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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二天(1)

白玫被电话铃声吵醒了。

迷迷糊糊伸手在枕边摸手机,却触到了一张纸——不知何时子枫放下了一张离婚协议书。她有意不看它,把心情转移到电话上。

“好好的一个人,说自杀就真的自杀了。还好,老天有眼,他被救活了!”小佳说。

白玫的盹全醒了。有些不相信地问:

“才几天不见,怎么会发生这种事!为什么?”

“他没说。晚上他父母请客,让咱们都去!”

“好!我还是想不明白,他怎么说自杀就自杀了?咱们这些觉得活着没意思的人,却没有一个去寻死的!”

“可不是,有什么过不去,非要走这一步!”

昨天早上,白玫开机时发现乔杨前一天夜里发来的信息:“我一直有爱,我是真的。却无爱所栖。替我转告:我一直有爱。”当时她想,他一定是喝多了,又把夜作成了诗,也没答理他。现在想来,那一定是让自己转告的遗言!

“老天有眼,不让他这么早就离开人间!”小佳说。

“也许是老天看他的罪还没受够,所以才不肯收留他。”白玫想起肖朗托付的事,问道:“我想在文化宫找一个二十年前参加过活动的人,你看找谁好?”

“你话题转得可够快,我还没有从乔杨自杀的阴影中走出来呢!”

“昨夜我就想问你,听你鬼哭狼嚎的便忘了说。这事很急!”

“你找李老师吧,他早退休了,不过二十年前应该是他负责文学创作这一块。”

白玫顺利地拿到李老师的电话。尽量不想乔杨的事,情绪一旦被他拖过去,无心再做别的了。电话拨通了,她非常兴奋。把一鸣要找白玫的事和盘说给了他。

李老师沉吟了片刻说:“我对他们的印象很深。一鸣是个苦孩子,才华可不让人。不到20岁写过30万字的长篇,在当时的几百号人里是凤毛麟角的。白玫年纪最小,我们都很喜欢她。后来,他们都不来文学社了,多年来也没有联系。”

“一鸣得了重病,不知能不能下手术台,他一心想找到她,了却某种心愿。”

“是这样啊,一鸣这孩子已经够苦了。”在回忆中,李老师把自己知道的和从其他文友那里听到的事讲给了白玫,并给了她一个电话,说这个人有可能知道她的下落。

白玫按号码把电话打过去,没有接通。让她感到踏实的是,电话里传出的不是“电话已停机”的提示音,而是“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离乔杨家聚会的时间还早,白玫没有心情看离婚协议,而是打开了电脑。毕竟在别人的故事中流着自己的眼泪,也比跋涉于自己不堪的心情来得轻松。

疾雨过后,文化宫前的马路上积水已没过了半个车轱辘。由于地势低洼,不时有地势高的雨水灌下来。汽车经过时,翻起的混浊水浪,一波一波漾向文化宫的门槛。

学员们陆续走了,最后只剩下白玫和几个骑车技术欠佳和胆小的人,望着成河的马路发呆。

天已经不早了,白玫狠狠心,挽起牛仔裤的裤脚,推车往水里走。汽车激起的层层浪花,却吓退了白玫的意志,又退回到文化宫门内,脸上露出焦灼之色。

“雨还没有下透,我送你回家吧!”路一鸣不知何时出现在白玫身边。

“你还没走?”白玫像见到救星似的,内心一阵狂喜。

“被李老师叫去谈了会儿稿子。心里放心不下你,想你一定没走,马上就出来了。”

听他这么说,白玫非常感动。以往,他说送自己回家,她都会拒绝。今天,她还真希望有个人陪在自己身边,便没有推辞。只是说:“真不好意思,你住得比我还远!”

“这算什么,出力长力嘛!”

他们在水浅的地方骑上车。一鸣一只手扶着车把,另一只手像给白玫一个支点似的搭在她的肩上。白玫有些不好意思,脸一直红扑扑的,不知其他学员见了会怎么想?

白玫没有过像样的恋爱,那么严的家教,也不允许她有这样的想法。敏感的她已隐约感到一鸣对自己的感觉。

她情窦初开,是在上初中二年级时。坐在前排的一位同学,总回头用眼睛找她。开始并没有介意,可他经常看自己,她的心有些发毛。莫不是我没洗干净脸?她掏出小镜子照了照,没有啊!莫不是我的衣服脏了?可它是早上才换过的。衣服的扣子也没有系错啊!

有一次,她病了,几天没去上课。再走进教室,那位男生看到她后先是一怔,而后绽开一脸欢笑,眼睛里放出欢快的光芒,好像是说,你终于来了。白玫回味着他的表情。许多莫名的感觉,像潮水一样围拢而来,兴奋、恐惧、甜蜜、羞涩……她不停地问自己,难道这就是爱情?

从上幼儿园起,父母便利用关系把她放在重点幼儿园,小学、中学无不是这样。父母认为生源好,孩子便拥有了一个健康成长的环境;师资优良,孩子可以受到最好的教育。长这么大,白玫都被老师夸为好学生。虽不及姐姐优秀,父母听了这话还是很高兴。面对如此甜蜜而又青葱的情愫,她不知是该拒绝,还是任其发展下去。

白玫开始躲避他,尽量不让自己与他进行目光交流。虽然,她也喜欢与他目光相触,喜欢那种倏地擦出火花全身像被什么点燃的美妙感觉。只是,恐惧和不安其后没顶而来,还没有能力对抗的她,感到了从来没有过的无所适从。这样的日子又过了半年。这位男生随父母移民国外,白玫的内心也恢复了平静。

两个人一边小心地骑车,一边愉快地聊天,时间像被谁克扣了似的过得飞快。眼看还有两个路口到家时,白玫的自行车好像被什么卡住了,车身一歪,几乎从车上摔下来。一鸣手急眼快,一把抱住她。白玫缓过神来,发现自己在一鸣怀里,心突突地跳得失却了节奏。一鸣看她站稳了,放开手,帮她扶起车子,校正自行车把和车身。

白玫开始逃避他的眼神,不小心碰到时,慌乱地像被追逐的小兔子一样跳开。她越这样,一鸣越禁不住用好奇和欢喜的目光审视她。

“我家就在那儿!”白玫停下自行车,指着前面的一排楼房说,“谢谢你送我!

一鸣笑着说:“希望总能这么送你!”他说话的腔调很慢,像被后期制作过的电影镜头,眼前的气氛被调和得意味深长。

白玫学着他的样子说:“再见!”

拐进楼幢时,她看到他还站在那儿,和在海河边那次一模一样。

这一夜,白玫失眠了。

一鸣看自己时的样子好坏啊,她越不想让他看,他越是用眼睛追逐自己,和她初二时初萌的情愫一样。也许和年龄与经历有关,一鸣更大胆,还抱了她,虽然是在极端的状态下,自己还是被一个男人抱了。还有分手前他说的那句话,“希望总能这么送你”!

想像以前一样扼住自己的脚步,但这一次心情却不听她的了。靠在自己喜欢的男人怀里,仰望星空倾述衷肠的感觉,过去只在外国名着里读到过,现在她也想去体味那种让每个细胞都欢笑的美妙之感。还有回来的路上,一鸣说了他家里的事,善良的她对他产生了深深的怜惜。

一鸣的父亲出身不好,既是资本家又是地主的双重身份,被批倒批臭了。他从懂事后,看到的无不是疾苦和贫困,还有没完没了的别人的白眼。年迈的父亲天天一言不发。身有残疾的母亲则带着他,靠捡拾别人丢下的白菜帮子或烂土豆艰难度日。父亲吸烟,没有钱买,母亲睁着一只瞎眼为父亲到处拾别人丢弃的烟蒂,把烟丝抠出来卷成纸烟。不幸的是,他六岁那年,体弱多病营养不良的母亲因肺结核早早地过世了。

粉碎“四人帮”后,他父亲得到了平反。这时,他也有机会到县城找断绝关系多年的一位亲戚。之所以找他,是因为那人在图书馆工作,他可以到那里去看书。内心的孤独无以述说时,就写下来。天长日久,写作成了他的一种生活方式。

一个装着蜜汁的罐子,难以想象另一只装有高浓度海水罐子的滋味。白玫的爷爷只有她父亲一个儿子,爷爷原来是一家银行的职员,家境殷实。白玫的父亲大学毕业后留校任教,母亲是他的高中同学,大学毕业后不久两人就结了婚。

白玫周围的同学,父母不是高知高干就是家里做生意家境富足的孩子。一鸣的身世,在白玫看来不可思议,难怪她不解地问:“这是真的吗?是真的吗?”一鸣嘴边挂着苦笑,无奈地说:“我倒希望这不是真的!”

这天,白玫学工回来,收到了一鸣的信。

她家住两居室,姐姐住校,一间屋子由她一个人独享。她躲在房间里,一遍遍读着满满的五页信纸,几乎快背了下来。

到工厂学工时的情景又浮现在眼前。许多同学一进车间,不是捂着鼻子,用手指塞着耳朵,就是皱着眉头对眼前的一切充满不屑。浓重的机油味儿充斥于车间的每个角落。工人们一刻不停地在轰鸣的机器旁忙碌,工装裤上蹭满油污,脸上都是汗。

和其他同学远远地躲着那些工人不同,白玫会凑近了仔细观看,有时还会和工人聊上几句。看到一位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青年工人眼皮上溅上了机油,竟也顾上不擦。白玫怕机油流到他的眼睛里,急忙掏出手绢为他擦拭。那位工人冲她憨厚地笑了笑说:“别弄脏了你的手!”

白玫笑着摇了摇头:“工作的人,永远都是干净的。”

“你心眼儿真好!”青年工人由于被理解和被尊重,脸涨得通红。

长这么大,白玫去的最多的地方不是学校,就是父母的大学,这种地方还是头一次走进来,觉得好奇和新鲜。她对这些像生活在另一个世界的人们,心里油然生起敬意。她想到了一鸣,他或许就在这种环境里工作,或许身着工装裤的工人们中就有他。她甚至觉得若对眼前的人们失敬,即是对一鸣的不尊。

她睁大了所有感官,体味着眼前遥远而又亲近的一切。父母常说的,不好好学习,只能当工人当农民!她以前还认同,现在却感到不可理喻了。父母在文化大革命的混乱中,曾被扣上“反动学术权威”及“臭老九”的帽子,下放劳动改造。那段痛苦的远离课堂及学术的日子,是结在他们心上永远不堪回首的疤。她理解他们。

母亲经常提到在黑龙江建设兵团的一段经历。那时她已怀了白云,天不亮还要下地干活。穿鞋时,脚肿得像发糕,结着冰碴的鞋子又凉又硬根本穿不进去。兵团的人还在一边催促,母亲只得脚上缠上布下地干活,有几次下身出血,险些流产,想死的心都有。

父亲则被自己的学生押到台上批斗,在脸上用毛笔写上“鬼”字,学生们在台下向他投砖头石子儿,里面有许多学生都曾是他喜爱的,对他们精心的辅导,成了“反动学术权威”的罪证。父亲昏倒了,学生们非但不救,竟抬来花圈在他面前焚烧。熊熊烈火烤醒了父亲,他流出了眼泪,为了自己学生们的疯狂,更为自己为什么会苏醒。拨乱反正后,知识改变命运知识创造价值及知识能推动社会生产力的观念重返社会及人们的认知,知识分子得到前所未有的尊重。而在父母的意识中,没有知识使人愚昧的观念更加根深蒂固。

白玫心疼父母,为他们的经历鸣不平。父母教育她的话,她奉为学习的动力。此刻,她已有了不同的看法。工人或农民不能因为他们没有受过高等教育或没有高等学历,就应该被歧视。只要他们为人正直良善,就不应该因为社会分工不同而被轻视。

纯情善良的白玫想,自己是在幸福中长大的孩子,或许应该从父母给自己的爱中掏出一部分来,温暖不幸的一鸣。

澎湃的激情中,她展开信纸,给一鸣回信。她说:“让我做你妹妹吧,当你孤独无助的时候,你一定要想到,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个关心牵挂你的人。”

信寄出后的第二天,白玫收到了一鸣热情洋溢的回信。他在信中说:“你知道吗,妹妹这个词真的很亲切,却又是捆住心情的绳索,毕竟你我没有血缘。我怕管不住自己的心情,事实上我也管不住自己的心情。我不接受你仅仅做我的妹妹,我是不是太贪心了?我想对你表白一件事情,你知道后别骂我。在第一眼看见你后,我的眼睛一亮,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说,这就是我爱的女孩儿!你知道,你出现后,我看到的整个世界都变了模样,原来一切都是没有色彩的。二十年多年来,我一直被残酷的现实生活的巨石压着,昏暗而又阴冷,抑郁而忧伤。是你,是你啊,唤醒了我。多想叫你一声,亲爱的,就这么叫着你,让我就这么叫着你,如果能听到你的回应,若此刻死去我也是幸福的。”

白玫的眼睛湿润了。虽然自己不是很理解他,却感到了他对爱情的渴望。他是那么不幸,自己拒绝他,他会陷入怎样的痛苦之中!

辗转反侧之后,白玫遏制不住内心的喧哗,给他回信:“我还是个高中生,一切又来得太急太快,我不知道是该迎接,还是该退却。但是,你的经历又让我禁不住心疼你。”

一鸣回信说:“我曾经说过,你一定要上一所名牌大学的中文系,以后站在一个高处,写出更好更多更人性化的打动读者的文学作品。爱情,有时是催化剂,我想给你这种动力。只是,一个多月你没有来文学讲习班了,你为什么不来,是学习紧张,还是不想见我?如果你讨厌我,我可以在你的视野里永远消失。否则,下周日学习班上课,希望你能来!”

随后的几天,白玫没有收到一鸣的信。不知是他生自己的气了,工作太忙没有时间写,还是他把自己忘掉了。她有些忐忑不安。

周日,学校加课。白玫赶到文化宫时,已晚了大半个时辰。快下课时,一鸣让人传来一个纸条。上面仅有两个字:等我。

从文化宫出来,天已经黑了。已是深秋,风吹在脸上并不觉得冷。

一鸣问白玫:“我天天给你寄信,那天一起寄出了三封,你咋没回信?”

白玫疑惑起来:“是吗?我没收到你的信呀!”

“真的?”

“真的!”

一鸣这才长舒了一口气说:“这就奇了怪了,也没有给我退回来的信,今天来时我还想,你也许不理我了!”

“怎么会?”

“是我想多了。”一鸣不好意思地说,“接不到你回信,这几天我吃不好睡不好。有一次我竟到你学校门口转悠了大半天,真想进去找你,哪怕只是看你一眼,或听听你的声音。”

听他这么说,白玫眼里蓦地涌起雾水,心里被一团柔情缠住了。

“信的事就别想了,可能是邮局给寄丢了。”

听一鸣这么说,她也不再多想。

一鸣滔滔不绝地给白玫讲马尔克斯、米兰·昆德拉、乔伊斯等人的作品,白玫很喜欢听。甚至觉得听他讲文学,比听台上所谓作家们讲的更受用。父亲不止一次说过,聪明的老师,会把复杂的道理以简单易懂的方式说给学生;水准不高的老师,会把简单的事物讲复杂了,学生们云里雾里转来转去也不知所以然。

一条小河出现在面前。

一鸣停下来说:“在这里待会儿吧。”

白玫顺从地把自行车靠在他的车旁,跟着他往河堤上走。

月亮又圆又亮,像脱了线的氢气球,静静地飘在半空中。宽阔的河面上泊着几只渔船,橘黄色的灯光隐约可见。一切都是静的,只有一鸣和白玫的呼吸声,搅动着夜色。

一鸣透过月色看着白玫说:“那天我做了个梦,梦见一个天使飞了来,我一打量,原来是小白玫”

白玫咯咯地笑起来:“是你编来骗我的。”

“如果你愿意,这么美好的故事我会永远为你编下去!”一鸣也笑了。

“为了骗我?”

“不,是让你高兴!”

两个人不再说话,一切又静了下来。月亮扒着树枝,好奇地探望着。

一鸣一把抱住白玫,一圈圈旋转起来。

白玫被这突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咯咯地笑起来,双腿不住地踢腾着说:“放开我,放开我!”

一鸣抱着她转得更快了。

“放下我,晕了,求你!”

听白玫这么说,他才把她放到地上。她脚下不稳,踉跄了一下,又被他抱住了。手指抚摸着她长长的头发,举着脸望着天空:

“瞧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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