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水泥人互相看了一眼,纷纷看出了眼中的失望,接着又同时问道:“你真的不知道我们两个是人还是鬼?”
我糙!我特么哪里知道你们是人还是鬼,说你们是鬼,老子看不到鬼气,说你们是人,你俩被人灌了水泥柱子,说你们没死,谁相信啊!
“真不知道!”我使劲摇头。
左边这个出男声的犹豫了一下,扭头就走。
右边这个出女生的一把拉住了他,歉意的对我说道:“不知道小先生有没有听说过尸蛊。”
尸骨?
我恼火,这俩水泥人玩什么呢?
“尸骨谁没听说过啊,死人的骨头么?”
嘭!这俩直接摔倒在地,对我的不学无术彻底的失去了信心。
那女水泥人急道:“不是死人的骨头,是尸蛊,蛊虫,养蛊,种蛊……”
我终于转过弯来,蛊啊!这东西给我留下的印象最深了,小爷我的命就是因为活颅蛊没的,老神棍的寿元也是因为活颅蛊而折损的,难不成眼前这两人是蛊?
天呐!难怪我只能感受到他们强大的气息,却一直不知道这俩人是神马东西,搞了半天是蛊人。
我伸出一根手指点了两下,哆嗦道:“正祁天雄?”
那个男水泥人听到这个名字,立刻哆嗦了一下,颤抖道:“对,对,不过不是正祁天雄,正祁天雄是蛊族族长,怎么会做出将灵魂注入水泥内养蛊的龌蹉事情。”
不是正祁天雄,那会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可以同时养两只尸蛊?
我猛的一拍大腿,喃喃道:“三尸虫,血心脏,这都是蛊族可以炼成的术法啊!难不成,楼上那个死女人就是传说中的鬼蛊?”
男女水泥人同时点头:“没错,你杀掉的不光是一只凶魂,还是一只鬼蛊,所以我们才求你超度我们,我们活得实在是太苦了,小先生,求求你,帮帮我们吧!”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我又不是正祁天雄,专业不对口啊!你还没告诉我,到底是谁把你们整成了这个样子。”
男水泥人席地而坐,整个身子因为是僵直的,这坐跟躺也差不多了,反正屁股挨地了,他坐下后叹息了一声道:“唉!实话跟您说了吧,楼上那女人原本是本地的一名富婆,她包养了我。
可是你知道,被女人包养的滋味是什么样的。”
我头大了,这个滋味我真不知道。
“那是一种憋屈,无奈,悲愤,恨,恨自己不争气,恨自己没能力。可是人总是很奇怪,他们多数不愿意在自己身上找原因,更愿意在外部环境上找借口,当年的我也是这样。
我不光恨自己,我还恨这个女人,她不光包养了我,还在外面沾花惹草,请恕我无法找到更适合一个女人水性杨花的形容词了。
其实一个男人也会有占有欲,也会有嫉妒之心,看着其他男人跟属于自己的女人在一起,那种滋味,相信你是无法体会的。”
嗯,总算说了句人话,哥真的无法体会,也特么不想体会。
“我每天看到她和其他男人往来,我心中恨自己不争气的同时也恨着她的放荡,我要报复,我也要找女人,但是她看我看得紧啊!
这女人自己在外面找男人可以,却不让我去外面找女人,后来,后来我就害了珠珠了……”
男水泥人说道这里没有继续说下去了,似乎有点哽咽。
女水泥人柔情的看了他一眼道:“这事不怪他,他长得又高又帅,说话又体贴,又温柔,对待女人很贴心,是个女人都会看得上他。是我自愿投怀送抱的。”
男水泥人拉了她一下,继续说道:“没什么不敢承认的,是我勾搭的珠珠,说句不好听的,想当年,我想要泡哪个女人,那都是分分钟手到擒来的事情。
这老女人经常不在家,我和珠珠就经常在她房间内偷欢,又一次翻开她的钻戒时,被老女人发现了,她当时没有证据,默不作声,悄悄的装了摄像头,抓住了证据后,便伙同了刚刚勾搭上的一个男人把我们俩灌了水泥柱子。
而且还心肠歹毒的灌在了这栋屋子内,说是要每天看着我们生死相依。
谁知道她勾搭来的那个男人是个心怀不轨的蛊师,把我们两个灌成了水泥柱子的同时也在我们两个体内下了尸蛊,导致我们变成了现在这个生不生,死不死的样子。
再后来,这男人不但霸占了老女人所有的财产,就连老女人也被他勒死在了房间内,养成了鬼蛊。
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这男人出去一段时间后就再也没回来,这栋房子就成了鬼屋,谁住谁都会受到蛊气和鬼气的侵蚀,轻者重伤,重者丧命。
经过十多年的过程,我们两个发现我们原来早就真心相爱了,但是我们却连拥抱都做不到,最多只能拉拉手,这或许就是报应吧,你看我们现在这个样子,还不如死了呢!
更可恶的是楼上那个死女人,她每天对我们两个极尽嘲讽,就是想看我们两个人的笑话,没想到,她居然是我们三个当中最先倒霉的。”
我看着这水泥人,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这段感情应该如何裁定?我又不是包青天,我哪里知道怎么处理?
感情纠葛是这个世界上最难以分析和处理的事情,多少人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尤其是这两对男女之间的纠缠,除了那个养蛊的失踪人以外,剩下的这三个人都可以用悲剧来形容。
他们违背了道德的同时又期盼渴望得到东西实在太多,我不知道这属不属于一种贪欲,至少我觉得每个人都应该有自由和选择自由的权利,爱与被爱的权利,生存与死的权利。
可是眼前这两人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得不说是莫大的悲哀!
我望着手中的罗刹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帮到他们!
犹豫之间,我听到了一个声音传来:“我来帮你们。”
一名拄着拐棍的青年人走入了大门。
我望着他淡定自若的表情,心中不由升起了一丝希望和戒备。
死老头!你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