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白锌生平第一次被封了口,他互相想到那个条子两次对他警告的话,一次是在一年前,还有一次就在今个白天的时候,难道他们想做了他,还要把他带到那么远的地方杀掉吗?是不是废事了点?
车子后备箱里轰鸣声不断,他被五花大绑,蜷缩着缩在里面,忍受里面闷热的气体。
车子九转十八弯,多数时候很颠簸,尔后开上一座阴森的公路,因为是半夜,所以两旁的树像阴兵站岗一般,使人感到恐惧。而且白锌明显感觉到是在过一座桥,那桥颠簸的厉害,像踩在软泥上一般,他确定是一座桥,而且很大,下了桥,车子又遇到一个不高的台阶颠簸了一下驶入了一座黑色酷似城堡的房子。
白锌被带下了车,他的嘴被布塞住,但是眼睛却没有蒙起来,一下车就看到了眼前那座高约十米,看起来阴森恐怖呈现黑色的大楼,而上面写着三个字:雾水崖。
白锌心里咯噔一下,雾水崖是传说中最令犯人恐惧的地方,听说里面很恐怖,而且很邪恶,邪恶是因为雾水崖里的私刑很多,而且很残忍,进去的犯人没有一个能活着出来。
他看向旁边的两个条子,其中一个就是领班的,只见他正洋洋得意的看向他。
“我说过,你的好日子到头了,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快吧?”那条子斜着眼冷冷的丢了句,“带走。”
白锌被绑着带进了高楼里。
一进高楼,四处黑鸦鸦一片,经过一个黑暗的长廊后透过一个大玻璃窗,看到里面有很多小黑房,透过昏暗的光线,他还是清楚的看到了惨不忍堵的多面。
有的男犯人被阉了下体,飘在池子里,而他的四周都有蛆虫,看来已经死了多时了;而有的男犯人在小房里被爆了头,脑浆四射;有的被上了刑,发出惨叫声。
“看到了没有?这些都是做苦力的,不过后面有你受的。”那条子说完就命人把白锌带进了一间小屋。
一进屋子,四周全是刑器,而中间是一座大型的电柱,十字架的形式用来绑犯人的,一看就是用刑的铁具。
“把他绑到电柱上。”那个条子抖了下眼睛,看着白锌被绑在了上面。
条子走过去撕下塞在他嘴里的布,“是不是害怕了?”
“你们想干什么?你们简直无视王法。”白锌冷冷的说道。
“王法?老子就是王法,都到了这里,还跟我说王法?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条子指了指四周的环境。
“雾水崖我听说过,没人能活着出去,如果你们要杀我就杀,别来这些没用的。”白锌依旧冷冷的说道。
“没用?待会你就知道有没有用了。”条子说完眼神示意手下的两个人各拿了一个铁板,铁板子上有一个红色的按扭。
“来点刺激的,先给你尝点‘甜’头。”条子说完手一摆,那两个人按下了按扭。
电柱立刻有了反应,微弱的电流击在白锌的身上。
“唔。”白锌闷哼了一声,他曾经在上海自进了警局,受到专业的训练,在团体里是拔尖的一名警察,抗受力很强,这些电流只使他皱了下眉头。
“怎么样?刺激吗?疼吗?其实我们‘请’你到这来,只是希望你能说出在上海做警察的时候,关于芦苇塘的那次藏保事件,只要你说出宝藏的具体位置,我们就放了你!”那条子神秘的猥琐一笑问道。
白锌抬起脸,半天菀尔一笑,“原来是看中了宝藏的一群狗,是张连升派你来探我的口风的吧。”
那条子脸上果真闪过一丝诧异的神色,利马又恢复了笑意,“这个你就别问了,你说的对,我们是狗,可是你的命现在却纂在我这只狗的手里,快说。”
白锌没有说话,只是冷冷一笑。
“不说那就怪不得我们了,这个雾水崖‘招呼’的方式很多,你想选择哪样?我知道你曾经是名警察,不怕死,可是你就不怕你的家人受牵连吗?你要是死了,你娘怎么办?你家的老婆怎么办?”条子坐在椅子上慢吞吞的说道,他有的是时间和他耗。
“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芦苇塘宝藏,我没看到过,我奉劝你别多此一举了,我不知道的事是不会说的。”白锌说完看都不看他,只是低着头闭着眼。
条子喝了口茶,手一摆,“带进来。”
这时,有个男犯人被带了进来,只见他浑身是血,白色的囚服被染的血红。
“这个人也是因为口紧,没有招供,所以被打的那么惨,腿也瘸了,其实到了雾水崖,基本都是在监狱里不老实的或者得罪了警官的才会被带到这里,一般的犯人会服役比一般监狱里还要重的很多的力气活,如果是重要的犯人,我们会给他留活路,只要他说出我们需要的相关信息,但是若他们不肯说,那下场只有死。
条子说完点了下头,他的一个手下拿出刀挖出了那个人的心脏。
“啊!”惨叫声划破小小的黑房。
白锌虽然见过死人,也见过各种死法,但是这样把活着的人的心挖出来还是头一次,他盯着那个死掉的人,他的心口一个巨大的黑洞,血汩汩的朝外流淌。
“怎么样?恐惧了?你还别说,白少爷,我到这里都有点恐惧,所以还是抓紧时间,省的受皮肉之苦。”那条子手一摆,死掉的人被拖了出去,留下一滩血迹。
“哼,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告诉你吗?即使我告诉了你,你还不是会杀了我吗?张连升是不会放过我的,即使我知道,也不会告诉你们,你们就死了这条心吧。”白锌说完对着那条子冷笑了一声。
“我有的是时间和你耗,不信你不说,来人啊,明天带他去刑场重地专门背死人和打扫卫生,全天制的,稍微有点不卖力,就打,别客气。”那条子说完之后就走了,白锌被带到了一间小黑屋里,里面只有一张简陋的床,一床薄被子。
到了夜里,铁门外忽然送来了一碗饭,“吃吧,别饿死了,倒时候我们不好交差。”那个胖胖的条子卷着两只袖子说完就离开了。
白锌看着那碗稀饭和两个馒头,心想这里的伙食看来是和在南京监狱里的伙食一样的。
吃完之后就坐在了床上看着简陋窗户外的夜色,天空的星星那么闪耀,他想起了蓝姗,这么几年,蓝姗一直是他的精神支柱,支撑他活到现在,坚持到了现在。
在南京监狱里吃的苦不算什么,他完全能承受,虽然他瘦了不少,但是他没有一天不想出狱的,而现在,等于被打进了死牢,他想这些死在雾水崖的犯人,那些条子应该会对他们的家人说得病死了,或者出了意外死在了牢里,而这里的犯人远不如南京监狱里的犯人待遇,吃的苦也是那里的十倍。
就这样靠在床铺上一夜,第二天,天麻麻亮,白锌就被带了出来,换上了蓝白条纹的囚服,而他的手上和脚裸上都被戴上了手拷。
“走。”两人拖着白锌朝刑房走去,白锌拖着脚拷慢慢的朝前走去,脚拷发出刺耳的声音。
“看到这里了吗?去打扫干净。”一名高高大大,身材魁梧的条子厉声命令。
白锌看到后惊了,地上满是死人的手指,头颅,鲜血像条河般顺着地面流淌着,那刑场就如同炼狱般使他头皮发麻。
“不远处有垃圾箱,去清理掉这些杂物,并且擦完这里的地面,两小时后我会回来检查,要是不干净,你就得给我舔干净!”那个高大的男人说完就走掉了,临走前丢了块布给他,而刑场不远的地方有条河,河水很清澈,而刑场的地面上有下水道,鲜血都可以被冲到下水道中。
白锌拿过一个大盆,开始去河边接水,然后对着刑场那些鲜血冲洗起来,大片的鲜血发出阵阵惺味,被水冲往下水道,而地上的那些断指和头颅以及人体的其他器官,白锌看着觉得浑身发麻,他深呼吸一口气,用手拿起一个带着头发的头颅扔进了不远处的垃圾箱。
“居然把人不当人,说人的头和手指是杂物,这些畜生!”白锌碎了一口开始继续清理。
不一会,他的手里沾满了鲜血,他拿盆打了一盆水洗起手,又继续清理起来,那刑场上方四周的刑架上都是刑具,上面不时的滴着血,白锌拿布擦干这些鲜血和刑具,他为死去的人而难过,即使他擦干净,以后还是会有犯人遭受这样残忍的待遇。
鲜血还在朝下水道流淌,再多的清水也冲不掉这里的惺味,鲜血味道太重了,一个小时下来,白锌累的气喘吁吁,快速而超负荷的体力活,他咬着牙干着,这刑场太大了,光是清理鲜血都要一个多小时,再加上擦干地面上的水,起码也要一个小时,加起来也不止两小时。
眼看时间就要到了,白锌快速的擦着地面上的水,他把剩余的人体器官拿在手上朝垃圾箱走去,那些器官发出阵阵恶臭,使他几欲不能呼吸。
等到一切做完之后,那个人正好来检查了,说是两小时,那个人到的很准时。
而白锌才起身就听到一声怒吼。
“怎么还那么红?那么多水?你擦干净没有?那个身材高大的人直逼视白锌,一脸的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