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蓝姗进了车,他才松了口气,车子朝老窝开去,路上,刀疤男问道,“怎么样?问出结果了吗?”
“那还用说吗?老鸨决定帮我跟罗锌联系,我说这两天内我会再去来舞厅的,到时候把联系地址给我就行。她问我为什么找罗锌,我说罗锌当初有样东西丢我这了,说想他的时候可以去找他,顺便还东西,我说我买了上海的特产顺便过去看看他,再把东西带给他,只可惜他临走时给我的纸条弄丢了,上面的地址我又没看,所以只能来找嬷嬷。”
“呦,你的脑子还真够用的,能干,亲一口。”刀疤男对着蓝姗的脸就吧唧亲了一下,蓝姗心里想着,等收拾了你,看我不拿粪浇了你的臭嘴!彻底剿灭了你们这伙匪窝!
新局长的喜宴设在晚上的饭店里,下午的时候,李富贵果然来到了红澜,老鸨见到寒暄了几句,就把李富贵拉进了后台说了事情的原委,李富贵也入老鸨所料想拿头功,还一个劲的感谢老鸨给他一次领功炫耀的机会。
李富贵知道事情前因后果之后,他正好当时也了解罗锌和那个妞的一点事,正好今天又看见了罗锌也来到了上海,参加了局座的上任宴,在喝酒期间还聊过几句,于是赶紧一刻都不耽搁,就坐上了车,悄悄去了罗锌的旅社,和他说了之后,罗锌激动的对李富贵几次感谢,他现在一心只想救人。
白锌知道蓝姗被土匪劫持了之后还有可能被卖掉,他快疯了,坐上李富贵的车,在宴会之前,就带了局子里的大批人马和武器朝老鸨说的那个窝点盘踞地开去。
而偏僻的地下道的大屋子里,刀疤男吃着肉喝着酒,准备晚上就跟蓝姗共赴鱼水之欢。
瘸子每每看到蓝姗总觉得心神不宁,但是始终说不出哪里不读劲,看着蓝姗对大当家的那么好,又那么乖顺,对弟兄们频繁的敬酒,她自己也喝着,总说不上来到底问题出在哪。
刀疤男搂着蓝姗,如今全然忘记了当初把她劫持而来的目的是为了钱,现在只是一味的寻欢作乐,屋里的所有人都忽略了外面悄然而来的突袭。
“来啊,大哥,喝酒,为了我们即将能报的仇干上一杯。”蓝姗举起酒杯朝刀疤难的嘴里灌去。
“刀疤男压下酒,“你,你怎么知道就能报仇,老是说大仇将,将报。”见他说话已经口齿不清,意识开始有点涣散,蓝姗笑眼盈盈。
“大哥,罗锌早就不是警官了,在外地听说做起了一般的家族生意,如今又没有兵力没有军队,哪像我们,有现成的家伙在手,操着家伙抡他解决他一个还不够吗?他就算有人,也是不成气候的,哪比上得大哥勇猛的山寨兄弟的威势?”
蓝姗的一袭漂亮有理的话,直叫刀疤男乐在心里。
“你,你们瞧瞧,我,我的娘们就是,就是会说话,来,干杯,为,为我弟弟能即将报此大仇干,干杯。”说完花里胡糙的就喝了下去。
“兄弟们,我以嫂子的身份敬你们一杯酒,喝!”蓝姗说完就一口饮尽,在二十一世纪,她可是个酒罐子,酒量遗传了妈妈,不会醉。
“嫂子好酒量,干了。”一伙人抡起酒杯就大口吞咽。
李富贵和白锌到底是做警察的,悄悄穿过崎岖的路,悄悄的来到盘踞点,在外开始包围,屋里是乱成一片,饮酒作乐,对外面突发的袭击全然没有察觉。
“不喝了,再喝老子的肚皮都要破了,走,入洞房去。”刀疤男抱起蓝姗就朝房里走去。
“大哥,还是忍忍吧,清醒点,小心使得万年船。”瘸子阴险心机颇深,他就觉得这个女人不简单,一开始拼命挣扎,忽然就转了心念,肯定有问题。“
瘸子的话一出,蓝姗料到他心里怀疑她的动机,于是故意生气的对刀疤男说道,“大哥,你瞧瞧你的手下说的什么话嘛,什么叫小心使得万年船啊?我又不是强盗又不是小偷更不是杀手,你们怕我什么?倒是你们把我硬生生的抓来,要不是我跟大哥你有缘分,早就被你们给卖了。”蓝姗说完拿着手帕在眼角有意擦了几下。
啪!一巴掌落在瘸子的脸上。
“瞧,瞧你把你五嫂子给气的,这可是我要娶进门的五姨太,她能帮我报了我弟弟的大仇,是我的恩人,就是你们的恩人,以后,以后不许大不敬,听到没有?”刀疤男气急败坏的吼道,抱着蓝姗把房门啪的关上了。
夜色渐渐黑了,其他的土匪都醉的东倒西歪,瘸子虚咪着眼看着大土匪的那道房门,现在他是唯一一个清醒的。
他耳朵贴在了门上,就听到刀疤男传来的声音,“老子要解个手,你在这,在这等我。”
瘸子一听到他开门的声音,赶紧弹跳开,他抓上刀疤男的手,“大哥,这个女人娶不得,我觉得我们还是带着她转移据点的好,我总觉得今晚不太平。”他先后爬上铁梯朝外面看了看,什么都么有发现,但是心里总有不安的预感。
“你走开,老子马上要洞房,你不安什么?又没有警察,老子这次杀的就是警察,以前警察是老子的克星,现在反,反,反过来了,老子是罗锌的克星,闪开,喝你的酒吃,吃,吃你的肉去。”
瘸子听到刀疤男不成章的话,知道他喝高了,说了几句说个半天,含糊不清的。
刀疤去一个小木屋里解决之后,进了屋子,朝蓝姗扑去却扑了个空。
蓝姗一点醉意都没有,一直警惕着这只人渣,把他们灌醉就是好逃跑。
看到蓝姗躲在了一边,刀疤男以为她跟自己玩起了捉迷藏。
“过来,别玩了,一会床上玩个够。”刀疤男松了松裤腰带邪恶的笑起来朝蓝姗冲过来。
“啊。”屋子并不太大,蓝姗躲不及被他抱个正着,腰上传来的力道使蓝姗心里一沉,糟糕!
刀疤男把蓝姗放倒在床上,酒精上脑,力气却比平时大了好多,蓝姗根本无法抵抗,如果这时候叫出来,或者剧烈反抗只会惊动外面那些男人,她只能无言的躲闪,逃开他的恶臭。
刀疤男撕开衣服,大吼道,“把你吓到了?你还怕什么?昨天你不是挺热情的嘛?来吧,怕什么。”
刀疤男说完就要亲上去,蓝姗一个翻身,背脊正对着他,脸在床单上,不叫他有得逞的机会。
而外面,瘸子拿着枪爬上铁梯又去探了探,而这次没料到白锌和李富贵已经潜伏在了这里,他们翘开了屋外的锁,找到了这个机关早就埋伏在了铁梯旁。
瘸子一开门,还没来得及叫和开枪,就被伏法了,他的嘴被捂了起来,两手被几个条子给上了手拷。
“唔。”瘸子无声的反抗,眼睁睁看着一大队人马冲下了铁梯。
里面的人瞬间清醒,可是晚了都被捕了,一个个束手就擒。
“大哥,你别急,你先放开我。”蓝姗极力反抗,渐渐失去了演戏的耐性。
白锌听到靠角落的屋子里面有动静,蓝姗的声音机传入他的耳朵里。
刀疤男刚要侵犯蓝姗,就听到外面有声响,他急冲冲的穿好裤子爬下床,还没开门,就听到一声低吼。
“蓝姗!”
门一开,白锌把枪抵在了刀疤男的脑袋上,他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被抵个正着。
“罗锌!”刀疤男惊的说不出话来。
“没想到吧?要杀我却最后和你弟弟一样伏法在我的手里。”白锌丢了一句,冷笑道,像邪魅的魔鬼。
白锌只瞥了一眼蓝姗,他气的眼红脸绿。恨不得把刀疤男大卸八块,剁成肉泥。
蓝鄯趴在床上,头发凌乱不堪,衣衫不整,两手死死的捂在胸口的衣服上,露出一张惊慌无措的脸看向白锌,一滴眼泪顺着脸颊滑落耳边。
“去死!”白锌这会觉得他的宝贝被破坏了,一脚踹向刀疤男的胸口,这一脚揣的太猛,积聚了白锌的恨和巨大的怒火,刀疤男当场晕厥,白锌又给了数脚。
“都不许进来!”白锌愤怒的命令外面所有条子在外等候。
“恩,听他的。”李富贵知道里面出了什么事,是个人都能想得出来,于是手一挥,示意所有条子都站原地待命。
“蓝姗。”白锌冲上去一把将她缆入自己的怀中。
“白锌。”蓝姗第一次无助而带有感情的轻喊了一声。
这一声重重的敲击着白锌的灵魂。
“他有没有把你怎样?”他关心的问道。
“没有,他快得逞时,你正好赶来了,是不是李警官告诉你,我在这里的?”
“是的,对不起,我不该当时撵你出门。”白锌抱紧她,这两天里,他都不知道怎么熬过来的。
蓝姗每次一遇到困难总是白锌及时出现,她以为只有李富贵会来救她,万万没想到白锌真的会出现在她面前,蓝姗石化了,她每次期待的事总会发生,而白锌总会预料之外的来救她。
“白锌。”蓝姗到底是个女人,经历了这次的争吵,她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已经对他产生了一丝交易之外的感情。
轻轻环抱住了他的腰,脸贴在了他的胸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