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第一师整个师部被人端了不一样,因为第一师主要负责抓人,他们师部虽然一直处于战争状态,可是师部的防卫并不严密。
所以李铁安排了一队别动队员在黑大的带领下直接给他们来了个擒贼先擒王。随着第一师各个将官的陆续到场,尽管上海市区已经闹番了天,可是革命军的第一师确成了摆设。
没有了主管军官,当兵的只能在军营中翘首以盼,谁也不敢私自动兵出去救援,一时之间军队之中谣言四起,说是有人军事政变,战士们更加不管乱动了。
这也怪上海得来的太容易了,不费一枪一弹就入驻了上海,第一师与第二师上下都是骄兵自傲,再加上周连没有像样的军阀,上海又是花天酒地的大都市,没见过世面的革命军从上到下早就深陷其中,一点防范的意识都没有了。
所以才让黑大轻松闯入第一师师部,等控制了师长,再分兵控制司令部四周的士兵就更加容易了。再加上别动队员也是身穿革命军的服装,这次行动自然就轻松无比。
这第一师让黑大带人给拿下了,还可以说是敌人的大意,黑大的运气。可是这负责守卫上海的第二师大部分驻扎在城内,而且师长就坐镇在警备司令部,那里可是防卫森严,按理说不应该被人攻破才对呀。
当天夜里上海发生了这么多起爆炸,为什么近在咫尺的第二师也没有前来增援呢?
要说这第二师师长也是运气不好,他要是好好的呆在警备司令部,黑二带领的人想要抓到他还真得费点工夫。
可谁让这位二师师长是个好色之徒,刚来上海没几天就搞上了一个飘亮的戏子。所以他今天刚一入夜就带着几个随从偷偷来到了这个戏子的家中,准备和佳人来场浪漫的约会。
身为地头蛇的斧头帮很容易就知道了他的行踪,于是这个可怜的二师师长没有等到他的美人,反而等来一大票的壮汉。
当黑二的枪口顶在这位师长的脑门之时,这位师长二话不多,连忙按照黑二的要求给警备司令部打电话。
告诉他的第二师,今天夜里上海有重要的秘密行动,无论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二师都要按兵不动,否则军法从事。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二师就被废了武功,尽管后来的爆炸声,巡逻队的求救声,让警备司令部的人怀疑了半天,可是师长的命令就在耳边,谁也不敢妄动。
至于后来派出去几个去寻找师长的副官也是一出门就没了信息,更为气愤的是不知邮电局是不是被炸了。整个警备司令部的电话线就没有一条好用的。
尽管外面的爆炸和混乱的枪声,无不显示今夜的上海乱成了一团。可是革命军毫无动静,三大亨又躲在家里。
倒是公共租界附近的位于英法租界内的英法领事馆派兵出来巡查一下,可是刚刚开出军营的英法士兵,立即召到了迎头痛击。一番短促而猛烈的枪战,英法士兵扔下十几辆汽车,还有十几具尸体仓惶逃窜。
英法领事看到逃回来的士兵,又联系不上革命军的两个师,也不敢再随意出击,连忙召集部队守卫领事馆。
“到底是谁在攻击?”望着手下一脸芒然的士兵,英法领事也是气急败坏,他要上告,他要投诉,他要照会国民政府,他们一定要找出这次袭击英法士兵的真凶。
轰轰烈烈的战斗只持续了不到一个小时,整个上海又恢复了宁静。直到天亮,上海的市民们才慢慢走出家门,互相打听一下昨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听说是上海的两个监狱被炸了,上万名****逃跑了不说,连带着还跑了几千名杀人犯,一时之间上海市民们风声鹤唳。更加不想单独出门了,实在是怕走着走着就碰到了什么亡命之徒了。
在枪声停止之后,第一师的师部仍然非常安静,黑大看着眼前十几个将校军官还是一付死了亲爹的模样,和气的跟大家说了几句家常话,再带头喝光了眼前的茶水。
看到黑大面色不善的眼神,一师师长带头喝下了眼前的茶水,大家也确实口渴的紧,眼见师长也喝了,大家也不再客气,咕咚咕咚将眼前的茶水一饮而尽。
有几个没喝的,也被强令喝光眼前的茶水,这时大家才意识到这茶水可能有问题,果然喝完没过十分钟,一个个哈气连天,就接连趴在会议桌上睡着了。
看到所有军官全部睡去,黑大向身边的弟兄们一召手,大家依次从师部的后院跳出,消失在夜色当中。
此时第二师的师长和他的小美人正安静的坐在一张圆桌前,桌上放着砌好的香荼,看到茶水有些凉了,小美人站起来想给面前的好汉换杯茶。
谁知坐在对面的好汉听了听外面好像没有了枪声,再看看手中的怀表。点了点头,只见身后又上来两个壮汉,来到第二师长和小美人的身后。
二师师长惊恐的说道:“你答应不杀我们的。”话还没有说完,从身后伸出一只大手,手中有一块湿湿的棉布,一把捂住了他的口鼻,二师长只是稍微挣扎一小会就没了动静。
黑二不紧不慢的将桌前的凉茶端起,轻轻吹了吹飘起来的茶叶,喝了一小口,噗的一声,又吐了出来。
“这什么鬼茶?这么难喝。”
看到手下已经将二师长和小美人抱到床上。黑二带上两人打开房门,只见房门外大厅内三名师长的随从也正趴在桌子上睡的香甜。
黑二一挥手,带着十几名别动队员离开了这个戏子的家,消失的无影无踪。
第二天早上,南京革命政府总理办公室,蒋介石很早就吃完了早饭,正在院子中打太极拳健身。
这几天忙着跟武汉政府打对台,很是劳累,昨晚好不容易入睡,谁知这一大早的又醒了。蒋介石不禁摇了摇头,自嘲了一下自已:“唉,天生就是劳碌的命呀。”
旁边的戴笠,眼看蒋司令打完收功,连忙将热毛巾递给蒋司令。
蒋司令接过毛巾,一边擦汗,一边说道:“雨农呀。”
“属下在,”
“你的那个小兄弟,我的那位小老乡很是给我出了难题呀。”
“是的,校长,你是说李铁抢了他未婚妻的事情吧。这小子岁数小,不通事理,竟然不分青红皂白就去龙华监狱强行把他的相好给提了出来,实在是有违法纪。
不过看在他一贯对党国有功,对党国忠心的份上,还请校长您高抬贵手。”戴笠小心的说着。
“我当然得高抬贵手了,谁让他是咱们的小财神呢,不说北伐之时他送给咱们那么多的军火,就凭他这一年来免费送给将士们的生活物资,也足够救他十个相好的了。
我只是觉得他这件事办错了,他完全直接可以找你,再下道正式的命令将他的未婚妻放了就是,何必要用最野蛮,最不智的方法是强抢呢?好在这事我给压下了,要不一个劫狱的大罪,他是跑了不的。”
“多谢校长仁慈,我下次碰到他,一定会好好的教训他。少不更事,就算校长您宠着他,也不能任着他胡来。”
“嗯,要知道党内很多的大佬都对我压下这事不满,说他目无法纪,不但劫狱还弄丢了四名军事委员会的特工。如今陈立夫天天在我耳边唠叨,说此例不可开,要不致党国的纪律于何地呀?
这陈立夫哪点都好,就是太教条了。平常除了喜爱字画,就爱鼓动这些条条框框的东西。”
“是,卑职明白。也是校长目光如炬,知人善用。将党务交给他们兄弟两管理,他们也一直尽心尽力。我家中正好有一副宋朝的名人字画,一会就派人给他送去,让他消消气。”
“嗯。这画可不能白送了,得让你那小兄弟知道,你看他给你捅了多大的窟窿呀?”
“是,卑职明白,我还要告诉李铁,得让他记得您的大恩,没有您的仁慈,只凭他这次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嗯,让他知道就可以了,一个小小的****,还说不上多重要,放了就放了吧。不过此风不可长,下不为例。”
“是,卑职一定将话带到。”
“这次咱们的讨赤行动很成功,全国都掀起了一场清剿****的热潮,我们要再加把劲。绝不能让****的思想死灰复燃。”
“是,从昨天各地传来的报告上看,全国各大城市基本已将****的主力统统清剿干净了。不少知名的共党头目都被杀头了。
这里尤其以上海的成果最为显著,仅仅一个星期就抓捕一万余人,实在是此次行动的最高典范。”
“嗯,这是将士用命,群策群力的战果,一,二师功不可没,上海三大亨也是居功至伟呀。可惜你的小兄弟出头太晚,要不我还真想拉上他。”蒋司令高兴的说道。
“他虽然号称上海四大亨,可实际上他到上海还不到两年,他的名声主要还是因为他生财有道,他在上海的根基太浅。可惜斧头帮一直不爱参与这种事情,要不拉上斧头帮倒是一个很大的助力。”
“帮派人士也就能干点这种上不了台面的小活,成大事是不可指望这些帮派人员的,还得靠我们党的骨干才行。你一会给上海一二师发个嘉奖令,奖励一下一二师的将士们。”
“是,卑职马上去办。”
还没等戴笠退下,只见警卫营的副官拿着一封电报,急急忙忙的向院子中走来。
副官来到两人身前,蒋介石也不接电报直接问:“什么事?念。”
“报告司令,上海第一师,第二师发来急电,昨天夜里,上海第一监狱,上海龙华监狱,发生劫狱事件,监狱被毁,所有犯人逃脱。”
“什么?”蒋司令与戴笠一齐惊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