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说快也快,转眼就到了科举考试的那天。
江凌云江凌晨两兄弟早早地就收拾好东西去了考场。
因为要在考棚里连住三天,吃喝拉撒都在里面,所以他们准备的很齐全,水、干粮什么都不用说,他们甚至还带了扇子和冰块。要知道这可是七月份,天气正热的时候,冰块虽然很快就会化掉,带它还能吸热,化了的冰水也可以用来解渴。冰块可不是寻常人家能有的,有了他们只需专心考试就行了,不用像其他考生一样忍受闷热,大有益处。
在经过层层检查后,两人终于得以进入考棚。因为是按考号坐,两人没有在一起,但也相隔不远。
等人都陆陆续续来齐了,五声鼓响,考试正式开始。
江凌云看了一下考试题目,考的是杂文诗赋和策论,好在之前都练过,不是很难。思考了一下,就提笔刷刷写了起来。
反倒江凌晨那边,才进考场还不到半个时辰,他就待不住了。单手撑着头,眼中满是挣扎。
倒不是题难,而是他根本不想考功名做官,他想去从军,只是家里人没人同意,就连江凌月也不许他这么做。现在文试的同时,距离考场不远处还有武试。他想去考武试,但想到家人对他的期待,就只能坐在这进退维谷。
放置在一旁的冰块早已融化,这个不足两平米的小隔间逐渐热了起来。时间一分分的过去,江凌晨的心愈加烦躁起来。
“咚咚咚。”一阵敲墙壁的声音响起。
“兄台,你有水吗?可以分给我一点吗?我的水喝完了。”一个年轻男声从隔壁传来。
也许是隔壁考生的声音坚定了江凌晨的选择,他把自己所有的东西都通过隔间下面的缝隙都递了过去。
“兄台,我只要些水就行了,这干粮你拿回去吧。”隔壁青年有些诧异,他只是口渴,为什么把干粮也给他了。
“你都拿着吧,我用不着了。”江凌晨略带轻松的回道。他已经决定去参加武试了,这些东西也用不到,还不如帮助别人。
“那好吧。”隔壁青年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考了,但也不多问,这是人家自己的选择,他能说什么呢。
快速把自己的试卷填写完毕,江凌晨就出了考场。
看守的人见了都有些诧异,没想到今年有人这么早出来。
“哎,这可是今年最早出考场的,你说他是胸有成竹还是放弃了?”
“不清楚,不过看他的样子多数是放弃了。”一个瘦高个答道。
每次科举考试都有人放弃,他们已经司空见惯了,只不过今年的这个出来的特别早而已。
“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都考到这个地步了放弃,不是傻子一个吗?”那个南瓜头看着江凌晨的背影摇头叹息道。
“哎,管那么多干什么?这是他们自己选择的,怪的了谁?”瘦高个不屑道。要不是他身份卑贱,他到了这考场也定是要考上一番,说不定就能成,还能得个官当当。
江凌晨可不管别人对他的评价,快步往武试的考场走去。
到了考场报了名后,江凌晨看到广场上黑压压围了许多人,全都是今天要参加武试的。
此刻台上几对人正在比试,你用刀我用枪,你砍我挡,打的好不热闹。
周围人看到有谁输了,纷纷拍手叫好,又有一个人跳上台去跟赢的人比试。
江凌晨上前观看了一会儿,发现这些人武术都不怎么样,至少大多数的人他都能打得过。
等到被淘汰的人更多了一些,江凌晨才跳上台去跟一个络腮胡子的男人打了起来。
不过几下,那络腮胡子就被他打了下去,又有别人上台来跟他打。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很快台上就没有多少人了,但江凌晨还在其中。
“这位兄台,方皓在这有礼了。”一个赤裸着灰黑色短打的消瘦男子抱着拳向江凌晨行礼道。
江凌晨双目紧盯着那人不敢放松,那人自从上了擂台就把跟他对打的人几秒钟就制服了,旁人甚至还未看清他是如何出手,他就已经打完了。
“还请多多指教。”江凌晨也抱拳行了个礼,但因为穿着儒生长袍看着有些奇怪。
一声令下,两人均拿起自己的武器对打起来。
江凌晨手中持的是一把长剑,对方则使得是一对弯月双钩。两人对打起来谁也不落下乘。
消瘦男子挥着双钩向江凌晨的头顶砍去,江凌晨高举长剑,用力一挥,把那人的双钩挡了回去。而后只见他手腕一转,向着消瘦男子的小腹刺去,怎料此人轻功了得轻轻一跃,跳到了江凌晨的身后,稳稳落地,就着落地时的缓冲蹲下,挥动双钩向着江凌晨的小腿砍去。江凌晨一转身,躲过了危险,继而顺势持剑往上一挑,剑尖直直上去指在那消瘦男子的胸口。
胜负已定。
“兄台真是年少有为,小小年纪武功就如此了得。在下佩服。”那消瘦男子输了倒也落落大方,反而让人尊敬。
“你也很了不起,如果不是你打了太多场,我肯定比不过你,你才是真正的厉害。”江凌晨真心感叹道,他不过是挑了个好时机而已。
“如今这比武台上没留下几个人了,这胜负就在你们之间,还望兄台旗开得胜,夺得武状元的称号。”那消瘦男子恭祝一番后就下台离开了。
“谢你吉言。”江凌晨抱拳道。
接下来几场比试,江凌晨均获得胜利,毫无疑问成了今年武试的胜者。
江凌晨走下台去,刚才下去的那个消瘦男子还在那里等着他。
“兄弟,一起去吃酒,去不?”方皓喊到。
“行啊,你说去哪?”江凌晨高兴道,他很佩服这个男人,胸襟开阔,想要跟他交个朋友。
“走,我知道这附近有一家酒馆,咱们去那喝。”方皓说道。
“好啊,还请兄台带路。”
“你别老兄台兄台的叫了,咱们相识一场,你叫我方皓就行了。”方皓大笑道。
“那我叫你方兄可行?你叫我凌晨就好。”江凌晨边走边说出自己的名字。
有时候交朋友是看缘分的,这两人不过是打了一架,就称兄道弟,日后的关系更是亲密,成了生死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