想到我居然会住到山里,但是刚到村子我就要生了,而且我得了瘟疫,孩子生下来没两天也得了瘟疫,我有得治,可孩子小喝不了青蒿汤,他越烧越严重,后来只剩一口气,黄绢想带回白家,但是我没同意,我怕老夫人看到孩子这样会难过,正犹豫间,黄绢却抱着孩子擅自离开了村子,跑到山上把孩子扔了下去,我没追上,那时候我刚生完,没有力气,谁料兰畋找上了村子,他找到了黄绢,后来就和黄绢吵了起来就都坠了崖。”
“那十几个男人是兰畋派来的打手和随从是吗?”
“应该是的。”
“后来怎么处理的?”
“他们是兰畋雇来的,雇主死了,他们就走了,把我带回了白家交给了妈,他们就走了。”
“这么顺利?连兰畋的死都没有过问?把你送到家里就走了?这么听话?”白锌狐疑的问道,没有了前些天的温和。
“他们只是兰畋雇来的,并不知道与了解我们和兰畋之间发生的事,他们是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临走前说,兰畋已经付过他们费用了。”
“真的?”白锌冷冷的问道,声色俱厉。
“真的,相信我!”兰仙的眼神无比认真。
半晌气氛沉默与压抑。
“好,我信你一次,希望以后别要我后悔。”白锌盯着她说道。
“不会的,锌哥。”
“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