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诺,你看懂了多少?”
“?”季诺有点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师父问的是如何打拳,还是如何身法之类的。但是得接话啊,于是说道:“师父我也不知道懂了几成,但是我可以练给你看。”
“哦,也好,你就将为师刚才打的这一套梅花拳演练演练。”金老说完,就轻松跳下了梅花桩,站立当场。
一旁的沈家子弟也是一愣,“师父??这小子走的什么运,能被金老看中!”
“你管人家呢,说不定是某个权势子弟呢?”
“别吵,先看热闹。”
季诺到也不是磨蹭的人,翻身上了梅花桩。按着大,顺,拗,小,败式来了一遭,然后收功。金老的眼睛一直在盯着季诺,开始的时候脸色紧绷着,那好像是要吃人的样子,后来又慢慢地放松了下来,也不知道是在酝酿着什么。
“沈磊,你也去演练一下,季诺你好好看看你的这位师兄所练的与你有何不同?”
“哦,徒弟,明白。”
被点到的这位沈家子弟也是一愣,虽说这不是什么事,但当着这么多的沈家子弟,要是没做好,面子上也过不去。
但老金头的话还是不得不听的,因为他的师父也是金老的徒弟,他这算是徒孙辈的。
这俗话说的好,内行的看门道,外行的看热闹。
同样是是一套梅花拳,沈磊打的虎虎生风,感觉到空气都在振动,而季诺打的,感觉就像唱戏的,只是动作到了,却少了那一丝神韵。
沈磊打完,金老开口了:“先别急着下来,在上面蹲两个时辰的马步。沉肩坠肘,马步扎稳,这都说了多少次了,还不长记性。”
下面的沈家子弟一听,乐了。本以为金老头今天不会找他们的麻烦,但架不住走霉运啊,这不,上面的仁兄,你坚持住啊。
“你们也是啊,瞎糊弄吧,蒙谁呢?功夫不到家,挨刀也是白挨。以后我会不定时的抽查,不过关有你们好看。”金老看着这群嬉笑的沈家子弟,心中觉得那个计划十分有必要搞一下。嬉笑的沈家子弟,那笑容立马就在脸上凝固,消失,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季诺的关注点自然不在这里,他更关心武功,两相比较下来,才发现自己的差距在哪。
“师父,是呼吸不同。”
金老看了眼季诺,说道:“嗯,还不算笨。正是呼吸,也叫行气。在梅花拳的“架子“中因有“桩步五势“和“行步“的不同练法,“桩步五势“可练全身之气。练时要凝神,聚气,调息,懂聚气之法,这显然是在“练内“。而“行步“是练步法法之轻灵迅速,这主要是“练外“的,因此它是“内外兼练“的。
不论在练“架子“或“成拳“中都要一气贯串,一气呵成,不散不乱,内外一体。自始至终都要练形,练气,练神。先要“形气合一“再“神气合一“达“精气神一体“即“浑元一气“。
梅花拳拳法中也把人体看做一个小天地,本“天人合一“之理。练拳必须知“四时行功加减“及“易筋经“之道理。梅花拳练拳之目的是要“先固根本“即:“仙炼之则为内丹,武炼之则为外丹,然内丹未有不借外丹而成者。动静互根,温养有法,自有结胎还原之妙。内丹既成,灵妙莫测,自成金刚不坏之体,则超凡人圣上乘可登,若云制敌犹其小焉者也。“
“感觉有点熟悉,佳薇的四叔沈天龙也说过,武者是以气场来分品级的。”季诺记起来了,在武当山上时,沈天龙也曾给自己讲过这些。
“为何叫桩步五势?而不是五式,其根本原因就是这五式连起来,可以达到一种气势,虎虎生威。一旦对敌,这种一往无敌的气势是最重要的。”
“嗯,师父,我刚才觉得,这五式是可以打乱了使用的,即不按那大,顺,拗,小,败的顺序,也可以产生气势吗?”
“你能察觉到这个,就说明你的悟性不差!说道这个,就不得不提拳理。存在就有道理,而拳理更是一种阐述一门武功的核心。前面也给你们提道过,道家等等的思想也被融进了武学里,所以这拳理也包含了那些思想,可以准确形象的描述这门武功应该可以达到的境界。
梅花拳,虽有桩步五式,但出手无定行,其势如行云流水,变化多端,快而不乱。其中的变化就是来源于八卦等思想。梅花拳也分文理和武功。文理,“未学艺,先知理”,梅花桩的文理吸收了佛、道、儒三教的思想理论,融合了周易八卦阴阳五行等精义妙法,讲究修心养性,炼神炼气,要求练功者身心并练文武兼备,方可知“进退之中有妙招,趋避之内有利害”,“如天之无不覆,地之无不载”。
你看,梅花拳的“架子“中,“动为阳,静为阴“,在“桩步、五势“中的“大,顺,拗,小,败“五热又与“金水木火土“五行相对应。五势之变化“本阴阳之理,太极之功“,“按五行相生相之理不断变化衍生“。其余如“刚柔“,“起落“,“进退“皆可谓阴阳。梅花拳“架子“的结构和变化,正是一幅“太极图“的景象。
在梅花拳的基本拳路“架子“和对练拳路“成拳“中都必须要在“四门八方“各个方向上练习。何谓“四门八方“?即八卦的乾坎艮震巽离坤兑八个方位,也称为四正四隅。
此外在梅花拳的掌法,拳法和腿法中也要有“九宫之变化“九宫也就是四正四隅八个方位及中一点,拳术的变化也是人体的一种形体的运动。易经八卦更是上古流传下最接近于道的思想。梅花拳把各种拳法的变化和应用都在八个方位上考虑,或者都要符合“九宫“之数,使得其内容更加丰富多彩,可以根据八卦爻变道理使其拳法有无穷的变化。”
季诺听到这儿也就明白了,“怪不得,我施展的只有形,而没有“精气神”,原因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