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州城外,遭遇两国军队的蹂躏,已是狼藉一片。此时蒙军正在打扫战场,极炎因敬陈绍气节,故而厚葬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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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过后,天色忽然大变,原本有些明亮的天气,霎时聚集了许多乌云,它们来势汹汹,少时已将明亮的天气几乎完全吞噬。仅剩一丝光芒,似乎有席卷全天下的意思。
定阳城:来源客栈
三位身形魁梧的壮汉在一间客房外左右的蹒跚着,样子看上去有些焦虑。从他们的表情不得而知是有很紧急的事。突然屋内发出‘咳咳咳’的声响,三人迅速地推开了房门。
瞬间走到了床前,扶起那咳嗽之人。
“将军您总算醒了,您这一睡可有三天了。”一个满脸胡须,骨骼结实,皮肤那可是黑得发光。他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的人说到。
黒汉身旁的两人也纷纷点头。
要说床上这位将军他可是平南王部将战功赫赫的赵云,在其身边的三位分别是丁力、郑源、常道。
听说自己已经睡了三天,赵云原本朦胧的神情,转眼之间清醒了许多,迟疑片刻后问道:“什么?三天了?那此刻战事何如,王爷怎么样了?蒙古鞑子现屯何处?”
黑脸汉丁力道:“王爷。”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王爷怎么啦,快说!!!”赵云神情有些恍惚了,他或许是猜到了结果,可是。他不愿意相信。
郑源身旁的常道小声道:“王爷王爷王爷为了让我等能能能安全撤退,已经已经已经战死疆场了,然则王爷不愧是我大宋的平南王,战至最后都不愿做俘虏,最后他是自刎殉国的。”
赵云听见三人附和说的话语,方才知道自己一生追随的。真的就这样。不觉黯然泪下,发出一阵阵的哭泣。
三人未来得及为赵云擦净泪水,赵云已从床上一个健步跳了下来,朝着北方的去向,双腿安然而跪。三人见状,也都一一跪下。
赵云大哭道:“王爷,没想到并州一别,竟是阴阳两相隔。早知是这般景象,末将也不会。王爷啊王爷,皆是末将之错,莫不是为了末将等,就算再加上数倍的鞑子大军,王爷一样也可以穿梭。这一切都是。”语罢赵云不停地用头一个劲的往地面上磕碰,不知何时头部已是血流如水。
三人见状都劝之曰:“将军这是何苦,王爷在天之灵,也不愿看见将军这般模样,将军请起,末将等为您包扎一下吧!”
赵云甩开了三人的手,依旧一个劲的往地面磕碰。少时,因其血流至多晕。三人方才将其缓缓扶上床,经过一番的处理头部的伤口也已包扎。
大概。也许。反正记不清楚是多久了,或许是几个时辰,赵云醒来,躺在床上的他当头一棒,想起陈绍交代的事情。心里默默的念叨:“三天了?!!!那鞑子大军岂不是,他不敢往下想。”
看见赵云醒了,丁力等三人无不喜悦:“将军您醒了,感觉怎么样了,有恙否?”
赵云摇了摇头:“吾睡几时?为何不叫?”
郑源道:“三个时辰罢了,末将等三人一直都在守着将军。现在已是子夜,要不到几个时辰,就辰时了。”
“不用等到辰时了,快些收拾行装,快些回金陵。也不知道如今前方战事何如?”
丁力道:“将军勿需担忧,鞑子大军没有进攻我大宋城池,只是不知王爷在前方殉国的消息,现今朝野知晓否。”
“这样!那我们一定要把这个消息快马加鞭送去金陵。让朝廷做好应敌良策,完了只怕我大宋。”
四人你一言我一语,最终连夜赶路回金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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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古大军因打败了强敌平南王所率之军,在并州城极炎特意犒赏三军。欢庆宴会上极炎当着众文武道:“此次能一击挫败宋军,首功当属军师;其次是右贤王尔朱荣、亲卫队统领何萨尔以及本汗的蒙古勇士们。此战念也先有功,故而功过相抵。为这场战役取得胜利,本汗下令休整三天,养精蓄锐,待后而一举拿下宋国。”
士兵听后非常的高兴,然而众文武却有些疑问,为什么不趁此兵锋一举南下呢?谁也不理解为什么,极炎也许看出了大臣们的疑惑,于是呼:“本汗知道诸位在想些什么,试问击败了宋国主帅平南王,宋国还有谁能与我蒙古大军抗衡。本汗只是想让士兵们欢乐欢乐。”
众文武听后,方知原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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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并州城内可谓是歌舞升平,士兵无不欢喜。可叹他们没想到百姓早已对之怨声载道,只是不敢言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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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国都:金陵
不愧为宋国都城,经济的繁华与民生都无可挑剔。占据全国最重要的地理位置,可谓是一夫当关,万万夫莫开。都城城墙高达约二十丈,城墙由坚硬的大理石修建;外围的护城河宽度更是达十余丈,可谓固若金汤。难怪一直以来金陵都没有被敌军占领过,这一切除了大宋的自身因素外,最主要的还是其地理位置。
每逢开市之时,金陵热闹无比,各国的客商都会带着自己的货物来到这儿进行交易,人群都快把整个城池给堵住了,人们每走一步,都要费很大的劲。基本上都是挤着走的,虽讨厌这种境况,但也不埋怨。
金陵城有东、南、西、北四道城门(东门直通皇城),亦可唤作东、南、西、北四大街。每道城门大约有五百甲士驻守,除此之外,还有三万禁卫军,加起来还不足四万。虽然军队少,但外敌如有来犯,城中百姓可皆兵,而且作战力可以禁卫军相媲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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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恰逢金陵开市,热闹可谓是无与伦比。难怪这么多年那些野心勃勃的统治者们都要攻打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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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平南王府:大院
世子陈宇正在习武,突然不小心误伤自个儿大腿。王府上下正在为这件事忙得不可开交。
“世子!???啊!伤的这么严重,这该如何是好呀?”王府总管陈大有些焦急的询问道。随即吩咐道:“来人,快去请大夫。”
陈大生怕世子有任何闪失,自己对王爷不住。王妃去世已经十几年了,王爷也没再纳,只因王爷是个念旧之人,倘若世子有任何闪失,叫自己如何面对王爷。想当初自己因战乱被王爷所救,想想也和世子这般年纪,如今一晃二十几年过去了。
陈宇接住了陈大递过来的手帕,擦拭着大腿上的血液:“站住!陈叔叔叫他们别去了,这没什么大事,不必了,这点小伤算不得什么。与父王相比这点伤根本不值一提。”在陈大的帮助下,陈宇自个儿把伤口简单的包扎了一下。
“世子呀?您怎么一说,我都念想王爷了,不知前方战事如何。”陈大带着渴望的眼神看着陈宇。
陈宇示意仆人们退下后,怀着忐忑的心对陈大道:“陈叔叔。我这几日来无论是何时休息都梦见父王,梦中见父王浑身血淋淋的,冲着我笑;父王告知我,他已不在人世,叫我继承他的遗志,‘抗击敌军,保我大宋’。故而我心中烦躁。”
陈大微微一笑道:“世子您多想了,王爷久战沙场,乃是我大宋的常胜将军。他怎么可能?我看是您想他了吧!怪每次出征都没带上您。好了好了,快进屋歇歇吧,一会儿叫张翰陪您出去走走。这臭小子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看我一会儿不训训他。”
虽然管家陈大这么说,但陈宇还是疑虑重重,害怕父王说的梦中话变成事实,因为一直以来父王的梦中话都一一应验了。这一次应该也会吧!他希望这不是真的,此刻他多么想去前方(战场)看看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