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月端坐在精致的小紫叶檀圆凳上,提着笔写着药方。
不一会儿,一张适合病人的药方就完成了。
“梅公公,药方已经写好了,您让人照这个方子煎药喂给陛下喝。”凌月把方子交到梅如手中吩咐道。
“青梅,你拿着这张药方去御医院抓药,然后煎好端过来。”
“是,奴婢这就去。”那个叫青梅的宫女低声应道,接过方子离开了。
“哎呀,朕喝了你给的药身子果然轻多了,你这是什么药,可真灵啊!”
岚清支撑着身子想要起来,却被梅公公劝止。
“陛下,您的身子还未好,不能起来啊。”
“朕都躺了几天了,身子都酥了,你还不让朕起来活动筋骨,这是想让朕死在床上吗?”岚清声如洪钟,与刚才的虚弱模样完全不同。
受到梅如的阻挠,岚清大怒,吓得梅如跪在地上道,“陛下身子未愈,现在外面正冷,要是外出使病情加重,老奴就是死也不能原谅自己啊!”
“梅公公,你不用担心太多。陛下要多运动运动才好,更何况他之后还有运动量的运动,现在只要穿的厚点,没有问题的。”凌月建议道。
“大夫都说朕能出去了,你还不快扶朕起来。”岚清大喊道。
“是,奴才这就服侍你起来。”虽然梅如觉得他还是不能出去,但大夫都说了,她也不能再阻拦。
“江姑娘,你先出去吧。”江凌月一个未婚女子不宜在这。
“好的,那我就在外面等了。”凌月说了一声后就走出门避嫌。
容珣听说岚清把江凌月召进了宫,怕她有什么闪失,一忙完自己的事就急急忙忙来了,正好看见江凌月在宫门外等待。
“丫头,你怎么在这儿?”她不是应该在龙乾宫里给父皇看病吗?现在怎么在外面站着?
“你来了。你老爹在里面换衣服呢,待会他要出来走走。”凌月解释道。
“刚才父皇没有为难你吧?”容珣走过来有些担心的问道。
“没有,我不是站在这好好的吗?”凌月笑着说道,笑他担心的太多。
“外面这么冷,来,你把这斗篷披上。”
容珣解下自己的斗篷披在凌月的身上,自己却被冷的一个哆嗦。
“你自己穿吧,我真的不冷。”凌月拒绝了。她是水灵根,这冷天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倒是他,刚一取下斗篷就冻成这样了。
“让你穿就穿上,冻坏了怎么办?”容珣强势的把斗篷披在凌月的身上,不容她质疑。
再拒绝就是不给他面子了,凌月推辞不过,只得穿上。
“这个给你。”凌月从空间里拿出一块暖玉递给容珣。
这是真正的暖玉,即使到了冬天它摸起来依然是温热的。
容珣伸手接过,果然身子就暖和了,他摸着圆润的玉石有些奇道,“你竟有这般奇物,难怪你不怕冷呢?”
凌月笑了笑却没有解释。这玉是冥黎给她的,她觉得没什么用就一直扔在空间里,要不是容珣把斗篷给了她,她都快忘了自己还有这东西。
“陛下慢点。”梅公公看岚清像个被家长解除监禁命令的小孩子一样,在前面走的飞快,有些担忧的提醒道。
“梅如,你还不快点,要是让小丫头等急了怎么办?”岚清在前面大步流星的走着,边走边吐槽梅如走的太慢。真是太兴奋了,他还没有哪一次觉得就是走路也这么快乐。
岚清在前面走首先看到了容珣,朗声喊道,“珣二,你来了。”
“父皇,你身体好了?”容珣听到岚清的声音转头去看他,却看到前几天还起不来床的人现在走的飞快,十分惊奇。
“还是小丫头厉害,朕真该早些把她请来,要不然也不会受苦了那么长的苦了。”岚清走到两人身边感叹道。
“让你早些请她来,你偏不,现在受苦了能怪谁?”容珣无语道。
“参见王爷。”梅如赶了过来,弯腰行礼道。
“起来吧。”
“梅如啊,你这身子不行啊,还不如朕一个病人走得快。明天你去库房领点补药好好补补。”看到梅如累的不行,岚清倒是哈哈大笑起来,却不知自己之前的情况还不如他呢。
“是,老奴一定好好补补自己的身子,才好服侍陛下。”梅如看到岚清少有这么高兴,也不由得笑了起来。
“既然已经好了,那咱们去御花园转转吧,那里空气清新,对陛下的身体也有好处。”凌月提议道。
“现在御花园里被雪覆盖着,光秃秃的,有什么好看的?”容珣不同意了,要找也找个好玩点的地方才行。
“御花园里有几株梅花,不知道开了没?”梅如有些怀念的说道。
那几株梅花还是陛下刚登基时种下的,转眼间这就二十多年过去了,时间过得可真快啊!
岚清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走吧,去看看那里的梅花开了没。”
御花园。
冬季的花园里花草树木早已失去了绿意,只剩下苍茫的灰褐色。地上被白雪所覆盖,一片银装素裹,有些树枝上海结了冰形成冰挂,在阳光照耀下如水晶般晶莹剔透,折射出五彩的光芒。
岚清所提及的那几棵梅树就生长在花园的一角,此刻天寒地冻,梅花也没绽放,只余下光秃秃的树枝。
“你看,我说花园里什么都没有吧,你还不信!”容珣洋洋得意道。
岚清伸手抚摸着树干不知想起了什么,唇角漾起微微的笑意,似是在怀念那逝去的青春。
“当年我和你母妃就是在这儿认识的。”岚清感叹道,又轻叹口气,
人生过得真快,转眼间就物是人非,再次陪他来的竟然已经是她的儿子了。
听到岚清提起了他的母妃,原本还笑意盎然的脸立刻变的难看起来。
“是你抛弃她的,现在又来回忆个什么劲,以为这样就能弥补你做的错事了吗?”对于岚清放任皇后残害他母妃的这件事,容珣始终不能忘怀。
“容珣?”凌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有些疑问的小声喊着容珣的名字,让他不要惹皇上生气。
“珣儿,你要朕怎么解释你才能懂?朕不是不救而是不能救,朕对你母妃的心意你还不清楚吗?非要在外人面前给朕难堪?”岚清无奈道。每次只要一谈到他的母妃,容珣就一副激动过度,他们父子就不能再好好说话,只能争吵着相互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