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地掩上门,郭枫一脸激动地向坐到大床之上的墨雨儿走去,下一刻郭枫整个身子被墨雨儿一脚踹飞了出去,来了个华丽的狗吃屎。
“你想干啥?”郭枫一脸郁闷地看着墨雨儿,丫的,明明是你答应地开一间房的,现在却不让我住了。
“你无耻!你登徒子!”墨雨儿有些羞愤地说道。
“我哪里无无耻了?”本少爷仪表堂堂,不说是貌比潘安,最起码也是玉树临风,英俊潇洒怎么就变成了登徒子了?
“说正事!”墨雨儿忽然很头疼,自己貌似以前在宗门的时候,一年也没现在和这货这一块一天的话要多,如果这货的生死关系到墨家以后的存亡,自己才不和他这样废话,直接一巴掌扇死了!墨雨儿在心里想当然地道。
“说正事,说正事。”郭枫站起来揉了揉屁股,一瘸一拐地凑到墨雨儿身边,嗅着那从墨雨儿身上飘散而出的阵阵处子体香,不由得又是一阵心猿意马。
就在墨雨儿决定再次一脚把这货踹飞的时候,郭枫终于是稳定了心神,轻咳了两声说道:“其实那个老板娘长得真不错,就是手上的妆浓了点。”
“手上的妆浓。”墨雨儿何等的冰雪聪明,女人化妆化手妆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但是没有一个女人会把手妆化的很浓,因为这会影响玉手的形态,什么样的女人会化这么浓的手妆?答案只有一个:经常握东西的东西才需要浓妆来掩饰!
握东西有很种情况,比如说握酒瓢,握锄头,握刀?
墨雨儿沉默了一下,然后淡淡地说道:“看来哪里都是有影子的影子啊。”
墨雨儿口中的两个影子绝对不是两个相同的影子,作为大秦王朝最大的集情报、暗杀于一体的影子们分散在大秦王朝的每一个角落,每一天都是为了表面上的太平盛世在暗地里挥起屠刀。
“借我一把剑。”郭枫忽然平静地说道。
“我是保镖。”墨雨儿有些无力地争辩道。
“我是一个男人,而且是北陵世子,所以你无论如何也说不过我。”郭枫伸出了手指了指墨雨儿胸前那朵血色玫瑰有些心疼地道:“赶紧把伤养好,本世子带你去皇宫玩玩。”
尽管墨雨儿心里明白,郭枫大概也就是为了安慰她才这样说,试问一个天下势力都欲杀之的异姓王世子说要带一个被大秦王朝贴上反贼名签的墨家弟子去皇宫玩玩这怎么看都像是一个笑话。
墨雨儿玉手一握,一把精致地短剑便出现在了她的手中,看着剑上的花纹,美目不禁一阵恍惚,这把剑她很熟悉,墨家也很熟悉,甚至说整个天下也都很熟悉。
这把剑叫江湖,这把剑的主人也让整个天下都明白了什么叫江湖。
“江湖就是我手中的这把剑!”那道站在碧落城之上的身影如是的说道。
那一天大秦王朝十万铁骑入碧落城灭大齐,那道身影持江湖战江湖,一剑斩大秦王朝铁骑六千,力竭坠城而亡。
生死何必论?一剑独守墨家魂!大齐魂!江湖魂!
那一天墨家正式开始了逃亡。
那一天这把叫江湖的剑被交到了一个小女孩手中,从此江湖再也无缘于江湖。
十年之后,小女孩长大了,这把叫江湖的剑再度重现江湖,到底是再现当年风采还是黯淡无光,眼下也只能是靠眼前这个男人了。
尽管不知道这些故事,但是郭枫从墨雨儿身上的悲伤气氛和凝重的表情便已明白这是一把名剑,一把有故事的剑。
“这把剑名字就叫江湖,乃是当年天下十名铸剑大师耗时三年所铸,剑成之日,整个大秦王朝的剑都是在鞘中颤抖,或兴奋,或恐惧,或欢迎!这把剑第一个也是现在唯一一个主人便是墨家小师叔:墨离歌!”墨雨儿说的很慢,当说到墨离歌这三个字时仍是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
“他是我们墨家的骄傲,他无愧于江湖这把剑,无愧于墨家,无愧于大齐,更无愧于这个江湖!”
“我明白!”郭枫神情一片肃然,充满敬意地从墨雨儿手中接过了这把名叫江湖的剑,沉声道:“我现在虽没有离歌前辈那样的绝世修为,但是我郭枫在此发誓,此生绝对会无愧于心,无愧于江湖!”
男人有所为有所不为,与其说现在的郭枫接过这把名叫江湖的剑,不如说接过了振兴整个大秦王朝的江湖的重任!虽然这件事以郭枫现在的修为和实力来看还太远太远,但接过此剑便是接过了责任,就必须要为之奋斗,要不然怎么还算做七尺儿郎?
月上柳梢,房中两人都是没有丝毫的睡意,因为今夜必定会有一些事情要发生,而这一件事情也就决定了他们两人能否在桑阳城之中继续待下去!
郭枫盘膝坐在地上,一遍又一遍地引导着元气游走于经脉之间,由于是强行纳取了来自雪战天的十年修为,所以根基并不稳甚至可以说是没有一点根基,所以郭枫必须每时每刻都要进行吞纳,争取早日将这些并不属于自己的精纯元气化为己有。
“咚、咚、咚!”敲门声不紧不慢地响起,盘膝而坐的郭枫却是在敲门声响起的第一声后便飘身而起,来到了门前。
向后做了一个放心的手势,郭枫深吸了一口气,将自己全身的状态调到了最佳,这将很可能是来到这个世上真正属于自己的第一战,若是想要在这个世上好好活着,同时完成自己的责任就要完美地打好这一第一战!
“吱呀。”一声令人心酸的开门声缓缓从门底传来,门内站着的是全身心戒备的郭枫,门外站着的是丰腴的老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