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到出口了么?找到了也没找到。
说找到了,是因为我发现了一处不一样的地方,一个我似乎可以发现不同的地方。
说没找到,是因为我一旦开启了这个不一样的地方,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情况了。
我指着那祭坛底部的一个小孔道:“看到那没。”
死老头犹豫了一下,还是蹭了过去,蹲在祭坛下看了一眼:“这是……”
我无奈道:“那位鬼神将军给我们的钥匙?”
死老头一拍大腿:“是啊!对了,就是这个样子的,三棱的。”
我从裤裆里摸出了那把三棱钥匙掂了掂:“要不要试试?”
死老头恶心的看着我:“你也不怕断子绝孙?”
我斜了他一眼:“你能放块玉在裤裆,我放把钥匙咋了?”
死老头跳脚了:“那能一样么?你看我还有其他地方放东西么?”
我也跳脚了:“老子就有其他地方放东西了?”
死老头不吱声了,好一会才开口道:“要不要试试?”
我无奈道:“不试试咱俩还有别的办法出去么?”
死老头像是做了什么决定般咬牙:“那就试试吧!”
我小心翼翼的挪到了祭台下,哆嗦着手把三棱钥匙****了祭台底座的那个窟窿里。
他大爷的,正正好好,不大不小。
咔嚓,咔嚓,咔嚓,轰隆隆隆!
一阵阵石砖机关的声音响起,我看到那四个封印符号各自闪动着不同的颜色,接着,全灭了!
一股子阴风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吹了进来,吹得我和死老头均是打了个哆嗦。
靠!上当了!
我第一反应就是上当了,这钥匙可不是通往外界的关键,而是启动了什么机关!
最关键的是,这钥匙把那四个封印阵法都给弄灭了,祭台之上,那个小型棺材盖一阵阵的晃动,然后开始蹦跶!
整个棺材都在晃动,棺材盖‘扑腾,扑腾’直响。
不大的空间内,地面都在跟着晃动,头顶的山石也有了松动的迹象,那个血池里的血水不断的翻滚着,渐渐的涌了出来。
“不好,快点把钥匙拔出来!”
不用死老头说,我也在用力的掰着那把钥匙柄。
可是不管我怎么用力,都已经无济于事,那把钥匙就跟生了根,长了脚一般死死的扣在里面。
随着地面的晃动力量越来越大,我的力量渐渐的减小。
我发现在这种巨大的力量面前,不管是我还是死老头都显得太过渺小了。
地面渐渐的有了倾斜感,我和死老头被这阵子地动山摇的晃得控制不住身子,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块翘起的石砖,两个人手拉着手蜷缩一团躲在后面,防止头顶掉下来的石块将我俩当场开瓢。
“太特么的扯了,咱俩这次是彻底的玩完了。”
我大声对着死老头喊道。
“怕个卵球,人生谁能无死?”
死老头这个时候倒是挺光棍。
“是我害了你啊!”
我盯着前方已经倾斜了的祭台喊道。
“我咋看不出你有一点懊丧的表情呢?”
死老头呲着牙。
“靠,你大爷的,这么严肃的时刻,你还能笑。”
我伸手把他按了一下,上面掉下来一块石头直接把我的手腕给砸折了。
我顿时冒了汗,但是紧张的心情让我忘了疼痛,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那祭台。
祭台上的小棺材已经快要掉下来了,还在那跟个活的东西一样蹦跶着。
死老头看了我一眼:“这时候你还拉我干啥,让我死了不就完了,反正早晚的事。”
我紧张道:“万一咱俩还有活着出去的希望呢?”
死老头嘿嘿一笑:“万一还能活着出去,我肯定蓉蓉表白去。”
我鄙视的看了他一眼:“我去,你小子不怕天,不怕地,不敬鬼神,不怕死,见了艾蓉儿就尿裤子,我早就看明白你了,你个没出息的。”
死老头拍了拍大腿:“看到没?不晃了,不晃了!”
我已经冒汗了,这时候浑身都湿透了,汗腻腻的难受的要命,索性把潜水裤子也扯了下来捆在了手腕上,他大爷的这会可疼了,疼的我小心肝都在扑腾扑腾跳。
当然我的手腕疼万万不至于让我的心肝跳。
我心肝跳的是,那个小棺材从祭台之上啪嗒一下落在了地上,然后棺材盖又啪嗒一下砸在了地面上。
然后……
从那个小棺材里,走出来了——一只手。
一只断臂,足有一米五的高度,手掌比我的脑袋都大,它就这么立在那里,从棺材里用四根手指走了出来。
这只断臂上,贴着的都是各种符篆,黄色的,银白色的,黑色的,红色的,跟他大爷的牛皮癣似的贴的满满的。
不过它的手掌可以看出来,是紫色的,酱紫色的,上面密密麻麻的长满了白毛,让人看了就有种想呕吐的感觉。
那根断指的断裂处还在滴着黑色的血液,大爷的,这都断了多久了,还在流血,也没失血过多?
这断臂从小棺材走出来后,居然看也没看,直接冲着山体便冲去,像一发炮弹般狠狠的轰在山体之上,顿时又引来了一阵地动山摇。
我和死老头又是一阵躲避,等了好一会,地动山摇过去了,我俩抬头一看,妈妈呀!这简直就跟原子弹一个威力的,整个山体被砸出了一人高的一个大洞,大洞的尽头——看不清。
但是再傻我俩也知道逃出去的机会来了,两人埋头顺着那个大洞追了下去,一直闷头往前跑。
前方轰隆轰隆声不断,我们俩就跟着一直不停的跑。
那只手臂就跟个钻山机似的不停挖掘,我俩就跟俩小老鼠似的不停追赶。
终于,前方那只手臂突破了山体的桎梏,径直飞了出去。
我们俩感觉到面前一凉,有股冷风顺着手臂钻出的山洞飘了进来,那种逃生之后的惬意别提多舒服了。
兴奋,只有这一个字能形容现在我和死老头的心情。
两个只穿着裤衩子的家伙咬着牙关脚底发力,手拉着手冲出了那个刚刚钻出的洞口,看到外面夜空的刹那,我们同时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他大爷的,这断臂要是往地心钻的话,哥俩现在不是已经火化了么?命大啊!
没等我俩来一段唏嘘感慨,一声叱喝声便传进了我俩耳朵。
我仔细一看,那只断臂好像被一张大网网住了一般,停在了黑夜的空中。
它的对面,妞妞那小丫头一头黑发飞舞,犹如九天仙女下凡般灵动,只是这身黑皮衣让她看起来没有了那丝灵动,反倒是神棍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