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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穆贵妃眯了眯眼,道:“最近你父皇赏给贤王府许多东西,可是连你侧妃都比不过的,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啊!听说父皇还特意去老九府上了,刚才我来的途中,又听说父皇给老九拨了一队侍卫去,也不知道是防着谁!”

“防着谁?你说还能防着谁?”显然穆贵妃早已知道此事,并且对于此事还有些燥意,“本来我还想着神不知鬼不觉的除掉九王妃腹中的胎儿,不过现在看来,是不可能的了!不管你父皇防的是谁,我们这边是逃不掉的了!只要颜世宁有个万一,大家的目光肯定先是对向我们!”

“那如何是好?难道我们眼睁睁的就看着她把孩子生下来?”

穆贵妃抬起眼皮,“不然呢?”

“这……。”

看到自己的儿子又沉不住气了,穆贵妃叹了声,道:“此事我已有计较,现在就静观其变吧。”

裴璋见她神色泰然,便暗暗放下些心来。

当穆贵妃母子在深宫之中密探之时,皇宫一个僻静的角落里,宫女小如伤心的哭泣。

刚才七王热茶全泼在了她的脸上,当时烫得她失声尖叫,后来出去了,更是疼痛难忍。她想去找些药抹上,可宫里那些人都是欺软怕硬的,见她是得罪了七王的人,谁都不愿搭理,更何况她长得比别人美上三分,那些人早就羡慕嫉妒恨了,所以见她脸上起了水泡被毁了,一个个都是幸灾乐祸,到最后她哭求了半天,才有人拿了一盒药膏给她,而那药膏是极劣的,只要一抹,疼痛是止了,可这疤只怕就要留下了。

小如蹲在角落里,手里拿着药膏,想着人情冷暖,想着前途未卜,哭得越发悲痛了。

而这细细碎碎的哭声说巧不巧的,传在了一个过路人的耳里。

王福年刚从御书房出来,延帝这几日越发沉默了,整日一个人待着也不要人陪,他想在边上伺候着吧,还尽是被赶出来了,这让他有些忐忑不安,生怕是自己做的那些隐秘事被察觉了。

王福年对于性子诡秘难测的延帝,还是极为畏惧的。

而他一时没事干,便去偏殿寻管事问些新进宫人的事,回来时为了抄近路,便走了这条小径,然后就听到了那一阵阵的哭声。

深宫自古冤魂多,所以虽然是青天白日,但听着这幽幽的哭声,还是让人有些发毛,更何况还是这么幽深僻静的地方。

不过王福年到底是个沉得住气的,他很快就稳住心神大喝道:“什么人!”

一时没人说话,只有稀稀拉拉两只鸟扑腾着飞上天。而过了一会,一个身着宫服的小丫头就从假山后颤颤巍巍的走了出来。

王福年一看,心一吓,只见那宫女的脸上起了一片水泡。

“你是何人?”他问道。

小如见着是大总管,心里也是慌着,这在宫里无故痛哭可是大忌。她哆哆嗦嗦道:“回王总管的话,奴婢小如,是万芳宫里的。”

万芳宫?穆贵妃处的?!王福年一听,眼中闪过一丝亮光,而后他放缓了声音道:“发生了什么事?你这脸是怎么回事?”

小如一听,又想哭了,却只能强忍着,“回王总管的话,这是奴婢……是奴婢不小心泼到的……。”

自己能把脸泼成这样?王福年自然不信,“在宫里无故痛哭可是大罪,欺上更是大罪!”

王福年为人和顺,但因为身居高位,所以尽管他平时和颜悦色,也总让人不敢造次,更别说此时此刻他故作威严了。果然,小如见他有了怒气,吓得跪下了,“奴婢不敢,只是……只是……。”

“你好好说话!”王福年又加重了力道。

小如受不起威吓,犹豫了下,最后还是含含糊糊支支吾吾的把事情经过说了出来,说到受到那些人的欺负时,眼珠子又啪啦啪啦往下掉了。

王福年听完,心中有了数,也不在疾言厉色,而是和声细语的说道:“我知道了,此事就此作罢了。回头你去崔管事那取药膏吧,我跟她知会一声。”

小如闻言,喜出望外。

“以后做事仔细些。”王福年又叮嘱了一句,说完就要走。

小如见王总管转身就走了,忙磕头谢恩。

王福年听着身后那些感恩戴德的话,嘴角浮出了一丝笑意。

如今两大阵营已经形成,这两个阵营都是固若金汤难以攻克,七王无法渗入到九王内部,九王也无法渗入到七王内部,所以谁都不知对方的底细。而看现在延帝的意思,是要立七王为储了,那可如何是好!

还得想法设法打入其中,窥得究竟,然后再寻找破绽,伺机而动!

虽然不一定有用,但只要有一丝一毫的机会,也要死死抓住!

这句话,是王福年入宫数十年,从一个底层宫人爬到人人尊敬的大总管的处事之道!

宫中风云瞬息万变,贤王府里始终安稳,而在一阵欢笑声中,几辆马车从王府后门驶了出来,然后,一路向北。

天越发冷了,在一次的夜里“吵闹”中,颜世宁受了凉,这可急坏了裴瑾,然后一寻思,跟延帝请了旨,说是要去皇城北边的山庄过冬,山庄里有温泉,正好可以让颜世宁泡澡驱寒,这样也就不会因为服药而伤胎了。延帝听闻,自然是满口答应,然后又赐了一堆好东西下来让颜世宁安胎。

于是,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中午,收拾了一番后,王府上下十来人浩浩荡荡的出发了,当然,后边还跟着一队之前延帝派下来的侍卫。

马车里,颜世宁裹着雪白的狐裘趴在裴瑾的肩上,等着他剥完柑橘塞到自己的嘴里。她这几日是愈发懒了,整日吃了睡睡了吃,就是不想动,腰身都圆了一圈了。

“我说,你现在是冬眠了?都懒得不成样了,快动动,动动。”裴瑾说着,可手里的柑橘瓣还是塞在了她的嘴里。

颜世宁瞥了他一眼,道:“你不是让我装病么,那我自然是要无精打采的,难不成还生龙活虎没事就翻个十八个筋斗?”

裴瑾见她说完打了个哈欠后又懒洋洋的趴下去了,不由失笑,而后又道:“你要不装病,咱们怎么能搬到玉泉山庄去过冬?那地方可不是一般人能去得了的,我可是觊觎了好多年了,只不过一直没个机会。现在你有了身子了,你那公爹又紧张的不知是个样子,那咱还不得好好把握?”

颜世宁抬起眼皮,嗔道:“裴瑾,我发现你越来越会算计了。”

“嘿嘿。”裴瑾笑成了狐狸,“那也没法,我可知道你是最怕冷的,你小的时候一到冬天就窝床上不愿起来的,咱这是为你好啊!你不也看到了么,这才什么时候,天都冻成这样了,我是能忍,就怕你忍不了啊。”

颜世宁听着这话,挑了挑眉一副不屑的样子,心里可是喝了蜜的甜,不过很快她又想起了一桩事,抬起头,瞪眼道:“你丫又开始虚伪了不是?!”

“呃……。”见被识破,裴瑾眨眼扮真诚,“为夫可是句句属实。”

颜世宁不说话,只瞪着他,果然,裴瑾很快招了。

“好嘛好嘛,我坦白还不成。其实吧,你也看到了,你公爹派了那一队侍卫,美其名曰保护咱们,其实也是防着咱们。为什么防?还不是怕我真跟国公他们走到一起了,他这是在将我跟他们隔离开呢!那既然这样,我还不如遂了他的意,主动离开王府搬到他的地盘上去。你看,我多孝顺,多让他老人家省心。”

见颜世宁还在盯着他,裴瑾又道:“当然了,其实我还是觊觎那玉泉山庄,嘿嘿,那么大的温泉池子,两个人洗起鸳鸯浴,一定别有滋味。”

“……。”果然是这样!颜世宁见裴瑾终于把他心底打的小算盘亮出来了,不由无语。

过了一会,她又道:“那我们这么一走,岂不是正好遂了七王他们的愿?你不在,他的势力肯定会更加盛大起来。”

裴瑾剥完橘子,正在擦手,听到这话,回道:“那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现在父皇主意已定,若是我还像原来那样无动于衷,只会适得其反,我必须要做点什么让他放下戒备。更何况,对我来说,你们母子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我得确保你们能平安无事才行。穆贵妃跟我七哥他们太阴险了,令人防不胜防,咱们现在还是躲着点为好。”

“那我们真的就什么都不做了吗?”颜世宁还是有些不放心。虽然他们两个避到延帝的地盘母子安危可以保住,但难以避免的,裴瑾好不容易积起来的势头就会受到打击。延帝一心要立七王为储,如果到时候七王侧妃诞下男婴,那事情只怕就再无逆转的余地。

裴瑾自然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嘴角一扯,笑了。

“你笑什么?”颜世宁见他笑得神神秘秘,纳闷了。

裴瑾眼睛明亮,道:“你说,现在是我们比较忧心他们那边呢,还是他们那边比较忧心你的身孕?”

颜世宁愣了愣,答道:“自然是他们比较忧心。”

“既然如此,他们都还没有动作,我们又着急什么?”将颜世宁拥在怀里后,裴瑾又道,“穆贵妃是个沉得住气的,现在一定就跟个毒蛇似的,正在蛰伏着,伺机而动。那么,我们就要比她更沉得住气,她不动,我不动,她一动,我们就要全力反扑了!更何况,别以为七王府里现在是顺风顺水着,我琢磨着,现在只怕暗地里也是一团糟呢。”

“什么意思?”

裴瑾轻轻一笑,竟有点幸灾乐祸的不厚道,“我七哥娶妻纳妾讲究的不是美貌,而是家室。正妃不用说,娘家势力庞大,而那侧妃,也是不容小觑的。俗话说,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现在七王府里两只母老虎,那不就热闹了?正妃好妒跋扈,侧妃不好相与,早前就针锋相对着,现在侧妃有了身孕,母凭子贵,不还得爬到正妃头上去?正妃又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为了保住地位,正妃一定会采取手段的,为了保住孩子,侧妃也一定会防守还击的。呵呵,所以我说,别看人前七王府里人人和睦,风光无比,人后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谁都说不清了。”

说完,裴瑾又看了颜世宁一眼,笑道:“所以,娶妻还是一个好,多了,家宅不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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