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末么去钱二奤店里办卡的时侯,碰见他正在跟人家打情骂俏。钱末么咳了一声,也不见龙小彩从钱二奤的腿上下来。
看见这种情况,钱末么坚信那些风言风语是真的了。钱末么就想,现在的年轻人真是玩得有些过了。
钱末么五十岁生日那天,钱二奤打电话来说要来给么叔拜寿。钱二奤说都到半路了,还给钱末么带来个侄儿子媳妇。可到了开饭的时侯,这杂巴儿却关机了。
正好“老蝎子”也在。“老蝎子”说小彩也打电话来要回家,还说跟二奤同路呢。
钱末么听了“老蝎子”的话,说这孩子的手机一定没电了。龙叔你打打小彩的吧。不是说他们同路吗?就麻烦龙叔打一个吧。“老蝎子”就打了电话,但龙小彩也关机了。
虽然那日钱二奤一宿未归,但钱末么忙于应酬,就把这事给忘了。况且,这又不是啥大不了的事。
现在,钱末么触景生情地想起这事来,就觉得脸上挂不住,也不知气打何处来,就出了店。
刚出店,钱二奤就追了出来。钱二奤说么叔,你一定有事,你一进来我就看见你了。
钱末么大声说道,看见老子了?看见老子,你杂巴儿咋不吱一声呢?钱二奤嘿嘿一笑,我这不是有事吗?雷都不打吃饭人呢,你说是吧,么叔。
钱末么小声问钱二奤,你是不是给“老蝎子”的孙女塞过盖子了?钱二奤说,那种事还能没有吗?
见钱二奤大声破嗓的,钱末么赶紧捂上他的嘴,说你个杂巴儿高声喇叭呀。说完,钱末么细声问钱二奤,是我过生日那天晚上?
钱二奤说瞎,猴年马月的事了。还记得我读小学六年的时候,有一天下午老师打电话给么叔吗?那天下午,我和龙小彩逃学了。
钱末么说,你杂巴儿连老子五十大寿都不记得了。老子怎么记得老师打电话的事!
钱二奤说没文化,真可怕,我已经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么叔还不明白?咋会不明白呢?钱二奤大笑起来。笑过之后,他又说,只是那时不知是龙小彩的瓶口小,还是我钱二奤的盖子不争气,怎么塞也塞不进瓶口去。
钱末么见与钱二奤说不到一起,干脆就换个话题。钱末么说,二奤你替么叔补张卡吧。
钱二奤从钱末么手里接过手机,苹果6啊,么叔又腐败了?
钱末么说,扯卵蛋,关家旺给赔的。
钱二奤找到了抬杠的理由,说,么叔还打破砂锅问到底呢。关家旺的手机么叔用得,二奤为啥就不能用他的丰田霸道呢?
钱末么听懂了钱二奤的话,说你知道别人怎么说你和龙小彩吗?。钱二奤说怎么说?怎么说都无所谓。无非是借暴发户的车一宿,寻求一下刺激而已。况且,我钱二奤这是换个方式“抗日”,“抗日”有错吗?
钱末么说,你这杂巴儿,老钱家咋出你这孽子呢?说完,钱末么举手教训钱二奤。这时候,钱二奤已经不见了。
钱二奤补卡的时候,钱末么依在卷帘门边上抽烟。一支烟抽完后,钱二奤就举着手机跑出来了。
钱末么从钱二奤手里接过还在响的手机,举到耳朵边上,镇长马走日气冲冲的声音传了过来。马走日的声音极具穿透力,通过电磁波一传,到任何人的耳边都震耳欲聋。因此,牛栏江镇的人就编了句顺口溜,说“天不怕,地不怕,只怕马镇打电话。”。不过,马走日最让人害怕的是那盛气凌人的口气:****的钱末么,你胆大包天,竟敢关机啊!
钱末么的手哆嗦起来,嘴也哆哆嗦嗦的说,马、马镇……。
若不是党政办的告诉本镇,本镇还不知道你有备用号呢,马走日的声音低了下来。
钱末么说,我那张卡不是让****的关家旺扔了吗?我就用了这张卡。我害马镇你操心啦。
马走日说啥****毛炒韭菜,乱七八糟!本镇问你,二道岩公路如期竣工,这应该没问题吧?
钱末么说没问题,没问题。一听龙副省长要来,全村人“白加黑”、“五加二”,会有什么问题呢?
龙副省长要来?马走日说,谁告诉你的?这么重大的消息,本镇咋不知道呢?
钱末么一下子蒙了!龙省要来,这不是你马走日告诉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