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伯听了乌蓝的话,笑了笑后说道:“这只是其中之一,本来让那白鹤成为你家的家仙对你家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而且我想着我的年事已高,茅山道术不能在我这里断了后啊。”说着范伯看着他,一脸的严肃:“小乌啊,你一定要好好的修道,不要辱没了茅山道术的名声啊。”
“嗯,我知道,范爷爷。”想到自己以后能够游走于天庭和地府,乌蓝的心里别提有多激动了。
“好了,现在我已经决定封神了,以后我都不会再出手了。”范伯看着乌蓝说到。“封神?那又是什么?”乌蓝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范伯为什么突然之间决定不出手,而是想到了封神,貌似听着名字就很厉害。
范伯听到乌蓝的问话,并没有回答他,而是站起身子朝里屋走去,他不知道范伯是什么意思,但是也没有跟着范伯进去,因为他怕又因为什么原因而触犯了祖师爷。
过了差不多五分钟后,范伯从里屋走了出来。在他的手里,还拿着一本青纸封面的书和一个用黄布包着的东西,四四方方的,乌蓝当时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范伯走到乌蓝面前后,看着他叹了口气:“小乌啊,这是茅山道术里面的道法,你一定要勤加练习。”说着范伯把他手里的那本书递给了乌蓝。
乌蓝恭敬的接了过来,看了一眼:“茅山道术?”
“是的。”范伯听了乌蓝的话后说道:“你想知道的封神,在里面也有解释。”
听了范伯的话,乌蓝已经有点迫不及待了。他快速的翻着手中的那本书,好在自己读过几年私塾,书里面的字也都差不多认识。很快,他就找到了封神的那一页:封神,是指茅山道派弟子不再插手阴界之事,利用道法关闭自己与仙界的联系。
“范爷爷,那您封神之后不是以后都不能再像今天这样了?”乌蓝疑惑的看着范伯说到。
范伯听到乌蓝这样问后点了点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小乌,我老了,是时候退休了。”说完后范伯把手中的那个黄布包裹也递给了面前的这个青年。“这是茅山道派传下来的法器,对你会有帮助的。”
“这是什么东西啊?”乌蓝接过包裹后疑惑的看着范伯。
范伯严肃的看着乌蓝手中的包裹,说道:“这是茅山至宝,伏魔印,但是我到现在为止也没有弄明白这个东西怎么用。”乌蓝听了范伯的话后,急忙打开了手中的包裹,不到一分钟,一个巴掌大的木印出现在了他的眼前。伏魔印呈墨黑色,上面是一条栩栩如生的黑色大牛,占据了整个印身,而印底则刻满了他不认识的符文,拿在手里非常厚重。
“好了,该交代的我也都交代了,从明天开始,你天天到我这里来修炼茅山道术,不懂的可以问我,虽然我封神了,但是我动动嘴还是可以的。”范伯看着乌蓝笑着说到。
“嗯,范伯,那我先回去?”见到范伯点了点头,乌蓝把茅山道术那本书和伏魔印在身上藏好后走出了范伯的家。当他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范伯突然叫住了他:“你修炼茅山道术的事,还是不要和家里人说的好,免得他们担心。”
“知道了,范爷爷,那我走了啊。”乌蓝回过头来看了一眼范伯。
“小乌,你范爷爷找你干什么了的?”当乌蓝刚到家门口的时候,乌雷却也站在门口,看着乌蓝说到。可能父亲一直都在等着我吧,乌蓝这样想着。
“哦,没什么,范爷爷说要让爷爷好好休息,今天的事范爷爷怕吓着我,把我带过去帮我看了的。”不得不说,乌蓝说起谎来还真是一套一套的。
“好吧,你爷爷刚才醒了,正在吃饭呢,你也快来吃吧。”乌雷神色复杂的看来乌蓝一眼,顿了一下后叫他进去吃饭。
乌蓝一听到爷自己的爷爷醒了,立马应了父亲一声,快步的走进了家门。爷爷正在吃饭,看爷爷和以前没什么区别,乌蓝也就放心了。
一夜很快就过去了。
“范爷爷,我来了。”第二天一大早,乌蓝快步的走进范伯家里说到。
“呵呵,小乌来啦,来,现在开始修炼吧。”正在吃饭的范伯听到乌蓝的话后,放下了碗筷。
茅山道术一共有四篇:符咒篇、身法篇、阵法篇和口诀篇。当然,还有与之相关联的就是法器,如桃木剑,追魂铃等等。
“对了,范伯,您昨天和我爷爷为什么都是那种表情啊?”正准备开练的时候,乌蓝忽然想到了昨天范伯和自己的爷爷脸色铁青,双目圆瞪,不由得疑惑的问道。
听到了这样的话后,范伯笑了笑,给面前的这个青年讲解了起来:“神,鬼,人形成三界,而人又是三界之中最奇妙的一种,人上能通神,下能遇鬼。昨天我是请祖师爷下来和那个白鹤仙谈过了。”范伯说着看了看乌蓝,继续说道:“神鬼的表情都是不怒自威的,昨天我的那种表情,其实就是祖师爷来了。”
原来是这样,乌蓝暗暗想着,望着手中的茅山道术,看来自己以后也可以在三界都说上话了啊。
时间在一天一天的过去,茅山道术中的基本道法乌蓝差不多都快学会了。闲下来的时候,他和以前的范伯一样,没事就研究那个伏魔印,可是就算是他把所有的咒法都用上,那木印就是没反应。算了,以后再说吧。乌蓝这样想着。放下伏魔印后,却突然想到了自家的家仙,于是他走到了家里的大堂。
看着挂在家里的那个红布符,还好家里现在没人。现在我应该能见到你了吧?乌蓝心里这样想着,双手慢慢的结印:“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开。”他的双手对着那块红步符虚空一指,顿时乌蓝感觉周围的气好像突然波动了一下,于是他双手快速的在供奉着红布符的香坛上摸了一点香灰,抹在自己的眼睛上,心中默念:急急如律令,天眼,开。当乌蓝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的旁边多了一个人,确切的说,是一位仙。
“行啊,小娃娃,现在看来你还有那么点本事了啊。”乌蓝面前的那位仙说到。
乌蓝仔细的看着那位仙,只见他是一身白色的衣服,头上戴着一个像是用羽毛编制而成的头冠,整个人看起来差不多二十多岁,给人的感觉非常年轻。
“您就是我家的家仙?那位白鹤大仙?”乌蓝疑惑的看着面前的这位仙问到。怎么看他也不像啊?以前的老人们给自己讲的故事中的神仙都是白须飘飘,七八十岁的样子啊,怎么他看起来这么年轻啊?
似乎是看出了乌蓝的不解,那位仙笑着看了看他:“你小子是不是想着仙就应该是一副糟老头子的样子?”乌蓝听了这话,看着面前的这位仙点了点头。
“呵呵。”白鹤大仙笑了一下:“那都是你们人们虚构的,哪能当真,仙一旦得道之后哪个不是长生不老,青春永驻?虽说大仙我还没得道,但是这点事情还是做的到的,小子,你要好好的学道,多帮你家仙爷我积点功德,碰到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可以找你家仙爷。我的仙号就叫白鹤,记住了吗?”说着白鹤大仙看着乌蓝。看到他点头后,白鹤大仙笑着不见了,在他快要消失的时候,乌蓝的周围响起了一句咒语,这应该就是请白鹤大仙的咒语吧,他心里这样想到。
转眼间两年过去了,在这两年中,乌蓝差不多已经学会了茅山道术中十分之七八的东西,还有就是那个伏魔印,他怎么想都想不通。
在这两年之中,乌蓝的茅山道术只用了两次,那就是范伯和自家爷爷仙逝的时候用过,而且还是在晚上偷偷的给他们祈的福,至于自己家那位白鹤大仙,一直都在那红布符里呆着,乌蓝的爷爷去世对他好像并没有什么影响。而乌蓝也没有再找过他……
“什么时候,我才能够成为证道神级的人物?”某个平静的夜晚,青年合上一本古书,喃喃说到。这青年正是乌蓝,此刻乌蓝正对着手中的一本古书发着愣,眼神中带着一点焦急。
人有人道,鬼有鬼法,仙有仙境,所修之道,皆为天下大道。修道之人,随着道法的深入,所处的境界也是不同的。就像乌蓝,现在依然是处于入道人级,而修道之人的等级,分为入道、修道、化道、证道四个等级,每一个等级之间,又分为人、灵、神三个小等级,鬼、仙亦是如此。同一张符咒,在入道人级手里和在证道神级手里手发出来的威力简直就是蚂蚁和泰山,完全不能比。乌蓝,正是处于入道人级。两年的时间,他并没有什么进展。
“呵呵,该有的总会有的,可能是我太过于心切了。”收好了手中的古书,乌蓝继续享受着这种平静。
就当乌蓝以为可以一直这样平淡下去的时候,蓝湖村发生了一件事情,打破了他的平淡生活。
“唉,蓝湖前面的河又平了。”这天,就在乌蓝正在房里想着茅山道术的时候,乌雷从外面回来,对着大堂里乌蓝的母亲说到。
“怎么回事啊,怎么又平了啊?”说话的是乌蓝的母亲,听她的语气好像很是不安。
求知欲的牵引下,乌蓝走出了房间。看到乌雷正准备放下手中的铁锹,乌蓝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问道:“父亲,你怎么拿着铁锹回来的啊?”
乌雷看着自己的儿子叹了口气说道:“这一个月我们蓝湖村在开河,但是每次我们快要挖出一条河的时候,第二天就会被填的平平的,就像从来没有挖过一样。看来是有什么东西在作怪啊?”
“还有这回事,我怎么不知道啊?”乌蓝惊奇的看着父亲,自从他学了茅山道术之后,就对这种东西格外的敏感,老想找机会试一下手。
乌雷看了乌蓝一眼,有点无奈的说道:“你天天就知道闷在房里,哪里还管外面的事?”等今年过了,你就给我去省城当私塾先生去,我已经和在省城工作的你大伯说好了。不然以前你读的书就白读了。”说完乌雷便坐在一旁休息了。
听了父亲的话,乌蓝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总不能说他是个可以通灵的茅山道术传人吧。私塾先生就私塾先生吧,总比在家里什么都不干要强的多。
“行,您说了算。”乌蓝对着休息的父亲说到。心里已经想着晚上去那开河的地方看看了。
晚上十点。父亲和母亲应该睡了吧,乌蓝这样想着,小心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在床下慢慢的拖出了一个箱子。这个箱子是范伯去世的前一天给他的,范伯就好像知道自己的大限已至一样,把乌蓝叫过去交代了半天。
乌蓝在箱子里面拿出了一个小布袋,里面是一些符咒和一把桃木剑。这些东西应该足够了吧,他心里这样想着。
拿了东西后乌蓝慢慢的打开了自己房间的窗子,小心翼翼的翻出了房间。由于那个时候的蓝湖村里都是茅草房,墙壁也是土和草混合的,所以很好翻出去。
“这里好像也没什么啊?”乌蓝看着面前的一片开阔地,小声的说到。此时他已经到了蓝湖开河的地方。
一定会有什么东西的,不然村里的人不会这样无缘无故的说的。乌蓝心里这样想着,同时仔细的看着面前的这片开阔地。
有些地方他也看的不是很清楚,只是一些有月亮照着的地方他能看的见。开阔地很空旷,由于开过河,能闻到一股泥土里面的腐烂的味道。难道就只有这一块老是填平?乌蓝这样想着。突然,一种极其微小且瘆人的声音传到了他的耳朵里:“嘿嘿嘿……你有千人挖,我有万人挑,嘿嘿嘿……”
“谁……”乌蓝立马叫了一声,同时抓紧了手中的布袋。
然而,回答他的只是那无尽的黑暗,以及面前这片开阔地。乌蓝的冷汗一下子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