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难以控制悲痛的情绪,比干哆嗦着声音问纣王:“大王,贾氏为何坠塔?”
此时纣王已然酒醒,懊恼万分自责道:“都怪本王喝酒太多,以至于一时失控要与贾氏作乐,贾氏不从,趁着本王一个不备从塔上跳落下去。”
“大王,你好糊涂!”比干捶胸顿足痛声道。
面对老臣的责备,纣王凝神思考片刻,对比干说道:“贾氏之死,只因酒精作怪,本王岂会谋害贾氏,日后如有官员过问此事,还望丞相依我之言,就说贾氏醉酒不慎坠落塔台。”
比干听完纣王的话陷入到了深思中,最后长叹了一声,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不然还想怎么样?何况纣王确实不是有意要置贾氏于死地。
纣王见比干不说话,心中已经知道比干默认了自己的主意,当即不再说话,匆匆下楼吩咐士兵草草收拾贾氏的尸体,又命人将尸体拉回到黄府。
黄飞虎一共有四个儿子,四个儿子都是未成年,年龄最大的16岁,最小的只有7岁,四兄弟正在家中厅堂玩耍,一名家仆忽然神色慌张跌跌撞撞跑了进来,差点撞到老大黄天化的身上,看着家仆慌张的模样,黄天化问道:“阿木,发生何事?为何如此慌张?”
家仆眼框红红定定看了黄天化几秒钟,猛然放声大哭,边哭边说:“少爷,夫人死了。”
“啊?”黄天化闻言有如五雷轰顶,站在当场半天没有回过神来,三个兄弟也听到了阿木说的话,年纪最小的早已呜呜哭泣起来,另外二个则呆呆的站在原地,表情跟大哥一样。
过了片刻,黄天化撒腿奔出正厅,另外三个兄弟亦紧跟其后,四人来到院落正中,一眼看到母亲的遗体摆在一辆马车上。
黄天化当先扑到母亲身上低声饮泣,三个兄弟却是难以控制悲痛的情绪,哇哇放声大哭。闻讯而来的家仆们呆呆地站在院落中,看着黄家四个少爷为母哀哭,触景生情之下纷纷抬起衣袖擦拭眼泪。
待几个家仆七手八脚将母亲遗体放在地上,黄天化眼含泪光问运尸的士兵:“我母亲是如何死的?”
士兵之前已经得到了纣王的叮嘱,当即不假思索答道:“你母亲参加宴席,由于不胜酒力,失足从高塔坠落。”
“参加何人举办的宴席?”黄天化紧追直问。
“本次宴席乃大王举办。”士兵说完这句话,不等黄天化再问其它问题,调转马车离开了黄府。
待士兵一走,黄天化来到母亲身边,蹲下身子检查了一下母亲的头部,后脑头骨已然破碎,血肉模糊一片,想来真的是从高处坠落所至。
如今父亲尚在羑里抗击犬戎,如若派人去报丧,势必会让父亲分心,经过一番思量,黄天化吩咐家仆将母亲的遗体抬至正厅,开始为母亲操办后事。
抛下贾氏之死暂且不表,单表驻扎羑里的商朝军队,熬过了几天的阴雨期,黄飞虎开始整肃军队打算出城与犬戎开战。由于犬戎还有几个刑天人助阵,黄天虎命令全城军士加紧时间制造利箭,以便到时利用利箭对付刑天人,前几日犬戎王曾经带领士兵以及刑天人攻城,其中一名刑天人被城头射下的利箭扎瞎眼睛,由此可见拥有利箭相助,虽然不能对几个刑天人起到毁灭性的打击,至少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重伤他们。
经过紧锣密鼓的准备,全军上下凑足数万只利箭,黄飞虎领着二万多名商朝士兵,浩浩浩荡荡向犬戎驻扎的阵营出发,此时崇侯虎想起了李惊雷等人,将几个现代人安置在一辆战车上一同随着大军前进,李惊雷趁机向崇侯虎索要包袱,几个人得到包袱打开一看,发现少了许多枪支弹药。这下李惊雷来气了,强忍怒火问崇侯虎:“崇将军,为何包袱中有许多神器不见了?”
崇侯虎闻言先是一惊,随即不急不慢说道:“想来是其余神器落在家中了,当时由于太急,我是顺手拿起包袱就走,没有清点少了哪些神器。”
说完话,他拿起掉落在车上的一瓶矿泉水一边打量,一边问李惊雷:“这个神器模样古怪,里面装着水,难不成可以唤出漫天海水?”
“对,不但可以唤出海水,还能用来洗前做饭拖地板!”李惊雷没好气地回答崇侯虎,真狠不得举起手枪崩了对方。想想如今每个人的弹药严重不足,只得强行将心头怒火按压下去,幸好追踪器没有丢失,李惊雷拿起追踪器放到怀中,开始组装冲锋枪,现在已是骑虎难下,几个人不可能端枪杀死二万商朝士兵,更何况弹药还严重不足,唯今之计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伍老师没有当过兵也不是警察,不会组装冲锋枪,黄锐组装完自己的冲锋枪,主动过来帮助伍老师,看着伍老师一言不发的模样,黄锐拍拍伍老师的肩膀,说道:“到时开战了你尽量跟着我,我会照顾你的。”
伍老师抬头看了看黄锐,不由想起家中妻儿,鼻子一酸差点落下眼泪,这一次面对的是千军万马,能不能活还是一个未知数,要是自己真的死了,妻子阿兰和女儿该怎么办?谁来照顾她们?不想则已,一想之下更是悲从中来,以至于到了最后忍不住潸然落泪。
黄锐在一旁看得真切,安慰伍老师道:“你不要太悲观了,之前在角斗场我们都活下来了,这一次不见得就一定是死,只要我们团结一至,没准可以从战场上捡回一条命来。”
“对啊,伍老师,你要看开点。”面对生死,李惊雷倒是不像伍老师那般纠结,摇头晃脑半开玩笑道:“人生自古谁无死,早死晚死也得死。”说到这里,他的视线移到马铁民身上,带着几分抱歉说道:“哥们,以前我总是忽悠你,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如果还有下辈子,我愿意换成你来忽悠我。”
马铁民面色忧苦的想了想,忽然摇头说道:“不行,如果还有下辈子,我愿意继续被你忽悠!”说话之间语音已然哽咽。
李惊雷没料到好兄弟会说出这样的话,定定地愣了几秒钟,猛地一拍马铁民的肩膀,含着眼泪大声道:“够哥们!如有来世,老子继续忽悠你!”
“嗯,我愿意让你继续忽悠!”马铁民亦是含着泪光应声道。
黄锐在一旁看得真切,回想之前的战友死于角斗场,再看李惊雷与马铁民两人肝胆相照的情景,一时之间触景生情,心中唏嘘不已。
不远处的黄飞虎已然注意到了李惊雷等人,又见几人没有穿盔甲,于是命人将崇侯虎唤来,指着远处的几个现代人问道:“他们为何不穿盔甲?”
崇侯虎心想不能如实相告,当即撒谎道:“这几人是我从山中寻来的英雄好汉,他们身手了得,平日穿惯了布衣布裤,若是穿上盔甲反而影响施展身手。”
“原来如此。”黄飞虎自语一声,想了想,又道:“沙场征战,刀枪无眼,竟然他们不喜穿盔甲,你就拿几个头盔跟他们戴上。”
“黄将军所言及是,我这就去办。”崇侯虎嘴上客客气气答应,心中却是暗骂黄飞虎多管闲事。虽是如此,但还得听从命令,唤来手下人找出几个头盔送给李惊雷等人,崇侯虎继续悠然自得坐在战车上向前行进。
几个现代人一见有头盔,赶紧拿起戴在头上,李惊雷一边戴头盔一边说:“还是黄飞虎关心士兵,哪像那个姓崇的小子……”说到这里忽然摘下头盔继续说:“这头盔太硬了,还不如戴摩托车头盔舒服。”
相比李惊雷,其余三人没有这么挑剔,黄锐戴上头盔之后,语重心长劝说道:“有戴总比没有戴要好,戴上这个头盔,安全系数又上升了几个节点,你想活命就忍忍吧。”
李惊雷觉得黄锐说得有道理,一边戴头盔一边说道:“早知道这样我就联系城里的摩托车头盔生产商,让产家运一批头盔来商朝,到时卖给这些士兵就发大财了。”
话音刚落,队伍忽然停了下来,一些小头目来到军队当中开始吆喝呼喊,商朝士兵们提着不同的武器“哗啦啦”地来回走动,看起来像是在布阵。
这时崇侯虎驾车来到几个现代人身边,大声说道:“你们几个休要乱跑,必须紧随于我。”在他的说话声中,周围的商朝士兵有条不紊开始组阵。
几个现代人趁机站在战车上极目远眺,只见远处的地平线出现了一股军队,这股军队连绵宽广望不到边,黑压压一大片占居大半个草原,与商朝士兵“哗哗”的组队声音比起来,敌军发出的怒吼声响成一片,听起来就像轰轰的雷声,随着这一片如雷的怒吼响彻云霄,一场大战即将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