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必要雇人害她,她值得我去这么做吗?”连青走上前牵着儿子的手耐心的解释道。
“妈当然值得你这么做,因为她霸占了你的儿子,不再听你的任何安排,而且你们都认为她不洁,给白家带来不好的名声,觉得她八字太硬,给白家带来无尽的灾难,所以你雇人用这样的方法折磨她,叫她尝尽钻心之痛,妈,你这样做,对我对蓝姗,对我们白家有什么好?”
白锌看着母亲愤恨的说道。
“锌儿!”连青喊了一声,忽然头很痛,踉跄了几下。
“老夫人。”茁丫担心的边喊边扶住了连青。
“哦没事。”连青吃了几颗药看向儿子。
“少爷,你就少说几句吧,老夫人也是为了你好,不希望你为感情而痛苦,毕竟是蓝姨太伤你在先啊,她确实过门之前就有了事儿,这你也是看见的。”茁丫看连青为儿子忧心难过,她做丫头的实在不忍了。
“茁丫,你别说了。”白锌轻声制止道。
“妈,我娶蓝姗是因为爱,但是她进了白家的门再怎么说也是白家的人了,先不说可以帮我们达成愿望,不看别的,她可以给你早日添个孙子啊。”
连青讥笑了一声,“孙子?那你这几天进她房住过吗?你自己都过不去那道坎,妈妈只是在帮你解决棘手的问题,女人多的是,我也不指望她能再帮上我什么忙了。”
白锌沉默了一会坐了下来,“我承认,这事对我打击很大,我这几天一直在挣扎在思索在徘徊,但是妈,我清清楚楚的告诉您,我爱她,这点是不变的,即使没有了以前的那种炙烈,所以请求您别再为难她了好吗?你为难她就是为难我。”
白锌说完就走了出去。
刚经过蓝姗的房间,就听到里面有动静。
“太太,你没事吧?”云儿的声音传进耳朵。
白锌顿了顿走了进去,看到蓝姗呕吐不止。
这时,黄绢端着燕窝粥经过蓝姗的房间看到这幕后,赶紧汇报给了兰仙。
华丽的屋子里,鲜花摆满了房间,划显四溢,各种奢侈的艺术品和洋货,兰仙最近心情很好,跟白锌提出想逛街,白锌给了她不少钱,兰仙选了几匹洋料子准备做几身漂亮的旗袍,只见她摸着步料爱不释手。
“真是好货,真滑。”
“夫人,不好了,蓝姨太呕吐了。”黄绢跑进来喳喳呼呼的叫了一番。
“要死了?叫什么?把我吓一跳。你刚才说什么?谁呕吐了?”兰仙的心里一紧慌忙问道。
“是蓝姨太,少爷也在她的房里,正照顾她呢。”黄绢指了指蓝姗的屋子说道。
布料从兰仙手里滑落在地,她也顾不得喜爱的东西掉在了地上,睁着眼睛抓上黄绢的手自语道。
“她不会是怀孕了吧?就算是生病,应该是背部疼痛,伤口的地方发炎才是,好好的呕吐什么?难道是拉肚子?”
“夫人,我特意问过厨娘,她们都说蓝姨太这段时间很少吃东西,都是些补汤和热粥什么的,按道理说不至于拉肚子啊,不会,不会是真的怀孕了吧?”
兰仙坐在了椅子上,闷了。
“夫人,咱们现在还不确定,那晚洞房少爷不是住在了书房吗?不会就那么短的时间仅仅就那一回,就怀上了呀,应该不会那么巧的。”
黄绢低着头看向兰仙说道。
“说不定就那么巧,上天叫谁怀孕就叫谁怀孕,咱们可管不了。”兰仙木纳的说道。
“夫人,不如我们去看看吧,少爷说不准灰请大夫来诊治,倒时候不就知道了吗?如果他没想到请大夫,我们可以提议啊,这样少爷也会认为我们关心蓝姨太呢,说不定一高兴又往夫人您这来了。”
“走走。”兰仙一听赶紧出了门。
经过花园,风景如画,白花争艳,可是兰仙没有心思看花,经过长廊,她感觉像是走了几个世纪般那么久。
终于到了蓝姗的屋子,一进门就看到蓝姗在向木桶里吐着酸水,脸色苍白,只见云儿拿纸巾带她擦了擦嘴。
而白锌就坐在床边,大夫正在开药。
“妹妹怎么了?”兰仙故作关心的询问大夫。
“夫人,蓝姨太是体内风寒没见好,加上背后的伤势好的很慢,有的地方已经发炎,引起的呕吐,只要吃了我开的药,好好调理会好起来的。”陈寒一见兰仙进来,赶紧起身作礼回话。
陈寒一的话使兰仙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她和黄绢互望了一眼,隐藏住眼角的笑意。
“那就谢谢你了陈大夫。”兰仙点了下头,好象看起来真的很关心蓝姗一般。
“夫人不必客气,这是我们做大夫应该做的。”陈寒一又继续坐下来开方子。
“你怎么来了?”白锌不解的问道,总觉得兰仙过来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似的。
“瞧锌哥你说的,我来看看妹妹,都一段时间了,伤势还没见好,云儿,我说你这个做下人的应该考虑周到点,首先发的东西不能吃,比如海鲜,鸡蛋,还有就是要中药调理,应该隔几天请大夫过来看一次做为妥当,另外再做些补品给太太吃才是。”兰仙不客气的批评云儿,严厉的眼神望向她。
“云儿知道了,谢谢夫人提醒。”云儿低着头只是机械的回应,她确定兰仙是不怀好意,在少爷面前装腔作势罢了。
兰仙又在屋里转了一圈,“这空气也不行,多放些花草去除霉味啊,马上就春天了,细菌又多,你看看这些东西那么多,都堆积在一起,要是摆坏了或者长霉菌了可怎么弄啊?”兰仙指了指结婚之前蓝姗屋子里送进来的礼物盒子说道。
黄绢顿时变了脸,瞅了瞅白锌,只见他脸色越发的难看。
“霉味?哪来的霉味?屋子天天有人住,还会发霉?”白锌一脸的不快。
兰仙发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把话又说回来,“哎呀,锌哥你误会了啦,我是说屋子里要经常通风要换气,这样空气好,妹妹的身子才能好起来啊,人也会神清气双爽的。”
“好了,好了,你在这太吵了,赶紧出去吧。”白锌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陈寒一瞅了眼兰仙不发一话,把诊脉的仪器都放进箱子里。
兰仙很是尴尬,赶紧给自己找台阶下,“好了锌哥知道你为了妹妹的身体心情不好,那我先出去了啊,有事随时唤我,我会帮忙的。”于是憋火的出了门。
一路上,黄绢都跟在后面不发一话,生怕说错话,又要挨打。
一进屋,兰仙就被拌了一跤,气急败坏的轻吼,“这什么破门坎?存心与我过不去。”
黄绢在后面低着头跟着兰仙走了进去。
噗!“这茶都凉了,壶里的茶不知道随时更换热的吗?明知道我胃不好,还要我喝冷的?”兰仙把凉茶往黄绢身上倒去,没倒好,一下倒在了她的头上,黄绢顿时成了落汤鸡。
兰仙看到黄绢落魄的模样好气又好笑,“哈哈……你死了啊?怎么不说话?”
黄绢抹了抹头发上滴落的水,小声的说道,“绢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只希望夫人每天都快乐,绢子知道夫人刚才吃了少爷的闭门羹,那是因为少爷心情不好,夫人,下次在少爷面前不要说那么多的话了,不然少爷会不高兴的,少爷好像不太喜欢多话的女人。”
啪!一个茶杯砸向黄绢的身上,“你怎么在出门前不早说?
兰仙气愤的吼道,“害我在少爷那吃了闭门羹。”
黄绢心里不服气,自己是人家的老婆,还没有一个外人清楚,该说她苯还是什么呢?
“你在想什么?是不是在骂我苯?”兰仙瞪向黄绢。
“没有,没有,像夫人这么漂亮的女人怎么会苯呢,夫人,虽然您在少爷那今天受了冷眼,但是蓝姨太并没有怀孕啊,相反,她是因为病的太重连东西都吃不下才造成的呕吐,这你应该可以安枕无忧了,我看蓝姨太也没有做母亲的命。”
“我觉得也是,看她那个样子就不像是能下蛋的老母鸡。”兰仙语无伦次的咒了一句。
黄绢憋着笑,心想,你不就是说自己能生,是个能下蛋的老母鸡吗?像她这样没上学的丫头都比兰仙这样没上过学的大小姐要强多了,面前的这个少夫人就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女人。
蓝姗这时在床上睡着了,白锌坐在床边看着她,云儿看天好在整理柜子。
“云儿,把蓝姨太的衣服拿出去晒晒吧,趁天好去去霉味。”
“是的,少爷,太太的衣服确实很久没有晒了。”云儿边说边继续整理柜子。
啪!一块玉佩落在了地上。
“哎呀,哪来的玉佩,肯定是上次玉儿搜出来的拿快。“云儿粗心大意,没有仔细去检查那块玉的形状和颜色,拾起后准备放进柜子里。
白锌瞥了眼地上的玉佩视线又回到蓝姗的身上,忽然,他觉得拿块玉佩好眼熟。
“等等!”白锌急忙叫住了云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