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大门的一刹那,一阵凉风吹来,苏托儿觉得似乎舒服了很多,她试图直起身子走路,可是脑袋却一阵眩晕,一屁股就坐在了大门外的台阶上。
她坐在冰凉的台阶上,头埋在了微屈的双腿间,风很快就吹干了她额头上的汗,吹的她头皮一阵阵发麻...
这短短的几分钟就像几个世纪一样那么难熬,她多希望一睁眼自己已经到了家里。
路御寒从地下车库把车开上来,远远的看到苏托儿一瘸一拐的半蹲着捂着肚子走出公司大门。他的视线没有因此而在她身上过多的停留,脚下的油门也丝毫没有松懈的痕迹。很快苏托儿便消失在了他的后视镜中。
开车离开的路御寒脑海中不断的浮现出苏托儿痛苦狼狈的身影,搅的他心情无比烦躁!
他的眉心轻蹙了一下,看了看路况,一把轮车头就调转了一个方向。
他把车停在公司对面,看着苏托儿埋头坐在冰凉的台阶上,按压胃口的手还时不时的动一动,然后她突然抬起头,身体一颤,地上就多了一堆呕吐物。
路御寒见状狠狠的甩上车门,三步并作两步朝苏托儿走去。
苏托儿坐在地上好一会,觉得胃口没那么灼热了,本以为站起来回家了,却毫无征兆的吐了起来。
连吐三口之后,人舒服了好多,她正想着要怎么收拾这一堆垃圾时,却突然不知被谁打横抱了起来。
她本能的双手挂在了那人的脖子上,抬头看着这个在熟悉不过的侧脸,心脏蓦地漏跳了一拍。
靠的近了,他才看清楚,她的面色格外的苍白,她的唇瓣在微微发抖,额头上冒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汗珠。
他紧绷了一下嘴角,没有说话,也没有征求意见,直接打横抱起她,大步流星的走到自己车旁,拉开车门,把她塞了进去。
去往医院的路上本来吐完舒服了的苏托儿,或许是因为车速过快的缘故,胃口再一次难受起来,虽然她已经尽力再克制了,可是眉头仍然紧锁,额头上又是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
路御寒侧脸看着她痛苦的神情,猛的加大油门,三十分钟的路程,愣是开了十几分钟就到了。
抵达医院时苏托儿强忍着病痛,自己走下了车,却没能往前走一步,就又蹲在了地上。只能蹲着她才觉得自己还能活着。
路御寒从驾驶室出来,走到车头没看到苏托儿的身影,往副驾驶方向走了两步就看到蹲在地上的一小只,他再一次不由分说的横抱起她,走进了急诊室。
直到大夫给她打上点滴,路御寒才去主治大夫办公室询问她的病情,“大夫,她得的什么病?”
这个大夫估计是刚来这家医院上班,居然不认识路御寒这尊大佛。虽然他不像院长或其他主任那么毕恭毕敬,但也不算很失礼的说“苏小姐是由于脚腕上的伤引起的发烧,由于发烧时间过长加上可能饮食方面没太在意又引起了肠胃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