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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五天(2)

在一个缺乏诚信的时代,诚与信只有在意你的人,才有。否则,都变成了一堆可有可无的废话。

还没有下出租车,远远的白玫看见肖朗站在公园门口。穿着一件黑色的呢大衣,颈间围着一条浅色的格子绒围巾,脸和耳朵冻得通红,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样子看上去孤独与忧郁,跟以往成熟干练,开朗乐天的肖朗判若两人。

出租车在肖朗身边停下。他迎上来,帮白玫打开车门。

“审视一个人,一定要趁其不备,这时才更接近他的真实。”白玫把一嘴夸张的笑送给他。一丝久违的惬意从纷繁中挣脱出头来,她闭起双眼,任雪花像一张张小嘴吻了来。凉飕飕的,瞬间化作了一颗颗小水珠。

“大作家,又有感悟了!”肖朗像发现了什么似的审视着她,嘴角打出一个感叹号:“你刚才的神情,很像一个人!”

“我说你像一个人,现在你也这么说我。她是谁啊?”

肖朗一脸狡黠:“很像叫白玫的女子!”

“哈哈,又多出来一个,看来有两个还不够!”

“我认识她才几年,可她认为早就认得我。你说怪不?”他脸上浮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

一路上有说有笑,公园深处的梅馆已出现在眼前。

雪地上,几株红色的塑料梅花开在嶙峋的山石间,虽有些做作,在万木萧索的皑皑白雪之中,也不难看。一对情侣正站在树下拍照,女孩子扭捏作态,浓妆艳抹的脸上笑得很矫情。白玫打量着她,心想若她放自然一些,素颜一些,青春的身影掩映在雪白与梅红之间,会更加迷人。

“青春真好!”肖朗慨叹。

“可不是,那时我们都干什么去了?”

“那时,唉,那时我们哪像现在的孩子们这么自我,做什么事只要自己感觉好,根本不考虑别人的感受。咱们这些七零后,骨子里有许多无法剔除的传统,传统中又混杂着现代,不伦不类的有点四不象。要么活得比六零后和八零后都累,都挣扎。九零后也成长起来了,看着年轻的他们,感觉自己都快活成老古董了,又没有老古董的身价!”

“他们也有老的时候,还有更年轻的一零后,他们也会有咱们的痛苦和无奈,或许比咱们更甚。”

梅馆里,除了他们两个没有其他的人。展厅不大,沿墙而置的桌案上放着不多的三十几株盆景。盆中的梅树像一个个小侏儒,红的白的黄的花,零零落落地点缀在疏枝上,开得有些无精打采,没有想象中的梅花的灵动和傲岸。

“又被广告忽悠了!”展厅里起了回声,白玫的声音听上去有些虚张声势。

“也不能这么说,想起‘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天然根性异,万物尽难陪。自古承春早,严冬斗雪开’,‘众芳摇落独暄妍’这些句子,会觉得是我们内心的噪音太大,它们又太安静,才感觉不入眼。”

“古往今来的翰墨名篇,让梅花享了那么多美誉,其实跟它也没有多大关系,有关系的却是人。观梅而感只因心中有感,观梅生情只因心中有情!”

“借物喻人,国人就爱玩这个!”见馆外拍照的情侣走了进来,肖朗说,“一定冻透了吧,咱们找个茶楼暖和暖和去!”

“你心里肯定说,你咋这么没情调,还不如找个地方舒服一下!”

“干吗打人非打脸,揭人非揭短?”

“刚说了七零后的困惑,现在你又成了古董不是。不打脸,干吗劳神去打你?别人不打,自己也要打;不揭短,干吗削尖脑袋去揭你?别人不揭,自己也要揭。网络里靠这些出名的还少吗?要不谁会在意你?”发现他似笑非笑地审视着自己,白玫莞尔一笑,“怎么,你又想我怎么这么像白玫?”

“就像你想我怎么那么像林书豪?”

“你又不是!”

“如果是呢?假设一下,只是假设!”

“那就希望是吧!多了岁月的牵连,便也多些了些难以割舍的情分。”白玫接着他刚才的话头说道。

雪小了,雪片又变成了小雪粒,打在脸上变成了小沙粒一下下地疼。脚下的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像被踩痛的呻吟。回头向梅馆的方向望去,已走出了很远,塑料红梅在雪地上仍显得非常夺目,假的还是大抢了真花的风头。

走进茶楼,拐过前台,穿过两侧一个个日式的小单间时,白玫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她的第一部长篇小说出版后,一位评论家说给她写书评。后来,他来电话说,读了她写的几位朋友在茶屋里聊天的场景便又不想写了。他列举了一些新锐作家的名字,说他们的作品能让他有写书评的欲望与激情……

他没多大名气,想用锋头浪尖上的作家托自己,抑或是扯大旗拉虎皮,白玫能理解。但是,他以写朋友在茶屋里聊天的情节做脱口,未免太过牵强了。

都市里的人在一起聊天,就巴掌大的这么个地方,只能相聚在像餐馆、酒吧、茶屋或咖啡屋这种地方。尤其是这样的大冬天,在家里说话不是影响了家人的休息,便会让家里的另一位产生不必要的猜忌联想,相约在这种地方便见怪不怪了。大款们则不一样了,有钱能使磨推鬼,打个“飞的(飞机)”赶到另一座城市甚至国外,只为去会个朋友,吃顿特色小吃或散散心情。而一般老百姓则会掂量一番,仅在国内飞个来回,就够大半个月或一个月的工资,排场是要足了,日子却亏空了,这缺心眼儿的事没有谁会干的!

那个评论家之所以这么说,白玫认为他不是缺少生活,就是有意抬高自己装清高。

服务生把拉门打开,一张榻榻米占据了整个房间,没有任何空当。床中间放了张短脚的小方桌,墙上挂有日本艺妓的舞蹈图。拉门一关,小屋里顿时充满了朦胧的暧昧。生意人真够绝的,把空间利用到了极致。也许他们认为来这里的人,要的就是关上门的床,却忽略了只想聊天的人。私密得使人透不过气来。

“你急呵呵地找我,是不是的事有新线索了?”白玫问道。

“那个一会儿再说。我就是林书豪。”肖朗一脸的认真。

“怎么给个竹竿,你就往上爬啊?”白玫噗嗤一声乐了,“既不同名,又不同姓,怎么可能呢?”

“骗你,是这个!”他伸开五指,做了个爬行动作。

“怎么可能呢?我还是不信!”白玫连连摇头,眼睛却没有从他脸上拿开。

“有些东西,不是那么好回忆的。当年咱们认识时,我父母正在闹离婚。那个女人是我母亲的发小,她离婚后从建设兵团回到天津,无处容身,我母亲见她可怜,便把书房腾出来让她住,还帮她找了份不错的工作。一天夜里,母亲见身边没有我父亲,以为他去了厕所。去找他时,却在书房门外听到了那种声音……离婚后,母亲不想生活中还有我父亲的影子,让我随了她的姓,改成了现在的名字。我舅舅在河南开公司,正需要帮手,母亲带着我离开了这座伤心的城市。”

“你怎么又回天津了?”

“我在本市上的大学,毕业后留了下来。”

“难以想象。我说你长得像林书豪,你为什么一直不承认?”

“咱们能联系上,是我有意找的你。我在报纸上看到了介绍你的文章及照片,从报社熟人那里弄到了你的电话,以约稿为名与你取得了联系。我之所以见你第一面就叫你哥们儿,是想跟你拉开距离。这么做,在我也很艰难,不想发生在父母身上的悲剧,再发生在我身上。我那口子跟我是同事,到哪儿都是焦点,我年轻时被她诱惑了。结婚后,却发现她的心思都花在了自己身上,讲吃讲穿讲排场不说,很少关心我和孩子,更别说我母亲了……”

岁月的老茧被挑开了,旧时光气喘吁吁地赶了来。

白玫和林书豪没有多少过往,留下的记忆却非常深刻。那时,她不愿意看课外书被父母看到,周末经常骑车到图书馆看书。图书馆里学习气氛很浓,高高的铺着红地毯的台阶上,长长的走廊里,及宽敞的阅览室外的露台上,都有或坐或立的年轻人在埋头看书,她很喜欢那种被知识包裹的氛围。

她每次来都在靠窗的位置,那里不仅有洒在身上的阳光,通过宽大的窗子,还可以看到外面的泡桐树。冬天,阳光像父亲的目光看着自己,舒适而又温暖。夏天,枝叶浓密的泡桐树上,经常会栖着藏身其中的鸟儿,唧唧喳喳地把人的心叫得欢畅无比;有风的日子,树叶会相互碰撞摩擦,很像一个健壮的男人胸腔里发出的喘息。

经常在图书馆里出没,总会碰到与自己一样经常出没的人。时间一久,虽然不说话,却也面熟。隔过几个座位,白玫看到一个男生常坐在那里,他给人一种向上的勃勃朝气,连他偶尔跟别人说话时的声音,也是向上扬起的。仰脸时,他们的目光会无意地撞到一起,撞过数次后,便会互相点点头,或相视一笑。除此之外,却也没有说过话。

若哪个周末,他没有出现在经常坐的位子上,或那个位子坐着别的什么人,白玫便会满自习室地寻找他。若没有他,心里就会升起一丝莫名的惆怅或失落。而他出现的时候,也会自然而然地向白玫的位子张望。会心地笑笑,算是招呼了对方。听到别人喊他林书豪,她才知道他的名字,可自己的名字,却不知他是怎么知道的。

后来,他却为白玫与别人打了一架,让她永远记住了他。

有个男生坐在白玫邻座。也许是刚踢过一场球,他的头发都被汗水浸湿了。坐下不久,不管不顾地脱下了厚重的旅游鞋,一种浓烈的味道差点把她掀倒。她皱了皱眉头,想换一个位子,因临近期末考试,自习室的人出奇的多。无奈,她只好忍着。只是,那种味道就像一枚生化武器,完全干扰了她脑神经的正常运转,目光总也集中不到书本上。

“同学,请你把鞋子穿上好吗?”在她正烦躁不安时,林书豪走过来替她解围。

“她都没说什么,你操的哪门子闲心?”男生毫不示弱地说。

“同学,你还是穿上吧,没看你旁边的女生眉头紧锁嘛!”

“真是吃饱了撑的,你他妈管得着吗?”男生话音未落,挥手就给林书豪来了一拳。

白玫站起身来说:“算了,我看我还是回家吧!”

“没必要走!”林书豪说着,去揪男生的衣领。

男生眼珠子瞪得溜儿圆,腾地站起来:“谁怕谁呀!”

阅览室里的人都把目光投了过来。有的人甚至说:“你们不想学习,也别影响大家啊!到外面闹去!”

白玫的脸羞得通红,心里有些害怕,忙去拉林书豪:“别,你们别这样!”

“没事,他这人欠修理!”林书豪说着与那个男生出去了。

不大一会儿,他们一前一后回来了。男生一脸郁闷,呼呼地喘着粗气,没有动过武的迹象。他来到桌边,抹了一下嘴巴,背起书包走了。不远处,林书豪只是冲着满脸疑虑的白玫笑了笑,把头埋进了书本里。

放假了。白玫又来到图书馆。没有看到林书豪,心想,也许是他有事没来吧。但一连几天都没有看到他,有些魂不守舍,不知他怎么了。因为除了考试的日子,他们都会在这里寻到对方。整整一个假期下来,都没有看到他。在新学期开学后,仍没有他。她知道,他再也不会来了。后来,这段朦胧的感觉便冲淡了。

白玫叹了口气:“一份友情会维系到老,惊动了它,离尽头也不会远了。”

“我感觉,你过得并不幸福。”见她沉默不语,又说,“除了写作和孩子,你从来不提自己的婚姻生活!”

“在不同语句的使用中,‘生活’可以是动词也可以是名词,而‘幸福’只是个形容词。幸与不幸来自于对生活不同状态的表述,很难一下子形容得出!”

这是近一段时间她感触最深的,又搬了出来给自己做挡箭牌。一个女人对一个对她有意的男人说自己的不幸,会给对方许多心理暗示。拖进一份看不到未来的情感中,她真的怕自己会被那团烈火焚化,跟着来的则是另一片废墟。

“真愿意你好,无论是生活还是写作。”

肖朗那只宽大的手伸到白玫面前。

“你也是!”她将手放了进去。

他五指一拢,紧紧地把她的手包了起来。眼睛里透出一丝笑意,半天没说话。他的心情,像温暖的水一样将她完全浸泡。她喜欢这种感觉,又望而却步。她恨自己是被七十年代绑架的女人,若再晚生十年,也不至于活得这么苦,这么累。

服务生进屋给壶里添水,他才将手松开。

她活动了一下手指,竟有些疼。

单间里很热,暧昧的氛围加上散逸的茶香及放音器里播着日本古曲,像热气一样往人的脸上扑,骨头吁得都有些酥了。

肖朗看穿了她的疲惫,指了指墙边的靠背垫说:“若累了,你就靠一下,又不是外人!”

“你倒不见外!”白玫靠在墙上,“别说,人一旦有了外力的依靠,身心就像有了托付,想不舒服一下都不行。”

“呵呵,都认识了这么多年,见外不就远了!”肖朗两腿一伸,双臂别在脑后,和她并排靠在墙上,大呼,“哎呀,虽比不得躺着,也够舒服了!”

第一次和他离得这么近,甚至能闻到了他头上淡淡的发乳的味道。她有些不自在,想坐到桌前去,却被他按住了。

“怕了?”

“好像我做了见不得人的事,谁怕谁啊?”虽然嘴上这么说,她双腿却伸到桌子的另一侧,只是头离他很近。

“想起那时在阅览室里,阳光从宽大的窗子外面洒进来,照在一张张年轻的脸上,照在课本上。文学角的文友们,站在大厅里或露台上夸夸其谈的场景好像还在眼前;你梳着一个马尾,青春飞扬的样子就在眼前,恍然间就过去了那么多年!真不可思议!”

“最不禁过的,就是日子!”想起自己念念不忘的一个问题,白玫问,“你把那个男生揪了出去,回来后也没见打过架,怎么让他投降的?”

“我把他拽到了楼下,对他说,坏学生也不会来这儿,咱们比点文的吧。我之所以这么说,是看他人高马大,真和他打我绝对不是他的对手。他听我这么说,便问,怎么个文法。我说,我给你出一道脑筋急转弯,你若答出来就是我输。”

“他被你的气势给唬住了,怎么不是他给你发难?”

“哈哈,我也这么想。我说的是福尔摩斯和华生的故事。一天,福尔摩斯和华生外出办案,看到天黑了,在树林中支起帐篷睡了一觉。醒来,福尔摩斯望着满天的星斗,把华生摇醒说,咱们遭到了抢劫!你说,他为什么这么说?那个男生一时没有说出答案,就这么他不战自败了。”

“帐篷没了,否则,怎么能看到天上的星星?你赢得真容易!”

他扭过脸来,定定地望着白玫,帮她把一缕滑到眼睛上的头发抿到耳后,说:“昆德拉说,‘最想的不是激情似火,而是激情似火后水与鱼般的相互依偎同床共眠。’像咱们现在这样坐在一起,只是闲闲地聊天,说出去别人可能都不信!”

“是他们心不干净,以为人们都会像他们似的……”

肖朗坐起身抽烟。小小的密闭空间里,不一会儿被烟雾塞满了。

“一鸣的事,让你费心了!我已找了白玫父母的单位的人,是否有消息晚上就有回音。”

“我不喜欢路一鸣这个人。”白玫开诚布公地说。

“人都是多面的,他做不了好情人好丈夫却可以做好朋友。”

“这样的朋友,还不如没有。”

“一鸣挺不容易的。单位倒闭后,为了生计,在街上卖过西瓜,卖过肉,卖过鱼虾。发现连医药费都付不起,回到老家利用自己的特长开了家小照相馆。因为生意好,得罪了人,一场大火将几百万元的设备烧得精光,欠了一屁股债。他四处找钱,却没有人敢借给他,想死的心都有。血的教训告诉他,想做事,不能没有靠山。经朋友介绍,他搭上了当地一个能呼风唤雨的要员。找了多次,那个人却避而不见。后来,那人勉强见了,说,‘帮你可以,但是有一个条件,你要娶我女儿当老婆,而且一定要对她好,不能有一点外心。否则,我废了你是一句话的事。’他只看了那个女人一眼,泪水就流了出来。她是个哑巴,还有足内翻。一辈子要和这样一个人拴在一起,他怎么能接受。他所交往过的女人,虽不是哪个都像白玫那样美好,起码都是健健康康,五官端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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