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同学,我来看看你们。”张连生看连青一副吃惊的面色,他笑着说道。
“快,快请进吧,张局长大架光临,舍下蓬荜生辉啊。”连青顿了顿做了个有请入府的动作。
“老夫人。”兰畋打了个招呼。
“咦?你怎么跟张局长一起来的啊?你们,认识,?”连青诧异的问道。
“是啊,局座是我的师傅。”兰畋说道。
“哦哦,快进来吧。”连青招呼他们进了正堂。
经过大院时,看到翻修的别具特色的树木和各种瓷砖瓦器,很是别致,经过一座新建的小型花园,上面还有个喷泉台,清澈的泉水喷洒着,很是漂亮。
“老同学,你这的装修和布局还真是雅致啊。”张连生觉得很赞。
“哪里,哪能跟张局长你的家里比呢,那是提不上筷子的,快请进吧。”连青笑着客气的回应。
“来人啊,给张局长上最好的龙井,再来几份甜品。”连青对几个小丫头吩咐道。
“是的,老夫人。”几个丫头经过张连生时,作了个礼,并弯了个腰就下去准备了。
“这正堂还是真是别具匠心啊,到底是大户人家。”张连生环顾四周看了看。
“这都多少年了,哪值得你夸赞,请坐吧,张局长今天到我们这来,一定好好尝尝我们新来厨子的手艺。”
张连生点点头,又看向蓝姗。
这时,兰仙来到了正堂,跟张连升打了个招呼后见蓝姗也在就进了房间。
张连生望了眼兰畋,眼神在问,这就是你喜欢的女人,果然漂亮。
“老同学,我们既然是朋友,我也就不掖着藏着了,你当初答应我的那件事,现在可以兑现诺言了吧?”张连生问道。
兰畋心想到底是什么事,神秘兮兮的,他压跟不知道张连升在上任宴会上就看上了蓝姗。
“张局长,这……上次我问过了,蓝姗啊她觉得不适合,像张局长这样的应该找一位更好的才是啊。”连青不知道怎么解释,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她和白锌居然都把这事给忘了。
张连生听到后明显的不高兴,“老同学,你这话什么意思啊,你可是答应我在先的啊。”
兰畋越听越糊涂,于是看向旁边的张连生,疑惑问道,“师傅,你们在说什么?到底是什么事啊,我怎么越听越糊涂啊。”
张连升靠在椅子上,“你糊涂不要紧,只要老同学不糊涂就行了,其实啊也没什么事,我就是想娶对面这位漂亮的大小姐作太太。”张连生说完望向蓝姗。
连青一脸的尴尬,她只能不断转动着手中的玉珠。
“什么?兰珊?她已经嫁给了锌弟做太太了啊,这您不知道吗?师傅?”
“什么?”张连生当时脸色就很不好看,“你没告诉我啊。”
兰畋叹了口气,“您也没问我啊,也没有告诉我到底来这是什么事啊,而且,老夫人和锌弟都没有告诉师傅这件事吗?”兰畋确实是不知道这岔子事儿,但是他借此想挑起白家和张局长的矛盾,这样他就鱼翁得利了,毕竟一个局长想要整治整治谁,绝不是个难事。
张连生拍了下桌子,“老同学,你这办的叫什么事啊?人都被娶了,你怎么不跟我打招呼?是不是故意出我的丑看我的笑话啊?你耍我是吧?”气的脸都绿了。
“张局长,我们不是有意隐瞒您的,只是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一时忘记了,对不起,还请您理解与见谅。”白锌对张连生抱歉的说道。
“见谅?理解?你母亲可是承诺我在先,说兰家大小姐云英未嫁,这事就包在她身上,临出饭店的时候,是不是这样跟我打包票说来着?连青,我再怎么不济,也是个局长吧?你这样要我难堪什么意思?”张连生说完气的发抖。
蓝姗站了起来,“张局长,您别生气,我不值得您这样跟妈闹翻的,即使我妈当初同意,我也不会同意的,您应该配得起更加高贵的女子为伴,所以请您别生气了,这件事不关我妈的事,我跟她当时就说无法答应这事了,都是我的不好,我向您道歉。”说完她亲自为他倒了杯茶。
这时,兰畋出来打圆场,“师傅,瞧你气的,嫁就嫁了,您要什么样的女人要不到啊?我今晚就给您介绍两个好的,也是没有嫁人的,而且啊条件也好,绝对漂亮,包你满意。”
张连生听到兰畋这样说,气顺了一点,坐在椅子上气的喝了口茶。
“既然张局长难得来一次,那我们就下饭店吃饭,我买单。”连青笑着说道。
“老夫人,这样吧,去我家洋房吃饭吧,我请了两个意大利的厨子,做西餐一把手,我家的中国厨子做中式菜也是很棒的,师傅,正好我可以把那两位漂亮的姑娘请到我家里来,陪您聊聊天吃顿饭,好不好?”兰畋陪笑着说道。
兰畋的话彻底冲散了当时的火药味和矛盾,但是他是有目的的,他对白锌和连青点了点头,示意他们不用担心。
“对了,表妹,你不是要出去买东西吗?云儿你陪你的主子上街买东西去。我们几个去我家,我在家里准备了宴会,正好有很多美丽的姑娘都会过来,都是我的朋友,她们可是出自大户人家,还有的是在银行上班,还有的是开化装品店铺的,师傅,这回您可要好好的选一选了?另外甜品、歌舞都有,还安排一些有趣而特别的节目,亲自给您欣赏的。”兰畋的苦心安排把张连声腾升的火气打消的一干二净。
连青投以一个感激的目光,“谢谢你,畋儿。”她第一次开口这样称呼兰畋,以往都是叫他畋少爷。
“老夫人,您别客气,都是一家人。”兰畋笑着说道,于是招呼了几个人上了他的车。
临走前,兰畋进门叫了兰仙,“表妹,一起去吧。”
“你给我滚!”兰畋刚开门,就被兰仙手上拿的毛线砸中。
“姑奶奶,别生气了,我为上次的事道歉,这样吧,我为了弥补上次的过错,今夜我撮合你和锌弟有个浪漫的夜晚,怎么样?我可是听说最近几天,锌弟都是陪着兰珊的啊,你就不生气?”兰畋走到她身边歪着头问道。
“她去,我就不去,再说看到你就烦。”兰仙坐在椅子上。
“我的姑奶奶,我的祖宗,你难道不想看到你最爱的锌哥了?今天我可以特意安排的啊,兰珊怀孕了她不去的,今天的主角可是你!你才是公主!”兰畋低三下四的恳求道。
“好吧,看在你认错的份上,我就去,不过你下次再敢碰我再打我的主意,我就对你不客气。”兰仙不明白他怎么忽然就转了心念,但是正合她的意,正好可以跟白锌跳舞喝酒唱歌,在宴会上尽情的玩,没有了蓝姗,她的气儿也顺了。
“走吧。”兰畋做了个请的姿势,兰仙对他翻了一记白眼就走出了门。
屋中,蓝姗坐在椅上整理着毛线,想给孩子打几件小毛衣,因为预产期正好是寒冷的冬天,她有的忙了。
“太太,这次多亏了畋少爷,不然那个老男人一生气,还指不定会搞出什么幺蛾子来呢。”云儿把红枣茶放在了桌上,走到落地窗帘旁,给台上的花浇了些水说道。
“是啊,还好有惊无险。”蓝姗缠着毛线准备给孩子打毛衣,脸上挂着幸福的微笑,这次的怀孕使她信心备增,她失去过一个孩子,现在终于可以再次做妈妈了,她想着一定是那个死去的孩子又回来了,回到了她的肚子里,舍不得这份亲情。
看着窗台上的鲜花,还有灿烂的阳光,蓝姗心情大好。
而兰畋的洋房中,宴会布置的很是华丽,女士珠光宝气,男人都西装革履,见到上海的张局长来了都表示欢迎。
张连生看到大厅里穿戴美丽,长像娇艳的女人很是心动,更有两位穿着素雅的女子,长相却很恬静,就如蓝姗的类型一样,张连升最近口味比较清淡,就朝那两位女子走去闲聊起来,举杯笑着品尝红酒的甜美。
兰畋劝白锌在宴会上跟兰仙跳个舞,别叫她失了面子,白锌也如兰仙所愿,伸出手很绅士的请她连跳了两只舞曲。
张连升和白家的矛盾被兰畋巧妙的化解了,可是张连升是个很记仇的人,他不可能忘记白家放鸽子叫他难堪的事。
“小畋,早知道我就应该告诉你,不然就不会出丑了。”张连生在休息室里靠在软椅上,腿翘在茶几上说道。
“师傅,您就消消气吧,我不是给您介绍了好几位美女吗?今晚有你乐的了。”兰畋指着外面几位身段婀娜的女人说道。
“亏了有你要我开心,不然今天准被他们气死了,对了,刚才在白家看到的那个漂亮女人就是你喜欢的兰仙吧?”张连生猥琐的一笑,问道。
“恩,师傅的眼睛真是火眼金睛啊。”兰畋笑着回应。
“是有点姿色,很娇嫩,你小子不会是今晚有猫腻吧?”
“哪有,哪敢在师傅的眼皮下做什么手脚呢,您啊今夜就尽管享受温柔乡吧。”兰畋神秘的笑了笑。
“你小子打的什么主意,我做师傅的会不知道?不过不要太过头了,不然我也罩不了你的,知道吗?”张连生戳了下他的脑袋。
“知道了,师傅最疼我了,我有分寸的。”
到了晚上,饭桌上见到每人的脸上都很开心,听着圆舞曲,享受着西式的异国美食,还有中式的喷香,看着美女和帅男,尽情的各自闲聊,品尝粉色的鲈鱼还有正宗的红酒。
“大家尝尝这种酒,味道很好,是我特意从意大利拖朋友带来的。”兰畋说完拍了拍手,外国女仆手端着一个托盘,盘上放着一瓶高高的红酒意大利葡萄酒,每人都品尝着名酒的味道,脸上是满意和尽兴。
兰畋看着兰仙和白锌不知不觉中喝下了那红酒,兰畋看了眼女仆,女仆收到讯号又给他们倒了半杯红酒。
酒足饭饱之后,兰畋招呼张连升上了车,他的身边各坐了两个美丽淡雅的女子,车子走后,连青也回了家,看到酒醉的白锌和兰仙,叫人把他们扶到了一间房里休息。
宴会已经散了,兰畋松了松领带,叫人把白锌扶到了另外的房间,兰畋看着四仰八叉的白锌,眼睛里迸射出的是仇恨。
“白锌,你万万没想到吧?你的夫人会成为我的女人,自兰仙进你家门的那刻起,我就告诉我自己,你欠我的早晚回还我的!小时候我们一块长大,你明知道我爱着兰仙,我多少次恳求你劝你哥哥不要娶兰仙,你也答应我,说什么你哥哥不爱她,不会娶他,到头来呢?白家还是决定与兰家联姻,本以为你白畋死了,兰仙就可以属于我了,没想到你却代替了你哥娶了我最爱的女人。”兰畋说着的同时闭上眼,一副痛苦的模样。
他走到白锌床前,冷冷的看着他,“别以为你娶到了兰家两姐妹就万事俱备了,就可以得到兰家的宝藏,那是我爹留给我的!谁也别想拿走!”兰畋指着酩酊大醉的白锌恶狠狠的说道。
他们两人的酒里放了几颗安眠药,兰仙醉的不省人事的睡在床上。
兰畋脱掉外衣,猥琐的笑着看向兰仙,门自此锁上了,兰畋摸上兰仙的脸。
“你终归是我的,我得不到你的心,我要得到你的人,我要你爱的人戴绿帽子,虽然他不爱你,但是也会使我很有报复的快感,上次失败了,这次……”
兰畋解开兰仙旗袍的裙子,一颗一颗的解掉,露出那美丽的肚兜,薄如蝉翼,那玲珑的身材,雪白的蜜肌显露出来。
那挺傲的曲线美使兰畋再次迷失了双眼,他颤抖着手拉掉那脖上的细带,美丽的肚兜滑落到床单上,昏暗中,兰畋只开了盏壁灯欣赏那曼妙的身躯。
纱缦垂落,兰畋压上了她的身体,床架上的壁灯被熄灭。
第二天,白锌醒来头只觉得很疼,他看到身边睡熟的兰仙,记得他进房之前,是与兰仙一起被两个下人扶到床边的,他们两人都喝的大醉,而被子里的白锌和兰仙都****着身躯睡在一起,难道他昨晚喝多了酒,精虫上脑把兰仙给……?
他居然在兰畋家的里喝醉了酒把兰仙给吃了?白锌捂着头痛的脑袋晃了晃,这时,兰仙醒了,看到白锌光着上身,她抱紧了他的腰。
“锌哥,我们昨晚都喝醉了。”兰仙笑着说道。
白锌松开她的手,“穿衣服回家。”
等两人都穿好出来时,兰畋已经坐在了餐桌上,两人已经睡到了中午才起来。
兰畋已经送走了张连升,看到两人出了房关心道,“刷牙洗脸后过来吃饭吧。”
“谢谢你。”白锌客气了一句。
“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我等你们,今天早晨的早餐很丰富。”
兰畋叫下人准备好碗筷,白锌朝四周看了看。
“张局长已经走了,放心吧。”兰畋说道。
等白锌坐在了桌上时,他道了声谢,“谢谢你,要不是你,张局长肯定会怪罪我们的。”
兰仙也冷淡的道了声谢后就吃起了早餐。
“没什么,只要一家人开开心心比什么都好,不是吗?”兰畋说完看到兰仙拿了根油条递给白锌,他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吃着早餐。
过了几天,白锌正在同香堂里处理帐目,谁知道就有人上了门。
“喂,你们老板呢?我找你们老板。”一个看起来很富态而有钱的中年女人气呼呼的走了进来,指名要见白锌。
白锌从二楼的办公室出来下了楼梯,看到柜台的人员正在劝阻中年女人消消气。
“你就是老板吧?”那个女人朝白锌看去。
“是的,太太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吗?”
中年女人气愤的指了指自己的脸,“看看,看看,我就是在你们这买的珊葵胭脂,你看看,现在成什么样了?你们的胭脂分明就是有过敏症状。”
白锌和几个人朝那个女人的脸看去,只见她的脸红肿了一片,很明显。
“太太,我们的胭脂销量一直都很好,也没有什么副作用,很多太太和小姐都会来买的,一直都没有反应过我们的胭脂有问题啊。”白锌疑惑的说道。
“难道是我说谎不成?你看看,我都抹了一大半了,现在忽然就红肿了,这不是有问题吗?”中年女人打开胭脂,给他们看看她抹过的。
那个女人环顾四周,看到摆设漂亮的柜台,和装修华丽的店铺,以及那蜗牛式的旋转吊顶,“瞧瞧你们同香堂多大多气派,没想到打着正规堂铺的名号却卖些有副作用的假产品。”
“这位太太,您误会了,我想也许是你的皮肤不适合我们的姗葵胭脂,少数部分的女士确实存在皮肤敏感的特质,但是我们的产品是绝对没有问题的,都是正规产品啊。”一个柜台小姐全力维护同香堂的名誉。
“呦,你的意思是我撒谎了?”那个女人越说越气愤。
“这位太太,这样吧,既然这胭脂不适合你,我们无条件退货,而且另外赠送你一瓶我们刚出产的香膏,这是润手膏,用了之后,手会又滑又细的,要八元一盒的,刚上市,价格有些贵的,就免费送您试用一瓶,用的好再麻烦您帮我大力推广好吗?算是补偿。”白锌从旁边的金色柜台里拿出一圆瓶,上面写着同香堂润手膏。
那个中年女人把胭脂放在了台面上,接过那瓶润手膏,仔细看了看,“恩,包装还不错,看起来还蛮有档次的。”
白锌笑了笑,“太太这可是我们同香堂这季度的镇店之宝,用了手包管你手上的皮肤又滑又细腻的。”
“恩,好吧,那我就要了,用的好就帮你们推销推销,多介绍几个朋友来买。”中年女人把东西放到皮包里就走了出去。
“您慢走,欢迎下次光临。”柜台小姐有礼貌的点了下头。
见那个女人走远,白锌回过头对那个姑娘说道,“下次再有客人出现明显问题进行投诉,除了解释产品之外,再免费退货,另外赠送一些小样品,如果是非常难缠的客人,就送一样稍微值钱的产品,我们店铺的名声最重要。”
那个姑娘点了点头,“是,老板。”
到了晚上,白锌依然在店铺的办公室里忙东忙西,帐目显示,这个月的销售业绩虽然只亏了一点点,但是并不理想,不仅没赚钱,还积存了几箱子的姗葵胭脂。
白锌站在箱子面前想了想,但是依然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来处理这些问题。
第二天,蓝姗下午来到了店铺,她昨晚问了白锌为什么苦恼之后,在家里她当时就想到了办法来解决,对于民国时期这些生意,她还是有些办法的。
蓝姗托人带了两个箱子进了店铺。
“太太,您来了,白老板在办公室里。”一个柜台姑娘有礼貌的喊了声,手指了下楼上。
“你好,我知道了。”蓝姗微笑着说道后就上了楼。
咚咚!
“进来。”
白锌看到蓝姗要人抬着两个箱子就进来了,他很疑惑,等人出去后,他问道,“姗儿,你怎么来了?坐车来的吧?这箱子里是什么?”
蓝姗坐在椅上点点头,白锌给她倒了杯水。
“你猜?”她调皮的笑了笑,很甜。
“不知道,你个丫头在想什么?难道是送我的?”白锌吻了她一下,坐回了椅上。
“是用来做生意的,你昨晚不是为了姗葵胭脂积压存货的事而烦恼吗?我给你个良策要不要啊?”蓝姗指了指箱子喝了口水。
“什么良策?洗耳恭听。”白锌一听到蓝姗说想到办法,两眼一亮。
“我们现在不是有四箱子姗葵胭脂卖不出去吗?那是因为价格有些高了,我们的客人分为两批,一批是新客户包括少数过敏者,一批是老客户,她们知道胭脂的效果很好,但是价格很高,很难连续购买,除非是送给亲戚朋友,那也是极少数,于是两个月下来就积累了那么多的货物,现在我今天早晨购买了这种粉色的袋子,我们把赠品,比如直筒唇膏,还有今年初卖的青美香料,再加上这盒姗葵胭脂放在一个袋子里,然后扎好,当作促销活动卖出去。”蓝姗打开盒子拿出一个粉色精致的袋囊解释她的计策。
“这袋子蛮好看的,然后呢?”白锌手肘撑在桌面上问道。
“一盒姗葵胭脂是卖八元,那把一只赠品和一只便宜的产品放在一起,我们就卖六元,价格不仅便宜很多能卖的出去,而且还变相的把胭脂都给卖了。”蓝姗说完看向白锌。
“我再说的具体一点,比如举个例子:姗葵胭脂加上直筒唇膏再加青美香料,总共的价格是十四元,那我们就卖十一元,诺,还有这个,姗葵胭脂加上增白霜加上直筒唇膏一共是十八元,那我们就卖十五元,通过促销活动把积压的产品变相的卖出去,这样以减少我们的损失,而且通过漂亮的袋囊一卖就是三样东西,促销的价格怎么卖,三样东西不轮怎么随意搭配,比起进货的成本价,我们都是赚的,这样不仅不会亏,还会很快把东西卖出去,而且是优惠价格,一举三得。”
蓝姗示范完看向白锌微笑着。
“哎呀,我的老婆就是聪明,我白锌娶了你真是有服气啊!”白锌很夸张的鼓起掌,引来蓝姗的失笑。
“你不是经常损我是只野猫的吗?”
“猫可比狼聪明,不过到了床上就是狼变的聪明了。”白锌揶揄色眯眯的看着蓝姗。
“这里可是办公室,我今天过来就是为了给你出这个策略的,你去做吧,若是有效果也不妄我白想这个计策一回了。”蓝姗说完站起了身。
“小心身体和孩子。”白锌扶着她,云儿在门外把蓝姗扶了出去。
“还没显怀呢,瞧你担心的。我走了啊,你注意身体才是,最近那么辛苦,下班早点回家啊,等你吃饭。”蓝姗说完就走了。
白锌倚靠在软椅上,这回蓝姗算是给他解决了个大难题。
同香堂按照蓝姗所说的活动一出,果然吸引了不少客户,都觉得这个促销活动很新鲜,同香堂都被客人挤满了,里面工作的人忙的不亦乐乎,铺里的生意好,老板承诺过会给他们发奖金,现在生意那么红火,里面的人都很开心。
白锌这段时间忙到很晚,有些下属打趣说老板数钱都数到手麻了。
就在同香堂的生意生生不息之时,一件不幸的事发生在了白锌身上,这使白家落入了绝望的境地。
这天,白锌在办公室里坐着,连青带蓝姗去医院检查刚好路过,蓝姗已经怀孕四个月了,肚子已经显怀,几个人在办公室里正在闲聊,忽然楼下有嘈杂声。
“谁是白锌?”进同香堂的是警察。
几个人出来一看是警局里的人,他们就下了楼,而来的几个警察把人都吸引了过来,此刻的同香堂挤满了人。
“我是。”
“带走。”有个警官说完,另外两个就把白锌压了起来。
“你们凭什么抓我?也不说什么事。”白锌甩开两名警官。
“什么事?你这里是做罂粟生意的吧?”那名削瘦的警官问道。
“是啊,有什么问题?我们是做化装品和香料生意的。”白锌斩钉截铁的说道。
“那就对了,前段时间我们收到一张进货单,地址就是同香堂,而单上写明了罂粟制作出的毒品过程,甚至还写明了毒品卖到哪里,我们就去哪里查包了所有的毒品,。但是依旧晚了半天,那里已经有几个人买了你的毒品,他们正好都是一些逃出来的毒犯,你的毒品甚至还有制作成鸦片卖到赌坊,我们警方在后房看到有几个人正在抽着你店里制作出的鸦片,于是我们全部收监了。”
连青等不敢相信的看着那个警官,“不可能,我们白家做生意循规蹈矩,不可能贩卖毒品的,警官先生,我想您是不是弄错了?我儿子以前在上海也是做警察的,不可能与黑道同伍啊。”
“是啊,警官,你是不是弄错了?”蓝姗也赶紧惊慌的问道。
“我们警察从不会冤枉人,既然白先生你也是做过这行的,就应该清楚讲究真凭实据,你自己看。”
那个警官把单子折开,给他们几个仔细看了起来。
“这单子是你们的吧?”
白锌点点头。
“那就是了,这上面可是清清楚楚写着进罂粟的货源以及制作香料和毒品的过程,我们还在半路拦截到几个车夫,车上都是你们准备卖出的毒品,而其他的毒品已经卖了你们指定的那个地点,我说了,已经被我们查收了。”
“另外,你们卖的姗葵胭脂有刺激性副作用,是假货,这个太太前段时间来买你们的东西,说脸上过敏的厉害,现在半边脸还在红肿。”
白锌看了看那个女人,那是前段时间来退胭脂的人,他还送了很贵的润手膏给她。
“是你?我不是已经退了你的货吗,还送了润手膏给你。”白锌气愤的说道。
“你那什么润手膏啊,用的都不好,你看看我的手肿的?脸也肿了,我就来告你的,你卖假产品,你要遭报应的。”那个女人心虚的说道,闪烁其词,明显是在撒谎。
“你胡说,我们的润手膏用都很好,不信你可以问问边上站着的几个太太,她们一直在用也没有出现副作用的。”蓝姗指了指边上的几个女人,可是平时笑嘻嘻经常照顾生意的几个女人,这会子却悄悄的离开了,都不愿意帮同香堂说句好话。
周围的人都议论纷纷,
“人证、物证都在,带走。”那个削瘦的警官一声令下,白锌就被压上了车。
“锌儿。”
“锌哥。”
连青和蓝姗疯了一样的想阻止警察带走白锌,可是却被警察阻拦在门内,蓝姗抓上其中一个警察的膀子慌忙问道,“大哥,我丈夫真的没做,他这次会不会很严重?”
“他犯的是死罪,有两个因为吸了他卖出的毒品已经死了,我看啊,你丈夫这次不枪毙也得把牢坐穿了。”那个矮个子的小警察说完就走了。
“锌儿……”连青摊在地上哭泣起来,极为悲伤。
他犯的是死罪,有两个因为吸了他卖出的毒品已经死了,我看啊,你丈夫这次不枪毙也得把牢坐穿了。蓝姗头脑里想起那个警察说过的话,她一时情急,捂起了肚子,脸上的表情异常痛苦,随即就倒在了地上。
而白锌在车上回头疯狂的喊着蓝姗,车子已经开远了。
“蓝姗,蓝姗,蓝姗你怎么了?醒醒啊。”连青着急的喊道。
她的视线朝蓝姗的腿望去,只见裙子下面流出了鲜血,朝地上缓缓的流着。
“啊!蓝姗,你怎么了?你千万别有事啊,柱子,柱子,快过来扶太太。”
车上的司机赶紧把蓝姗扶到车上,朝医院开去。
经过急救,孩子最终没有保住,蓝姗这段时间帮白锌的店铺绞尽脑汁的出谋划策,用脑过度太疲惫,加上出了这么大的事,她的心一急,孩子就这样被扼杀在了体内,而死胎被取出的时候,医生告诉她是个男孩,已经成形了。
“啊!!!”
蓝姗在手术台上痛苦而绝望的大喊,她撕心裂肺般的喊叫,连青知道孩子已经保不住了,在手术室外哭的泣不成声。
蓝姗流产后在床上不吃不喝,而兰仙也是烦恼不已,她去求了兰畋很多次,但是兰畋总说找人疏通了,可是到现在都迟迟没有消息。
连青特意去上海找到了张连升,可是张连升也说尽量想办法搪塞她,她只能灰溜溜的回来了。
白家顿时陷入了绝望之中。
“太太,流产等于坐小月子,夫人流产时也是这样哭,后来总说眼睛会痛,看东西没以前清楚了,太太您要保重身体啊,少爷没有做的事会查清楚的,现在只是暂时收监,他吉人自有天相,少爷要是知道你们的孩子没了,你再不好好养身体,那他更不会安心了。”云儿端着荤汤劝说道,蓝姗只是流着泪。
孩子没了已经使她痛不欲生,现在最爱的人及有可能要在牢里呆上一辈子,为什么他们会遇到这样悲惨的事?天下还有比这更悲惨的吗?
兰仙在这样的情况下,本应该团结起来,但是她因为嫉恨蓝姗使她流产的事而怀恨在心。
这天,她特意去了蓝姗的房间,看到蓝姗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只是发着呆。
“怎么?孩子没了你心痛?”兰仙怨恨的瞪着蓝姗问道。
“夫人,求求您了,别再这样说了,您这样等于揭太太的伤疤啊。”云儿走上前劝阻兰仙。
啪!兰仙的一巴掌落在了云儿脸上。
“你懂什么是伤疤?她曾经失去的孩子,是在生下后死掉的,起码还能看上几眼,而我呢?我的两个孩子都五个多月了就这样死掉了,我不比她还惨吗?我一度以为她是个好人,事实上却是个包藏祸心的女人。”兰仙撕喊道。
连青自在上海回来后就到处找关系,想救出自己的儿子,无奈效果不理想,她只能又派认识有门路的人去打通关系,看看还能帮到儿子,再得到结论和法庭宣判之前,连青每天都待在佛堂里颂经,想为儿子祈祷早点度过这次难关和厄运,对于家里的争吵,对于她来说,此刻一点都不重要了,她就像是家里的局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