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畋的话一出,像炸开了锅,兰仙不可思议的盯着他,吃葡萄的动作就僵在空气中,她石化了。
下一秒,兰仙一巴掌刷在他脸上,“你胡说个什么?就凭你也配和我有孩子?”她气的呼吸紊乱,瞪着兰畋,吹牛不带打草稿,什么话他还真能说得出口。
兰畋摸摸脸,认真的看向兰仙,“你肚里的孩子确实是我的。”
兰仙不敢置信的看着他,愤怒的怒吼,“你再胡说就给我滚!我看你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为了得到我,你还真是能扯,你别以为锌哥不在家,你就可以吃错了药,胡说八道。”
她又要抬起手打向他的脸,被兰畋稳稳的接住,“我再说一次,你肚子里是我的孩子!”
兰畋放下她的手,看着她义愤填膺的脸,“你听我说,你还记得我师傅来你家的那次吗?”
“这跟孩子有什么关系?”兰仙瞪着他。
“你们那次在我家开派对,在宴会上,你们喝的意大利葡萄酒,我只不过在那酒里特意给你和白锌放了点药剂,你们不仅醉了而且睡的很沉,我把你们放到了一个房间,那是为了掩那个老太婆的耳目,在她走后,我把你们分开了,你那晚是和我睡一起的,天亮之前,我又叫人把白锌抬到了你的房里。”
气氛沉默了,充斥着阴谋的味道,一个巨大的阴谋。
兰仙捂着肚子跌坐在椅子上,一脸的绝望,她流下眼泪看向兰畋。
“你这个卑鄙无耻的男人,我打死你!”兰仙抡起旁边的鸡毛掸子就朝他的背打去,打了半天终于累了,她坐在椅子上大口的喘着气。
“不可能,不可能!”兰仙回忆她的月信,这样说来,她的月信确实符合那个时间段。
“我问过黄绢了,你的月信就在那晚之后的第二个月就再也没来过,后来就怀孕了,而你跟白锌单独在一起时,你的月信还是照样来的,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黄绢还告诉我,你在去我家参加派对之前,你跟白锌那一个多星期他晚上只是住宿在你这,但是没有跟你在一起,这也是你亲自告诉你的丫头的,外人以为你们在一起,其实并没有,所以你肚子里怀的是我的孩子。”
“不要再说了!”兰仙捂住耳朵,她不相信,她不接受,她不会接受!
“在你家那晚,锌哥跟我在一起的,醒来时候我们都衣不蔽体,你胡说,你信口雌黄,想掩耳盗玲的是你!你看得不到我的心,就拿孩子说事,作为你阴谋的筹码!”兰仙激动的大喊。
“仙儿,你明知道事实就是我说的那样,你何必再自欺欺人呢?我今天告诉你真相,就是希望你能离开白家,你肚子是我的骨肉,我不可能叫我的孩子跟白家姓,现在白锌也入狱了,那个老太婆成不了什么气候,老实告诉你,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有些事我不明说,你也没必要知道,孩子生下来之后你就跟我走吧?等我把宝藏全部讨到手之后,你过的日子就更荣华富贵了,这样不好吗?”兰畋抓住兰仙的手说道。
“不,你这个骗子,我才不会信你的话,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的阴谋害了我!你这个混蛋!”兰仙朝他的脸打去。
兰畋承受着她的愤怒,毕竟是自己使了诡计,面对心爱的女人,他无所适从,可是事实已经说出了,他必须要带她走。
“还有,什么宝藏,我不知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给我滚,给我滚,不然我马上就死给你看,一尸两命!”兰仙说完就拔出桌上的水果刀抵在脖子上,兰畋紧张的站起身连忙阻止。
“仙儿,自你嫁给白锌的那一刻起,自我在法国知道你消息的那一刻起,我就下定决心要把你给抢回来,你知道我的心吗?”他说完就要朝前走。
“别过来!不然我就死给你看,现在给我出去,出去!”兰仙激动的轻吼。
“好好,我走,仙儿,别伤害自己,更别伤害孩子,他是无辜的,还有,我给你时间考虑,直到你生孩子之前,你考虑好了,我会再来,你千万别做傻事啊。”兰畋说完慢慢的退出了房间。
人走了以后,兰仙脖上的刀滑落在地,兰畋的诡计害死她了,她绝望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泪流满面,她居然和最讨厌的卑鄙小人有了孩子?!
这时,黄绢从外面买东西回来,看到兰仙满脸泪水,吓的赶紧跑进房,“夫人您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啪!一个大耳刮子落在黄绢脸上,兰仙揪住她的头发使劲的摇,“你这个吃里趴外的东西,明知道我讨厌兰畋,你还把我的月信我的私事告诉他,你好大的胆子,看我不宰了你!”兰仙说完狠狠的掐住她的脖子。
黄绢被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坏了,但是又不敢轻举妄动。
“夫人,夫人,您冷静一下,那天我不知道兰少爷问这些是什么意思,但是我想也无关紧要,心想他喜欢您,所以才想问一些隐私的问题,我就如实说了,心想也构成不了什么威胁,夫人,我下次不敢了,您就饶过我吧,看在我伺候您那么久的份上。”黄绢扑通一声跪地,哭泣着乞求主子原谅。
兰仙慢慢踱到床边坐了下来,她捂着头,感觉头很疼,她完了,她肚子里怀的是野种,她该怎么办?
之后,黄绢再问也没问出她流泪的原因,兰仙只是滴水不沾,这几天也只是喝了些汤,兰仙叫她不要告诉老夫人,不然万一察觉了什么,就完了,她只是没有心情和胃口吃。
本以为孩子是她和白锌的,等丈夫回来看到孩子一定欢喜,那她的地位就稳固了,没想到被兰畋这个卑鄙的男人给破坏了,她还那么傻的在他施了诡计之后,还为了丈夫拿身体作为交换,她傻的可以了。
屋里的窗帘没有拉开,她觉得自己像是个见不得人的****,躺在床上发着呆,黄绢也不敢再问什么,省的被主子冲,还引起主子的反感。
而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兰仙戒备的问道。
“谁?”
“少夫人,是老夫人,她来看您了。”茁丫的声音响起。
兰仙舒了一口气,黄绢起来开了门。
连青走了进来,看到屋子里的光线着实很暗,“天气那么好,窗帘拉上做什么?”她看向黄绢,黄绢低着头不知道该怎么说。
“妈,您来了。”兰仙要起身,被连青扶躺回了床上。
“别起来,歇着吧,呦,你的眼睛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还是孩子要生了,你紧张啊?”连青说完笑了起来。
“紧张的缘故,怕给白家生不出儿子,万一是个女孩。”连青岔开了话题挤出一抹笑说道。
“女孩也是白家的骨肉啊,你还年轻,又不是不能生,直到你啊给我们白家生出一个儿子为止。”连青说完笑了笑,拿出一封信笺给她。
兰仙疑惑的接过来看向她。
“看看吧,这是我朋友送来的信笺,里面说白锌在狱里表现很好,减了一年的刑,这是好事。”
兰仙挤出一抹笑。“是好事,这样锌哥就可以快点回来了。”
“对啊,那时候孩子都会叫爸爸了,都三岁多了。”连青幻想着那副画面,想起来就开心。
“是啊。”
“那你好好休息吧。”连青帮她盖好薄毯就走了出去。
“好好照顾夫人,夫人最近的饮食还好吧?”连青问向黄绢。
“恩,老夫人放心,很好。”黄绢低头回道。
连青走后,兰仙躺在床上,更加烦恼,白锌回来的越快,她越不安,那种犯罪感越强,面对心爱的男人,她并不想欺骗,她该怎么办?看来只能离家出走,把孩子生下扔掉再从长计议,不然兰畋是不会罢休的。
这天,家里没有人,兰仙坐在大院里,叫黄绢去找来了兰畋,兰仙叫黄绢去买点东西,晚点回来。
兰仙进了房间,兰畋跟了进去看着兰仙的背影。
“你考虑的怎样了?”
兰仙转过身,摸着肚子,“我今天要你来就是要给你个准确的答复,我愿意跟你,为了孩子。”
兰畋的脸上满是惊喜,“真的?”
兰仙点点头,笑的甜美,“我虽然爱白锌,可是他还有好几年,这个孩子万一他以后知道了,那我会死的很惨,再说,你也不会不要这个孩子的,你万一以后老是来看孩子,露出什么马脚,那我们不都得麻烦吗?所以我想过了,索性啊,我跟了你,叫白锌回来后写封休书就是了,他也不爱我,我也不想再跟他过了,你也知道的,他爱的是蓝姗,如果要我现在再选择,我情愿选择爱我的人,而不是我爱的。”说完兰仙走到他面前抓住他的手。
“你说的都是真的?仙儿?”兰畋开心的笑着问道。
“你长的又不比白锌差,一样那么迷人,我那时候没有醒悟,没有察觉到你的好,这几天我考虑的很清楚了,我要跟你,你不信摸摸人家的心,看看是不是真的。”兰仙说完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揉了揉。
“那我就尽早安排了!等白锌出来,那时候我的人脉比他广,单凭我的师傅就是上海局长,他斗不过我的。”
“畋哥,我信你,我和孩子以后的幸福可都靠你了啊。”兰仙说完闭上眼吻上了他的唇。
兰畋热烈的回应,与兰仙吻的死去活来。
就在兰畋忘情的时候。兰仙咬牙切齿的从口袋里拿出一把刀,对着他的脖子就要扎下去。
兰畋感觉到一阵风在空气中滑过,他迅速的抬起手抓住了兰仙的手腕。
“你还是没有想通?你想杀死孩子的父亲吗?”兰畋冷冷的质问。
“对,我就是要杀了你,是你破坏了我未来的幸福,我要你生不如死!”兰仙气愤的要继续扎下去,被兰畋反手夺过了刀扔在了地上。
“哼,你以为白锌真的还能回来吗?别说笑话了,我不可能给他机会回来,我的孩子怎么可能认他做父亲?你别想的太天真了。”兰畋嗤之以鼻。
“那我就要孩子夭折在我的肚子里。”兰仙说完就要朝肚子打去。
“那白锌就别想活了!”兰畋的一句话使兰仙恁的停下了动作,绝望的瞪着他。
“吃好喝好,照顾好自己和孩子,生孩子之前我会来接你,不然,白锌,就是死路一条,他的命完全纂在我和我师傅的手心里,你以为我师傅就不嫉恨吗?看上的女人却成了白锌的姨太太,你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自他进去后,就别想出来了,不过倒是留了一条命,你好自为之。”兰畋冷漠的说完就走掉了。
兰仙摊坐在了床上,她的幸福没了,白锌出不来,她等于没了未来,都是兰畋和张连升使计害她的丈夫!她即使杀不了兰畋也不能生下这个孩子,他是个野种!
这天晚上兰仙吃的很多,夜里,她悄悄的起身,带着黄绢一起离开了白家,趁夜色想离开南京,可是在经过一座小村落的时候,她才知道那里得了瘟疫。
这座村落的住户并不多,村子很是贫穷,都是茅草屋,附近有条河,但是有的人已经死了哭声和闹声一片,甚至还有些人开始呕吐,而屋外飘着烟草的味道,那是很多住户开始烧青蒿,那是专治瘟疫的,用开水烧沸,然后服下。
而兰仙因为长时间赶路,口渴喝了河水才一会功夫就被染上了,黄绢的身体好,没有被染,她为自己和兰仙戴着口罩,想离开这个村落,可是兰仙却出现了轻微呕吐的症状。
“夫人,怎么办?先生下来再说吧”黄绢扶着兰仙拿着一个包袱正好看到有一个男人盯着他们看,那个男人身穿蓝色长袍,个子很高,很瘦,但是看起来有点不怀好意。
可是现在情况特殊,她们实在需要帮助,于是黄绢跑了过去,“先生,求求您救救我姐姐吧,她来到这里也感染了瘟疫,求您救救吧。”
那个男人贼眉鼠眼,他说道,“好的,我最拿手的就是救治病人了,我是个医生,也会接生,不如我来接生吧,孩子生下来再说,不然很容易被感染的,因为大人已经被感染上了。
黄绢连连点头,“谢谢你医生,谢谢。”黄绢道谢完就把兰仙按照那个医生手指的方向扶到了小茅屋里。
兰仙被扶了进去,那个医生对黄绢交代,“你打盆热水,我负责接生,快去。”黄绢点了点头拿了地上的一只脸盆就打热水去了。
那个男人看着兰仙美丽的脸庞,对他说道,“小姐,尽量深呼吸,呼气,吸气,反复呼气和吸气,对,就这样。”
兰仙按照他说的来做,但是由于疼痛不断的叫着。
那个男人分开她的腿,兰仙闭的很紧,不信任他。
“腿分开,现在不是害羞的时候,你肚子里的是一条命,我是一名医生,你的孩子再不生,会被你的痒水呛死的,时间不多了,赶紧配合我!”那个医生义正言辞的说道。
兰仙点点头咬紧牙分开了腿,医生褪掉了她的裤子,那个男人开始帮她接生,很快,孩子的头就露出来了。
“再用力,把气集中在肚子上使劲,使劲完再深呼吸一次,开始用力!”那个医生叫道。
很快,孩子生了下来。
“哇!”一声婴孩的啼哭打破了这个灾难的小村落,兰仙终于松了口气,那个医生拿了一碗青蒿给她喝了下去,要控制住她的瘟疫。
“孩子不像你,应该像他的父亲。”那个医生说道。
黄绢苦笑着说道,“夫人,孩子像畋少爷,是个男孩儿。”
“扔掉,扔掉。”兰仙气的说道。
那个医生有着吃惊,“难道是个野种?不然你为什么不要自己的小孩。”
兰仙不说话,只是闭着眼,她觉得狠累,巨大的困意席卷而来,她沉沉睡去了。
黄绢咬咬牙,为了主子以后的未来,她只能把这个孩子扔了,正如那个医生所说的,是个野种,她抱着孩子走了出去,而那个医生也没有阻止,村落里一片混乱,黄绢绕过人群就朝前面的山上走去。
那座山很高,而这个村落的最远处就是他们白家大片的罂粟田,她只能选择把孩子扔在山上,她也想过把孩子交给兰畋,可是万一他以后再来祸害主子怎么办?黄绢想到以前兰仙经常对自己发脾气,她大可以这次把这些事都告诉老夫人,但是她没有,虽然不喜欢兰仙,但是她毕竟平日里对她也不薄,她不能出卖自己的主子。
咬咬牙,黄绢爬到山上,把孩子放到了山顶就走掉了,回头时看了孩子一眼,这时,一阵大风居然把孩子吹落了山崖,刚出生的孩子就这样不见了,黄绢吓住了,赶紧再往崖下面看了看,已经没了孩子的踪迹和哭声,而下面是一段非常陡峭的下坡,杂草丛生,看不到底。
黄绢没有再往下走,因为那坡下是一条河,而河对面是另外一座山,山与山之间有一座破旧的河桥,用铁链连接的,栓住了这座木板桥。
“对不起,对不起,你不要怪我,怪只怪你的身份太卑贱了,白家不允许一个孽种的存在,你下辈子投胎找个好的人家,不要找这样的父母,他们不配!”黄绢掉下眼泪说完就转身朝山下跑去。
而茅屋中,兰仙醒来的时候,黄绢还没有回来,她扭伤了脚,在石头上坐了大一会,兰仙刚醒就看到自己被绑了起来,而且全身****,现在已经快接近天黑了。
“你做什么?”兰仙虚弱的问道。
“你就不该好好回报我吗?我可是帮你接生,生下来了孩子,至于孩子你要不要那是你的事,但是你得感谢我。”
那个医生说完手触上她的身前猥亵起来,兰仙没有一点力气,她今天这样都是拜兰畋所赐,被绑起来的她只能忍受。
而白家——
连青发现兰仙不见了之后,找到了兰畋,叫他多派人去找找,兰畋的消息灵通,当他去找的时候也发现一座村落正染瘟疫,他在一个茅屋中发现了兰仙,她正沉沉的睡着,旁边有个医生在洗手,那个医生说救了兰仙,至于孩子就不知道了,兰畋就吩咐手下保护她,而他朝前面走去,看到一座山,他继续寻找,却在半路遇到了黄绢,他揪住黄绢。
“孩子呢?”
“不知道。”黄绢嘴很硬。
“嘴硬是没有好下场的。”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我又没犯法,怎么?你还想抓我吗?畋少爷?”
兰畋揪住黄娟来到山崖,“孩子呢?”他厉声质问。
“不知道。”
“说!”
黄绢瞪着他,“你还好意思找人?明知道夫人不喜欢你,你还那么卑鄙,现在害她开始逃亡,孩子生了是个男孩,不过夫人说了不想要,扔下悬崖死了,这下你知道了?”
“什么?”兰畋呆住了,他没料到兰仙把对他的恨转移到了孩子身上,那么狠心把自己的亲生骨肉给扔了,才出生的儿子就这样死了。
“我掐死你!”兰畋说完就激动的掐上黄绢的脖子。
黄绢反揪住兰畋一把推落悬崖,兰畋的衣服被黄娟的头发带住了,黄绢连同兰畋就这样意外跌入悬崖,活活摔死了,又掉落到河里,就这样尸骨无存了。
那个医生没有进入兰仙的体内,但是他猥亵了她,而兰畋的手下再等不到兰畋之后,他们觉得肯定是出了事,到了山上,发现崖边有打斗的痕迹,而地上还有个女人戴的耳环,他们分析,很可能是兰畋和黄绢打斗的过程中,都失足掉到了崖下,于是又赶回去要抓住那个医生送到白家审问,那个医生口口声声说只是救人,其他的一概不知。
兰仙回到白家时,她的瘟疫虽然不重,但是依旧没有治好,连青请有名的大夫最后治好了她的病。
最后连青从兰仙的口中才得知,白锌的入狱和兰畋有关系,是他一手策划的,而兰畋想蓄意谋害兰仙肚子里的孩子,所以绑了兰仙,贼喊捉贼,他想消灭白家所有的人,想霸占兰仙,但是兰仙不从,后来那位医生救了她,孩子醒来不见了,黄绢和兰畋她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她生完孩子狠累一直睡着。
兰畋的那些打手本就什么都不知道,是兰畋前段时间雇来的,都是些不知道彼此底细的人,为的是以防万一,能把兰仙带走,而现在,他们只是摇着头什么都不知道,之前兰畋付了他们很多钱,所谓一手交钱,一手办事,现在雇主死了,他们只负责把人带到了白家就走了。
那个医生被白家放了出来,兰仙不仅给自己留了条活路,也给那个猥亵她的医生留了条活路,并且给了她一大笔钱,原先的死路现在却成了她的一片光明,等白锌回来之后,她依然是白家的少夫人,依然可为他继续生育孩子了,而那个困绕她的魔鬼已经死了,她心里不断的大笑,但是心底深处,始终为自己那个死去的孩子难过,虽然是个孽种,但是那是她一辈子的痛。
而连青更是失望和难过,本来以为可以抱上大孙子,现在却又落空了,接下来的几天都在佛堂里念经,祈祷白家平安,希望佛祖能发发慈悲,在儿子出狱后再给白家添个一男半女。
大山这头,隐隐能听到男汉子的歌声,那声音朝另外一座山走去,循着歌声穿河越岭,一路过来,能看到一个天然形成的大石洞。
洞里,蓝姗经过了一些天的治疗和董颜的照顾,蓝姗的腿有明显的好转,已经能慢慢的走路了。
这天,阳光明媚,鲜花盛开,董颜看着蓝姗一步步朝前慢慢的扶着墙就要走出洞外。
“慢点。”董颜跑上前扶住蓝姗。
“没事,我想自己多走走。”蓝姗轻推开董颜,她自己朝洞外走去。
“你恢复的挺好的。”他笑着说道,真心为她感到欣慰。
“还是多亏董大哥你的照顾。”蓝姗走向外面的蔬菜园,“咦?怎么又多了些蔬菜啊,是董大哥你特意种的吗?”她看向那些娇嫩而发了芽的蔬菜。
“是啊,想给你换换口味,我特意下山买的种子。”董颜走到她身旁说道。
“谢谢你,董大哥。”蓝姗道谢后看向远处的山脉。
“我去给你买点需要的用品,你交代我的我都记清了,我去了,卧室里泡好的玫瑰茶,养颜的,你喝点,这样脸色会红润的。”董颜色说完就走了。
蓝姗点点头,看着董颜朝山那头走去。
她觉得腿可以行走了,去洞里拿盆给蔬菜又浇了点水,可是还没过多久,董颜就回来了。
而他没有下山买用品,而是手里抱着一个包裹。
蓝姗觉得很奇怪和好奇,就慢慢走上前去,结果一看,董颜的怀里抱着一个孩子,而且孩子还有哭声。
“这哪来的孩子?”蓝姗吃惊的问道,眼睛睁大大的盯着那个粉脸肉嘟嘟的娃娃。
“我刚才下山,刚过了木桥,结果就在对面山底的树枝上看到了这个娃子,一开始还以为是什么在叫,仔细一听原来是个孩子,这孩子已经在树枝上不知道呆了有多久了,我就赶紧给抱了下来,幸运的是,没有被什么野兽给吃了。”董颜说完看向怀里的婴孩。
“谁这么狠心把孩子给扔了?”蓝姗心疼的说道,抱过那个婴儿。
“是啊,不知道是哪个穷人家养不起给丢了,我们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孩子被饿死,被野兽叼走,你说是吗?”董颜说道。
“恩,是啊,孩子才那么小,要是那样就可怜了,我就先带着吧。”蓝姗说完逗起孩子。
“你的意思是,你要做孩子的母亲?”董颜疑惑的问道,看到蓝姗像一个慈祥的母亲逗着孩子。
“这样可以嘛?董大哥,我现在已经连累你了,要是孩子留下来,恐怕以后你会很辛苦的,因为孩子一旦决定收养,三岁之前我都得留山上带他,只怕会增加你的压力啊,但是就这样对孩子不闻不问,也不好,要不,把孩子送人?”蓝姗抬头说出心里话,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眼里满是失落。
“当然可以收养了,乃馨,这是你和孩子的缘分,我没事,我现在是个猎户,补猎是小问题,卖了会有不少钱的,那以后,我就是这个孩子的……”
“叔叔。做孩子的叔叔,或者你做孩子的父亲,我做孩子的阿姨,都可以的。”蓝姗抢先微笑着回答。
“是,是啊,还是你做孩子的母亲,我做孩子的……叔叔吧。”董颜那父亲那两个字恁的憋了回去,他能看出这个美丽的女人对他只有朋友之义,只有感激之情罢了,没有情愫可言,但是他愿意默默的守护她,就如同那珠康乃馨,要她像花儿一样在阳光下绽放。
“那给孩子起什么名字呢?”蓝姗问道。
“你像花一样的美丽,所以你叫乃馨,这孩子大难不死,我想想。”董颜思索起来。
“不如叫幸笙吧,庆幸他的存活,以后会更好的生活下去,你看年?董大哥。”蓝姗兴奋的说道。
“好啊,幸笙,这名字好,就叫这个吧。”董颜笑着说道逗起孩子。
“幸笙,看看你的妈妈,多么美丽善良,你以后长大了要报答母亲的养育恩情啊。”
“呵呵。”蓝姗笑的很是灿烂,在她的失忆的同时,那模糊的记忆中,她却清楚的记得失去过一个孩子,上天夺去了她做母亲的机会,她以为再与孩子无缘了,没想到很快又给了她一个如此可爱的孩子,虽然不是自己的,但是她看这个孩子怎么看怎么疼。
蓝姗抱着孩子,慢慢的朝洞里走去。
到了卧室,孩子哭了起来。
“哦,哦,别哭了,乖。”蓝姗赶紧哄起孩子。
“幸笙可能是饿了,看他的样子像是刚出生没几天的,没奶喝怎么办?”她着急的说道。
“哇。”孩子大哭着,哭声回荡在洞内,把蓝姗的心哭的一片混乱。
“我去下山买点小米给孩子煮点粥,这里还有一点,我先把剩余的煮了,等煮好你喂他,我就去买。”董颜说完就出了洞口,去了小厨房。
“哦,哦,不哭了,宝贝乖。”蓝姗吻上孩子的额头,贴上他柔嫩的小脸。
不一会,粥煮好了,蓝姗把孩子靠在自己的左臂膀上,细心的把粥搅匀,直到温度适宜,她拿起小勺子舀了一口粥放到孩子的小嘴里。
孩子像是感受到蓝姗的爱和食物的香味,张开嘴就吃了进去,看起来十分饥饿的小模样,小嘴动了动就咽下下去。
“呵呵,幸笙吃了,幸笙吃了,太好了。”蓝姗笑着兴奋的说道,一脸的幸福。
“是啊,孩子能吃我也就放心了,你就不用担心了,喂完你就带孩子睡一觉,我去买小米,再扯些布料给孩子做衣服还有被子之类的东西。”董颜看到蓝姗那么开心他心里也很开心,说完对她笑了笑。
“董大哥,下山小心些。”蓝姗叮嘱了一句。
“会的。”董颜带了个布包就出了洞口。
小半碗稀粥最后都被孩子吃了,蓝姗抱着孩子轻晃着,不久孩子就尽入了梦乡,蓝姗把婴孩放在了床上,看着他甜甜的睡容,满足的笑了笑。
一年后——
“你们都给我听着,要是这次活干的好,就给你们减刑,你们都看到了吧,浩子不就是提前出狱了吗?”那个领班的条子才将近两年就胖的像个猪,可谓是做狗时间太久了,办事得利,于是收了不少好处,也就吃的肥硕不堪。
那座石头山开凿了有将近两年,还差个半年多就能完工了。
那个条子刚说完话就听到犯人议论纷纷,他们心知肚明,浩子是被掳去哪了。
“王赛,你嘀嘀咕咕说的什么?”那个条子拿着电棒朝他走来。
“警官,他没有说什么。”白锌挡在他面前。
“锌哥,你叫我说,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们把浩子弄哪去了,就因为浩子生病,你们怕传染就被弄去雾水崖了。那儿是人呆的地方吗?本来浩子还有几天就满刑期了,你们完全可以把他放出去的,但是你们没有这样做,而是把他送去了那种折磨人的地方,雾水崖那地方,进去了还能出得来吗?”
王赛在三月的季节里只着了一件单薄的棉衣,他因为干活而衣服湿透了,而且比以前更瘦了,脸因为愤怒憋的通红。
“乱说话是要丢了命的,王赛你不想活了?”那个条子说着就要拿出电棒。
“警官,赛子也只是一时伤心,浩子跟赛子很要好,所以才会抱怨两句,他糊说的,你不要生气。”白锌抓住那条子的手说道。
“你算什么东西?白锌,我告诉你,你要是再阻止我,我就要你好看,给你两年好日子过,不代表你以后的日子就好过。”那个条子大声瞪着白锌说完又小声凑到他耳朵旁。
“那是因为上极还没下命令,那里还在修造,等完工了你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条子神秘而警告的话使白锌弄不清状况,但是有人想害他是靠实的。
“我跟你拼了,你这只警犬!”
而这时,王赛大嚷了一声,冲上前跟条子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