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天雪手起刀落,北堂渊双腿膝盖处破了两个口子,鲜血迅速冒出来,随之伤口处有东西在蠕动,不一会两只比蚂蚁还要小点的白色虫子从伤口处离开,快速的爬往北堂天雪刚调好的毒药,北堂天雪见蛊毒已解,立即给北堂渊止血。
此时,蛊毒吃完了毒药里所含的毒素又僵硬在那里。
北堂渊眼看着有两只虫子从自己的身体里爬了出来,即使知道自己是个七尺男儿不应该害怕,但还是忍不住那股毛骨悚然的感觉“这,这就是蛊毒?”
北堂天雪见北堂渊还是一副吓住的样子,轻声笑道“哥哥不用怕,此时它是无害的。”
北堂渊深呼了一口气“妹妹,我看还是赶紧处理掉吧,能不能把它们彻底弄死?”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
“可以,蛊毒再毒再厉害它还是是虫子,还是怕火烧的。”说完,北堂天雪不理会瞪圆眼晴的北堂渊直接用手捏起两只蛊虫丢进事先准备好的火盆里。
北堂渊亲眼看见两只蛊虫烧成灰烬,才彻底放心,思绪也终于回到双腿上,望着北堂天雪小心翼翼的问”妹妹,我现在是不是可以站起来了,可以走路了?“
“最好不要,你腿上还有伤呢!”北堂天雪想了一会道:“如果哥哥实在心急,我可以扶哥哥站起来试走两步,但哥哥千万不要太用力,不然伤口会崩裂的。”
北堂天雪知道如果不让北堂渊确定自己是真的好了,真的可以走路了,不然,北堂渊依然不放心。
“好,我听妹妹的。”
北堂渊终于站起来了,忍着伤口上的疼痛,在北堂天雪的搀扶下走了两步,即使因为疼痛额头直冒冷汗,北堂渊依然不愿意坐下来。
三年了,终于再次有脚踏实地的感觉了,此时,北堂渊内心激动不已,喜悦的心情从全身蔓延开来,一把抱住了北堂天雪“妹妹,哥哥终于站起来了,终于站起来了,以后哥哥又可以骑马射箭,可以跟祖父父亲上战场杀敌,保家卫国了,你知道吗?哥哥好开心、好开心……”北堂渊说着说着,眼晴有点湿润,声音也有点哭腔。
北堂天雪轻拍北堂渊的后背安抚:“我知道,我知道,不过哥哥先坐下来好吗?先把伤口养好,要不然会影响往后走路的,最多半个月,哥哥就可以健步如飞了,相信我,嗯?”北堂天雪边说边扶北堂渊坐了下来。
北堂渊对上妹妹温柔的眼神,是眼前的妹妹自己才能站起来的,内心充满了感激之情“妹妹,谢谢你!”北堂渊再次在内心发誓,这一生一定用生命去守护眼前的这个女子,不是因为她给自己解的毒,也不是因为她是自己的妹妹,只是觉得她值得。
天雪是个特工,出道十几年自然是双手沾满血腥,然而天雪内心并不嗜血,也没有杀过一个无辜的人,所对付的都是一些亡命之徒,恐怖分子和对社会危害极大的毒枭,久而久之天雪的内心自然而然形成了一股正义之气,再则天雪气度不凡,雍容典雅,俗话说相由心生,所以天雪身上就是有股魅力,再加上绝美的容颜,很容易就能吸引住他人的目光。
经过三日的相处,北堂渊就轻易臣服在北堂天雪的气度之下。
这时门外转来轻微的脚步声,听起来应是女子,果然
“渊儿,听说你妹妹在给你治腿疾,现在如何了?”北堂夫人在贴身何嬷嬷的搀扶下走进来,额头略有薄汗,想来应是听到消息就急急赶过来。
“老奴见过少爷,小姐。”何嬷嬷福身见礼。
“还是没有一点希望的吗?我就说嘛,多少行医几十年的老神医的没能治好你的腿,你妹妹也就十三岁,能有多大的本事,我就不该抱有希望的……”北堂夫人一进来看到儿子依然是坐在轮椅上,女儿北堂天雪只是坐在对面没有任何动作,觉得一定是没治好,身子一软,幸好身旁有何嬷嬷搀扶主,眼带怜惜的看着儿子,不禁悲上心头,泪水划落脸庞,呜咽不止。
“娘,你不要再难过了,我的腿好了,妹妹真的治好了我的腿,不信你看。”看到娘亲为了自己的双腿又一次落泪,北堂渊心急的就想站起来,幸好北堂天雪动作迅速的阻止住。
“哥,你别急,不然你的腿往后会落下病根的,来,我扶你慢慢站起来,也不能站太久。”
在北堂夫人惊喜的目光下,北堂渊在北堂天雪的搀扶下又再次慢慢站起来,为了让北堂夫人宽心,强忍着疼痛又走了两步,最后还是被北堂天雪强势的扶住坐下。
“娘,哥哥的腿还有外伤,现在还不宜走动,再休养半个月,就能跟正常人一样行走,不会有任何问题,还请娘放心。”看着北堂夫人,北堂天雪语气平淡的解释到。
不知为何,北堂天雪没有从北堂夫人身上感受到母爱,北堂夫人对北堂天雪说不上不好,平时也有嘘寒问暖,但似乎不是很真诚,就是很公事化的感觉,不像对待北堂渊那样真情流露,母爱满满的。
所以北堂夫人对北堂天雪来说就是个有点熟悉的陌生人,因占用了原主的身体不得已称其一声娘。
“真……真的好了?”北堂夫人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蹲下来双手小心翼翼的想摸北堂渊的腿,又怕不小心弄痛儿子而不敢。
北堂夫人的这个样子刺痛了北堂渊的心,北堂渊拉过母亲的双手,紧紧握住,泪水湿润了眼帘,北堂渊知道,这三年来最不好过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的的母亲,俗话说伤在儿身痛在娘心,三年来母亲没有真正的展颜欢笑过。
“娘,儿子又怎会拿这事骗娘,刚才娘亲不是亲眼看到了吗?只是现在还急不得,半个月后,儿子就可以跑给娘亲看了,只怕到那时,娘亲又像以前那样埋怨儿子三天两头不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