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小婉以为这会是个很香艳的情景,聂谨言即使喷不出鼻血,也应该流些口水才对的,结果一切都出乎了温小婉的意料之外。
在她脱掉第一件外袍时,聂谨言目瞪口呆了不足三秒,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铛之势,直冲大门口。
温小婉那刚刚摆起的舞姿被聂谨言飞起来的动作,生生惊得停了下来,她愣愣地看着聂谨言飞向门口,十几秒间,聂谨言又去而复返地飞了回来,落脚到温小婉的面前。
温小婉很无语,她纵然再如何的奔放,也不会把卧室的大门开着,任外面的那些人参观的啊。
她没关的只有内室的门罢了,都关得太紧,哪还有这份跳脱衣舞里,能带出的野性呢。
聂谨言停到温小婉的面前,捡起地上温小婉刚刚脱下去的外袍,快速披到温小婉的身上,极低的声音说道:“跳舞也不能脱衣服啊,这数九寒天的,寒气会入体的。”
入体个毛啊,温小婉在心里已经炸毛了,她还能不懂聂谨言那点小心思,小心眼的家伙!
“我不穿,我舞还没有跳完呢,我跳的就是脱衣舞,”
温小婉准备了一下午,怎么可能如此就善罢甘休,她挣脱开聂谨言给她披着的衣服。
为了跳好这场脱衣舞,温小婉特意没有穿中衣,脱去外面那宽松的桃粉色外袍,里面就是那一身极显身形、贴着身段的蚕丝制衣服,雪白雪白的,松软如羽毛,还拖着长长的尾翼,百折形状,抬腿扭腰,都能带起一串微澜。
“脱……脱衣舞?”镇定沉稳如聂谨言,也被这舞的名字,噎得嗓子疼了。
“是啊,”温小婉伸出玉长的手臂,拉起垂在大腿处的裙摆,伸出圆润修长的小腿,缓缓抬起,拉大裙摆间的距离,“脱衣舞是跳给亲爱的人看的。”
聂谨言的目光随着温小婉露得越来越多的小腿,一点点灼热起来,在温小婉把长裙,拉到大腿根处时,聂谨言再也看不下去了。
聂谨言一把摁住温小婉还在缓缓移动的手,沉吟了片刻道:“这舞……还是去床上跳得好。”
他们两个在床上的时候,通常是她扒聂谨言的衣服,比聂谨言扒她的衣服,更快速。
这一点连聂谨言都很佩服,你说明明他才是习过武、做刑讯出身的,结果在这方面时,却没有温小婉反应的快。
温小婉安抚他的话是术业有专‘攻’,等时间久了,就能修炼出来了,等做到‘攻成帝王攻,受成女王受’时,天下就圆满了。
听得聂谨言的表情十分糟心,虽说他听不太懂这话是什么意思,但却并阻挡他神奇地领悟到了这话里暗含的真谛。
扒光了聂谨言后,温小婉把聂谨言的手放到她的一步裙上,“来吧,相公,扯掉它,我就是你的了。”
这场酒后乱性,持续到日光微熹才将将结束,两个人累得都昏睡了过去。
聂谨言闭上眼睛之前,还没有忘记给温小婉拉上被子,怕她睡着后着凉了。
盖过被子后,聂谨言情深意动地望了温小婉一眼,眉眼间尽是春色漾然。
他勾勾嘴角,带出一抹满足的笑来,动了动身子,把吻印到温小婉的额头后,缩回被子里,手臂横过温小婉的腰,紧紧地搂住。
这是大战之前的祭旗、这是大战之前的犒赏,温小婉全力以赴。累得第二天睁眼时,已经是正午。
她不能帮着聂谨言真得做些什么,她只能用自己的方式支持着聂谨言,让他身心愉悦地把这二十年的恩怨,做个了结。
温小婉醒来时意外地发现聂谨言还在,往常这个时候,聂谨言不是去了宫里就是去刑部了,今天……难道也是昨天晚上里着了?
温小婉从床上爬起来,由房里的小丫头们,侍候着洗漱梳妆后,挪步到了外室。
外室那张圆型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清粥小菜,还有煎得起酥边的荷包蛋以及炸得金黄的馒头片。
聂谨言一身略显松散的家常布衣,正坐在桌旁,等着她。
“你今天怎么没出去?”
温小婉毫无形象地伸手捏了一个馒头片,就往嘴里塞去。
爱情这种东西绝壁的神奇,它不知道催化了人类身上哪根神经,让相爱的人两个人,看对方身上的一切都好。
温小婉此时做的这个举动,放在别人身上,聂谨言早就眼含厉色地横过去了,哪怕是他的亲弟弟聂谨行,他也不会给好脸色的,这叫失仪。
这举动出现在温小婉身上就不同了,聂谨言那眯起的眼里,有的只是宠溺,他还亲手盛了一碗清粥,递到温小婉的面前。
“别只吃馒头片,喝点粥润润。”
温小婉点头,把吃剩下的半个馒头片随手放到盛馒头片的碟子里,端起粥碗,喝了一大口。
“你吃完了吗?”温小婉抬眼,聂谨言摇头。
“那你也吃啊,吃完是不是要出去啊?”在空气都弥漫出火热味的年关里,聂谨言哪会有闲着的时候。
聂谨言摇头,“我派去去请刑四爷的马车已经进了京,说着就该到了。”
聂谨言捏起的馒头片,正是温小婉之前吃过的那半个,他半点没觉出来,很自然地吃下。
听到‘刑四爷’的名字,温小婉持着粥碗的手,在半空中顿了顿,说道:“皇后娘娘忽然有孕这事,你到是可以顺便问问刑四爷,我记得有种药可以令妇人呈现出假孕的状态来,不到临盆之时,很难分辨。”
这本小说大至的情节,温小婉是看过的。
按理皇后小薄氏被她亲姑姑皇太后薄氏,喂过那么多避孕的汤药,她的身体早就不太适合有孕了,而且这孕还来得这么巧,晋安帝龙耀还如此重视……
估计着皇太后薄氏,也正怀疑不已呢。
听说派去皇后小薄氏栖凤宫那里的御医,有好几个是皇太后薄氏一力栽培的心腹呢。
托前一世看过的那些宫斗小说的福吧,她还记得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也许是她自己妄测了,但谁知道呢?万一是真的,这事就好解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