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三刻,京城内好不热闹。李智,前任三品官员,当街游行示众,押往处刑台。而这时,一个灰色长衫的青年却趁乱出了京城。
这青年正是上官云,他听了皇帝的话,离开了京城。当晚在其府上出现了几个黑衣人,他们个个气急败坏,一边骂街一边出了上官云的府宅。原因是他们不但没有刺杀成功,而且连上官云的影子都没有发现。在其房间里还有五坛酒,一张纸。纸上写着,烦劳各位白跑一趟,把这几坛“女儿红”送回给你们主子,转告他莫要动气。谁能不生气?来刺杀,不但没成功,还得帮人扛东西。
第二天,在早朝时,皇帝发现庞丞相因染疾病昏迷,未来上早朝。经探子回报,昨天皇帝让上官云送给丞相的那几坛“女儿红”他自己留下了,昨晚送的是兑了水的麦酒。据说丞相一生气就用大碗喝了两口,结果发现不是“女儿红”气得直接昏了过去。另外,在早朝时,皇帝宣布上官云奉旨去京城外查验各地官员的业绩。这就是宋真宗给上官云的脱身之计,可是谁也没有料到,这一次的行动,却引起了一起惊天大局。
巴蜀的六月是万物叠翠,莺飞草长的时节。一切都是那么欣欣向荣的,尤其是青神县。青神县位于巴蜀的中央地带,水源充沛使得农业发展迅速,特别是茶叶,远近闻名。可以说茶叶成为了青神县百姓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很多人就算不吃早饭,也要到茶楼喝一杯茶,吃几块点心。
绿竹楼就是这青神县中较为有名的一间茶楼。但是在今日,却没有一位客人进去喝茶,原因就是这绿竹楼的账房和一位小二吵了起来,客人们都被堵在门口了。
起因大概就是账房张德在早上查账时,发现少了两钱银子。而当时并未开门,店里只有小二一人在干杂活,于是张德认为是王二偷的。但王二矢口否认,并说是张德监守自盗。这张德虽说只是一介账房,但却自视清高,当场就与王二争吵起来,最后成了现在的局面。
“这一个早上,除了你就没有别人了,不是你是谁?”张德伸着脖子,怒道。
“分明就是你自己拿的,赖在我头上!”王二涨红着脸,大声嚷道:“这一早上,我哪也没去,就在这茶楼里。要是我拿了钱,肯定在我身上。你搜一搜,要是搜不到就是你自己偷得!”
“搜就搜,怕你不成?”账房胸有成竹地说。
搜是搜了,但搜的里外分明之后,却发现在王二身上真的没有那两钱银子。从结果上来看,的确不是王二偷的。
“怎么样,各位?没有吧?”王二对着人群喊道:“我没偷钱,那偷钱的一定是张德了。走!跟我一起去见掌柜的。”说着,王二就拉着张德往外走。
但是,一个灰衫青年却挡在了他们身前,将路挡住。这青年虽算不上俊朗,却给人一丝亲切,不正是上官云吗?
“干嘛?没事挡着路作甚?”王二明显还在气头上,不快地道。
“兄台莫有动怒,在下只是对此事有所怀疑,所以想要也搜上一搜,不知可否?”上官云十分客气地道。
“这还像句人话,你搜吧。”王二略微有所缓和,张开手臂让上官云搜。
但上官云却并未上手,而是向账房张德问道:“不知贵馆晾晒茶叶和柴木的地方在何处?”
一听这话,王二顿时就慌了,有些焦急地道:“去那干吗?”
“咱么?有鬼啊?还是你着急了?”上官云微笑着说,但笑中略带着一丝戏谑。
“谁着急了?”王二大声叫嚷道:“走就走,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这家茶楼的后面,是一个半封闭的小胡同。由于很少走人,这绿竹楼的掌柜的就把它当成了杂物堆放的地方。像茶叶、木柴一类的东西,就放在这里晾晒。
上官云跟着看客和王二他们到了这小胡同。这里没有堆得如何杂乱,反而井井有条的,靠着墙根有一大把的稻草,往右点是放在木板上正准备晾晒的茶叶。在另一个角落里,则是一辆手推车。
上官云扫了这里一眼,没有迟疑,立刻站在了茶叶堆旁。之后向王二问道:“不知小二哥你今天来过这里没有?”
“没有。一大早就和他吵了起来,哪有工夫来这干活?”王二道。
“是吗?那就奇怪了,你袖口上的茶叶和鞋子上粘的稻草是哪来的?”上官云拿起一片茶叶道。
王二一下慌了,随口回道:“那,那是昨天粘在我身上的。”
“那我问你,昨天我来喝茶,是哪一种茶叶没有了?”上官云问道。
“是‘银钩’,店里正好没有现货了。”张德开口道。
“没有现货是什么意思?”上官云又问道。
“蠢货,”王二道:“没有现货就是指没有干货,茶叶正晒。”突然王二想起了什么,脸色骤然大变。
看着王二骤变的脸,上官云笑道:“对,‘银钩’昨天的时候正晒着呢。可是,你身上的茶叶却和今天所晒的茶叶为一个品种的‘毛尖’。也就是说你在说谎,说谎的原因就是你偷了钱,之后藏在了这里。”
上官云一把伸进茶叶堆里,不一会就摸出了两钱银子。王二一看事情败露了,扭头就要跑。但是,张德却拦下了他。
“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张大哥,你饶了我吧。”王二痛哭流涕的道。
“饶了你?刚才你是怎么对我的?走,上官府去!”张德气愤的道。
张德要拉王二去官府,王二又死活不去,再加上围观的一起哄,场面那真是好不热闹。就在两个人拉扯的过程中,张德一下子没抓住王二,王二又向后使劲退,结果王二一下子就倒在了稻草堆上。
但是,就在这一倒,让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死一般的安静。
两个打扮都花枝招展的漂亮姑娘,就靠着墙,倒在草堆里,一动都不动。而王二更是直接跳了起来,这一跳直接冲出去三米。
上官云里草堆最近,所以走了过去,打算看一看情况。但刚伸出手,就被人拦了下来。
“别动,她们中毒了,小心你也中毒了。”拦他的人道。
突然,上官云闻到了一股药香,以及一股异常的甜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