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玲的话听上去好像累得有气无力的,但是,一听里面都带上了火药味。
那个女人还不服气,说:“你可是挣的和我们一样的工资啊,你不跟我们一起干点活还委屈你了不成。”
童玲一听,嘴角一上翘,笑了一下,说:“好吧!”
谁也没有看出她眼中那闪过的狡黠。
快到中午的时候,童玲把自己整治了一下,照着镜子看了看,还行,尽管穿的是兰色的工作服,但是,看上去还行,她又对着镜子转了两转,嘴里说了句:“你妹的,总以为我是好欺负的吗?”
然后大步流星的走了出来,美女就是美女,童玲就这随意的的走路姿式,都让同行们嫉妒的撇嘴,调眼的。
没办法,那可爱的小脸,那修长而丰满有致的身材,与长不大的那张脸一点不觉得不搭。
她挨着好几个办公室走,问:“谁要买饭,我去帮你们买。”
这些人一看有人给跑腿,太好了,懒得下去到食堂去吃去,好多人都报了自己的饭单。
等她来到策划部的时候,她一进门点头哈腰的问:“各位,都是谁要我去买饭呀?”
几乎所有的人都过来说:“我要,给我买……”
大家七嘴八舌,最后搞的童玲不得不出拿出纸来开始记录,一边记录一边还说:“不好意思啊,字写的差,让你们看见了见笑了。”
只有一个男职员说:“我的不用,我自己就行了,这些可真够你忙的了,别累着你了,你的工作比我们不轻松,你是体力劳动。”
童玲一听,居然在关心自己,真的还是有好人的啊。
她向他一笑,眉毛一挑招了招自己的手,说了声:“谢谢你的关心,好心有好报哦。”
童玲拿着这些单子走了出去。
有些人还不领情的用鼻子“哼”了一声。
么么哒,童玲迈着欢快的步子下了楼梯,一路上还哼着不成调子的小曲,她好像对歌懂的不多,不像现在的追星族,人家有条件,她没这个条件,她为生存而斗争的人。
她小脑袋瓜子一转,先出外面转了一圈,因为有人要求她从外面去买东西。
最后她提着一大袋子东西从外面走进了食堂,找了一个桌子把东西一放,拿出单子,开始一一对照着买了起来。
最后的她就像摆宴席一样,把桌子摆的满满的,然后她也不用大袋子,而是把那些碗与盒子一个一个的摞了起来,就像一个杂技演员,从最底下的一两个碗一直加到了顶部的一排碗。
她往起一抱,只要是没人的人无不惊叹她的功夫了,人们的眼睛看的都冒出了火花。
她手还提着东西。
一步一步的吃力的走着,一进入办公楼的大厅,她走的慢慢腾腾的。看不见脚下。
再说脚下能有什么?这里干净的一尘不染的,必须的。
谁知说在这个时候,电梯里走出了一伙人,这些人一个个面色冷俊,个个衣服笔挺,迈着自信潇洒的步子,向着她这个方向走来。
童玲把步子往旁边一让,自己一躲闪一下,看似非常简单的一个动作,不知上面的一个碗就飞了起来,向着迎面来人就砸了过去。
那人吃惊的“哎哟”赶快一躲,那只碗好像算透了他一样,不偏不正的砸在了他身上。
接着别外的碗也都飞了起来,连童玲都飞了起来,全部的碗向前面的众人砸去。
童玲的脚下只是觉得一滑。
她可是不想摔在这硬硬的地板上的,下意识里她抓住了一个人垫在了底下。
猛然间她就“当”一下子倒了下去,一个人在她身下大叫了声:“啊!”
整个屋子全都变成了菜市场不说,单单看她与那个人,都让人们难免发笑了。
这些狡猾至极的人们还不忘记大笑的。
童玲闭着的眼睛一睁,她有点不相信了,她摇了摇自己的头,用力的眨了眨自己的眼。
她简直还是不相信,不会吧!怎么走的哪里都有他?
身下的那双眼睛正怒目圆睁的望着她,那双眼睛里冷冷的目光是那样的让她熟悉,熟悉的在晚上经常梦到。
是肖夏!她说了句:“哎玛!怎么是你?”
她爬起来就想跑,可是用了半天力没爬起来,原来身下的人把她上身的衣服给揪住了。
那个声音冷冷的在下面说:“你还是认识我,你是童玲。”
这里一个人踩着那些饭菜险些摔倒,有几个人过来搀扶说:“总裁注意了。”
是范哥,他过来的第一件事先往起拉童玲。
地上很乱,他害怕童玲的衣服脏了,干脆把童玲往起一抱,走出了危险区,放在了地上。
然后过来问已经被人扶起的肖夏说:“肖总,怎么样?摔伤了吗?”
他头也不回的喊了声:“叫救护车。”
肖夏等一些人被人拉走了。
还有几个人与范哥留下了。
再有就是翻着白眼的童玲,她心里正在骂自己倒霉,看来自己这辈子都在走霉运了。
今天本来想整治一下那些人,怎么就遇到了这些人,这可是她没有想到的。
她预计的是把这些饭菜洒在大厅,让这些人都吃不上饭。饿一下午肚子,看他们还叫她买不买饭了。
之所以选择大厅是因为大厅特别的大,万一把这些菜给洒到别的地方不还清理,不想给自己找太多的麻烦,大厅反正她是要打扫的,再说也不安全,所以选择了大厅,谁想……
范哥走过不,看着一动不动的她,以为是吓着了,温柔的问了句:“怎么了,吓着了,让我给你叫叫魂吧!”
他这一声没有注意到有一个女人特别的注意着,那就是他的一个秘书,也或说与他有关系的女人。
童玲无语的点了点头。
他一转脸目光冰冷的说:“处理了。”
其实早就有人开始忙了,那些保洁人员一看总裁在此,哪一个敢怠慢。
只有童玲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呆立着。
范哥轻声的说了句:“跟我来!”
范小飞确实是在上学,但还当着总裁,大概是他自己乐意上大学吧,在弥补自己工作中一些知识的缺陷。
他每天还很勤奋,童玲很少看到他。
今天一看就是这种尴尬的场景,真令人难堪。
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童玲只是脚动了一下就没再动。
他一扭头,说了句:“过来!”
声音低低的却不容推辞。
她痛苦的无奈的抽了一下自己的小脸,苦得让人心痛。
她吱能着自己的步子,慢腾腾的走到他跟身后。
她不想这样让人看的更清楚,好些在忙碌的人眼睛都在盯着她看。
范哥把她的手一拉,走进了电梯。
众目睽睽,一个清洁工跟范哥走了。
一个女人边干边说:“我说是三吧你们还来相信。要不工资怎么那么高?”
“你说的都不对,范哥还没结婚呢?怎么叫三呢?只能说是情人之一。”
原来那伙人中躲的比较快的一个亮丽女人不动声色的走了。
童玲再次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准备回家了,她独自一人走了出来,路过大厅的时候眼扫了一下,走出门外,望着天空。
下午的阳光还是有点火辣辣的,她抱了一下自己晒疼的胳膊,已经换上身新的衣服,一种孤独袭上了心头。
没有家的感觉就是孤独的,过去那个曾经让自己欢欣的家如昙花一现般的消失了。
为什么总是这样,最让她想不通。
她没有往家走,而是来到了公园的林荫道上,漫无目标的走着。
脑子里想着自己人生出现这种问题的种种原因,不能总是这样吧!自己辛苦挣来的钱,还是自己简直就是卖了自己的钱,那么那么多,一下子就到了别人的手里。
自己的老爸并不很老,只不过四十多岁,也许他还会赌,那嗜赌如命的人怎么办?
她长长的叹了口气。
“是不是又把钱输光了才跑的。你不会也是在躲债吧!别人的债可躲,你的债说什么都不能躲。”
这个冰冰冷冷的声音一出现,吓了她一跳,她一看身边怎么多了一个人自己却不知。