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剩余的一种护卫看到朱炔杀气腾腾的看着自己,不由得吓得两腿发软,甚至连逃走的勇气都没有了。舱内的那些舵手透过窗户也看到了刚才的一幕幕,知道这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主,吓得连大气也不敢喘。
朱炔一步步的向着他们走去,散发了红芒的眼睛像是打量猎物一般在几人身上扫来扫去。
一丝笑意在他的脸上浮现,显得有几分渗人。猛地他身影一晃便来到了一名护卫的身前,手起手落那名护卫便惨叫一声倒在了地上,暗红的血从胸前的血窟窿里不断的向外涌去。
朱炔端详着自己手中的这颗人心,因为刚从身体里掏出来还在轻轻地跳动着,他笑着轻轻地用手拭去了表面的污物,抬手竟然往嘴里送去。
“啊——”无论是甲板上还是船舱内的人,看到这一幕不悦而同的发出了一声尖叫,虽然他们跟随蓝沙纵横荆江这些年,但是也从未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更没有见过如此变态的主。
“咯吱——咯吱——”朱炔将人心整个的旱灾嘴里,像是嚼肉筋一般的嚼了起来,嘴里不断发出牙齿和肉摩擦的声音。
听着这咯吱咯吱的声音,船上的人脸色更是变得惨白,一些胆小的舵手早已经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紧紧捂住自己的耳朵再也不想听到这种声音了。即便是那些久经生死的护卫此时身子也不由自主的开始战栗了起来,一想到自己的心可能会被别人掏出来吃掉,顿时感到不寒而栗。
没有耗费多长时间,朱炔便将人心整个的吃了下去,他抹了抹嘴上的血迹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再次抬起头打量着众人。
看到朱炔再次站了起来,众人不觉得心里一紧纷纷向后退去。
朱炔看到众人脸上惊恐的样子,心里莫名其妙的掠过一丝满足,刚要向前走去,眼光却突然落到了李固的尸体上。
此时李固的尸体就在离他不过一丈远的地方,眼睛惊恐地睁着望向空中,腹部的鲜血还是在不断地向外流淌着,身下的甲板早已经被染得染得殷虹。
虚境的修为和速境的修为虽然只是一个层次之差,但是却有着质的区别,无论在那个方面气都要比普通的修真者强上一个层次。凭借刚才交手朱炔知道李固的修为也已经踏入到了虚境,因而其内脏也是颇为难得的,若能够及时吃下去对增强自身的修为颇有益处。
朱炔缓缓地走了过去,蹲下身子轻轻地将他的衣服拨开,径直用匕首划向他的左胸。
“滋滋——”皮肉绽开的声音传来,让人听了不禁觉得头皮发麻,床上的人不禁也感觉到了自己胸口也开始隐隐作痛,仿佛他割开不是李固的胸口,而是自己的。
没过多一会朱炔便将他的心掏了出来,这次朱炔并没有多做停留,径直将信往嘴里送去,甲板上又响起了一阵咯吱咯吱的嚼人心的声音。
“咣——啊——”为首的一名护卫难以忍受这种生不如死的煎熬,拔出了自己的佩刀割向了自己的喉咙,紧接着便发出了一声惨叫。
“这——”看到自己的同伴自刎而死,其余的人蓦地感到极度的惊恐,众人心中不悦而同的想到了同样的一个问题:到底要不要自己做一个了断呢,毕竟谁都不想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心被别人掏去。
如此一来甲板上便陆陆续续的响起了“咣——啊——”的声音,没过多久甲板上上便有十几人到了下去。
剩下的人看着自己身边的人一个个的倒了下去,内心里渐渐地产生了一股莫名的烦躁,心门久久的在心里权衡着自己的选择:究竟是自杀还是等待着那渺小的逃生的机会。
就在这一会工夫内,又有几人倒了下去。却也是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剩下的那些心性坚强的人的心态便渐渐地发生了变化,对于死亡变得坦然了许多。他们相互之间对视了一眼,传达出了彼此共同的想法:趁机一搏,伺机逃走。因为他们每个人心里都清楚的很,若是这样下去他们必定是一死,拼一拼说不定还有活路。
当然他们心中所想的拼一拼自然不是要跟朱炔对决,冰晶凭借他们的修为即便是偷袭也不会是朱炔的对手,更何况看到李固都惨死在朱炔的手中,他们早已经失去了与之对决的勇气。
所谓的一搏便是大家趁机施展轻功越过宽达数十丈波涛汹涌的荆江逃到岸边,毕竟即便是朱炔的修为水平再高,到时候这么多人朱炔肯定追不过来,他们之中总会有人幸运的捡一条命。
这些人心中都坚信最后那个活下来的人会是自己,也重视因为会有这种想法他们才会产生这个想法,十余人不约而同的望了一眼十丈之外的河岸。
朱炔看着他们一个接一个的自刎而死也并不阻止,比起自己动手杀死他更愿意让他们在绝望中死去。
剩余的十几名护卫看到朱炔享受般的看着他们自杀,彼此之间用眼神相互坚定了信念——生死再次一举了。
“走——”为首的一名护卫一声长吼,当先跃出了甲板向着岸边飞去,紧接着便有数人紧随其后跃了出去。
看都这几人不顾一切的逃向岸边,朱炔并没有感到意外,应为凭借敏锐的六识他早就已经察觉到了他们之间的异动,当下便猛地一挥衣袖径直卷起散落在甲板上上的银针向着逃向岸边的那几人射去。
铺天盖地的印证犹如西域一般毫无缝隙的向着几人倾泻而去,完全将几人罩在了其中。
银针的速度自然比他们逃向岸边的速度要快上许多,眨眼间便射到了他们的身后。那几人眼看着自己便要逃到岸上了,还在心中暗自庆幸朱炔这个杀人恶魔怎么没有追上来,却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了细微的破空之声。
几人心知不妙,也顾不上转身抵挡硬是提了几分速度不顾一切的向岸边奔去,就在马上便要落到岸上的时候,猛地感到后背上传来一阵细密的痛疼,紧接着浑身便传来了阵阵酸麻。
“啪——啪——啪——”几人几乎是同时跌落到了岸边,他们第一反应便是不约而同的转身向着大船望去,看到朱炔还是像原来一般站在船舷上,仿佛从未动过一般,以为自己是逃过了魔掌心里不由得一阵狂喜。
他们相互对视了一下,彼此之间的喜悦之情显露无疑,目光往对方的身上一看,便不由得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他们还没从逃生的狂喜中走出来便被吓得魂不附体。
由于刚才几人只是一心逃命,并没有留意自己后背上的酸麻,而现在他们几人每个人的后背都已经变成了一滩滩乌黑的血泥,而且不断地在向身前蔓延。
原来银针上早已经被淬炼上了剧毒,此毒甚是奇怪,并不会立马去人性命但是只要碰到的人都会慢慢化作一探血水而死,个中痛楚实在是令人难以想象,更何况他们的身上已经被如此多的银针射中,岂有活命的道理?
“不——不要——”几人看到自己同伴后背,立马不约而同的发出了凄厉的呼号,眼神中满是绝望。而还在甲板上刚才没有勇气跃出去的那几名护卫看到这一幕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也不知道是该为自己逃过一劫欢呼还是该为自己同伴的惨死悲哀。
剧毒瞬间便蔓延到了五脏六腑,逃到岸上的那几人的脏腑也开始慢慢地化作血水了,他们不住的在地上来回打滚,有的是在难以忍受那锥心的痛疼直接跃进了江中,顿时江面上便浮现出了一团乌黑的血雾但随即便消散不见。
慢慢地在岸上的那几人也都停滞了挣扎,渐渐地化成了一滩血水,船上的人远远看见了不禁直想作呕。
朱炔冷冷的哼了一声,转身向着剩余的那些护卫走去。
“饶命啊——饶命啊——”剩余的几人不约而同的开始跪下向朱炔求饶,希望会从他手下捡一条小命。
若是放在之前,朱炔肯定不会不会做这种赶紧杀绝的事情,只是现在的朱炔的心中满满的全是仇恨的戾气,已经完全不是不是以前那个本性善良善良的朱炔了。在他眼中他们全部都是猎物,必须折磨致死的猎物。
朱炔并没有搭话,径直走了过去手起手落几个人便相继倒了下去,胸前尽皆出现了一个骇人的血窟窿。
“好了,你们现在可以解脱了“朱炔顶着自己手中那几颗还在跳动的人心自言自语似的说道。
船上剩余的那些普通的兵士见状或直接用佩刀了结了自己生命或跳进了滚滚的荆江水中,在汹涌的江水中几个沉浮便再也看不到人影了。
朱炔随手塞了一颗人心道自己嘴里,一边用力的咯吱咯吱的嚼着,一边来回打量着满甲板的尸身。
许久他眼中的红芒才缓缓的褪了下去,原本的意识也渐渐恢复,随之便清醒了过来。他缓缓地吐出了嘴里还未嚼烂的人心,不禁觉得很是恶心,看到手上的那颗剩余的人心,手一甩便将其抛到了江水中。
朱炔打量着自己一身的血污,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最终还是无奈的摇了摇头略微的清理了一下换了一身衣服,施展开御空之术向着岸边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