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女儿喊痛,陈显业心疼不已,陈青烟还在冒血的双唇和垂落的手腕更是刺痛陈显业这个父亲的心。
这个女儿从小娇生惯养,千娇百宠,何时受过这样的罪,青儿虽然没有兄姐那样优秀,但也聪明伶俐,很是会哄长辈开心,就连父亲都对青儿宠爱有加,可如今……
陈显业愤恨的瞪着中年男子:“林夫子何故对一个晚辈下如此重手,如果没有一个很好的理由,陈国公府不会善罢甘休的!”
哼,一个小小的没有背景的学院夫子也敢伤了国公府小姐,简直太不把国公府放在眼里了!
林夫子毫不示弱的迎上陈显业的目光:“哼,老夫自是有理由这么做,学院有规矩,学院范围内禁止私自动武,陈小姐身为学院学生明知故犯,而且小小年纪心思歹毒,出手狠辣,招招欲置人于死地,此等行为,老夫身为学院夫子必须出手制止,就算是陈国公府小姐也一样……至于陈小姐的伤……”
林夫子眼光略过陈青烟那支垂落的手腕,不以为然的道:“情急之下,在所难免。”
“你……青烟动手必然事出有因!”
“老夫完全按学院规矩办事。”
这时,北堂渊在安子的帮忙下坐好了轮椅,北堂天雪也在可心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兄妹两朝林夫子走了过来,在林夫子面前站定,北堂渊面色有些激动的向林夫子抱拳行礼道:“林夫子,学生北堂渊见过夫子!”
三年了,夫子老了一些了。
林夫子为人向来公正严明,不畏强权,而且一身箭术无人能比,教导学生也从不藏私,比堂渊的箭术也多得林夫子的指点,比堂渊是打心里敬重这个老师。
“北堂渊,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林夫子看到自己曾经最得意的学生有些惊讶,听说北堂渊自受伤起三年来从未出过将军府。
看到北堂渊依然坐着轮椅,林夫子眼里略过一抹惋惜,这少年当年是何等的意气风发,满腔抱负如今一切皆成空……
“回夫子,学生是送妹妹来学院,天雪,快过来见过林夫子,林夫子箭术可厉害了,你往后可要多多向林夫子虚心请教。”北堂渊也看到林夫子眼里的惋惜笑笑没多说,将来还是有机会再向老师讨教。
“晚辈北堂天雪见过林夫子,多谢林夫子刚才出手相救,不然,天雪恐怕不死也重伤。”北堂天雪给林夫子行了个半腰礼,北堂天雪对这个林夫子印象还不错,陈国公府势力庞大,在整个西月国难有世家可以匹敌,林夫子即使伤了陈青烟,面对陈显业时也是不卑不亢,想来是个不畏强权的。
林夫子单手虚扶:“北堂小姐客气了,老夫也只是依规矩行事。”
听到北堂天雪的声音,陈青烟刚有所平复的情绪瞬间又暴起,紧抓陈显业的袖子哭喊到:“爹,是北堂天雪,快杀了这个妖女,一定要杀了她,就是她伤了女儿。”
“好,好,青儿不要哭!”
陈显业安抚好陈青烟后,阴鹜的双眸紧盯在北堂天雪的身上,半响后敛下表情,语气平静:“北堂小姐是在报复上次之事吗?上次是父亲一时冲动伤了北堂小姐,可北堂小姐不也从陈国公府拿走了巨额的赔偿,难道北堂小姐觉得还不够,还不肯罢手?”
北堂天雪轻笑到“陈大人了解事情的经过吗?还是陈国公府的人向来习惯了冤枉人,天雪相信大众的眼晴是雪亮的,众目睽睽之下,事实如何天雪不想多说,陈大人不防多问问几个人,天雪身正不怕影子斜。”
看来这个陈显业是个人物,这种情况下也没失去理智,北堂天雪暗想。
“就是,明明是陈小姐挑衅在先···”
“也是陈小姐先对北堂小姐出手的···”
“是啊,人家北堂小姐从头到尾就没还手过···”
“陈小姐伤了嘴唇,但也没人看到是北堂小姐下的手···
“······”
陈显业听到此心里不得不佩服北堂天雪的手段,心下暗叹青儿又怎是此女的对手,陈显业心里敢肯定青儿的伤绝对跟此女脱不了关系,此事也绝不能就这么算了,紧盯着北堂天雪厉声质问”青儿就只跟你起了冲突,不是你下的手还会有谁?“
”陈大人这是在办案呢?还是只想着为女儿出气,找个人来撒气?如果是办案那么就请拿出证据再来定罪,如果只是想找个人撒气,那么我不得不说你找错人了。“北堂渊滑动轮椅挡在北堂天雪面前,自己作为兄长怎能让妹妹站在前面”还有,陈小姐伤了我妹妹那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将军府不会善罢甘休,然这是发生在学院范围内,将军府会向学院通报此事,让学院全权处理。“
北堂渊这一席话可以说针针见血,看陈显业眼光冒火,满脸通红,估计是气血逆涌了吧,北堂天雪暗暗向北堂渊竖起大拇指,想不到看起来温文儒雅的哥哥也是如此有气势。
”你,你···“陈显业手指着北堂渊,气得说不出话来。
”陈大人,看到你爱女心切的份上,晚辈好心提醒你一句,还是不要去找凶手了,就陈小姐刚的行为,在学院大门口一副尖酸刻薄,缺乏教养的样子,完全是在败坏学院的名声,晚辈想定是哪位热心的高手前辈刚好路过,为了维护学院声誉这才用了这个办法阻止陈小姐再错下去,即使你是找到了真凶,你也没理啊,所以你还是不要白费精力去找人了,省下这个时间好好管教女儿才是上策。“北堂天雪再优雅的补上一刀。
人群中传来“噗嗤”的笑声。
”好个伶牙俐齿的女娃,我陈府小姐的教养问题不用你来糟心,北堂小姐有那个闲心,何不为自己兄长的双腿费费心,看能不能找到神医让自己的兄长再次站起来,毕竟堂堂将军府唯一的少爷双腿不良于行总归难争门面呢!“陈显业看着北堂天雪,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眼里一片阴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