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瀛把瓷瓶打开从中倒出两粒在手心上,一仰头把它吃了下去。
这药里面加了灵泉水和甘草吃着并不苦,过了一会儿米瀛感觉自己身上的伤好多了,最起码疼痛减少了很多。
“江大夫的药很管用,吃了后很快就不痛了。”米瀛一脸赞叹,没想到这药这么有用。
“既然你没死,那我就不管你了,我还有事先走了。”送他来了的那个男人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谢谢张兄弟,这次要不是你出手相救我就交代在那了,小弟改天必定登门拜谢。”米瀛忍着疼痛向那男人珍重的行了一礼,来还他的救命之恩。
“别,你还是在家好好养伤吧,哥劝你一句,以后别那么拗,这次要不是我拦着你这小命都交代在那里了。”张姓男子立刻拒绝,他要不是看在自己跟他一起做过工的份上,他才懒得管这事。
米瀛尴尬一笑,才说道,“不管怎样,米瀛都要在这谢谢张大哥了。”
“我走了,你自己把医药费付了。”说完张姓男子就出了院门。
“米公子你这是被谁打成这样的?那些人怎么那么狠心啊?”秋雪给他拿了一杯水忧心忡忡的问道。
米瀛接过水道了一声谢,然后才说道,“今天我走过宣化街的时候听到有人在谈论江神医你,我听不过去就上前理论,没想到他们竟然仗着人多把我打了一顿,如果不是张大哥从那经过,我这阵子可能就晕了。”
“啊,原来你是为这个被打的啊,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了。”秋雪听到米瀛是为了给自家小姐撑腰才被打成这样,心里感动极了,同时对那些污蔑她们小姐的人更是痛恨入骨。
“那些人你不用管他,随他们说去吧,反正嘴长在他们身上,总不可能把他们全堵住。”凌月无所谓的说道。
她就知道外面那些人肯定会多嘴多舌,但她没做过的事她是不会承认的,清者自清。
“可是那些人说的跟难听,我不能让他们污蔑你。”米瀛很是激动的说道。
在他看来江凌月是一个善良正直的人,虽然被那些贼人带走了,但凭她自己的能力绝对不会出现那些人说的情况,即使她真的被人糟践了,他们也不应该在人背后随意议论,此行此举非君子所为。
“人生在世,谁还没有个被人污蔑、看不起的时候,只要自己行的端坐的正,那就是顶天立地的君子,与一群小人置气只会丢了自己的风度。”
历经两世凌月看的比什么都明白,一个人如果一直被名声所累,那他一生都不会开心幸福,为了所谓的面子这又是何苦呢,人都是为自己活着,才不会管他们活的是否痛快。
米瀛没想到江凌月一个女流之辈竟然对名誉有如此大的见解,不由得心生佩服。
“江神医开明大度,不与那些俗人一般见识,小生着实佩服。”说着米瀛双手抱拳向凌月深深行了一礼。
“米公子快起来,我可当受不起你这大礼,你能不惧强暴为我出头,我还没有道谢,怎么敢让您向我鞠躬呢。”凌月连忙把米瀛扶起来,他这一礼自己可真的消受不起。
“江神医哪里话,小生是真的很佩服你,一个女子却有高超的医术,济世救人,遇到付不起药费的你还自己贴钱,你这样的好人着实不多了。”米瀛笑着解释道。
“米公子你吃饭没有,你要是没吃,我去给你盛一些来。”秋雪笑着对米瀛说道。
“不用了,我吃过了。”米瀛有些尴尬的说道。虽然他确实没吃,但在别人家吃饭还是不好,他虽然人穷但志不短,一口饭他还是可以忍得的。
“米公子就会说胡话,现在正是吃午饭的时候,你刚才又被人打成那个样子怎么可能吃过了。我这就去给你盛些过来。”秋雪对米瀛说谎的态度很不满,没吃过就是没吃过说出来又不丢人。
说着秋雪就要向厨房走去,却被米瀛从后面喊住,“真的不用了,我待会儿回去吃,家里还有人等着我呢,我这就走。”
米瀛转身就要离开,却被凌月喊住了,“米公子就留下来吃过饭再走吧,就当是我感谢你维护我的名誉了,你总不好让秋雪的一片好意被冷落了吧!”
凌月看的出来秋雪这丫头对这个叫米瀛的青年很是在意,刚进来就对他看个不停,知道他被人打伤了更是焦急上火,这下子更是没经过她的许可就留人家吃饭,看来她这丫头是对人家上心了。
“这?江神医的好意我心领了,家里还有个瞎眼老娘在等着我,我还是回去,否则这么长时间不回去她会担心。”米瀛羞涩的一笑,虽然府中饥饿难耐,但文人的志气他还是要有的,不食嗟来之食。
“米公子就不要再推辞了,你回去家人也无人给你做吃的,不如在这吃了再走,再带些回去给你娘吃。你若不留在这吃饭,就是看不起我江凌月了。”凌月态度严肃起来,这就是她不喜欢跟书生打交道的原因,磨磨叽叽,死要面子活受罪。
“米公子你就留在这吃吧,我这就去给你拿碗筷。”秋雪飞快地进了厨房拿东西,生怕米瀛走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米瀛再拒绝就是不识抬举,因此他留了下来,客套一番道,“即使如此,小生先在这谢过江姑娘了。”
秋雪端着食盘把饭菜放到石桌上,同时把凌月的碗筷收了起来。
“米公子你快过来吃,饭菜凉了就不好了。”
“谢谢江姑娘,谢谢秋雪姑娘了。”米瀛一一道过谢才施施然坐到石凳上吃了起来。
听到米瀛跟自己道谢,秋雪羞红了脸,小声娇羞道,“不客气,米公子快吃,我这就去盛一些饭菜好让你母亲尝尝。”
说完就小跑着进了厨房。
又有病人来了,凌月只得前去瞧瞧。
“米公子您请自便,有病人来了,我得前去看看。”
“好的,江神医你快去忙你的不用管我。”米瀛吃着平时难以吃到的肉块说道。
去了厅堂,有几个年轻的小伙子正等在那里,吊儿郎当的,看着不像什么好人。
“你就是江神医是吧?我这兄弟被人打了,浑身都疼,您给看看是哪有了毛病?”一个穿着暗黄色粗棉布衣服的青年说道,同时把他身边的一个穿蓝衣服的人按到面前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