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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水之间,谢炎捧腹大笑,乌有涨红了脸一动不动,金川抿紧嘴偷笑,又不敢笑得太明显,脸都憋紫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原来是,吻……如泰山。”
吻如泰山!知道暗号这层意思的山水间族人,喊暗号时不免吞吞吐吐,这也是暗号的“高明”之处。
盈盈愣愣地站在一旁看着笑得不可开交的谢炎,“吻,什么是吻啊?”天性单纯的盈盈当然不明白其中的用意。
“就是亲一下,盈盈不需要懂太多。”谢炎缓了缓说道,紧接着又开始捧腹大笑。谁知过了一会儿,一张柔软的小嘴亲到他脸上,就轻轻一啄很快又离开了。
谢炎立即停止了笑声,仿佛有一道电流脑袋流过,那柔软的触感一上来,像有一只手在他心头处挠了一把,虽然很快又离开了,但是这一啄足够回味无穷了。
“是这样吗?”盈盈问道。
“是……是这样的。”谢炎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乌有和金川显然不是单纯的货,金川不敢随便说话,乌有却憋着股气,算是为了报复谢炎嘲笑自己,对盈盈说道:“不是这样的,这叫‘有一腿’。”
就是报复谢炎,看他怎么解释。
“不,这是闹着玩的。”谢炎立马回击,同时给了乌有一个犀利的眼神。
“闹着玩啊,我之前见千千姐就这样亲过蓝草哥哥,那亲谁都可以了……”
“不可以!”谢炎几乎是要跳起来,“我……我的意思是说,盈盈不能随便闹着玩,听话就对了。”
“不能随便闹着玩,那和谁可以闹着玩?小时候春娜也和我闹着玩过,不可以吗?”盈盈又问。
谢炎一滞,脑海里不由想起春娜的强势,自己在她手中毫无还手之力的种种画面,原来这样一个危险的女人也有柔情的一面。
“可以,不过以后只能和我这样闹着玩。知道吗?”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哦……”盈盈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竟没有再深究下去。
在乌有听到那三个陌生的名字时,下意识感到危险,不知为何又想起了紫发女出现的那个晚上,那令人窒息的死亡压迫感。他从来没有那么没出息过!盈盈家里那些人到底什么来历?恐怕一百个自己都惹不起,是不是盈盈有个三长两短自己就命不久矣?乌有咽了口唾沫,瞬间明白了杨伟东为什么会送盈盈来。
惹不起!
金川很喜欢盈盈单纯的性格,主动对暗号做进一步解释,“我们船夫是负责接送出入山水间的族人的,进入山水间除太守外必须喊暗号,要不然也可以用一个肢体动作,就是……”金川想了想,套用了谢炎编的话,“就是闹着玩。船夫不可能认识山水间所有人,万一有风云壁的奸细乔装混入,问题就大了。”
“太守就不用喊暗号啦,要是有人扮成太守怎么办?”盈盈好像有无穷无尽的好奇。
金川又道,“不会有人傻到乔装太守的,你看周围这些山,可不是放着好看,山上到处布满机关陷阱,唯有十二太守手中的机关令牌才能自如穿行在外围。走水路也不行,山水间外围机关陷阱密布,我们脚下依旧有潜在的危险。当然飞行也是不行的,空中的陷阱往往更可怕。没有船夫带路也是不行的,外围山高水多,面积又大,很容易困在其中。不是所有人都能看外围路线图,太守又不一样,他们也被教授过外围路线。”
金川一讲起来滔滔不绝,“所以如果真有敌人傻到乔装成太守而又没有机关令牌,硬闯不可能绝对,别小看这些机关陷阱,只要触动一个机关就会产生机关连锁反应,所有机关一齐发动,整个山水间就是偌大的囚牢。不用人为动手,机关陷阱会让敌人无所遁形、灰飞烟灭。”
盈盈还不知道,谢炎却吓了一跳,敢情他们是身处一个极其危险、随时有可能丧命的机关陷阱之中,当初是哪位高人想出的御敌手段?太狠了!
谢炎来了兴致,“机关令牌又是什么东西?”
“机关令牌与陷阱互相感应,能保持有令牌者安全,除了十二太守外就属少数授予特权足够赢得君主信任、出使任务的几人拥有罢了。”金川摇摇头,长长叹了口气。
盈盈愤愤,为金川抱不平,“金大哥,你们船夫岂不是很危险?没有机关令牌,万一触碰到机关怎们办?迷路了怎么办?山这么高,扔信号弹也很难被发现吧?”
在盈盈叫金川“金大哥”时,乌有分明是不屑冷笑,这一点金川有自知之明,叫一次是口误,可千万别有下一次了。
金川摆着手,一脸紧张,“使不得使不得,盈盈小妹,你叫我一声大哥我已经很满足了,可别再把‘金’字放前头了,这要是被人听了去,我连船夫都混不下去。”
他忙解释道:“船夫有船夫的使命,十年前就发生过船夫里混有风云壁奸细的事,当时的船夫还是人手一块机关令牌。因为奸细带着风云壁一干人等冲进山水间,才会被他们捉走两百名未脱体人质流放至锦阳,否则也不会有今天这么多麻烦事。”
“自那以后,君主下命收回船夫所有机关令牌,对山水间进行了一次彻彻底底的大改造。也就是在那时,风云壁宣布休战十年。”
金川仿佛置身其中,想起十年前那场全山水间的大灾难,至今仍心有余悸,他道:“要不是因为十五年前君主夫人离奇逝世,君主开始一蹶不振,我们这些船夫还不知道要受多少严刑拷问之罪呢!”
原来之前发生了这么多,谢炎莫名同情起那个未曾谋面的君主。
盈盈点头,“为什么不能叫你金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